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经济增长率的水平和变化 9 它必然位于相对狭窄的范围内。① 三、在经济活动的费用与净利润之间的区别,或者在中间产品 (在生产中使用的)和最终产品(为最终的使用者使用的)之间的区 别,实质上是以我们认可的经济活动的基本目的是什么为转移的; 而这些基本目的从一种社会制度到另一社会制度可能有所不同。 但我们如果同意这样的看法:在最近两个世纪的经济社会中的基 本目的是对最终消费者目前和未来的各种需要的满足,我们就能 够画出区别的主要界线,并把问题缩小到会使我们感觉到这个界 线移动的制度变革上。采用这个方式看问题,国民产值的长期记 录是会有偏斜的,这是在经济增长过程中不断增长的社会复杂性 的反映,是使用处在商业性费用和最终消费间的边界线上的资源 不断增加的反映。在私营部门,有关职业培训费用支出的不断增 长,有关工会、社团组织银行和其他费用支出的不断增长等等,这 系列的支出是作为一个以赚钱为主旨的人,在复杂的城市文明 中,为了有效地执行任务而欣然承担的。在公共部门,政府开支增 长中的大部分,不是为最终消费者服务的,而是为中间产品服务 的,不论它是为工商业的活动服务还是一般地为维护社会的结构 ①从上注所引证的资料来源,农业产量(价格或价值加权的)(组K190)指数和制 造业产量(组P11-13)指数是能够计算得出来的,这些指数表明在1870~1962年间农 业和制造业分别增长了4.5倍和41.9倍。对这些增长数字用1870年有收入的工人的 份额(组D57)来加权,大约分别为3和1,我们得出了增长13.9倍,比国民生产总值增 长倍数低得不很多;如果这个权数被调整为允许制造业中的劳动力有更高的教育水 平,则其增长倍数就会更接近于国民生产总值的增长倍数。可以肯定,农业和制造业 的产量指数是由内部的价格加权的,但甚至用就业权数所得出的总产量增长率与以价 格权数为基础的总产量增长率相比,其差别也不太大
10 各国的经济增长 服务都是这样。然而,国民收入惯常的估算则是把这些开支都作 为最终产品包括在其内的;纵然事先有些知道它们中至少有一部 分是属于生产的费用。在国民产值的长期数列中发生的偏高倾 向,涉及一套度量方法能与更严格的最终消费和资本形成概念相 适合的问题。 除这些经济的费用之外,可能还有不属于通常计算的非经济 的费用—如在一些场合,为了增加经济的产品量,政治和智力的 自由受到了抑制的那些场合可能有的那些非经济费用。国民产值 的度量不能考虑这样的非经济的费用。因此,富有意义的比较必 须设想为:或者是我们所关注的是经济的产品量,把非经济的费用 撤在一边不管;或者是认为非经济的费用在我们准备对其进行比 较的各国中间不是根本不同的,而总产值的总额可以被看成为净 产值的代表。在比较研究中,这个设想妨碍了把具有不同政治和 社会结构的国家都包括在内;不过,当这些差异大到足够具有决定 性的时候,要作出决定是困难的。 园民产值的定义和度量这些复杂的问题,是从观察者要用一 个尺度对延伸得很长很宽的时间和空间来进行观察时所引起的。 然而,实际上,在现实世界所使用的则是不同的标准。在现实世界 中,制度的变革,更改了现时所认为的什么是经济活动和什么是 般人类活动之间的分界线;在不同的市场中,评价的相对尺度是不 同的和变动的;生活复杂性的不断增加致使在经济费用和净利润 之间产生混淆。因而,仅仅有原始实际,那是不够的。实质上,“经 济”这个概念本身,且不管经济增长,它是一种抽象;它是观察得到 的生活潮流的变形,因为它夸大了某些因素,这些因素是意义含糊
第一章经济增长率的水平和变化 并且被无数的变动和偏差所包围着的 然而,放弃研究经济增长的企图,拒绝把某些可比性和连续 性引入变动中的历史实际,甚至会是一个更大的变形。它就会 含有这样的意思,即在今天的和昨天的社会之间,在1960年和 1850年的美国之间,或者在1960年的美国和当时的印度之间, 不存在宗旨和组织上的相似性。这样的含义是与任何一个社会 发展中历史连续性的大量因素不相符的,是与通过许多环节使 世界上各种社会结成一个共同的传统不相符的。即使是单独的 个人,他的寿命比社会要短得多,记忆、动机和决定都包括相当 长的期间并涉及现在与过去的对比,他也否定这种没有连续性 的两个不同和分开的世界。