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象之处，都是十分惑劣的行为，都会遭到坚决的否 认。马里诺夫斯基认为，父亲对孩子的感情是因孩子象 父亲不象母亲这一信心激发的。他还发现，这种父子关 系往往比文明人父子间的关系更为和谐深情，而且他也 没有发现人们可能会预料的恋母情结①的蛛丝马迹。 马里诺夫斯基发现，尽管他作了最大的努力，仍无法 :让岛上的朋友相信还有父性这种东西。他们认为这是传 :上：教士们杜撰出的蠢话。基督教是家长制的宗教，对那些不 承认父权的人无论从感情上还是理智上都是不可能让他 们接受的。不应该说“天父”·`倒有必要说“天舅” 、了。但这也不是父权的确切意思，因为父权含有权与爱 这样的双重意思，而美拉尼西亚岛的舅父只拥有权，而 父亲又只拥有爱。人是上帝之子这个观念是无法向特罗 布里恩德的岛民传输的，因为他们根本不认为哪个人是 男人的孩子。结果，传道士还未来得及传教就被迫首先 对付生理学的现实去了。人们从马里诺夫斯基身上推 测，他们的初期工作并未取得成功，因此，无法进行传 数活动。 14 马里诺夫斯基认为，要是一个人在妻子怀孕，生产期 间都不离开妻子，那么，当孩子生下时他就会产生一种喜 爱孩子的本能倾向，这就是父性感情的基础。我认为， 他这个见解肯定是正确无疑的。他说，“可以证明，最 初显得几乎完全缺乏生物学基础的父性其实深深地植根 ①精神分析学中指儿子恋幕母亲、敢视父亲的倾向。一泽注 13
于天赋与有机的需要之中。”但是，他又认为，一个人 要是在萋子怀孕时并未在其身边，开始时本能上是不会 、对孩子有感情的。虽然这种感情最终会发展得好象他始 终和妻子朝夕相伴的那样一如果习俗和部落的道德规 范使他和妻子与孩子结合的话。在所有重要的人类关系 中，那些本能没有足够力量去加以推动的行为，如果是 社会赞赏的行为，就会受到社会道德的强化。这种情况 在这些野蛮人之中也是如此。当孩子年幼啦，·习俗迫使 母亲的丈夫照料他们，保护他们。这种习俗并不推加 强，因为它通常都和本能并行不悖。 我认为，马里诺夫斯基用来说明美拉尼西亚的父亲 对自己孩子态度的那种本能，比他著作中谈到的更为普 遍。我觉得，要么是男人，要么是女人，对他或她不得 不照料的任何孩子，心中都有一种喜爱的慈向。即使首 先只是因为风俗习惯或者工资的原因使一个成年人去照 料孩子，然面仅仅是照料这个事实，大多数情况下也将 使感情得到增强。无疑，如果这孩子是一个他所钟爱的 女人的孩子，这种感情也就得到了强化。因此，这些野 蛮人对荽子的孩子显示相当的挚爱之情就是可以理解的 15，了。当然也可以肯定，这也是文明人喜爱自己孩子的一大 因素。马里诺夫斯基认为一一还很难看出该怎样反驳他 的看法一一一整个人类肯定也经历过特罗布里恩德岛民 们目前正在经历的阶段，因为历史上肯定有那么个父权 得不到承认的时期。包括有一个父亲的动物家庭，肯定 14
也有相同的基础，因为它们不可能有别的任何基础。只 有在人类中间，当人们了解到父亲这一一事实后，父性感 情才采取了我们所熟悉的这种形式。 15
16 第三章 父亲的支配地位 一当父亲身分的生理事实得到承认，一个全新的因 素便渗入了父性的感情，正是这个因素导致了几乎各个 地方都产生出父系社会。一旦父亲认识到，孩子就象 《圣经》所说的那样是他的“种子”时，对权力的热爱 和对死亡的反抗这两种因素便强化了他对孩子的感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一个人后代所取得的成就也是他的成 就，后代的生命也是他自己生命的延续。他的抱负已经 不是在坟墓中找到归宿，而是通过后代的事业得到无限 的延长。因此，我们完金可以想象当亚伯拉罕得知他的 子孙将拥有迦南@时的那种满足心情。母系社会中，家 庭的抱负不得不受妇女的限制。由于妇女并不参战，她 们可能产生的家庭抱负其结果就不如男人的抱负。因 此，人们必定认为，父亲地位的发现将会使人类社会比 ①迦南：《圣经>中上帝赐给亚伯拉罕的地方。：一泽注 16
在母系社会阶段时更具竞争力，更有活力和动力，更为 忙乱动荡。除了这个在某种程度上是假设的影响而外，： 17 还有一个新的。十分重要的要求妻子贞操的原因，妒 总的纯粹本能因素远远不如大多数现代人所想象的那么 强。家长制社会中，妒总的极端力量是出于对后代血统 不纯的恐惧。这从下面事实也可看出：一个对妻子厌倦 而移情于情妇的男人，在涉及到妻子的地方，其妒意仍 然更甚于他发现另有对手与之争夺其情妇的爱情时的心 情。嫡生的孩子是男人自我的延续，他对孩子的爱也是 自我主义的一种形式。另一方面，如果孩子不是嫡生，} 这个形式上的父亲就是被骗来对一个与他毫无生物联系 的孩子浪费其惑情。因此，父权的发现使妇女的服从 —首先是身体上的，然后是精神上的服从一成了保 证妇女贞操的唯一手段，这一点在维多利亚时代达到了 登峰造极的地步。由于妇女的服从，大多数文明社会中 夫妇之间便失去了真诚的伴侣关系，转而成了一方的恩 赐，另一方的责任。男人对自己所有重要的思想和目的 都秘而不宣，因为粗野的想法可能招致妻子的背叛。大 多数文明社会中，女人被剥夺了几乎全部生活世事的经 历，被人为地搞得愚不可及，因而索然无味。人们从柏 拉图的对话①中可以得到这样的印象：他和他的朋友认 为男人才是严肃爱情的唯一正当的对象。因此，当一个 人发现柏拉图他们所感兴趣的一切对雅典上流女人都无 指柏拉图的《对话录》一书。】一泽注 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