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度的必要,特别是从政治文化角度去进行探索。托克维尔的 《旧制度与大革命》以及其他著作已在这方面开辟了道路。当 年鉴历史学派在法国盛行时,托克维尔注重分析政治结构的 方法也自然受到了赞赏和推崇。《托克维尔全集》在1952年 出版第一版后,至今已印行第三版。1979年在美国成立了托 克维尔学会,出版《托克维尔评论》,至今已12年。这些恐 怕都不是托克维尔本人所能奢望的。 中译文根据的是J.一P.迈耶主编的巴黎加利马尔出版 社1967年出版的该书单行本,并参照《亚历克西·德·托克 维尔全集》(迈耶主编,加利马尔出版社,1981年第三版)第 二卷第一册第67-25页的原文。原注有一些过于专门,不得 不割爱,只留下一些必要的注释。附录两篇都是比较重要的 论文:一篇是“1789年前后法国社会政治状况”,一篇是“论 级会议各省,尤其是朗格多克”,分别译自《托克维尔全 集》第二卷第一册第31—66页和第251-261页。译者对有 关的史实、人物和典章制度作了一些简要的注释。欢迎读者 对译文不妥之处批评指正 本书的出版得到了法国文化部的支持,特此致谢 张芝联 1991年8-9月北京一北卡罗来纳 ①参阅K.B.贝葛主编,《国革命与近代政治文化的兴起》,第一卷, 《旧制度的政治文化》,英国培格曼出版社,1987年
度 的 必 要 ， 特 别 是 从 政 治 文 化 角 度 去 进 行 探 索 。 ① 托 克 维 尔 的 《 旧 制 度 与 大 革 命 》 以 及 其 他 著 作 已 在 这 方 面 开 辟 了 道 路 。 当 年 鉴 历 史 学 派 在 法 国 盛 行 时 ， 托 克 维 尔 注 重 分 析 政 治 结 构 的 方 法 也 自 然 受 到 了 赞 赏 和 推 崇 。 《 托 克 维 尔 全 集 》 在 １ ９ ５ ２ 年 出 版 第 一 版 后 ， 至 今 已 印 行 第 三 版 。 １ ９ ７ ９ 年 在 美 国 成 立 了 托 克 维 尔 学 会 ， 出 版 《 托 克 维 尔 评 论 》 ， 至 今 已 １ ２ 年 。 这 些 恐 怕 都 不 是 托 克 维 尔 本 人 所 能 奢 望 的 。 中 译 文 根 据 的 是 Ｊ ． － Ｐ ． 迈 耶 主 编 的 巴 黎 加 利 马 尔 出 版 社 １ ９ ６ ７ 年 出 版 的 该 书 单 行 本 ， 并 参 照 《 亚 历 克 西 · 德 · 托 克 维 尔 全 集 》 （ 迈 耶 主 编 ， 加 利 马 尔 出 版 社 ， １ ９ ８ １ 年 第 三 版 ） 第 二 卷 第 一 册 第 ６ ７ － ２ ５ 页 的 原 文 。 原 注 有 一 些 过 于 专 门 ， 不 得 不 割 爱 ， 只 留 下 一 些 必 要 的 注 释 。 附 录 两 篇 都 是 比 较 重 要 的 论 文 ： 一 篇 是 “ １ ７ ８ ９ 年 前 后 法 国 社 会 政 治 状 况 ” ， 一 篇 是 “ 论 三 级 会 议 各 省 ， 尤 其 是 朗 格 多 克 ” ， 分 别 译 自 《 托 克 维 尔 全 集 》 第 二 卷 第 一 册 第 ３ １ — ６ ６ 页 和 第 ２ ５ １ — ２ ６ １ 页 。 译 者 对 有 关 的 史 实 、 人 物 和 典 章 制 度 作 了 一 些 简 要 的 注 释 。 欢 迎 读 者 对 译 文 不 妥 之 处 批 评 指 正 。 本 书 的 出 版 得 到 了 法 国 文 化 部 的 支 持 ， 特 此 致 谢 。 张 芝 联 １ ９ ９ １ 年 ８ — ９ 月 北 京 — 北 卡 罗 来 纳 １ ０ 序 言 ① 参 阅 Ｋ ． Ｂ ． 贝 葛 主 编 ， 《 法 国 革 命 与 近 代 政 治 文 化 的 兴 起 》 ， 第 一 卷 ， 《 旧 制 度 的 政 治 文 化 》 ， 英 国 培 格 曼 出 版 社 ， １ ９ ８ ７ 年
