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n Dai Xi Fang Zhe Xue 现代西方哲 〔上〕 刘放洞等编箸
现代 西方 哲学 修订本(上) 刘放桐等编著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修 订 本 （ 上 ） 刘 放 桐 等 编 著
前言 《现代西方哲学》修订本即将付印。我们虽然远未感到如释重负 但修订工作毕竟告一段落。考虑到本书初版在我国哲学界引起过不同 反应,甚至还引起过一些风波,因此我想趁再版的机会向关心本书的 读者说明某些情况以及我们这次修订的宗旨。 尚在本书初版付印前,我们就已意识到它存在不少缺陷,其中主 要是如下两点。一、对现代西方哲学流派的介绍不够完善、全面,有 些甚至不够准确;二、对它们所作的评价不少地方显得过“左”。在当 时的条件下,这些缺点我们都难以避免 首先,我国哲学界曾对现代西方哲学的接触中断了几十年,当时 刚刚恢复。对它们不仅没有深入的研究,就连各流派的原始材料不少 也很难找到,一些新流派的材料几乎没有。加上我们自己这方面的素 养欠2佳,当然很难编出全面、客观、准确的教材来。一些同志建议 过几年等条件具备后再写。但更多的同志认为,复旦哲学系毕竟在60 年代初就系统开设了这门课程,对主要哲学流派都编印过讲义。在各 兄弟院校哲学专业都要系统开设这门课程而无任何教材可觅的情况 下,最迫切需要的是先编出教材。至于教材的完善问题,可留待下 步解决。他们主张我们对原有讲义加以整理补充,先行出版。我们接 受了后一种意见。因此,尽管我们明知我们的稿子粗糙,缺点错误不 少,仍是把它奉献出来,权且当作引玉之砖。 其次,对现代西方哲学究竞如何评价,我们更感为难。过去那种 简单否定的态度当然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应当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原
前 言 《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 修 订 本 即 将 付 印 。 我 们 虽 然 远 未 感 到 如 释 重 负 ， 但 修 订 工 作 毕 竟 告 一 段 落 。 考 虑 到 本 书 初 版 在 我 国 哲 学 界 引 起 过 不 同 反 应 ， 甚 至 还 引 起 过 一 些 风 波 ， 因 此 我 想 趁 再 版 的 机 会 向 关 心 本 书 的 读 者 说 明 某 些 情 况 以 及 我 们 这 次 修 订 的 宗 旨 。 尚 在 本 书 初 版 付 印 前 ， 我 们 就 已 意 识 到 它 存 在 不 少 缺 陷 ， 其 中 主 要 是 如 下 两 点 。 一 、 对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流 派 的 介 绍 不 够 完 善 、 全 面 ， 有 些 甚 至 不 够 准 确 ； 二 、 对 它 们 所 作 的 评 价 不 少 地 方 显 得 过 “ 左 ” 。 在 当 时 的 条 件 下 ， 这 些 缺 点 我 们 都 难 以 避 免 。 首 先 ， 我 国 哲 学 界 曾 对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的 接 触 中 断 了 几 十 年 ， 当 时 刚 刚 恢 复 。 对 它 们 不 仅 没 有 深 入 的 研 究 ， 就 连 各 流 派 的 原 始 材 料 不 少 也 很 难 找 到 ， 一 些 新 流 派 的 材 料 几 乎 没 有 。 加 上 我 们 自 己 这 方 面 的 素 养 欠 ２ 佳 ， 当 然 很 难 编 出 全 面 、 客 观 、 准 确 的 教 材 来 。 一 些 同 志 建 议 过 几 年 等 条 件 具 备 后 再 写 。 但 更 多 的 同 志 认 为 ， 复 旦 哲 学 系 毕 竟 在 ６ ０ 年 代 初 就 系 统 开 设 了 这 门 课 程 ， 对 主 要 哲 学 流 派 都 编 印 过 讲 义 。 在 各 兄 弟 院 校 哲 学 专 业 都 要 系 统 开 设 这 门 课 程 而 无 任 何 教 材 可 觅 的 情 况 下 ， 最 迫 切 需 要 的 是 先 编 出 教 材 。 至 于 教 材 的 完 善 问 题 ， 可 留 待 下 一 步 解 决 。 他 们 主 张 我 们 对 原 有 讲 义 加 以 整 理 补 充 ， 先 行 出 版 。 我 们 接 受 了 后 一 种 意 见 。 因 此 ， 尽 管 我 们 明 知 我 们 的 稿 子 粗 糙 ， 缺 点 错 误 不 少 ， 仍 是 把 它 奉 献 出 来 ， 权 且 当 作 引 玉 之 砖 。 其 次 ， 对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究 竟 如 何 评 价 ， 我 们 更 感 为 难 。 过 去 那 种 简 单 否 定 的 态 度 当 然 不 能 再 继 续 下 去 了 ， 应 当 按 照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原
