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莫扎特的感谢信 亲爱的乐队指挥兼宫廷作曲家先生! 最近,有人突发奇想,请我与另外几个人一起为他的报 纸写一封“致莫扎特的感谢信”。最初,我摇了摇头,目光不 由投向废纸篓。可是,大凡与您有关的事,我是很少表示拒 绝的。而且,您生前不是也曾不只一次地写过这类奇特的信 吗?我为什么不可呢?您今天所在的地方,人们彼此间的了 解,甚至对我们的了解——由于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阻隔 必定胜过我们这里。所以,我本来就不怀疑,您早已知道,我 从记事的儿时起便对您怀有感激之情,而且今后仍将感激您。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落墨成文,让您亲自看到我对您的感 激呢? 首先,我必须作两点解释。其一,我是一个新教徒。据 说,您曾说过,他们也许不能正确理解洗却尘世罪孽的上帝 羔羊( A gnus Dei, qui tollis peccata mundi)这句话所 包含的内容。请您原谅,现在您对此很可能有了进一步的了
致 莫 扎 特 的 感 谢 信 亲 爱 的 乐 队 指 挥 兼 宫 廷 作 曲 家 先 生 ! 最 近 , 有 人 突 发 奇 想 , 请 我 与 另 外 几 个 人 一 起 为 他 的 报 纸 写 一 封 “ 致 莫 扎 特 的 感 谢 信 ” 。 最 初 , 我 摇 了 摇 头 , 目 光 不 由 投 向 废 纸 篓 。 可 是 , 大 凡 与 您 有 关 的 事 , 我 是 很 少 表 示 拒 绝 的 。 而 且 , 您 生 前 不 是 也 曾 不 只 一 次 地 写 过 这 类 奇 特 的 信 吗 ? 我 为 什 么 不 可 呢 ? 您 今 天 所 在 的 地 方 , 人 们 彼 此 间 的 了 解 , 甚 至 对 我 们 的 了 解 — — 由 于 不 受 时 间 与 空 间 的 阻 隔 — — 必 定 胜 过 我 们 这 里 。 所 以 , 我 本 来 就 不 怀 疑 , 您 早 已 知 道 , 我 从 记 事 的 儿 时 起 便 对 您 怀 有 感 激 之 情 , 而 且 今 后 仍 将 感 激 您 。 既 然 如 此 , 我 为 什 么 不 落 墨 成 文 , 让 您 亲 自 看 到 我 对 您 的 感 激 呢 ? 首 先 , 我 必 须 作 两 点 解 释 。 其 一 , 我 是 一 个 新 教 徒 。 据 说 , 您 曾 说 过 , 他 们 也 许 不 能 正 确 理 解 洗 却 尘 世 罪 孽 的 上 帝 羔 羊 ( A g n u s D e i , q u i t o l i s p e c c a t a m u n d i ) 这 句 话 所 包 含 的 内 容 。 请 您 原 谅 , 现 在 您 对 此 很 可 能 有 了 进 一 步 的 了
莫扎特:音乐的神性与超验的踪迹5 解。我并非要用神学折磨您。您想得到吗?上个星期我千真 万确地梦见了您。在梦中,我不得不对您考试(无法解释出 于何种必要)。使我伤心的是(因为我知道,您绝对不可不及 格),就我提出的问题“何谓‘教义学’和‘教义’?”我从您 口中竟然未获得一个字的回答!!尽管我和颜悦色地向您暗 示,让您想想您的——一也是我特别爱听的—一弥撒曲。这是 个愉快的插曲,让我们不再去管它好吗? 令人伤神的是另外一件事。关于您,我曾读到,您在孩 提时代就只乐于听行家们的赞美。