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的精神性实体的特色，认为只要人能与这种神秘的超自 然力量结合，有限的个人即可超出个体而具有神秘的无限的 超自然力。并指出人与宇宙皆由气构成，在气与气之问存在 着感应关系，假如人能根据“道”（即“玄”）的要求把“精 气”养得十分灵妙，与整个宇宙的感应很灵敏，有限的个人 即可超出个体的限制，与无限的宇宙合为一体，具有超自然 的力量，成为不同于一般人的神仙。不仪如此，葛洪还进 步吸收了王弼关于道、一、无三者是一个东西的观点，把 “一”当作了至上神，认为“一在北极大渊中，前有明堂， 后有绛宫，巍巍华盖，金楼学降…”(《抱朴子内篇·地 真》)。第三，葛洪吸收了王弼关乎“体用一如”、“本末 不二”的思想方法，以及儒家名教之治与道家无为而治的关 系是末与本、用与体的关系的理论，提出了“道者，儒之 本”，“儒者。道之末”的思想，认为儒道互鼬，二者不可 分离，只是道为儒之本，儒为道之末前已。最后，道教中关 于世界本源一一“道”产生于“虚空”的观点，以及以“自 然解本无”的思想也与玄学有关。成书于西晋末年至刘宋时 期的《太上洞渊神咒经》把“虚无”当成世界的本源的观点 与王弼“凡有起于虚”的观点一致。源于《老子》，见于王 弼著作的“本无”思想，到佛教学者慧远时，已将“本无” 与玄学中的“自然”说结介了起来，以“白然”解“本无”。 在《太上洞渊神咒经》中已把由“本无”产生的“万有”视 为“无为”、“白然”，可以说是从“无为”、“自然”去 解“本无”了。 隋增时期的哲学，除佛教哲学比较突出外，属于儒家哲 学的柳宗元、刘禹锡、李翻、韩愈等人并没有什么较大的 建树，而这个时期的道教哲学已经形成了比较系统的理论 11
体系，道教学者的抽象思维能力也大大提高，出现了诸知可 马承祯、成玄英、王玄览这样的道教哲学家。例，成玄英 提出了重玄之道的宇宙论与“无知而知，知而尤’的认识 论，认为遣去是有、是无的编见，义遺去非有非无的看法郎 是重玄，而“重玄”义由“道”来决定。同时，他又沿认识 分为“圣”与“俗知”，认为“圣人”能做到心境双忘， 与道同体，这才是“圣智”真知。凡人触境生情，看来有 “知”，其实是无知。司马承桢在刚述修道方汝时提出 “收心离境”、不者一胸”，要求人们达到物我双忘的境 地。王玄跑则把宇宙本体一一“道”说城是超越于物质世界 之外的永恒存在的实体，同时否定了物质存在的形式一时 间、空词的客现实在性，认为本体与万物间的关系犹如印和 印泥之间的关系一样，而时间、空间也只是存在于人汀的主 观意识之中。以上这些道教哲学思想透然比当时的儒家哲学 有更浓厚的哲学味道，理论思维水平也更高。 朵明理学是以儒家思想为主，兼收佛数、逍教而形成的 一种新的哲学体系。道教奠定了宋明理学的思想基础，是构 成米明理学的思想渊源之一。宋明理学的开山祖周敦颐的太 极图源于唐代道主的《太极元天之图》、《道妙惚恍之图》 方石蜀彭晓《阁易参同契》注本中的《水火匡廓图》，并直 接来源于五代至北宋道教学者陈转的《无被图》。而陈找所 传《河图》、《洛书》实际荫芽于《大戴礼》、《周易·郑 玄注》、《周易参饲契》。唐代道士的《道妙惚恍之图》与 陈转的《易龙图序》实际上讲的都是《河图》《洛书》。正 是这两个图与陈抟的《先天图》蕴含的思想内容影响了两来 的理学家，使李觏、张载、陆九渊等以“生数”（即一、 二、三、泗、五为五行“生数”)和“成数”（那六、七、 12
出了人工制造雨、冰、雪的问题，批判了“物各自有种”的 形而上学观点。尤其是道教内丹理论和实践的发展启迪着人 们激发自身机体的潜在功能，以及如何运用人和自然的某些 相互感应关系，为人类征服自然开辟了新的途径。 三、道教伦理思想融合了中国的儒、道、墨等各家和佛 教的伦理思想，以超脱现实，进入仙境为目标，主要内容是 宣扬因果报应、忠孝仁义、生死轮回。是得通过内丹、外丹 的修炼，使人长生不老、羽化成仙而入天堂。`道德修养的途 径和办法是绝外物、无思虑，修炼内外丹以求精神与形体永 不分离，从而长生成仙。这种伦理思想不同于儒家、佛教的 伦理观，在中国伦理思想史上是独树一职的。 