徳明技術學院圖書館 C170152 當代最偉大的生死學鉅著一本最實甪旳翮卌 THE TIBETAN BOOK OF LIVING AND DYING Sogyal rinpoche 索甲仁波切著鄭振煌譯
现西书剩|本书献给你一个神圣的技术,向你展示 于西藏的名 西藏佛学智慧的精髓,堪称生死学巨著 XIZANG SHENGSI ZHI SHU 西藏生死之书 美楱索明仁波切/著郑振煌/译 中国众容齿来青海人民出版社
图:《西藏生死书》作者索甲仁波切 《西藏生死书》的启示 王浩威 死亡究竟是什么? 我曾在一所佛教医院服务,高佛法的修研却是相当的遥远;即使是现在,从来 也没专心地沉浸过。我只是像一般人一样,口头上熟悉着无常的观念,甚至因为个 人的兴趣和临床工作的需要,阅读了许多已经出版的生死书。 拿到《西藏生死书》,没有马上阅读。并不是没兴趣看它,而是摆脱不了自己的 烦躁。勉强看到第二章,提到「动的惰性」,索甲仁波切说:「我们的生活似乎在代 替我们过日子,生活本身具有的奇异冲力,把我们带得晕头转向;到最后,我们会 感觉对生命一点选择也没有,丝毫无法作主。」 原来,乍看忙碌的烦躁心情,其实只是一种惰性。我忽然可以慢下脑海的波动 速度,开始舍弃效率的自我要求。于是,就这样,一个晚上也许十来页,也许五
图:《西藏生死书》作者——索甲仁波切 《西藏生死书》的启示 王浩威 死亡究竟是什么? 我曾在一所佛教医院服务,离佛法的修研却是相当的遥远;即使是现在,从来 也没专心地沉浸过。我只是像一般人一样,口头上熟悉着无常的观念,甚至因为个 人的兴趣和临床工作的需要,阅读了许多已经出版的生死书。 拿到《西藏生死书》,没有马上阅读。并不是没兴趣看它,而是摆脱不了自己的 烦躁。勉强看到第二章,提到「动的惰性」,索甲仁波切说:「我们的生活似乎在代 替我们过日子,生活本身具有的奇异冲力,把我们带得晕头转向;到最后,我们会 感觉对生命一点选择也没有,丝毫无法作主。」 原来,乍看忙碌的烦躁心情,其实只是一种惰性。我忽然可以慢下脑海的波动 速度,开始舍弃效率的自我要求。于是,就这样,一个晚上也许十来页,也许五
六十夜,我终于静下心来,随着随意的体会而慢慢看完这本书 对于一位非佛门子弟的读者来说,深夜里翻阅这本智慧之书,恐怕是一种享受 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还没生成,即使是当下这一念,诚如我们所经验的 也立刻变成过去了。」我指的享受,也就是这种抛开了过去和未来的考量,体会到「当 下」是唯一真正的拥有,甚至是等同于中阴观念中的死亡状态 诚如索甲仁波切说的,因为死亡带来的改变,才开始体悟自己的心性。这是多 么吊诡的一件事,因为死亡才有活着的感觉。然而,一切事物不也是这样吗?逻辑 的聪明睿智虽然迷人而有趣,却是「迷惑的种子」。阅读着《西藏生死书》,其实是 一连串的吊诡的考验,不断地瓦解着自我的线性逻辑,也不断地打破所有我执的概 念。 某一程度而言,这样的思考模式是我所熟悉的。在从事的心理治疗专业里,自 己最受影响的几个西方理论家,包括英国客体关系理论精神分析家温尼寇特 (D.W. Winnicott)所提的「吊诡」,或是义大利系统理论家族治疗家帕拉柔莉 ( Palazoli)所提的「反吊诡」,都充满了东方的思考色彩。然而,索甲仁波切却是 更随意拈来,一切棒喝都是轻轻的文字就达到的效果。 在医院里,我们教导年轻的住院医师学习自我放松的方法,包括自我暗示和生 物回馈。刚刚沉浸在科学理性里的医师,正饥渴着有效率的逻辑知识,其实是不容 易体会这种「做」的功夫,特别是将放松等同于效率的吊诡思考。我会建议他们读 这本书的:不过,就算他们嗤之以鼻,我想自己也不会在意。毕竟,自己在更年轻 时,也曾如此自信过。 索甲仁波切在书的最后一章,自述这本书的目的是「希望每个人既不怕死,也 不怕活;我希望每个人死得安详,死亡时能够得到最有智慧、最清明和最温柔的关 怀:我希望每个人透过心性和真相的了解,找到终极的快乐。」 