现代西方哲学 则,对它们进行实事求是的、具体的分析。但是怎样才能作到这样呢? 这就不易掌握了。问题在于,长期以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被教 条化、僵化了,无论是哲学教科书上讲的,还是某些权威人士头脑中 的马克思主义,不少都是属于这种教条化、僵化了的理论,它们实质 上已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用这样的理论来评价现代西方哲学很 难作到实事求是、具体分析。例如,如果以通行的马列哲学教科书上 的理论为尺度简单地把现代西方哲学判断为唯心主义,有时可能有削 足适履之弊。因为现代西方哲学的大部分流派的一个重要的共同特征 是企图超越心物二元分立的旧的“形而上学”模式,转而去探究与人 及科学关系更为密切的现实问题。它们大都并不象我们过去所认为的 那样是站在唯心主义方面反对唯物主义。记得在1980年召开的本书 的审稿会上,有两位专家建议尽可能把现代西方各派哲学本身的理论 实事求是地讲清楚,尽可能少用马列哲学原理去批判,而让读者自己 去作批判。但我未敢接受这种意见。这一方面是由于我们认为研究现 代西方哲学应当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另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多 点“保护”。于是基本上仍然采用了流行已久、并被普遍认可的批判模 式。只是在这个限度内尽可能多作些客观的介绍,在较有把握的地方 作些肯定。因为我强烈感到“左”的影响在当时中国的意识形态领域 内还相当严重,对于习惯了旧的马克思主义模式和批判模式的许多人 来说,要使他们的哲学观念发生较大变化还需要一个较长过程。如果 在这本可能流传较广的教科书中对现代西方哲学缺乏批判文字,很可 能会被指责为放弃和违背马克思主义,宣扬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后来 事态的发展证明我的顾虑不是多余的。尽管我们这部书“左”的倾向 相当明显,却仍然被某些身居要位的权威人士视为传播资产阶级精神 污染的典型,对我们压力很大。我这么说并不是为自己缺乏理论上的 勇气作辩护,而只是说明,在我国现代西方哲学研究中摆脱“左”的 影响是多么不易
则 ， 对 它 们 进 行 实 事 求 是 的 、 具 体 的 分 析 。 但 是 怎 样 才 能 作 到 这 样 呢 ？ 这 就 不 易 掌 握 了 。 问 题 在 于 ， 长 期 以 来 ， 马 克 思 主 义 哲 学 的 原 理 被 教 条 化 、 僵 化 了 ， 无 论 是 哲 学 教 科 书 上 讲 的 ， 还 是 某 些 权 威 人 士 头 脑 中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 不 少 都 是 属 于 这 种 教 条 化 、 僵 化 了 的 理 论 ， 它 们 实 质 上 已 是 对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 异 化 ” ， 用 这 样 的 理 论 来 评 价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很 难 作 到 实 事 求 是 、 具 体 分 析 。 例 如 ， 如 果 以 通 行 的 马 列 哲 学 教 科 书 上 的 理 论 为 尺 度 简 单 地 把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判 断 为 唯 心 主 义 ， 有 时 可 能 有 削 足 适 履 之 弊 。 因 为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的 大 部 分 流 派 的 一 个 重 要 的 共 同 特 征 是 企 图 超 越 心 物 二 元 分 立 的 旧 的 “ 形 而 上 学 ” 模 式 ， 转 而 去 探 究 与 人 及 科 学 关 系 更 为 密 切 的 现 实 问 题 。 