您知道,人世间除音乐家 外还有音乐理论家。您自己是集两者于一身,而我却两者都 不是,既不会演奏乐器,也不懂和声学,对“对位法”的秘 密更是一无所知。尤其是那些音乐理论家们为了撰写一 篇纪念您诞辰的演说稿我正在试图去破读他们写的有关您的 书——真正让我感到害怕。而且,我面对这些专家们的研究 成果真正非常担心:倘若我还年轻并有幸学习这门学科,说 不一定也会与阐释您的创作的某些最重要的理论家发生冲 突,正如40年前我与我的神学导师们所发生的情况那样。但 是,无论怎么说,在这种种情况下,我作为外行应如何才能 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换句话说,应如何才能让您高兴呢 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也曾读到,您有时也为那极普通的 人几小时几小时地演奏,只是因为您注意到,听您的演奏对 于他们是极大的快乐。所以,过去和现在,我每次恰恰也是 以我快乐的身心来聆听您的演奏。我竟是如此天真,我甚至 不敢肯定,在维策瓦和圣·福克斯将您的生平和创作所划分 的34个阶段中哪一个阶段的您离我最近。可以肯定的是,您
解 。 我 并 非 要 用 神 学 折 磨 您 。 您 想 得 到 吗 ? 上 个 星 期 我 千 真 万 确 地 梦 见 了 您 。 在 梦 中 , 我 不 得 不 对 您 考 试 ( 无 法 解 释 出 于 何 种 必 要 ) 。 使 我 伤 心 的 是 ( 因 为 我 知 道 , 您 绝 对 不 可 不 及 格 ) , 就 我 提 出 的 问 题 “ 何 谓 ‘ 教 义 学 ’ 和 ‘ 教 义 ’ ? ” 我 从 您 口 中 竟 然 未 获 得 一 个 字 的 回 答 ! ! 尽 管 我 和 颜 悦 色 地 向 您 暗 示 , 让 您 想 想 您 的 — — 也 是 我 特 别 爱 听 的 — — 弥 撒 曲 。 这 是 个 愉 快 的 插 曲 , 让 我 们 不 再 去 管 它 好 吗 ? 令 人 伤 神 的 是 另 外 一 件 事 。 关 于 您 , 我 曾 读 到 , 您 在 孩 提 时 代 就 只 乐 于 听 行 家 们 的 赞 美 。 您 知 道 , 人 世 间 除 音 乐 家 外 还 有 音 乐 理 论 家 。 您 自 己 是 集 两 者 于 一 身 , 而 我 却 两 者 都 不 是 , 既 不 会 演 奏 乐 器 , 也 不 懂 和 声 学 , 对 “ 对 位 法 ” 的 秘 密 更 是 一 无 所 知 。 尤 其 是 那 些 音 乐 理 论 家 们 — — 为 了 撰 写 一 篇 纪 念 您 诞 辰 的 演 说 稿 我 正 在 试 图 去 破 读 他 们 写 的 有 关 您 的 书 — — 真 正 让 我 感 到 害 怕 。 而 且 , 我 面 对 这 些 专 家 们 的 研 究 成 果 真 正 非 常 担 心 : 倘 若 我 还 年 轻 并 有 幸 学 习 这 门 学 科 , 说 不 一 定 也 会 与 阐 释 您 的 创 作 的 某 些 最 重 要 的 理 论 家 发 生 冲 突 , 正 如 4 0 年 前 我 与 我 的 神 学 导 师 们 所 发 生 的 情 况 那 样 。 但 是 , 无 论 怎 么 说 , 在 这 种 种 情 况 下 , 我 作 为 外 行 应 如 何 才 能 表 达 对 您 的 感 激 之 情 , 换 句 话 说 , 应 如 何 才 能 让 您 高 兴 呢 ? 