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字不提。这种论断未免有些肤浅,但如果它的意思是说1870 年的意大利不是马志尼所希望的,那还说得过去。“这是由机 会主义者、懦夫和可怜的马基雅维里①主义者组成的乌合之 众,他们让外国人牵着鼻子走—我想唤醒意大利的灵魂,但 我只看到了它的尸体。”加富尔的自由主义取得了胜利。老 代人“赞美上帝;新一代人想得更多的是时刻作好准备。前 者有其诗篇、文学巨著和对历史的借鉴:后者则写传单和小 册子,通过从1847年开始起作用的报刊发表言论……具有英 雄气概的理想主义已一去而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理性主义 和科学。这种新精神注重事实,更多地考虑现在而不怎么考 虑将来,不敢把希望定得太高,而是默默地、小心翼翼地打 好基础,决心不再进行任何堂吉诃德式的冒险,而是慢慢地 进行准备,一旦形势有利,便奋勇战斗。马志尼不怕牺牲;他 准备在殊死斗争中放弃整个社会目前的舒适和幸福,放弃该 社会的家庭生活和贸易。新的运动在可怕的和不可能实现的 要求面前退缩了;但它信任纪律,愿意为了统一而放弃自发 行动,对敌手不讲情面,要打倒少数派。” 重复一下迈尔斯先生同时提出的两件轶事,也许能说明 这两个主要人物的不同性格。 加富尔年约6岁时,有人带他乘驿车旅行。在这次旅行 的一个驿站,他发现站上的马匹极其低劣。这儿童问谁应对 ①马基亚维里(14691527),意大利政治家和史学家,著有《君主论》 《论李维》、《论战争艺术》和《佛罗伦萨史》,主张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地利 用权术 译者
字 不 提 。 这 种 论 断 未 免 有 些 肤 浅 , 但 如 果 它 的 意 思 是 说 1 8 7 0 年 的 意 大 利 不 是 马 志 尼 所 希 望 的 , 那 还 说 得 过 去 。 “ 这 是 由 机 会 主 义 者 、 懦 夫 和 可 怜 的 马 基 雅 维 里 ① 主 义 者 组 成 的 乌 合 之 众 , 他 们 让 外 国 人 牵 着 鼻 子 走 — — 我 想 唤 醒 意 大 利 的 灵 魂 , 但 我 只 看 到 了 它 的 尸 体 。 ” 加 富 尔 的 自 由 主 义 取 得 了 胜 利 。 老 一 代 人 “ 赞 美 上 帝 ; 新 一 代 人 想 得 更 多 的 是 时 刻 作 好 准 备 。 前 者 有 其 诗 篇 、 文 学 巨 著 和 对 历 史 的 借 鉴 ; 后 者 则 写 传 单 和 小 册 子 , 通 过 从 1 8 4 7 年 开 始 起 作 用 的 报 刊 发 表 言 论 … … 具 有 英 雄 气 概 的 理 想 主 义 已 一 去 而 不 复 返 , 取 而 代 之 的 是 理 性 主 义 和 科 学 。 这 种 新 精 神 注 重 事 实 , 更 多 地 考 虑 现 在 而 不 怎 么 考 虑 将 来 , 不 敢 把 希 望 定 得 太 高 , 而 是 默 默 地 、 小 心 翼 翼 地 打 好 基 础 , 决 心 不 再 进 行 任 何 堂 吉 诃 德 式 的 冒 险 , 而 是 慢 慢 地 进 行 准 备 , 一 旦 形 势 有 利 , 便 奋 勇 战 斗 。 马 志 尼 不 怕 牺 牲 ; 他 准 备 在 殊 死 斗 争 中 放 弃 整 个 社 会 目 前 的 舒 适 和 幸 福 , 放 弃 该 社 会 的 家 庭 生 活 和 贸 易 。 