日录 目录 导言《旧制度与大革命》影响史资料(J.一P 迈耶) 前言 第一章大革命爆发之际,人们对它的评论歧异……39 第二章大革命的根本与最终目的并非像人们过去 认为的那样,是要摧毁宗教权力和削弱政 治权力 第三章大革命如何是一场以宗教革命形式展开的政治 革命,其原因何在 第四章何以几乎全欧洲都有完全相同的制度,它们 如何到处陷于崩溃…………………53 第五章法国革命特有的功绩是什么 …………58 第二编 第一章为什么封建权利在法国比在其他任何国家 更使人民憎恶
目 录 导 言 《 旧 制 度 与 大 革 命 》 影 响 史 资 料 （ Ｊ ． － Ｐ ． 迈 耶 ） … … … … … … … … … … … … … … … … … … … １ 前 言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２ ９ 第 一 编 第 一 章 大 革 命 爆 发 之 际 ， 人 们 对 它 的 评 论 歧 异 … … … ３ ９ 第 二 章 大 革 命 的 根 本 与 最 终 目 的 并 非 像 人 们 过 去 认 为 的 那 样 ， 是 要 摧 毁 宗 教 权 力 和 削 弱 政 治 权 力 … … … … … … … … … … … … … … … … … ４ ４ 第 三 章 大 革 命 如 何 是 一 场 以 宗 教 革 命 形 式 展 开 的 政 治 革 命 ， 其 原 因 何 在 … … … … … … … … … … … … ４ ９ 第 四 章 何 以 几 乎 全 欧 洲 都 有 完 全 相 同 的 制 度 ， 它 们 如 何 到 处 陷 于 崩 溃 … … … … … … … … … … … … ５ ３ 第 五 章 法 国 革 命 特 有 的 功 绩 是 什 么 … … … … … … … … ５ ８ 第 二 编 第 一 章 为 什 么 封 建 权 利 在 法 国 比 在 其 他 任 何 国 家 更 使 人 民 憎 恶 … … … … … … … … … … … … … … ６ ２ 目 录 １
日录 第二章中央集权制是旧制度的一种体制而不是 像人们所说是大革命和帝国的业绩 72 第三章今天所谓的政府管理监督乃是旧制度 的一种体制……… 第四章行政法院与官员保证制是旧制度的体制……92 第五章中央集权制怎样进入旧政治权力并取而代之, 而不予以摧毁…………… 第六章旧制度下的行政风尚… 101 第七章在欧洲各国中,法国如何成为这样的国家,其 首都已取得压倒外省的重要地位,并吸取全帝 国的精华 l11 第八章在法国这个国家,人们变得彼此最为相似……116 第九章这些如此相似的人如何比以往更加分割成 个个陌生的小团体,彼此漠不关心 第十章政治自由的毁灭与各阶级的分离如何导致了 几乎所有使旧制度灭亡的弊病…………………136 第十一章旧制度下自由的种类及其对大 革命的影响 第十二章尽管文明取得各方面进步,何以18世纪法国 农民的处境有时竟比13世纪还糟 ……160 第一章到18世纪中叶,文人何以变为国家的首要 政治家,其后果如何… 177
第 二 章 中 央 集 权 制 是 旧 制 度 的 一 种 体 制 而 不 是 像 人 们 所 说 是 大 革 命 和 帝 国 的 业 绩 … … … … … ７ ２ 第 三 章 今 天 所 谓 的 政 府 管 理 监 督 乃 是 旧 制 度 的 一 种 体 制 … … … … … … … … … … … … … … … ８ ２ 第 四 章 行 政 法 院 与 官 员 保 证 制 是 旧 制 度 的 体 制 … … … ９ ２ 第 五 章 中 央 集 权 制 怎 样 进 入 旧 政 治 权 力 并 取 而 代 之 ， 而 不 予 以 摧 毁 … … … … … … … … … … … … … … ９ ７ 第 六 章 旧 制 度 下 的 行 政 风 尚 … … … … … … … … … … … １ ０ １ 第 七 章 在 欧 洲 各 国 中 ， 法 国 如 何 成 为 这 样 的 国 家 ， 其 首 都 已 取 得 压 倒 外 省 的 重 要 地 位 ， 并 吸 取 全 帝 国 的 精 华 … … … … … … … … … … … … … … … … １ １ １ 第 八 章 在 法 国 这 个 国 家 ， 人 们 变 得 彼 此 最 为 相 似 … … １ １ ６ 第 九 章 这 些 如 此 相 似 的 人 如 何 比 以 往 更 加 分 割 成 一 个 个 陌 生 的 小 团 体 ， 彼 此 漠 不 关 心 … … … … １ ２ １ 第 十 章 政 治 自 由 的 毁 灭 与 各 阶 级 的 分 离 如 何 导 致 了 几 乎 所 有 使 旧 制 度 灭 亡 的 弊 病 … … … … … … … １ ３ ６ 第 十 一 章 旧 制 度 下 自 由 的 种 类 及 其 对 大 革 命 的 影 响 … … … … … … … … … … … … … … １ ４ ８ 第 十 二 章 尽 管 文 明 取 得 各 方 面 进 步 ， 何 以 １ ８ 世 纪 法 国 农 民 的 处 境 有 时 竟 比 １ ３ 世 纪 还 糟 … … … … １ ６ ０ 第 三 编 第 一 章 到 １ ８ 世 纪 中 叶 ， 文 人 何 以 变 为 国 家 的 首 要 政 治 家 ， 其 后 果 如 何 … … … … … … … … … … … １ ７ ７ ２ 目 录
日录 第二章非宗教倾向在18世纪的法国人身上如何 成为普遍占上风的激情,对大革命的特点 有何影响 ………………………187 第三章法国人何以先要改革,后要自由… 第四章路易十六统治时期是旧君主制最繁荣的时期, 何以繁荣反而加速了大革命的到来………208 第五章何以减轻人民负担反而激怒了人民………219 第六章政府完成人民的革命教育的几种做法…………22 第七章何以一次巨大的行政革命成为政治革命的 先导,其结果如何…………………232 第八章大革命如何从已往事物中自动产生 242 注释…………………………250 附录一论三级会议各省,尤其朗格多克 283 二1789年前后法国社会政治状况 294 译名对照表
第 二 章 非 宗 教 倾 向 在 １ ８ 世 纪 的 法 国 人 身 上 如 何 成 为 普 遍 占 上 风 的 激 情 ， 对 大 革 命 的 特 点 有 何 影 响 … … … … … … … … … … … … … … … … １ ８ ７ 第 三 章 法 国 人 何 以 先 要 改 革 ， 后 要 自 由 … … … … … … １ ９ ６ 第 四 章 路 易 十 六 统 治 时 期 是 旧 君 主 制 最 繁 荣 的 时 期 ， 何 以 繁 荣 反 而 加 速 了 大 革 命 的 到 来 … … … … … ２ ０ ８ 第 五 章 何 以 减 轻 人 民 负 担 反 而 激 怒 了 人 民 … … … … … ２ １ ９ 第 六 章 政 府 完 成 人 民 的 革 命 教 育 的 几 种 做 法 … … … … ２ ２ ７ 第 七 章 何 以 一 次 巨 大 的 行 政 革 命 成 为 政 治 革 命 的 先 导 ， 其 结 果 如 何 … … … … … … … … … … … … ２ ３ ２ 第 八 章 大 革 命 如 何 从 已 往 事 物 中 自 动 产 生 … … … … … ２ ４ ２ 注 释 … … … … … … … … … … … … … … … … … … … … … … ２ ５ ０ 附 录 一 论 三 级 会 议 各 省 ， 尤 其 朗 格 多 克 … … … … … ２ ８ ３ 二 １ ７ ８ ９ 年 前 后 法 国 社 会 政 治 状 况 … … … … … ２ ９ ４ 译 名 对 照 表 … … … … … … … … … … … … … … … … … … … ３ ３ ４ 目 录 ３