在时间过程中使相继的世代结合起 来起纽带关系的这种连续事物是显而易见的。人们不得不去提 炼一套共同的宗旨,一套共同的准则,为时间上和空间上的可比 性提供基础—只要在历史连续性方面,或者在具有共同传统 的社会一致中,没有重大的断裂,在几种不同的形式中就有一个 公认的基础。 虽然人们普遍认为,需要一些超越制度上的更易或时间上和 空间上的差别有关的共同基础,但对一定的国家和时期在特定的 度量上,这条界线要确切地画在那里,可能还会有不同的意见。同 时,为一套共同的宗旨和共同准则提出多种表达方式或公式,使它 们的数量差别能得到最好的阐明,这样做将是合乎需要的。在为 一个国家的某一段长时期中估算国民产值时,力图使它至少接近 于偏斜量的常态情况,这会是可能的,也会是有用的。不过,在这 方面令人满意的尝试,将需要详细的专题研究,因为只有对一个国
各国的经济增长 家变动的制度结构进行细心详尽的研究,关于这种偏斜的有用的 估算才能够有保证。这样的意图是应当欢迎的,而且人们希望他 们不要很久就会做到。此刻,我们必须利用现有的长期记录来进 行工作,纵然它们是粗制的并且常常是偏斜的,对于它们,可作为 近似值来处理,为了从它们可能得出的结果而研究它们 在下一章,仍主要以美国的资料为基础,试图寻找出一个近似 值,它是可能把中间产品包括在内和误把资本投资分类为消费品 的偏斜量常态情况的粗略的近似值。进而评论在总产值和生产率 (每单位投入的产出)的增长率上调查研究的发现,两者都是用所 谓常规的国民经济核算来度量的。 但是,这个尝试以及由上面说明中所提出的那些暗示是可以 预见的。现有的数列中所表明的现代经济增长率是高的,而这些 增长率中间的差异遮蔽了这些概念的偏斜,至少当概念是粗略地 近似的时候会这样。而且,偏斜会部分地相互抵消:有些倾向于提 高增长率,另外一些又会降低增长率。总之,反映在国民产值常规 度量中的相似点和差异是真实的,并已为经济大事和各国之间经 济财富的差异的研究者所普遍承认。通过经济增长率或按人口平 均收人不同所表示的满足需要的能力的差别,不是统计上的假象。 它们在流向消费者的商品量中,在人们所能运用的真实资本的贮 存量中,以及在为使社会成员免于物质上的不安全所提供的保护 中,都可看到它们的体现。虽然我们的度量是在概念的偏斜下进 行的,如果要获得用数量表示的结果,度量就要有必不可少的基本 准则作为依据,逻辑上一贯的概念的偏斜正是这种度量的重要意 义的证明,而不是其否定
第一章经济增长率的水平和变化 表1发达国家长时期的增长率、总产值、人口 和人均产值 持续期间每10年增长率(%)100年的倍增系数 (年)总产人口人均总产人口人均 值 产值值 产值 (1) (2) (3) (4) (5) (7) 大不列颠一联合王国 英格兰和威尔士,总产值指数1800年价格 1.1695/1715至1765/1785 2.1765/1785至1785/1805 1.8 大不列颠,国民总收入,1865和1885年价格 3.1801/1811至1851/1861/18715528.413.912.712.23.73.3 大不列颠,国民收入,1913~1914年价格 4.1855~1864至1920~192462.523.010.711.17.92.82 联合王国国民收入,1913年价格和国民生产总值,1958年价格 5.1920~1924至1963~19674322.54.816.97.61.6 总括 6.1855~1864至1963~1967 (4-5行) 105,522.88.2 7.82.2 3.5 7.1765/1785至1963/1967 (2-5行) 180.523.710.112.48.42.63.2 法国 国民净产值,1901~1910年价格 1831~1840至1861~18703026.33.921.610.31.57.1 9.1861~1870至1891~1903015.71.913.54.31.23.6 国内生产总值指数,1929=100,1959年价格 10.1896至1963~1966 68.522.73.518.67.71.4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