新 的 运 动 在 可 怕 的 和 不 可 能 实 现 的 要 求 面 前 退 缩 了 ; 但 它 信 任 纪 律 , 愿 意 为 了 统 一 而 放 弃 自 发 行 动 , 对 敌 手 不 讲 情 面 , 要 打 倒 少 数 派 。 ” 重 复 一 下 迈 尔 斯 先 生 同 时 提 出 的 两 件 轶 事 , 也 许 能 说 明 这 两 个 主 要 人 物 的 不 同 性 格 。 “ 加 富 尔 年 约 6 岁 时 , 有 人 带 他 乘 驿 车 旅 行 。 在 这 次 旅 行 的 一 个 驿 站 , 他 发 现 站 上 的 马 匹 极 其 低 劣 。 这 儿 童 问 谁 应 对 导 言 3 3 ① 马 基 亚 维 里 ( 1 4 6 9 — 1 5 2 7 ) , 意 大 利 政 治 家 和 史 学 家 , 著 有 《 君 主 论 》 、 《 论 李 维 》 、 《 论 战 争 艺 术 》 和 《 佛 罗 伦 萨 史 》 , 主 张 为 了 达 到 目 的 而 不 择 手 段 地 利 用 权 术 。 — — 译 者
导言 那些马负责。有人告诉他是驿站站长。他又问任命站长的是 谁。有人告诉他是市政官。他要求把他立即带到市政官那里, 请市政官撤掉那个站长的职务。” “马志尼小时候非常瘦弱。大约6岁时他第一次被带到街 上散步。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乞丐,一位可敬的老人。他站在 那里惊呆了,然后挣脱母亲的手,搂住那乞丐的脖子,一边 吻着,一边叫喊:‘给他点什么吧,妈妈,给他点什么吧。 ‘太太,好好地疼爱孩子吧!那个老人说,‘他将是个热爱人 民的人。” 从小看大,孩童时的作风就是成人时的作风。谁会设想 马志尼在普隆比埃尔拿萨伏依和尼斯作交易并为拿破仑亲王 和克洛蒂尔德公主的婚姻奔走磋商呢?0一个人临死时不再 坚持自己对上帝的信仰,而另一个人却“请一位虔诚的教士 守在身旁使他在弥留时得到解脱,并运用外交手腕铺平他通 往天堂的道路”② 马志尼在罗马共和国失败后回到伦敦,这时的伦敦再也 不像1837年那样凄凉了。许多新老朋友自豪地欢迎这位三人 ①1868年7月,加富尔与拿破仑三世在法国普隆比埃尔密谋,以萨伏依和 尼斯让与法国为代价,换取法国同意并支持萨伏依王朝统一意大利,与此同时,拿 破仑三世的兄弟拿破仑亲王正与伊曼纽尔国王的女儿商谈缔结婚姻。—一译者 ②F.W,H.迈尔斯:《现代论文集》,第21页。较为友好的评论见加富尔 的私人秘书上议员阿尔托姆新近发表的文章。他对其上司的临终时刻是这样描写 的:“晚7时,人们把他的临终圣餐端来。次日早5时,给他准备了圣油。他的嘴 里流露出几个字:意大利完了……情况是……宗教与文明的调和结束了欧洲革 命。临终前喃喃数语表明了这位广博而高尚的智者最后时刻的伟大思想。6时55 分,生命结束了
那 些 马 负 责 。 有 人 告 诉 他 是 驿 站 站 长 。 他 又 问 任 命 站 长 的 是 谁 。 有 人 告 诉 他 是 市 政 官 。 他 要 求 把 他 立 即 带 到 市 政 官 那 里 , 请 市 政 官 撤 掉 那 个 站 长 的 职 务 。 ” “ 马 志 尼 小 时 候 非 常 瘦 弱 。 大 约 6 岁 时 他 第 一 次 被 带 到 街 上 散 步 。 他 第 一 次 见 到 一 个 乞 丐 , 一 位 可 敬 的 老 人 。 他 站 在 那 里 惊 呆 了 , 然 后 挣 脱 母 亲 的 手 , 搂 住 那 乞 丐 的 脖 子 , 一 边 吻 着 , 一 边 叫 喊 : ‘ 给 他 点 什 么 吧 , 妈 妈 , 给 他 点 什 么 吧 。 ’ ‘ 太 太 , 好 好 地 疼 爱 孩 子 吧 ! ’ 那 个 老 人 说 , ‘ 他 将 是 个 热 爱 人 民 的 人 。 ’ ” 从 小 看 大 , 孩 童 时 的 作 风 就 是 成 人 时 的 作 风 。 谁 会 设 想 马 志 尼 在 普 隆 比 埃 尔 拿 萨 伏 依 和 尼 斯 作 交 易 并 为 拿 破 仑 亲 王 和 克 洛 蒂 尔 德 公 主 的 婚 姻 奔 走 磋 商 呢 ? ① 一 个 人 临 死 时 不 再 坚 持 自 己 对 上 帝 的 信 仰 , 而 另 一 个 人 却 “ 请 一 位 虔 诚 的 教 士 守 在 身 旁 使 他 在 弥 留 时 得 到 解 脱 , 并 运 用 外 交 手 腕 铺 平 他 通 往 天 堂 的 道 路 ” 。 ② 马 志 尼 在 罗 马 共 和 国 失 败 后 回 到 伦 敦 , 这 时 的 伦 敦 再 也 不 像 1 8 3 7 年 那 样 凄 凉 了 。 许 多 新 老 朋 友 自 豪 地 欢 迎 这 位 三 人 3 4 导 言 ① ② F . W . H . 迈 尔 斯 : 《 现 代 论 文 集 》 , 第 2 1 页 。 较 为 友 好 的 评 论 见 加 富 尔 的 私 人 秘 书 上 议 员 阿 尔 托 姆 新 近 发 表 的 文 章 。 他 对 其 上 司 的 临 终 时 刻 是 这 样 描 写 的 : “ 晚 7 时 , 人 们 把 他 的 临 终 圣 餐 端 来 。 次 日 早 5 时 , 给 他 准 备 了 圣 油 。 他 的 嘴 里 流 露 出 几 个 字 : ‘ 意 大 利 完 了 … … 情 况 是 … … 宗 教 与 文 明 的 调 和 结 束 了 欧 洲 革 命 。 ’ 临 终 前 喃 喃 数 语 表 明 了 这 位 广 博 而 高 尚 的 智 者 最 后 时 刻 的 伟 大 思 想 。 6 时 5 5 分 , 生 命 结 束 了 。 ” 1 8 6 8 年 7 月 , 加 富 尔 与 拿 破 仑 三 世 在 法 国 普 隆 比 埃 尔 密 谋 , 以 萨 伏 依 和 尼 斯 让 与 法 国 为 代 价 , 换 取 法 国 同 意 并 支 持 萨 伏 依 王 朝 统 一 意 大 利 , 与 此 同 时 , 拿 破 仑 三 世 的 兄 弟 拿 破 仑 亲 王 正 与 伊 曼 纽 尔 国 王 的 女 儿 商 谈 缔 结 婚 姻 。 — — 译 者
导言 执政之一,因为他心中怀着胸有大志的人民的最美好的希望, 他是个“光芒四射照遍世界的固定光点”。 阿什尔斯特、斯坦斯菲尔德等家族随时都欢迎他光临。他 见到了当时的很多知名人士。斯温伯恩①写诗歌颂他。但是在 友谊和财富的诱惑下,谁也不像他那样决不轻易离开责任的 道路。他也不是那种在失败面前变得玩世不恭的先验论者。他 的脑子里依然装满各种计划,为了拯救他的祖国他日复一日 地操劳不息。 打开我的心扉,你将亲眼目睹 “意大利”这个名字铭刻在它的深处。 他不断地致力于寻求英国的“道义支持”,他使当时一些 最优秀的自由主义者聚集到意大利之友协会。英国的确变成 了他的第二故乡。1848年他的严父去世。4年后他的慈母也 与世长辞。在多年的孤寂生活和艰苦斗争中,他母亲一直是 他最大的安慰——一她像鲁菲尼太太一样,是勇敢的母亲之 意大利在她们身上复兴了”。他写道:“我的母亲在我看来似 乎依然健在,也许比她在世时离我更近。我越来越感到她所 认识到的责任积她所赞同的使命的神圣性。现在,人间除了 祖国,我没有母亲了,我将像她忠实于我那样忠实于祖国。” 她给他留下一小笔年金,“聪明地委托给两位执拗的受托人”, 免得这笔钱被他随意用到公共事务和慈善事业中去。虽然有 稿费收入贴补,马志尼的收入还不到两百英镑,有几年他把 ①阿尔杰农·C.斯温伯恩(1837-1909),英国诗人、批评家,主张无神 在政治上受马志尼和雨果的影响,支持民族解放事业和共和主义 译者