我 感 到 欣 慰 的 是 , 我 也 曾 读 到 , 您 有 时 也 为 那 极 普 通 的 人 几 小 时 几 小 时 地 演 奏 , 只 是 因 为 您 注 意 到 , 听 您 的 演 奏 对 于 他 们 是 极 大 的 快 乐 。 所 以 , 过 去 和 现 在 , 我 每 次 恰 恰 也 是 以 我 快 乐 的 身 心 来 聆 听 您 的 演 奏 。 我 竟 是 如 此 天 真 , 我 甚 至 不 敢 肯 定 , 在 维 策 瓦 和 圣 · 福 克 斯 将 您 的 生 平 和 创 作 所 划 分 的 3 4 个 阶 段 中 哪 一 个 阶 段 的 您 离 我 最 近 。 可 以 肯 定 的 是 , 您 莫 扎 特 : 音 乐 的 神 性 与 超 验 的 踪 迹 5
6致莫扎行的感谢信 在1875年左右已经崭露头角了,大致如此吧。我向您承认 这绝非有意气您—我并不是听了您的《唐·乔万尼》和 您最后创作的交响曲,也不是听了您的《魔笛》和《安魂 曲》以后,而是在听了您的《哈天纳小夜曲》和《第十一嬉 游曲》以后,实际上是在听《巴斯蒂安与巴斯蒂安娜》的时 候,就感动得不能自已了,而且从此欲罢不能。可见,您引 起我的兴趣和受到我的爱戴并非从人们将您作为贝多芬的 “先驱”而称颂的那个创作时期开始的!我所要感谢您的,简 言之就是我发现不论何时听您的音乐,我都被置于一个美好 而有秩序的世界的门槛之前,这个世界不论是在阳光灿烂的 日子,还是在雷雨交加之时,不论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都保 持其美好和秩序,而我作为20世纪的人,每次都从中获得勇 气(而不是傲气!,获得速度(而不是超速!),获得纯洁 (而不是单调的纯净!),获得安谧(而不是懒散的静止!)。有 您的音乐的辩证法萦绕耳际,人们既可以使青春永驻,也能 够让憩境到来;既可以工作也能够休息;既可以得到快乐也 能够宣泄悲伤。一言以蔽之:人们能够生活。现在,您比我 更清楚,为了生活仅靠音乐是不够的,哪怕是最优美的音乐。 然而,确实存在着(事后和暂时!)有益于人生活的音乐,也 有另一种于此罕有帮助的音乐,而您的音乐便帮助人们生活。 因为我的生活经验告诉我这一点,1956年,我虽然将满70 岁,而您此时却作为二百岁的先辈徜徉于我们中间;还因为 我觉得,我们这个愈来愈蒙昧的时代正需要您的帮助,所以 我对您怀有感激之情,感谢您曾经存在,感谢您将短短几十 年的生命全部献给音乐、谱写音乐。现在,您仍然以您的音
在 1 8 7 5 年 左 右 已 经 崭 露 头 角 了 , 大 致 如 此 吧 。 我 向 您 承 认 — — 这 绝 非 有 意 气 您 — — 我 并 不 是 听 了 您 的 《 唐 · 乔 万 尼 》 和 您 最 后 创 作 的 交 响 曲 , 也 不 是 听 了 您 的 《 魔 笛 》 和 《 安 魂 曲 》 以 后 , 而 是 在 听 了 您 的 《 哈 天 纳 小 夜 曲 》 和 《 第 十 一 嬉 游 曲 》 以 后 , 实 际 上 是 在 听 《 巴 斯 蒂 安 与 巴 斯 蒂 安 娜 》 的 时 候 , 就 感 动 得 不 能 自 已 了 , 而 且 从 此 欲 罢 不 能 。 可 见 , 您 引 起 我 的 兴 趣 和 受 到 我 的 爱 戴 并 非 从 人 们 将 您 作 为 贝 多 芬 的 “ 先 驱 ” 而 称 颂 的 那 个 创 作 时 期 开 始 的 ! 