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一版序 科学家一点也不是哲学家,甚或不想被人称为哲学家,但是他强 烈地需要揣测他藉以获得和扩展他的知识的过程。这样作的最明显 的方式是仔细地审查在人们自己的领域和比较容易达到的邻近领域 里知识的成长,尤其是察觉导探究者的特殊动机。对已经接近这些 问题的科学家来说,由于常常经历进行解答的紧张和此后达到的放 松,这些动机应该比其他人更为显而易见。因为几乎在每一个新的重 大的问题解答中,他将继续看见新的特征,所以他将发现系统化和图 式化更为困难,显然总是不成熟的:因此他乐于把这样的方面留给在 这个领域具有更多实践的哲学家。如果科学家把探究者的有意识的 心理活动看作是动物的和在自然及社会中的人的本能活动的变种,即 有条理地阐明、加强和精练的变种,那么他会感到心满意足。 如果使方法论的知识系统化和有序化的工作在科学发展的恰当 阶段合适地进行,那么就务必不要低估这项工作山。但是,人们必须 强调,如果完全能够取得探究实践,那么与其说它将通过苍白的抽象 型认识与瑟误 1
公式推进,毋宁说通过特定的生动例子推进,抽象公式在任何情况下 都需要具体例子才变得可以理解。因此,其引导对科学研究的门徒而 言实际上有用的例子在最重要的科学家那里,诸如在哥白尼、吉尔伯 特、开普勒、伽利略、惠更斯、牛顿以及较近的J..W.赫谢尔、法拉 第、惠威尔、麦克斯韦、本文斯等人那里。像J.F.弗里斯(Fxis)和 E.F.阿佩尔特(Aplt)这样具有伟大功绩的人虽然大大地推进了科 学方法论的某些领域,但是他们并未完全成功地使他们自已摆脱先入 之见的哲学观点。这些哲学家,甚至科学家惠威尔,由于信奉康德的 概念,在十分简单的科学问题上被追遁人相当怪延的概念,我们将在 以后看到这-~点。在较年长的德国哲学家中,F,E.贝内克(Beneke) 似乎是唯一能够使他自己完全摆脱这样的的无条件地相信英国科学 家的偏见的人。 在一八九五/一八九六年冬天,我开设了“探究的心理学和逻辑” 这门课程,我在课程中力图把探究的心理学尽可能地还原为对科学而 言朴素的概念。本书基本上自由地处理了所选的那种材料。我希望, 这将激励年轻的同行、尤其物理学家作进一步的反思,把他们的注意 力引向某些毗邻的领域,他们倾向于忽略这些领域,而这些领域却向 任何探究者提供了许多关于他自己思考的阐明。 实施起来无疑将被各种不足弄糟。虽然我总是对邻近我的专业 的领域和哲学极其感兴趣,但是自然而然地是,我作为一位周末猎手 愿意在这些领域的某一些之中,特别是在最后的哲学中漫游。在这个 过程中,如果我幸运地发现,我的科学立场趋近众所周知的哲学家诸 如阿芬那留斯(Avenarius)、舒佩(Schuppe)、齐亨(Ziehen)等人的立场 与他们的年轻同事诸如科内利乌斯(Cornelius)、彼得楚尔特(Petzoldt) 和舒伯特-索尔德尔(v,Schubert-Soldern)的立场,以及某些著名科学 家的立场,那么这在于当代哲学的本性,即我的观点引导我完全摆脱 现代西方想租文库回
了其他重要的哲学家2!。我必须对舒佩说:在我看来,超验的领域被 封闭了。而且,如果我坦率地强调,它的居民甚至不能引起我的好奇 心,那么我本人和许多哲学家之间的巨大隔阂就变得明显了。因此, 我已经明确地声明,我不是哲学家,而仅仅是科学家。不管怎样,倘若 我时常在某种程度上被冒失地计入哲学家之内,那么这个过错不是我 的过错。但是,很明显,我也不希望在某种程度上以下述方式成为盲 目地把他自己交托给单独一个哲学家指导的科学家,而莫里哀 (Moliere)笔下的医生也许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期望和要求他的病人的。 我为科学认识论和知识心理学而尝试的工作是如下进行的。首 先,我不是旨在把新哲学引入科学,而是从科学中清除陈旧的和僵化 的哲学一一甚至一些科学家对这一努力也相当不满。在若干年作出 的许多哲学陈述中,哲学家本人已经辨认出一些是错误的,或者已经 如此清楚地标示出,以致任何无偏见的人都能轻易地识别这样的错 误。在错误较少遇到活跃的批判的科学中,错误比较长久地幸存下 去,正如在没有捕食者的遥远的岛屿上无防卫的物种可以不受伤害- 样。