执 政 之 一 , 因 为 他 心 中 怀 着 胸 有 大 志 的 人 民 的 最 美 好 的 希 望 , 他 是 个 “ 光 芒 四 射 照 遍 世 界 的 固 定 光 点 ” 。 阿 什 尔 斯 特 、 斯 坦 斯 菲 尔 德 等 家 族 随 时 都 欢 迎 他 光 临 。 他 见 到 了 当 时 的 很 多 知 名 人 士 。 斯 温 伯 恩 ① 写 诗 歌 颂 他 。 但 是 在 友 谊 和 财 富 的 诱 惑 下 , 谁 也 不 像 他 那 样 决 不 轻 易 离 开 责 任 的 道 路 。 他 也 不 是 那 种 在 失 败 面 前 变 得 玩 世 不 恭 的 先 验 论 者 。 他 的 脑 子 里 依 然 装 满 各 种 计 划 , 为 了 拯 救 他 的 祖 国 他 日 复 一 日 地 操 劳 不 息 。 打 开 我 的 心 扉 , 你 将 亲 眼 目 睹 “ 意 大 利 ” 这 个 名 字 铭 刻 在 它 的 深 处 。 他 不 断 地 致 力 于 寻 求 英 国 的 “ 道 义 支 持 ” , 他 使 当 时 一 些 最 优 秀 的 自 由 主 义 者 聚 集 到 意 大 利 之 友 协 会 。 英 国 的 确 变 成 了 他 的 第 二 故 乡 。 1 8 4 8 年 他 的 严 父 去 世 。 4 年 后 他 的 慈 母 也 与 世 长 辞 。 在 多 年 的 孤 寂 生 活 和 艰 苦 斗 争 中 , 他 母 亲 一 直 是 他 最 大 的 安 慰 — — 她 像 鲁 菲 尼 太 太 一 样 , 是 勇 敢 的 母 亲 之 一 , “ 意 大 利 在 她 们 身 上 复 兴 了 ” 。 他 写 道 : “ 我 的 母 亲 在 我 看 来 似 乎 依 然 健 在 , 也 许 比 她 在 世 时 离 我 更 近 。 我 越 来 越 感 到 她 所 认 识 到 的 责 任 积 她 所 赞 同 的 使 命 的 神 圣 性 。 现 在 , 人 间 除 了 祖 国 , 我 没 有 母 亲 了 , 我 将 像 她 忠 实 于 我 那 样 忠 实 于 祖 国 。 ” 她 给 他 留 下 一 小 笔 年 金 , “ 聪 明 地 委 托 给 两 位 执 拗 的 受 托 人 ” , 免 得 这 笔 钱 被 他 随 意 用 到 公 共 事 务 和 慈 善 事 业 中 去 。 虽 然 有 稿 费 收 入 贴 补 , 马 志 尼 的 收 入 还 不 到 两 百 英 镑 , 有 几 年 他 把 导 言 3 5 ① 阿 尔 杰 农 · C . 斯 温 伯 恩 ( 1 8 3 7 — 1 9 0 9 ) , 英 国 诗 人 、 批 评 家 , 主 张 无 神 论 , 在 政 治 上 受 马 志 尼 和 雨 果 的 影 响 , 支 持 民 族 解 放 事 业 和 共 和 主 义 。 — — 译 者
36 导言 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花在他的一个贫困女友的子女教育上 面。他的小屋里散乱地放满了书籍和文件,充满了廉价雪茄 的烟雾—一雪茄是他唯一的奢侈品。当边沁①设计圆形监狱 和列表研究“行为动机”时,老鼠在他的书房里乱窜,甚至 爬在他的膝盖上吃东西。而当马志尼成为更崇高的哲学的鼓 吹者时,他的爱物是鸟儿,在他写作和谈话时鸟儿自由自在 地飞来飞去。像大多数具有坚定信念的无私的人一样,他的 谈话总是鼓舞人心的。音乐和诗歌是他喜欢的话题。