它 们 大 都 并 不 象 我 们 过 去 所 认 为 的 那 样 是 站 在 唯 心 主 义 方 面 反 对 唯 物 主 义 。 记 得 在 １ ９ ８ ０ 年 召 开 的 本 书 的 审 稿 会 上 ， 有 两 位 专 家 建 议 尽 可 能 把 现 代 西 方 各 派 哲 学 本 身 的 理 论 实 事 求 是 地 讲 清 楚 ， 尽 可 能 少 用 马 列 哲 学 原 理 去 批 判 ， 而 让 读 者 自 己 去 作 批 判 。 但 我 未 敢 接 受 这 种 意 见 。 这 一 方 面 是 由 于 我 们 认 为 研 究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应 当 坚 持 马 克 思 主 义 的 指 导 ， 另 一 方 面 是 为 了 给 自 己 多 一 点 “ 保 护 ” 。 于 是 基 本 上 仍 然 采 用 了 流 行 已 久 、 并 被 普 遍 认 可 的 批 判 模 式 。 只 是 在 这 个 限 度 内 尽 可 能 多 作 些 客 观 的 介 绍 ， 在 较 有 把 握 的 地 方 作 些 肯 定 。 因 为 我 强 烈 感 到 “ 左 ” 的 影 响 在 当 时 中 国 的 意 识 形 态 领 域 内 还 相 当 严 重 ， 对 于 习 惯 了 旧 的 马 克 思 主 义 模 式 和 批 判 模 式 的 许 多 人 来 说 ， 要 使 他 们 的 哲 学 观 念 发 生 较 大 变 化 还 需 要 一 个 较 长 过 程 。 如 果 在 这 本 可 能 流 传 较 广 的 教 科 书 中 对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缺 乏 批 判 文 字 ， 很 可 能 会 被 指 责 为 放 弃 和 违 背 马 克 思 主 义 ， 宣 扬 资 产 阶 级 腐 朽 思 想 。 后 来 事 态 的 发 展 证 明 我 的 顾 虑 不 是 多 余 的 。 尽 管 我 们 这 部 书 “ 左 ” 的 倾 向 相 当 明 显 ， 却 仍 然 被 某 些 身 居 要 位 的 权 威 人 士 视 为 传 播 资 产 阶 级 精 神 污 染 的 典 型 ， 对 我 们 压 力 很 大 。 我 这 么 说 并 不 是 为 自 己 缺 乏 理 论 上 的 勇 气 作 辩 护 ， 而 只 是 说 明 ， 在 我 国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研 究 中 摆 脱 “ 左 ” 的 影 响 是 多 么 不 易 。 ２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现代西方哲学 3 自本书1981年出版以来,七年过去了。在这期间,这门学科的研 究在我国取得了重大进步。大量当代西方哲学名著被翻译出版,我国 学者自己撰写的有关当代西方哲学的论著也大量问世。单是各种不同 规格的本学科的教材也已出版了十多本。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在这个 发展过程中,我们的《现代西方哲学》起了某些促进作用。广大读者 对它的出版表现出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欢迎。它曾被许多学校采用作为 教材或教学参考书,特别是开头几年,由于其他教材尚未出版,本书 被采用的面更广。本书迄今已印刷5次,逾10万册,仍然供不应求 尽管本书存在着严重缺点,但作为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大家都表 示谅解。对如何克服这些缺点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 但是,随着我国哲学界对现代西方哲学研究所取得的越来越大的 进步,本书的缺点就显得更加突出了。如果说它在我国本学科初创阶 段还能起某种启蒙作用的话,现在它起的作用恐怕主要是消极的了 它对现代西方哲学的许多不准确的阐述和不切实际的批判反而有碍 于大家去正确地理解和对待现代西方哲学。这种情况我们在三四年以 前就有所意识。在第三次印刷前后,为了不使谬种进一步流传,我曾 向人民出版社提出停止继续印刷,他们告诉我只有写出了修订本,原 本才能停印。这样我不得不暂时中止正在进行的另一项研究工作,转 而从事本书的修订。我们原定1986年初完成。先是由于杂事干扰,后 又受病魔威胁,致使进展缓慢,直到1987年春修订本才算基本完成 1987年8月,在广西桂林召开了本书修订稿的审稿会。与会专家分工 对各章作了仔细的审订,提出了许多有益的、具体的意见。会后我们 参照这些意见又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由于参加编写的个别同志目前 在国外,联系费时,加上一些其他原因,致使这部稿子又拖了一年。 这次修订的主要目标是尽可能克服或减轻上面提及的初版中的 两个主要缺点。为此,我们对各个流派的原始材料重新进行了研究,并 借鉴了近几年来我国哲学界的研究成果,力求使我们对这些流派的理