死亡是什么?生命中的一切又是什么?读完《西藏生死书》我虽然没有懂更多, 却明白自己所不懂的其实还相当的多呢。(摘自1997年2月《光华杂志》) 《西藏生死书》的冥想 余德慧 在活着的时候接受死亡,与其说只是「想想罢了」,不如说是「修练」的功夫 平时在平安无事的日子里,我们根本不可能想到死亡即将来临,而总是在「成住坏 空」的因循时刻里,毫无准备地等着死神降临。 因为接受死亡太难,所以《西藏生死书》就成了提醒的暮鼓晨钟,每天床前读 几页,可以作为「成住坏空」的警觉。可是,在警觉中,我们慢慢有了改变,首先 我们很奇妙地看到自己做的事情,在隐隐约约之间有种脱离,在任何事情忙完之后, 秋云、夕阳、街头的寬虹灯静静地在眼前流泄,即使在白天也有一种夜晚的心情
六十夜,我终于静下心来,随着随意的体会而慢慢看完这本书。 对于一位非佛门子弟的读者来说,深夜里翻阅这本智慧之书,恐怕是一种享受 吧,「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未来的还没生成,即使是当下这一念,诚如我们所经验的, 也立刻变成过去了。」我指的享受,也就是这种抛开了过去和未来的考量,体会到「当 下」是唯一真正的拥有,甚至是等同于中阴观念中的死亡状态。 诚如索甲仁波切说的,因为死亡带来的改变,才开始体悟自己的心性。这是多 么吊诡的一件事,因为死亡才有活着的感觉。然而,一切事物不也是这样吗?逻辑 的聪明睿智虽然迷人而有趣,却是「迷惑的种子」。阅读着《西藏生死书》,其实是 一连串的吊诡的考验 ,不断地瓦解着自我的线性逻辑,也不断地打破所有我执的概 念。 某一程度而言,这样的思考模式是我所熟悉的。在从事的心理治疗专业里,自 己最受影响的几个西方理论家,包括英国客体关系理论精神分析家温尼寇特 ( D.W.Winnicott )所提的「吊诡」,或是义大利系统理论家族治疗家帕拉柔莉 ( Palazoli )所提的「反吊诡」,都充满了东方的思考色彩。然而,索甲仁波切却是 更随意拈来,一切棒喝都是轻轻的文字就达到的效果。 在医院里,我们教导年轻的住院医师学习自我放松的方法,包括自我暗示和生 物回馈。刚刚沉浸在科学理性里的医师,正饥渴着有效率的逻辑知识,其实是不容 易体会这种「做」的功夫,特别是将放松等同于效率的吊诡思考。我会建议他们读 这本书的:不过,就算他们嗤之以鼻,我想自己也不会在意。毕竟,自己在更年轻 时,也曾如此自信过。 索甲仁波切在书的最后一章,自述这本书的目的是「希望每个人既不怕死,也 不怕活;我希望每个人死得安详,死亡时能够得到最有智慧、最清明和最温柔的关 怀:我希望每个人透过心性和真相的了解,找到终极的快乐。」 死亡是什么?生命中的一切又是什么?读完《西藏生死书》我虽然没有懂更多, 却明白自己所不懂的其实还相当的多呢。(摘自 1997 年 2 月《光华杂志》) 《西藏生死书》的冥想 余德慧 在活着的时候接受死亡,与其说只是「想想罢了」,不如说是「修练」的功夫。 平时在平安无事的日子里,我们根本不可能想到死亡即将来临,而总是在「成住坏 空」的因循时刻里,毫无准备地等着死神降临。 因为接受死亡太难,所以《西藏生死书》就成了提醒的暮鼓晨钟,每天床前读 几页,可以作为「成住坏空」的警觉。可是,在警觉中,我们慢慢有了改变,首先 我们很奇妙地看到自己做的事情,在隐隐约约之间有种脱离,在任何事情忙完之后, 秋云、夕阳、街头的霓虹灯静静地在眼前流泄,即使在白天也有一种夜晚的心情
