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老 这类研究中碰到的最大问题是怎样选择最好的叙述方法。 通常的做法是选泽社区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方面一 一经济、社 会、政治、宗教、教有 分别详加描述。更好一些的方法似平 是从描述初级群体开始，一直扩展到社会领域。从动态观点看， 社会就是由初级群体中个体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较大组织的群 体之间的复杂关系构成的。社会以及个体的实际生活就像一条 河，从源头开始，流向较大水面。这也是一个扩散和辐射的过 程，离最初的源头越远，联系越松嫩。研究乡村社会生活的一个 有效途径是以初级群体中个体之间的相互关系为起点，然后扩 展到次级群体中初级群体之间的相互关系，最后扩展到一个大 地区中火级群体之间的相互关系。选择这一论径主要者虑到， 每个地区的生活必须以整体方式而不是以分散的片断的方式来 叙述。 我们发现在台头村，家庭是初级群体。在大家庭中确实可 能有两三个基本小单位，比如已婚儿子与其妻子和孩子，他们在 家庭中构成一个排他的群体。但只要所有成员生活在同一屋棉 下，一起工作和吃饭，家庭就是一个统一的初级群体。 村庄是次级群体。在家庭和村庄之间，存在着各种过渡性 的集团一宗族、邻里、以相似的社会或经济地位为基础或以学 校为基础的家庭联合以及宗教团体。村庄之外是集继，它以松 散但明显的联系把所有村庄都结合起来。巢镇代表着一个大地 区，在集镇与村庄之间的过渡性纽带是小村庄结成的群体，以及 分散在两三个邻近村庄的同宗家庭结成的群体。这些群体内部 的联系往往不同于其他种类群体内部的联系，不可忽视。 以上述方法和发现为基础，这一研究安排如下：首先描述自 然环境、社会类型、社区中的人、人们的谍生手段以及生活水平， 这祥读者首先看到的是作为静态社区的村庄。然而，社会生活
外艺 色 研究 庄头 的基础是家庭中个体之间的相互关系。为了解释中国式家庭的 类型，我从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经济和礼仪活动、幼儿的抚育 和训练、老人的赡养以及婚烟的意义等方面描述了合头村一个 典型的农民家庭。 在讨论村民的生活水平时，我们的方法是描述人们在一年 内实际所吃食物的种类以及他们怎样准备一日三餐。我们也注 意到食物消费方面的主要风俗，以及与家庭餐食类型相关的社 会分层。因为这些方面还没有用纯经济的观点分析过，所以在 图表或曲线，换句话，在统计资料中找不到。 在家庭之外，生活扩展到村庄，所以接下来就得描述村庄生 活。显然与家庭生活相比，这部分所研究的村庄生活的重要性 要小得多。尽管村庄是个有它自已的统一生活的单位，还有正 式的村庄领导，但在村庄组织内还有较小的群体。因此这本书 随后的部分就得涉及村庄组织、邻里活动、村外联合、村内冲突 和村庄领导。因为宗族组织经常对个人和家族产生重大作用， 所以需要花一些篇幅来研究它的形式和活动。 村庄以外的乡村生活主要是村庄与巢镇的联系，以及村庄 与同一个集镇范围内的邻村的联系。因为作者的目的是要描绘 出一幅整合的总体画面，所以没有把这些联系分割成经济、社 会、政治、宗教或教育等各部分。 在结论部分，本书也筒略地提到了村庄直接与集镇范围外 地区的联系，尤其强调最近发展起来的与青岛的联系。 作者相信描绘出乡村社区日常生活的结构轮廓是可能的。 为了使画面真实，本研究从一个在此社区长大并经历了所描述 的大部分社区生活的参与者的视角进行描述，以一个村中少年 的故事为结尾。作者相信本研究所用的资料是可靠的，所描述 的生活画面尽可能保持其完整性。作者希望台头村这个乡村社 8
研究 区在文化上能被读者理解。 然而，本书的数据，除引自出版的书籍和发表的文章的那些 以外，不能要求统计上的游确性，而且所有资料也不能保证百分 之百的准确。这很令人遗憾，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作者是在远离 村子几千英里的地方，完全凭记忆进行写作的。 可以预料，对本书描述的经济和社会背景，那些通过各种途 径熟悉中国农村的人士可能会有不同意见。有人可能党得这幅 画面描绘得太理想化了，有人可能会指责作者对地主、高利贷者 和狡诈的乡绅大宽容了。但不管怎样批评，我们首先必须承认 一个事实：一个人不可能在一项研究中遍及中国的所有部分。 中国如此之大，而且由于交通和通讯的不发达，从一地到另一地 的生存环境是如此多样，在中国南方观察到的可能完全不同于 中国北方。即使在同-一个省份，不同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差异也 极大。因此，人们不能作出这样的假定：因为虐待存在于中国的 某些地方，在台头村也必然存在；如果一些村子生活是暗淡的， 那么台头村也必须这样。读者尽可放心，作者已尽了最大努力 免受重大偏见的影响，不会有意夸大文化中的某一因素，也不会 隐瞒另一因素。作者尽了景大努力保存事物过去与现在的本来 面目，也尽量采用大多数村民赞同的方式来解释一切。当然，作 者不可避免地会把他本人的看法带进他的作品。 这项研究得以进行是由于哥伦比亚大学人类学系（其系主 任是拉尔夫·林顿教授)的善恋倡议。林顿教授不仅指导了整 个研究，而且几次耐心阅读手稿，类出了许多极有价值的建议。 他的真诚欣赏给了作者很大的鼓威，也促成了这项工作的完成。 我也要感谢利昂娜·斯坦伯格小组。她在整个工作期间提 供了大量帮助，校订了手稍，并在树料组织方面提出了许多 建议
海外 山东 我还要向研究中提到的那些台头村村民表示漱意和感激。 虽然隐去了真实姓名，但由于社区是一个人们相互熟知的地方， 面且所描述的生活完全是当代的，所以很容易从书中谈到的个 人和家庭辨认出台头村现在的村民。这里必须指出所有引用只 是为了科学研究这一单纯的目的，丝毫没有播杂个人的好恶。 杨感春 纽钓哥伦比亚大学 1945年4月 10
色 导 言 “免于匮乏的自由”一—一罗斯福总统当作人类 目标列举的四大自由之一 一一已引起全世界的兴 趣。1943年举行的有关食物和农业问题的温泉城 会议毫不含糊地确认了如下事实：食物是人类使康 和幸福的基础；只有农业的科学应用发生重大转变， 世界人口的食物供应才会更充分。科学带来了一个 更美好世界的希望，这一希望不断激起中国、印度和 其他人口大国发展科学、高产农业的兴趣。越来越 多的领导者从这些国家和世界其他地区来到美国学 习农业方面的科学发展。他们的兴趣不仅在于科学 本身，更在于科学怎样实际应用于生产和生活。 过去十年，我们在社会科学方面取得了显著进 步。我们认识到一门学科的进步必定带动所有其他 学科的发展。例如，许多农业领域的实验室和实验 成果已被运用到对人类健康这个最大福利的医学研 究上。近来，在土壤保护和人类营养这两个领域，我 们通过民众教育在推广研究成果方面取得了可观的 成绩。我们在推广科学真理上取得的进步，应归功 于社会科学的研究、教育普及以及人民教育水平的 提商。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