我 所 要 感 谢 您 的 , 简 言 之 就 是 我 发 现 不 论 何 时 听 您 的 音 乐 , 我 都 被 置 于 一 个 美 好 而 有 秩 序 的 世 界 的 门 槛 之 前 , 这 个 世 界 不 论 是 在 阳 光 灿 烂 的 日 子 , 还 是 在 雷 雨 交 加 之 时 , 不 论 在 白 天 还 是 在 黑 夜 , 都 保 持 其 美 好 和 秩 序 , 而 我 作 为 2 0 世 纪 的 人 , 每 次 都 从 中 获 得 勇 气 ( 而 不 是 傲 气 ! ) , 获 得 速 度 ( 而 不 是 超 速 ! ) , 获 得 纯 洁 ( 而 不 是 单 调 的 纯 净 ! ) , 获 得 安 谧 ( 而 不 是 懒 散 的 静 止 ! ) 。 有 您 的 音 乐 的 辩 证 法 萦 绕 耳 际 , 人 们 既 可 以 使 青 春 永 驻 , 也 能 够 让 憩 境 到 来 ; 既 可 以 工 作 也 能 够 休 息 ; 既 可 以 得 到 快 乐 也 能 够 宣 泄 悲 伤 。 一 言 以 蔽 之 : 人 们 能 够 生 活 。 现 在 , 您 比 我 更 清 楚 , 为 了 生 活 仅 靠 音 乐 是 不 够 的 , 哪 怕 是 最 优 美 的 音 乐 。 然 而 , 确 实 存 在 着 ( 事 后 和 暂 时 ! ) 有 益 于 人 生 活 的 音 乐 , 也 有 另 一 种 于 此 罕 有 帮 助 的 音 乐 , 而 您 的 音 乐 便 帮 助 人 们 生 活 。 因 为 我 的 生 活 经 验 告 诉 我 这 一 点 , 1 9 5 6 年 , 我 虽 然 将 满 7 0 岁 , 而 您 此 时 却 作 为 二 百 岁 的 先 辈 徜 徉 于 我 们 中 间 ; 还 因 为 我 觉 得 , 我 们 这 个 愈 来 愈 蒙 昧 的 时 代 正 需 要 您 的 帮 助 , 所 以 我 对 您 怀 有 感 激 之 情 , 感 谢 您 曾 经 存 在 , 感 谢 您 将 短 短 几 十 年 的 生 命 全 部 献 给 音 乐 、 谱 写 音 乐 。 现 在 , 您 仍 然 以 您 的 音 6 致 莫 扎 行 的 感 谢 信
莫扎特:音乐的神性与超验的踪迹7 乐永生于世。请您相信,千万双耳朵、千万个心灵,不论是 学有所成者,还是像我这样的学无所成者,仍然并且永远喜 欢聆听您的音乐——而且不仅只是在您的周年纪念活动中。 您现在所在的地方演奏什么音乐,我只能作概然推断。我 将我这方面的推断表述出来便是:我不敢十分肯定,天使们 在赞美上帝时是否演奏巴赫的作品。但我可以肯定,倘若他 们私下聚在一起的时候将演奏莫扎特的作品,可爱的上帝这 时也会特别愿意倾听他们的演奏。当然,我作的这一推断也 许是错误的。不过,您对此情况的了解反正比我更加清楚。我 之所以提到这一点,只是为了向您形象地表述我的看法罢了。 真正属于您的 卡尔·巴特 1s年12月3日于巴塞尔 此文原载于196年1月21日 《卢塞恩新闻》周报《读者答问》栏)
乐 永 生 于 世 。 请 您 相 信 , 千 万 双 耳 朵 、 千 万 个 心 灵 , 不 论 是 学 有 所 成 者 , 还 是 像 我 这 样 的 学 无 所 成 者 , 仍 然 并 且 永 远 喜 欢 聆 听 您 的 音 乐 — — 而 且 不 仅 只 是 在 您 的 周 年 纪 念 活 动 中 。 您 现 在 所 在 的 地 方 演 奏 什 么 音 乐 , 我 只 能 作 概 然 推 断 。 我 将 我 这 方 面 的 推 断 表 述 出 来 便 是 : 我 不 敢 十 分 肯 定 , 天 使 们 在 赞 美 上 帝 时 是 否 演 奏 巴 赫 的 作 品 。 但 我 可 以 肯 定 , 倘 若 他 们 私 下 聚 在 一 起 的 时 候 将 演 奏 莫 扎 特 的 作 品 , 可 爱 的 上 帝 这 时 也 会 特 别 愿 意 倾 听 他 们 的 演 奏 。 