这依然不能说是改变。心慢慢进入海底的深处,声音远邈,影像飘忽,与心灵 碰触。我们等待着某种眼光的转移。那好像是心灵开始行脚,从熟悉的生活出门, 走向陌生地。许悔之的诗集《我佛莫叫我流眼泪》的那只跳蚤,就是那行脚的人 中年之后,人要开始有行脚的感觉,而不是紧紧守住已经拥有的事物。这并不是指 事业或成就,而是精神意识。 中年行脚意味着离开,到远方去。我们要开始在精神上出门,去看那些以为是 理所当然的事物:生老病死。「生」是喜悦,也是受苦的起点;老即将至,无名恐惧 念念如是;病的缠身,却是修练;死亡则是一片茫然的处所。 但是,为何佛陀在初见生老病死时那么惊慌?莫非有一种鲜活的眼光,看到世 间的事物?何以我们不曾惊慌,难道对生老病死缺乏智慧?罢了,这样想只不过另 一种智障。 不是那种逻辑思维的「生老病死」,而是当我说,「我怎么办?」时,那种突然 发现自己在字宙的浮浮沉沉,在夜梦里的幽微蓝光,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语 这不是境界,而是陌生处的行脚。我们疑惑,自己在世间又是怎的一回事?又 如何排遣?日子总是一闪即逝,没有所谓「把握光阴」的神话,过去就过去了,所 谓珍惜也不过是对当下的把握,但是若想留住时间,恐怕只能找医疗保健做延命 但依旧无补于生死的问题。 既然人一出生就回不去了,所谓「离开」往往被误解为「死去」,而忽略了眼前 的浮浮沉沉。 在活着时候有了离开的心情,才有所谓生死门的跨越。离开的心情依旧是活着 的心情,并不是死去,但是过去被视为壁垒分明的生死界限却被打破,生死之间的 模糊,让我们有了「濒临」的心情 「濒临是一种与死亡相近的氛围。活着的人即使坐在即将去世者的身旁,我依 旧不在「死亡」之中;即使我不再慌乱地坐在病床旁边,我依旧只是看着『邻人的 死亡」,而不是我。换句话说,我只是接近一个即将死亡的邻人身旁,我所有有关死 亡的领悟,都只是一种接近,而不是死亡自身。我们通常把这样的接近,称之为「濒 临』。「活着』就是死亡的『濒临』。」(参见拙作《生死无尽》) 终究我们还是会回到「濒临」的现场。感通生死才是人活着最终的心灵痊愈 因此活着本身即是濒临。 至此,我们从《西藏生死书》转出,而皈依了濒临
这依然不能说是改变。心慢慢进入海底的深处,声音远邈,影像飘忽,与心灵 碰触。我们等待着某种眼光的转移。那好像是心灵开始行脚,从熟悉的生活出门, 走向陌生地。许悔之的诗集《我佛莫叫我流眼泪》的那只跳蚤,就是那行脚的人。 中年之后,人要开始有行脚的感觉,而不是紧紧守住已经拥有的事物。这并不是指 事业或成就,而是精神意识。 中年行脚意味着离开,到远方去。我们要开始在精神上出门,去看那些以为是 理所当然的事物:生老病死。「生」是喜悦,也是受苦的起点;老即将至,无名恐惧 念念如是;病的缠身,却是修练;死亡则是一片茫然的处所 。 但是,为何佛陀在初见生老病死时那么惊慌?莫非有一种鲜活的眼光,看到世 间的事物?何以我们不曾惊慌,难道对生老病死缺乏智慧?罢了,这样想只不过另 一种智障。 不是那种逻辑思维的「生老病死」,而是当我说,「我怎么办?」时,那种突然 发现自己在宇宙的浮浮沉沉,在夜梦里的幽微蓝光,与欲言又止的说不出话语。 这不是境界,而是陌生处的行脚。我们疑惑,自己在世间又是怎的一回事?又 如何排遣?日子总是一闪即逝,没有所谓「把握光阴」的神话,过去就过去了,所 谓珍惜也不过是对当下的把握,但是若想留住时间,恐怕只能找医疗保健做延命, 但依旧无补于生死的问题。 既然人一出生就回不去了,所谓「离开」往往被误解为「死去」,而忽略了眼前 的浮浮沉沉。 在活着时候有了离开的心情,才有所谓生死门的跨越。离开的心情依旧是活着 的心情,并不是死去,但是过去被视为壁垒分明的生死界限却被打破,生死之间的 模糊,让我们有了「濒临」的心情。 「濒临是一种与死亡相近的氛围。活着的人即使坐在即将去世者的身旁,我依 旧不在『死亡』之中;即使我不再慌乱地坐在病床旁边,我依旧只是看着『邻人的 死亡』,而不是我。换句话说,我只是接近一个即将死亡的邻人身旁,我所有有关死 亡的领悟,都只是一种接近,而不是死亡自身。我们通常把这样的接近,称之为『濒 临』。『活着』就是死亡的『濒临』。」(参见拙作《生死无尽》) 终究我们还是会回到「濒临」的现场。感通生死才是人活着最终的心灵痊愈。 因此活着本身即是濒临。 至此,我们从《西藏生死书》转出,而皈依了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