导言 《旧制度与大革命》影响史资料 1850年12月26日,托克维尔从索伦托写信给他的朋友 居斯塔夫·德·博蒙道:“如你所知,很久以来,我一直在酝 酿写作一部新著。我思量再三,假如我要在这世界上留下 点印记,立言比立功更好。我还觉得,比起15年前来,我今 天更能著书。因此,我一边穿越索伦托的群山,一边开始寻 觅主题。它对我来说必须是当代的,并能为我提供一种手段, 把事实与思想、历史哲学与历史本身结合起来。(着重号是我 们加的,下同。)依我看,这就是问题的条件。我常常想到帝 国,帝国是人们名为法国大革命的那出尚无结局的戏剧的特 殊的一幕。但是看到种种无法逾越的障碍,尤其是想到我好 像要重复去写前人已写过的名作,我常常望而却步。然而这 次,主题以崭新的看来更可以接近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我 想,不必去写帝国的历史,而需设法说明和使人明白构成这 个时代链条的主要环节的那些重大事件的原因、特点、意义。 这样,事实的叙述不再是本书的目的。可以说事实只是我头 脑中的全部思想所依据的牢固而连续的基础,这些思想不仅 涉及这个时期,而且涉及此前和此后的时期,涉及它的特点
导 言 《 旧 制 度 与 大 革 命 》 影 响 史 资 料 １ ８ ５ ０ 年 １ ２ 月 ２ ６ 日 ， 托 克 维 尔 从 索 伦 托 写 信 给 他 的 朋 友 居 斯 塔 夫 · 德 · 博 蒙 道 ： “ 如 你 所 知 ， 很 久 以 来 ， 我 一 直 在 酝 酿 写 作 一 部 新 著 。 我 思 量 再 三 ， 假 如 我 要 在 这 世 界 上 留 下 一 点 印 记 ， 立 言 比 立 功 更 好 。 我 还 觉 得 ， 比 起 １ ５ 年 前 来 ， 我 今 天 更 能 著 书 。 因 此 ， 我 一 边 穿 越 索 伦 托 的 群 山 ， 一 边 开 始 寻 觅 主 题 。 · 它 · 对 · 我 · 来 · 说 · 必 · 须 · 是 · 当 · 代 · 的 ， · 并 · 能 · 为 · 我 · 提 · 供 · 一 · 种 · 手 · 段 ， · 把 · 事 · 实 · 与 · 思 · 想 、 · 历 · 史 · 哲 · 学 · 与 · 历 · 史 · 本 · 身 · 结 · 合 · 起 · 来 。 〔 着 重 号 是 我 们 加 的 ， 下 同 。 〕 依 我 看 ， 这 就 是 问 题 的 条 件 。 我 常 常 想 到 帝 国 ， 帝 国 是 人 们 名 为 法 国 大 革 命 的 那 出 尚 无 结 局 的 戏 剧 的 特 殊 的 一 幕 。 但 是 看 到 种 种 无 法 逾 越 的 障 碍 ， 尤 其 是 想 到 我 好 像 要 重 复 去 写 前 人 已 写 过 的 名 作 ， 我 常 常 望 而 却 步 。 然 而 这 次 ， 主 题 以 崭 新 的 看 来 更 可 以 接 近 的 形 式 出 现 在 我 面 前 。 我 想 ， 不 必 去 写 帝 国 的 历 史 ， 而 需 设 法 说 明 和 使 人 明 白 构 成 这 个 时 代 链 条 的 主 要 环 节 的 那 些 重 大 事 件 的 原 因 、 特 点 、 意 义 。 这 样 ， 事 实 的 叙 述 不 再 是 本 书 的 目 的 。 可 以 说 事 实 只 是 我 头 脑 中 的 全 部 思 想 所 依 据 的 牢 固 而 连 续 的 基 础 ， 这 些 思 想 不 仅 涉 及 这 个 时 期 ， 而 且 涉 及 此 前 和 此 后 的 时 期 ， 涉 及 它 的 特 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