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他们还将作出其他人无心作出的科学征服。因此,假若不再 有盎格鲁撒克逊人,那就未免太可悲了。 但是,欧洲大陆人也按照他们的职贲作出了英吉利人无法作: 出的事情,从而汉方都没有必要希望全世界盎格鲁撒克逊化。 人人都具有自已的独特能力,这些能力是五花八门的,科学 协作的确类似于四重奏,每个人都想拉小提琴。 可是,对于小提琴手而言,要是他知道大提琴正在演奏什么,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过来也是如此。 实际情况是,英国人和美国人正在越来越充分地了解这一 点:由此看来,霍尔斯特德博士所从事的翻译工作是适逢其时 的。 首先考虑一下,数学科学关心的是什么。人们每每说,英民 人只是出于他们的实用才培育数学,甚至说他们鄙视那些怀有共 他目的的人:过分抽象的思索所具有的形而上学气味使他们大为 反感。 即使数学中,英国人也总是从特殊达到一般,以致于他们 从未象许多德国人所作的那样,经由集合论的大门获得成为数学 组成部分的观念。可以这样说,他们始终坚持认为,入们要立足 于感觉世界,永远也不要烧毁使他们与实在保持联系的桥梁。因 此,他们没有能力理解,或者至少是没有能力欣赏某些比功利主 义理论更为有趣的理论,例如非欧几句学。照此看来,这本的 头两编,即论述数和空间的两编,对他们来说也许是言之无物, 只会使他们迷离怑恍。 但是,情况并非如此。首先,他们象人们所说的那样,是毫 不妥协的实在论者吗?我没有就形而上学,至少没有就形而上学 最重要的东西说他们顾固不化吗? 2
i;闲想一下贝克来(BerKeley)的名宁吧,他无疑出生在爱尔 兰,和被英国人立即接受了;在英国哲学的发展中,他标着 一个合乎规律的、必不可少的阶段。 这不是以证明,他们不用系留气球也能升高吗? 回过头来谈谈美国吧,《一元论者》杂志不是在芝加哥出版了 吗?它的评论即使在我们看来也是够大胆的,然而它却赢得了读 者。 在数学中情况如何呢?你认为美国几何学家只热衷于实用 吗?远非如此。他们专心致志培育的科学分支是变换群理论,该 理论具有最为抽象的形式,它距实用何止十万八千里。 此外,霍尔斯特德博士每年都要定期地就所有与非欧几何学 可以相比的成果发表评论,在他周围有一批对他的工作深感兴趣 的人。他向这些人介绍了希尔伯特的思想,在这位声名卓著的德 国学者的原理之基曲上,他甚至写出了论“有理几何学”的其基性 的专题论文。 把这个原则引人教学之中,这时无疑会挠毁依赖豪性直观的 所有轿梁,我阻率地承认,这是一个大阻的举动,在我看来,这 也许无异于莽撞。 因此,就探讨空间概念的起源而言,美国公众准备得被料想 的更为充分。 而且,分析这个概念并没有为我所不知递的什么幽灵而栖性 实在。几何学的语言毕竞只是一种语言。空问仅仅是我钉所相信 的事物的名词。这个词的起源何在,其他词的渊源又在何处?它 们隐匿着什么东西?询问这个问题是可以容许的多相反地,禁止 询问则会受到词的愚弄,这必然会崇拜形而上学偶象,就象原始 人览在木头雕象的面前,而不敢看其内部有什么一样。 3