我们最 近了解到,亨利·西奇威克②对他的印象很深。1867年西奇威 克在给他母亲的信中写道:“伦敦是个激动人心的地方。人们 经常遇到使人振奋的人。我要告诉你一个这样的人一一马志 尼。一天晚上吃饭时我遇到了他。他就唯灵论与我展开辩论, 他以滔滔不绝的清晰和热情洋溢的论证向我发起攻击—我 完全被他征服了。”见过他的人谁也忘不了他那双诚挚的眼 睛,“总是隐隐约约地表现出一种无穷的刚毅,不时闪烁着愤 怒或幽默的光芒”。尽管他的健康状况日益恶化,他还是顽强 地、不懈地工作。他写信给一个朋友说,“听说你身体很不好 可不要生病啊。在每个民族正在为自由而斗争的时候,生病 可实在不是时候。”在他被捕并被关押在加埃塔时,他通过墙 缝看到海洋和天空,就像将近40年前在萨沃纳的城堡中所看 杰里米·边沁(17481832),英国功利主义哲学家、经济学家和法学 译者 ②亨利·西奇威克(18381900英国哲学家和作家,著有《伦理学方 法》、《政治经济学原理》、《政治学原理》等书。一一译者
收 入 的 三 分 之 一 以 上 花 在 他 的 一 个 贫 困 女 友 的 子 女 教 育 上 面 。 他 的 小 屋 里 散 乱 地 放 满 了 书 籍 和 文 件 , 充 满 了 廉 价 雪 茄 的 烟 雾 — — 雪 茄 是 他 唯 一 的 奢 侈 品 。 当 边 沁 ① 设 计 圆 形 监 狱 和 列 表 研 究 “ 行 为 动 机 ” 时 , 老 鼠 在 他 的 书 房 里 乱 窜 , 甚 至 爬 在 他 的 膝 盖 上 吃 东 西 。 而 当 马 志 尼 成 为 更 崇 高 的 哲 学 的 鼓 吹 者 时 , 他 的 爱 物 是 鸟 儿 , 在 他 写 作 和 谈 话 时 鸟 儿 自 由 自 在 地 飞 来 飞 去 。 像 大 多 数 具 有 坚 定 信 念 的 无 私 的 人 一 样 , 他 的 谈 话 总 是 鼓 舞 人 心 的 。 音 乐 和 诗 歌 是 他 喜 欢 的 话 题 。 我 们 最 近 了 解 到 , 亨 利 · 西 奇 威 克 ② 对 他 的 印 象 很 深 。 1 8 6 7 年 西 奇 威 克 在 给 他 母 亲 的 信 中 写 道 : “ 伦 敦 是 个 激 动 人 心 的 地 方 。 人 们 经 常 遇 到 使 人 振 奋 的 人 。 我 要 告 诉 你 一 个 这 样 的 人 — — 马 志 尼 。 一 天 晚 上 吃 饭 时 我 遇 到 了 他 。 他 就 唯 灵 论 与 我 展 开 辩 论 , 他 以 滔 滔 不 绝 的 清 晰 和 热 情 洋 溢 的 论 证 向 我 发 起 攻 击 — — 我 完 全 被 他 征 服 了 。 ” 见 过 他 的 人 谁 也 忘 不 了 他 那 双 诚 挚 的 眼 睛 , “ 总 是 隐 隐 约 约 地 表 现 出 一 种 无 穷 的 刚 毅 , 不 时 闪 烁 着 愤 怒 或 幽 默 的 光 芒 ” 。 尽 管 他 的 健 康 状 况 日 益 恶 化 , 他 还 是 顽 强 地 、 不 懈 地 工 作 。 他 写 信 给 一 个 朋 友 说 , “ 听 说 你 身 体 很 不 好 。 可 不 要 生 病 啊 。 在 每 个 民 族 正 在 为 自 由 而 斗 争 的 时 候 , 生 病 可 实 在 不 是 时 候 。 ” 在 他 被 捕 并 被 关 押 在 加 埃 塔 时 , 他 通 过 墙 缝 看 到 海 洋 和 天 空 , 就 像 将 近 4 0 年 前 在 萨 沃 纳 的 城 堡 中 所 看 3 6 导 言 ① ② 亨 利 · 西 奇 威 克 ( 1 8 3 8 — 1 9 0 0 ) 英 国 哲 学 家 和 作 家 , 著 有 《 伦 理 学 方 法 》 、 《 政 治 经 济 学 原 理 》 、 《 政 治 学 原 理 》 等 书 。 — — 译 者 杰 里 米 · 边 沁 ( 1 7 4 8 — 1 8 3 2 ) , 英 国 功 利 主 义 哲 学 家 、 经 济 学 家 和 法 学 家 。 — — 译 者