当 然 , 我 作 的 这 一 推 断 也 许 是 错 误 的 。 不 过 , 您 对 此 情 况 的 了 解 反 正 比 我 更 加 清 楚 。 我 之 所 以 提 到 这 一 点 , 只 是 为 了 向 您 形 象 地 表 述 我 的 看 法 罢 了 。 真 正 属 于 您 的 卡 尔 · 巴 特 1 9 5 5 年 1 2 月 2 3 日 于 巴 塞 尔 ( 此 文 原 载 于 1 9 5 6 年 1 月 2 1 日 《 卢 塞 恩 新 闻 》 周 报 《 读 者 答 问 》 栏 ) 莫 扎 特 : 音 乐 的 神 性 与 超 验 的 踪 迹 7
莫扎特评说 1756年萨尔斯堡教堂神甫的施洗记录簿上写道:“尊敬 的宫廷乐师莱奧波德·莫扎特先生及夫人玛丽亚·安娜·彼 特林之婚生子约翰尼斯·克利斯托穆斯·沃尔夫冈古斯·特 奥菲卢斯于1756年元月27日夜8时降生,并于1756年元月 28日上午10时……按照天主教礼仪领受圣洗”。当年这个受 洗男童的四个庄重的名字中的第一个假如与第三个联系起 来,便会使人立刻想到早他7年在法兰克福出生的另一个约 翰·沃尔夫冈;假如与第二个名字加在一起,又会使人联想 到那位约翰尼斯教父,为了表达对这位教父可爱的学说的 敬意,便在他的名字之後加上克里斯托穆斯(“黄金之口”) 四个名字中常用并普遍为人所称道者是最后两个,而第四个 名字特奥菲卢斯(上帝之爱)的拉丁文写法是阿马德乌斯 (A. mades),名字的主人一般将它改成“阿马德” (A made) 我们应预先说明,本卷《茨温利年鉴》纪念的这位奇特
莫 扎 特 评 说 1 7 5 6 年 萨 尔 斯 堡 教 堂 神 甫 的 施 洗 记 录 簿 上 写 道 : “ 尊 敬 的 宫 廷 乐 师 莱 奥 波 德 · 莫 扎 特 先 生 及 夫 人 玛 丽 亚 · 安 娜 · 彼 特 林 之 婚 生 子 约 翰 尼 斯 · 克 利 斯 托 穆 斯 · 沃 尔 夫 冈 古 斯 · 特 奥 菲 卢 斯 于 1 7 5 6 年 元 月 2 7 日 夜 8 时 降 生 , 并 于 1 7 5 6 年 元 月 2 8 日 上 午 1 0 时 … … 按 照 天 主 教 礼 仪 领 受 圣 洗 ” 。 当 年 这 个 受 洗 男 童 的 四 个 庄 重 的 名 字 中 的 第 一 个 假 如 与 第 三 个 联 系 起 来 , 便 会 使 人 立 刻 想 到 早 他 7 年 在 法 兰 克 福 出 生 的 另 一 个 约 翰 · 沃 尔 夫 冈 ③ ; 假 如 与 第 二 个 名 字 加 在 一 起 , 又 会 使 人 联 想 到 那 位 约 翰 尼 斯 ④ 教 父 , 为 了 表 达 对 这 位 教 父 可 爱 的 学 说 的 敬 意 , 便 在 他 的 名 字 之 後 加 上 克 里 斯 托 穆 斯 ( “ 黄 金 之 口 ” ) 。 四 个 名 字 中 常 用 并 普 遍 为 人 所 称 道 者 是 最 后 两 个 , 而 第 四 个 名 字 特 奥 菲 卢 斯 ( 上 帝 之 爱 ) 的 拉 丁 文 写 法 是 阿 马 德 乌 斯 ( A . m a d e u s ) , 名 字 的 主 人 一 般 将 它 改 成 “ 阿 马 德 ” ( A m a d e ) 。 我 们 应 预 先 说 明 , 本 卷 《 茨 温 利 年 鉴 》 纪 念 的 这 位 奇 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