在研汽自然时,盎格鲁叙克逊人的清神和拉丁人的精神之间 的差别还要更大一些。 总地说来,拉丁入力求闲数学形式表达他们的思想;前英阔 人则編爱用实体的陈述描述它。 毫无疑问,为了认识世界,二者都仅仅侬赖经验;当他们碰 巧超越了这一点时,他们认为他们的预见只不过是暂时的,他们 赶紧向白然界索要预言的确凿证据。 但是,经验并非一切,而且学者也不是被动的;他没有等待 真理来找他自已,或者期待真理碰到他鼻尖上的机会。他必须去 迎接真理,正是他的思考,向他揭示出通向真理的道路。为此就 需要工具;好了,差别恰拾在这里出现了一拉丁人通常选择的 工具并不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所偏爱的工具。 对于拉了人来说,真理只能够用方程来表示:它必须服从简 单的、合乎逻辑的、对称的定律,而且要使精神对数学美的爱恋 得到满足。 盎格鲁撒克逊人为了描述一种现象,首先要金力以赴地构造 模型,他用我]粗糙的、无其他仪器帮助的感官向我们提供的普 通实体来构造模型。他也作假设,他隐含地假定,自然界在她的 最细微的基元中与在复杂的集合一唯有这种集合才处在我们感 官所能达到的范围内一中是相同的。他从物体推断原子。 因此,二者都作假设,这的确是必要的,因为没有假设,科 学家永远也不能前进一步。事情的实质在于从不无意识地作假 设。 再从这种观点来看,对这两类物理学家来说,各自对对方的 情况有所了解才是可取的;在研究与他们自己的精神如此不同的 精神的工作时,他们将立即辨认出,在这一工作中已经有假设的 4
堆积。 毋庸置疑,这还不足以使他们理解,他们恰恰象许多人一样 是按他们的本份作假设的;自已眼中有木梁,却指责人家眼中方 小刺;但是,通过对手的批评,他们将告诫他们的对手,可以顶 料,这些告诚将会给对手提供同样的帮助。 英国人的步骤在我们看来往往是粗糙的,他们所猜想、所发 现的类似在我们看来常常是肤浅的;他们有时容许在造词用语方 面缺乏条理、自相矛盾,这使几何学结冲感到震惊,数学方法的 使用会立即使之原形毕露。但是,另一方面,最为经常的是,他 们没有察觉到这些矛盾,这是十分幸运的;要不然,他们肯定会 抛弃他们的模型,而不会从中推出辉煌成果的他们经常是从 模型获得这些结果的。 于是,当他们最终察觉到这些真正的矛盾时,它们有利丁向 他们渴示出他们概念的假设性特征,相反地,数学方法由于其明 显的严密和固定的程序,时常在我们身上激起毫无正当理出的自 信,它妨碍我们环顾我们自己。 可是,从另一种观点来看,两种概念的形成是很不相同的, 归根结底,它们之所以大相径庭,是因为它们有共同的缺陷。 英国人希望用我们看得见的东西构造世界。我的意思是,我 们是州肉眼看的,而不是用微镜看的,更不是用比较精妙的显 微镜即受科学归纳法指导的人脑来看的。 拉丁人想要用公式构造世界,但是这些公式依然是我们看得 见的东西的完美表示。换句话说,二者都用已知的东西构造未知 的东西,他们却辩解说不存在另一种作法。 如果未知的东西是单纯物而已知的东西是复合物,那么这合 理吗? 5
假使我们]认为单纯物与复合物一祥,我们岂不是要从中得H出 荒谬的观念,或者徜若我]力求把元素理解为单纯物,面元素本 身却是化合物,我们岂不是也要得出错误的观念? 某一天,某人在我们感官表明的复杂的集合物下发现了简单 :多的、甚至与该集合物不相似的东西一一当牛倾用更简单的、 等价的然而却不相同的万有引力定律取代开普勒三定律时情况就 是这样一一每一项重大的进步岂不是正好在这一时刻完成的吗? 人们行理由询问,我们是否恰恰处在这样一个革命的前夜, 赵或是处在一个更为重要的时刻。物质似乎将要丧失它的最牢固 的属性即颜量,它本身似乎将要分解为电子。届时力学必须让位 给一个更为广泛的概念,这种概念能够解释力学,而力学却不能 解释这种概念。 这一来,无论英国人用实体模型建构以太,还是法国人把 动力学定律用于以太,他的企图都是使劳的。 正是未知的以太解释已知的物质;而物质却不能解释以太。 彰加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