第二节道教与中国文学 最早的道教文学作品是汉代散文体的《太平经》、《老 子想尔注》，以及半是散文半是诗歌，与汉就相近似的《周 易参同契》·诗歌《周易参同契鼎器歌》，《太平经》原 书170卷，今本残存仅57卷，经王明先生精心彩订校补，今 得《太平经合校》传本。《老子想尔注》以分章注释的形 式阐发《道德经》中自“不见可欲…”至…天地自非： (正)”。《周易参同契》中篇所述一消息卦皆是四武 诗，如“朔旦为复，阳气始通，出入无疾，立表微刚。黄钟 建子，兆乃滋彰，播施柔暖，黎蒸得常。”而下篇谈炼丹又仿 屈原《楚辞》，如“升熬于甑山兮，炎火张于下，白虎唱导 前兮，苍龙和于后。朱雀翻戏分，飞扬色五彩，遭遇罗网 施兮，压止不得举。”写作手法儿乎是层层铺陈下去。《周 14
易参同契鼎器歌》除了末尾3句外，皆是三言，全文156学， 把炼丹的鼎器构造与炼丹的方法简明扼要地作了说明，首简 意赅，辞纯朴而意深远。 魏晋雨北朝时期，道教文学盛行《游仙诗》、 《步虚 词》，还有散文、诗歌、小说和神仙传记。同时开始有了较 成熟的道教文学理论。据唐代欧阳询《艺文类聚》记载，魏 曹不(187一226)、普植(192一232)都有《游仙诗》。晋代 《游仙诗》作者有何曲、张华(232一300)、张协(？- 307)、陆机(261一302)、郭璞(276-324)，其中以郭奖 最为著名，他留下诗作22首，其中《游仙诗》有14首。这种 文学体裁多叙富贵人的慕仙之情，有时也抒写作者不满现实 的愤概情绪，多为五育，句数有十可、十二句、十四何、十 六句等。梁代沈约(441一513)、江淹（444一505)、陶弘 京(452-536)等也有《游仙诗》。至近现代、皆有这类作 品。可见《游仙诗》蔚然城一代诗风，影响远及后代。《步 虚词》，是“备言众仙缥缈轻举之美”（唐吴兢《乐府古题 要解》)的文体。据南朝宋来刘敬叔《异苑》记载，曹植游 山，闻空中有诵经声，解音者因之作神仙声，道士文人遂在 冲仙声的基础上先后作《步递声》、《步虚词》。这种文体 多为道七在斋坛赞颂时谱曲讽颂。南朝刘宋陆修静(406一 477)、北周庚信(513一581)写有《步虚词》多首。搭《敦 煌琐辍》记载，唐代女冠也诚颂《步虚词》。到五代，逍教 学者杜光庭更是写《步虚词》的能手。宋代的太宗、真宗、 微宗也写过《步虚词》。诗以魏华存的《黄庭经》为代表。 神仙传记有东晋道士葛洪的《神仙传》。自此之后，唐末五 代道士杜光庭撰有《墉城集仙录》，南唐沈汾有《续仙传》， 术隐夫王简有《疑仙传》，宋道教学者曾撾有《集神仙传》， 15
元道土赵道一有《历世真仙体道通鉴》，清代懒居士陈继志 有《香案牍》等。魏晋时道教题材的小说有葛洪的《西京杂 记》、《汉武帝内传》、《汉武故事》等。这个时期的道教 文学理论以葛洪(283一363)一反儒家视德行为本、文章为 宋、崇古贱今的传统观念为代表，认为“文章之与德行，犹 十尺之与一丈”(《尚博篇》)：“时移世政，理自然也” (《钧世篇》)。肯定今文不仅不劣于占文，今文反比古文 进步。 唐代道教盛行，当时道教文学的文体主要是诗、青词， 也有小说和散文。写神仙诗的代表是李白和白居易。散文是 唐代道教文学中最多的作品，几乎驰名的道士都有著述。小 说以道七杜光庭的《虬髯客传》最著名。该篇以侠士为主 题，叙述红拂私奔与李靖创业的故事，人物写得分明而又生 动，语言清丽，情节变化曲折，引人入胜。此外，张文成、 沈断济、裴锄的小说也涉及到神仙思想和道士的活动。青词 又称“绿章”，是道教举行斋熊时献给天神的奏章表文，因 为这种奏章用青藤纸书写朱字，故称“青词”。唐杨钜《翰 林学士院旧规》中有《道门青词例》，规定了这种文体的格 式。唐宋人都有写“青词”的，陆游诗就曾说“绿章夜奏通 明殿，乞猎春糊护海業。”明代道士文人竞相书写“青词”， 著名者有顾鼎成、袁炜、严嵩等，而时人竞讽严嵩为“青词 宰相”。 宋代道教文学作品多是词作。北宋张的端的《悟真篇》 就是七言诗、绝句和词体《西江升》的合集。当时许多词牌 的名称就来源于道教有关的神仙故事，如《凤凰台上忆欧 箫》，源于《列仙传》王乔吹箫引风故事而得名：《摇佩 令》，源于《列仙传》江妃二女獬佩与郑交甫的故事而得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