这样的宣言在科学中不权是无用的,而且产生讨厌的和无效的假 问题(pseudoproblems),没有比抛弃它们更值得了。如果在这样的行 动中我做了某些有用的事情,那么信誉实际上属于哲学家。倘若他们 谢绝称赞,那么下一代入也许比他们自己希望所是的更公正地对待他 们。此外,在四十多年间,我有机会作为一位摆脱了任何体系的朴素 规察者,在实验室和讲演厅二者中看到知识进展的方式。我力图在各 种著作中记下它们。然而,我在那里创立的东西并不是我独有的财 产。其他留心的探究者常常做出相同的或十分相似的发现。虽然科 学家的注意力较少被吸引到紧迫的专门的研究问题一这些问题引 起沉陷入忘却的许多方法论的发现,但是我能够贡献给探究心理学的 东西必定早就牢固地为他们所拥有。这正是我认为我的工作将不是 区认识与速识
徒劳的原因。也许有一天哲学家可能承认我的事业是对科学方法论 的哲学阐明,并将在半路上和我相会。无论如何,即使情况并非如此, 我也希望它对科学家有用。 维也纳,一九O五年五月 E、马赫 注 释 [1】在所有本质之点我与之一致的、机灵地排除有争议的心理学问题 一一它们的解答既不是紧追的,也不是对认识论必不可少的一一的 系统叙述,由H.Kleinpeter(Die Erkenntnistheorieder Gegenwart, Leipzig,J.A.Barth,1905)教授、博士给出。 [2】在M和A每一个的一章中,我回答了那些我逐渐了解的、对我的观 点的反对意见。在这里,我只需要就Honigswald的Zur Kriti认der Machschen Philosophie(Berlin,1905)添加几,点评论。尤其是,不存在马 赫哲学,而至多只存在科学方法论和认知心理学,这二者像所有科学 理论一样是暂定的、不完善的尝试。我对于借助异已的添加由此可 能构造的哲学不承担责任。我们的观点不能够与康德的结果一致的 东西从一开始不仅对任何康德主义者来说、而且也对我自己而言,都 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这些东西给了不同的、基至排除了讨论的共同基 础的前提(参考K]einpeter,在上述引文中,也可参考本书)。再者,应 该使康德哲学有权力告诚个别科学,不要试图在它们自己的领域,以 它们自己的方式达到比一百年前哲学允诺向迄今从未达到的那些科 学提供的还要多的东西,但是康德哲学难道是唯一确实可靠的哲学 吗?因此,在至少不怀疑赫尼希斯瓦尔德(Honigswald)诚实的意图的 情况下,我宁可认为,针对他确实与之有较多接触点的“经验批判论” (empiriocriticism)或“内在论”(immanentism)争辨,对他和其他人来说 恐怕更有成效。一且哲学家同心协力地处于他们自己之中,与科学 家的一致将不再是如此困难了。 理代西方思望文座四
作者第二版序 第版的文本与第一版的文本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时间不容许, 确实也没有机会作根本的修订。我必须林充说,若干批判性的意见为 我所知时已经太迟了,以致无法考虑它们。 在相关内容的著作与本书第一版同时面世或稍后出版的情况下, 我以注释的形式增补了它们的参考书目。在我自己的基本观点和耶 鲁萨莱姆(Jerusalem)的观点之间的比较密切的关系,通过他的著作 《批判观念论和纯粹逻辑)(Der Kritische Idealismus and reine Logi次, 1905)揭示出来。无疑地,正是我们的专家立场的差异,妨碍我们认识 到,我们相互之间是多么接近。这种接近的原因必定极可能在曾经激 励过我们二人的生物学(尤其是进化论)中找到。我在斯托尔(Stohr) 的高度独创性的(从心理学的观点看逻辑指南)(Leitfaden der Log in psychologisierender Darstellung,1905)中发现了若干默契之点和许 多激励。迪昂的(物理学理论的目的和结构)(Lo Theorie physigue, son object et sa structure,l906)使我极为高兴。我并未希望这么早地 窗认说与课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