自 本 书 １ ９ ８ １ 年 出 版 以 来 ， 七 年 过 去 了 。 在 这 期 间 ， 这 门 学 科 的 研 究 在 我 国 取 得 了 重 大 进 步 。 大 量 当 代 西 方 哲 学 名 著 被 翻 译 出 版 ， 我 国 学 者 自 己 撰 写 的 有 关 当 代 西 方 哲 学 的 论 著 也 大 量 问 世 。 单 是 各 种 不 同 规 格 的 本 学 科 的 教 材 也 已 出 版 了 十 多 本 。 我 们 感 到 欣 慰 的 是 ， 在 这 个 发 展 过 程 中 ， 我 们 的 《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 起 了 某 些 促 进 作 用 。 广 大 读 者 对 它 的 出 版 表 现 出 了 我 们 意 想 不 到 的 欢 迎 。 它 曾 被 许 多 学 校 采 用 作 为 教 材 或 教 学 参 考 书 ， 特 别 是 开 头 几 年 ， 由 于 其 他 教 材 尚 未 出 版 ， 本 书 被 采 用 的 面 更 广 。 本 书 迄 今 已 印 刷 ５ 次 ， 逾 １ ０ 万 册 ， 仍 然 供 不 应 求 。 尽 管 本 书 存 在 着 严 重 缺 点 ， 但 作 为 特 定 历 史 条 件 下 的 产 物 ， 大 家 都 表 示 谅 解 。 对 如 何 克 服 这 些 缺 点 提 出 了 许 多 宝 贵 的 意 见 。 但 是 ， 随 着 我 国 哲 学 界 对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研 究 所 取 得 的 越 来 越 大 的 进 步 ， 本 书 的 缺 点 就 显 得 更 加 突 出 了 。 如 果 说 它 在 我 国 本 学 科 初 创 阶 段 还 能 起 某 种 启 蒙 作 用 的 话 ， 现 在 它 起 的 作 用 恐 怕 主 要 是 消 极 的 了 。 它 对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的 许 多 不 准 确 的 阐 述 和 不 切 实 际 的 批 判 反 而 有 碍 于 大 家 去 正 确 地 理 解 和 对 待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 这 种 情 况 我 们 在 三 四 年 以 前 就 有 所 意 识 。 在 第 三 次 印 刷 前 后 ， 为 了 不 使 谬 种 进 一 步 流 传 ， 我 曾 向 人 民 出 版 社 提 出 停 止 继 续 印 刷 ， 他 们 告 诉 我 只 有 写 出 了 修 订 本 ， 原 本 才 能 停 印 。 这 样 我 不 得 不 暂 时 中 止 正 在 进 行 的 另 一 项 研 究 工 作 ， 转 而 从 事 本 书 的 修 订 。 我 们 原 定 １ ９ ８ ６ 年 初 完 成 。 先 是 由 于 杂 事 干 扰 ， 后 又 受 病 魔 威 胁 ， 致 使 进 展 缓 慢 ， 直 到 １ ９ ８ ７ 年 春 修 订 本 才 算 基 本 完 成 。 １ ９ ８ ７ 年 ８ 月 ， 在 广 西 桂 林 召 开 了 本 书 修 订 稿 的 审 稿 会 。 与 会 专 家 分 工 对 各 章 作 了 仔 细 的 审 订 ， 提 出 了 许 多 有 益 的 、 具 体 的 意 见 。 会 后 我 们 参 照 这 些 意 见 又 作 了 一 些 修 改 和 补 充 。 由 于 参 加 编 写 的 个 别 同 志 目 前 在 国 外 ， 联 系 费 时 ， 加 上 一 些 其 他 原 因 ， 致 使 这 部 稿 子 又 拖 了 一 年 。 这 次 修 订 的 主 要 目 标 是 尽 可 能 克 服 或 减 轻 上 面 提 及 的 初 版 中 的 两 个 主 要 缺 点 。 为 此 ， 我 们 对 各 个 流 派 的 原 始 材 料 重 新 进 行 了 研 究 ， 并 借 鉴 了 近 几 年 来 我 国 哲 学 界 的 研 究 成 果 ， 力 求 使 我 们 对 这 些 流 派 的 理 现 代 西 方 哲 学 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