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时候，就不会感到惊奇了。直到最近，中国的这种 状况依然如此，诗歌繁荣时代的波斯以及其它许多时代 和地方，也是这种情况。爱情作为男女之间的一种关 系，被想弄清孩子是否嫡生的欲望摧毁无遗。同样的原 18 因不仅毁掉了爱情，而且还阻碍了妇女对文明所能作出 的全部贡献。 当断定血统的方法改变了的同时，经济制度自然也 发生了变化。母系社会中，人继承舅父，但在父系社会 中却继承父亲。父系社会中的父子关系比母系社会中男 性之间的任何关系都更紧密。正如我们已经知道的那 样，我们自然地赋与父亲的责任在母系社会中由父亲和 剪父来分担一慈爱与关切来自父亲，而权力与财产却 来自舅父。所以，显而易见父系家庭比更原始类型家庭 的联系更亲密。 这样看来，似乎只是因为有了家长制的制度，男人们 才逐渐有了要求新娘具有处女身分的愿望。母系社会里， 年轻女子和年轻男子一样，婚前可以恣意享乐。但是， 当迫切需要妇女相信婚外性交是件邪恶事情时，这种纵 情就不可容忍了。 父亲们一经发现了自己的存在，使处处把它利用到 了极端程度。文明的历史主要就是父权逐渐衰败的记 录。在大部分文明国度里，父权正好在历史记录开始之 前达到了巅峰。中国和日本一直延续到现在的祖先崇 拜，看来就是犀期文明的一个普遍的特点。父亲对孩子 18
19 翔有绝对权力，就象古罗马那样，这一权力扩大到从生 到死的许多方面。许多国家在整个文明的进程中，儿女 在得到父亲的同意之前都不能结婚。父亲决定儿女应该 和谁结婚也屡见不鲜。妇女一生中，任何时期都没有… 点独立的存在，她先得服从父亲，随后又得服从丈夫。 同时，老年妇女在家庭内部又能行使几乎是专横的权 力；儿子和儿媳与她同屋面居，儿媳完全服从于她直至今 日。年轻的已婚妇女由于婆婆虐待而被迫自杀的事在中 国还时有所闻。能在中国见到的情形，在所有欧湖和亚 洲的文明國家里直到不久以前也还屡见不鲜。当耶穌 说，他是来让儿子反抗父亲、她妇反抗婆婆时，他正是想 到了这种今天在远东还存在着的家庭。父亲最初用其优 势力量获得的权力被宗教强化了，这种强化的许多形式 都是有关神灵支持政府的信条。祖先祟拜或类似的祟拜 流传十分广泛。我们已经知道，基督教的宗敖恩想充满 了父权的威严。社会的君主制和贵族制组织以及遗传制 度总是以父权为根据。最初支撑这一制度的是经济目 的。在《创世纪》中，我们可以看到，人们是多么希望 后代成群，当他们有了成群的后代时又是多么的有利。 20 儿子的增加与牲蓄的增加一样的有利。因此，那时候耶 和华下令人们警衍增长。 但是，.由于文明的进步和经济环境的变化，曾经鼓 吹私利的宗教说教也开始变得令人生厌。罗马繁莱昌盛 之后，费族也不再追求儿女成群。在整个罗马繁莱的后几 19
个世纪里，尽管道德家们鼓吹，罗马贵族仍然在不断地 衰亡。当时和现在一样，道德家的鼓吹是那样的苍白无 力。离婚已变得轻而易举，并且比比皆是。上流社会的 妇女取得了和男子平等的地位，父亲唯上（patria po- testas)的情况越来越少了。这-一发展在许多方面都和 现在的情况别无二致，只不过仅仪限于上流社会，同时 使那些尚未富足到足以从中获益的人们震惊不已。同现 在相比，古代的文明因局限于很少一部分人受到影响， 正是这个原因使得文明在持续的同时又很不稳定，最终 屈从于下层社会爆发的大量迷信意识的冲击。基督教和 野蛮人的入侵毁掉了古希腊罗马思想体系。家长制保存 了下来，甚至在最初与罗马贵族制相比还得到了加强， 家长制也使自己适应了新的因素一即基督教的性观念 和源于基督教灵魂与拯数教义的个人主义。从生物学上 说，没有哪个基督教社会有古代文明与远东文明那么坦 事。此外，基督教神学的个人主义逐渐影响了基督教国 家的政体，同时，个人不朽的希望减少了人们对通过后 21代的生存达到不朽的兴趣。他们以前认为，后代的存在 似乎是达到不朽的最捷近方法。现代社会虽然仍然是父 系社会，虽然家庭也仍然存在，但现代社会对父权的重 视却大不如古代社会。而且，家庭的力量也远不如前 了。当今男人们的希望与抱负已完全不同于《创世纪， 中家长们的希望与抱负。他们希望通过自已在国家中的 地位而不是通过拥有成群的后代来取得重大成就，这一 20
变化也是传统道德和传统神学的力量大大削弱的原因之 一。然而这一变化本身其实也是基督教神学的一部分。' 要明白这种变化为什么会发生，就不得不考察宗教如何 影响了人们的婚姻观念与家庭观念这个问题。 21
22 这 生直溶崇多运、 饮主义 父权的事实一经发现，性就成了宗一直很感兴趣 的闻题。这不会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因为宗致关心 一切神秘重要的事。在农业与畜牧业刹期，多产问 题一无论是农作物、姓畜，还是妇女的多产—都是头 等运要的事情。但作物并不总是茂盛多产，性交也并非 总是能引起怀孕。为了确保希望的结果，人们便求助于 宗教与巫术。根据通常具有同情心的巫术观点，人们认 为提高人类的繁殖力也就可以提高土壤的肥力。许多原 始社会都期望提高人类的繁殖力，这种期望为名式各样 的宗教仪式与巫术仪式所增强。在古埃及，似乎在母系时 代结束之前就已出现了农业，宗教中的性要素开始时并 不是与阴茎有关，而是与女性性器官有关。人们认为贝竞 表示女性性器官的形状，因此认为贝壳是有魔力的东西， 逐渐便把贝壳当作货币使用。但是，这个阶段终于过去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