导言 到的那样。获释后,他在罗马秘密地度过了一夜,之后拜谒 了他母亲在热那亚的坟墓。君主制已经在法国的帮助下取得 了胜利。“他知道,共和国遥遥无期,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默 默地教育他的同胞,特别是工人阶级。他帮助建立一些友好 会社,提倡成立工人夜校和流动民众图书馆,鼓吹筹集资金, 帮助那些会社从事合作生产;他创办了《人民罗马报》来传 播他的思想。……他发表了《从宗教会议到上帝》,并高兴地 了解到该文在《双周评论》上的英译文获得了很大成功。他 对英国争取妇女选举权和反对有关卖淫的国家法规等运动特 别感兴趣。但是,他最后这些年的主要工作是反对当时不成 熟的社会主义。” 在致意大利工人的最后一封信中,他叮嘱他们“要热爱 我们这个伟大的、不幸的祖国并为之奋斗,要向命运之神呼 吁,但是要在路上停留一下,让那些不认识路的人知道往哪 儿走。热爱祖国并为之奋斗是你们爱戴我的最好方式”。1872 年3月初,他在比萨的一个朋友家中逝世,被安葬在他母亲 的墓旁,墓地坐落在他故乡城外斯塔格利诺公墓的最高一层
到 的 那 样 。 获 释 后 , 他 在 罗 马 秘 密 地 度 过 了 一 夜 , 之 后 拜 谒 了 他 母 亲 在 热 那 亚 的 坟 墓 。 君 主 制 已 经 在 法 国 的 帮 助 下 取 得 了 胜 利 。 “ 他 知 道 , 共 和 国 遥 遥 无 期 , 他 现 在 所 能 做 的 就 是 默 默 地 教 育 他 的 同 胞 , 特 别 是 工 人 阶 级 。 他 帮 助 建 立 一 些 友 好 会 社 , 提 倡 成 立 工 人 夜 校 和 流 动 民 众 图 书 馆 , 鼓 吹 筹 集 资 金 , 帮 助 那 些 会 社 从 事 合 作 生 产 ; 他 创 办 了 《 人 民 罗 马 报 》 来 传 播 他 的 思 想 。 … … 他 发 表 了 《 从 宗 教 会 议 到 上 帝 》 , 并 高 兴 地 了 解 到 该 文 在 《 双 周 评 论 》 上 的 英 译 文 获 得 了 很 大 成 功 。 他 对 英 国 争 取 妇 女 选 举 权 和 反 对 有 关 卖 淫 的 国 家 法 规 等 运 动 特 别 感 兴 趣 。 但 是 , 他 最 后 这 些 年 的 主 要 工 作 是 反 对 当 时 不 成 熟 的 社 会 主 义 。 ” 在 致 意 大 利 工 人 的 最 后 一 封 信 中 , 他 叮 嘱 他 们 “ 要 热 爱 我 们 这 个 伟 大 的 、 不 幸 的 祖 国 并 为 之 奋 斗 , 要 向 命 运 之 神 呼 吁 , 但 是 要 在 路 上 停 留 一 下 , 让 那 些 不 认 识 路 的 人 知 道 往 哪 儿 走 。 热 爱 祖 国 并 为 之 奋 斗 是 你 们 爱 戴 我 的 最 好 方 式 ” 。 1 8 7 2 年 3 月 初 , 他 在 比 萨 的 一 个 朋 友 家 中 逝 世 , 被 安 葬 在 他 母 亲 的 墓 旁 , 墓 地 坐 落 在 他 故 乡 城 外 斯 塔 格 利 诺 公 墓 的 最 高 一 层 上 。 导 言 3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