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摩尔根 《古代社会》77年) 路易·兽利·摩尔根(1818一1881)于1818年 生纽约奥岁拉，1840年毕业于联台学院(Cnio Colg),后回到奥罗拉，学习法律并研究希腊罗 马经典、在此期间，他开始批评当时关国政府对 第安人的政策。他非常尊重易洛魁人中的塞内 卡族，并到国会帮助他！抵制奥格登土地公可侵 占他们的十地，他也因此被其中.个部落收为养 了，并拥有了一个名字“架通鸿沟”、中」他在理 斛十著印第安社会制度和西方社会制度方所作 出的本出贡献，1856年他当选为美国科学进步学 会会员，1875华又被选人美因科学院。这是美国 科学界给予人类学家的两个最高荣答、他的七要 著作除了《古代社会》以外，还有《美洲土名的房屋 和家庭华活》等 《山代社会》出版于19世纪70年代，是摩尔 根在晚年耗费十余年心血铸下的巨著这本书的 影响是毋啸多说的。马克思曾于晚年详细研读了 此书，儿乎是逐篇记卜了笔记，并加以评论、不 2的
哲方人类学名养提要 过，马克思利用《古代社会》的目的，跟摩尔根写作此书的基本精 神却有所不同，摩尔根所要表达的基调可以用它在本书开篇之 处引用的丁，凯固斯博土的一段话来说明： 这些（古代）社会反映了我有数千代以前的祖先的精神 面貌。我们在肉体上和心灵」上：已经度过了与此相同的一些 发展阶段，而我们之所以成为我们今天这个样子，正是由于 曾经有过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劳动利他们的奋斗。我们的 文明奇迹乃是干千万万无名的人！无声无息孜孜努力的结 果，就像英格兰的白垩山是由无数带灰质壳的有孔虫合 力造成的一样。 简单地说，《占代社会》就是要回到过去，看看人类的祖先所 创造出的社会跟我们今天的社会有什么样的内在逻辑关系。摩 尔根认为进化理论可以像解释人从猿猴进化而来那样，解释文 明社会是由人类最占老的原始让会演化而来的。这种建立在生 物学理论基础上的想像几乎统治了那一时期的社会理论，尽管 这种思考方法在后来成为学者们批评的对象，在当时却为学者 们打开了人类社会科学研究的天衡。 进化理论在摩尔根笔下的一个特点，表现为时空的颠倒错 位，摩尔根当然很清楚，曾与他朝夕相处的易洛魁人跟荷马时期 的古希腊人比起来，在时间上要晚了两千多年，但在社会发展的 序列上，易洛魁人却被他排在古希腊人之前。因此，摩尔根的进 化论并不是某一个族群在线性时问上的演化变迁，而是不同族群 的组织和制度在摩尔根所谓的发展阶段上的一个高低排序。 因此，摩尔根的研究框架非常明确，先确定各个序列，然 再利用自己亲自收集的和别人撰述的民族志材料，挖掘出符合 各序列标准的社会标本，再仔细地“解剖”标本，最后以一种比较 30
路 含糊的说法，把各个序列串联成一个整体，描绘出一幅宏伟的人 类早期历史演变图，可能正因为如此，他才遭到很多完全不同的 摩尔根 批评，有人批评他是“唯物主义”，因为它确立各序列的标准是纯 古代 粹的物质标准，但又冇人批评他是“唯心主义”，因为它主要是通 过人类心灵的一致性把各个序列串联起来。从人类学角度米 说，摩尔根既不是绝对的“社会结构”或“物质性”决定论，也不是 彻底的“内在精神”或“文化性”论者。这样的理论模糊性反而为 美国人类学提供了一个反思的可能性，并出现了执其一端而坚 定不移的学者 摩尔根在开篇就指出，人类是从发展阶梯的底层开始迈步 通过知识的缓慢积累，才从蒙味社会上升到文明补会的，人类牛 活在三种高低不同的状念中，亦即蒙昧状态、野蛮状态和文明状 态。整个人类历史，就是遵循这三种状态的顺序依次向前行进 的，人类的心智也随若经验的积累而逐渐进化。人类学者可用 肉眼规察到的各种技术发明和社会组织制度就是心智进化的表 现。出此可以推断说，人类的各种发明和各种制度，按其出现的 顺序往前逆推，就可以看到它们在历史的上一时期所呈现出来 的状态。它」一脉相承、贯通各代，既有其逻辑上的前因后果， 亦有血缘上的来龙去脉 在人类所有的发明和社会制度当中，摩尔根认为有以下七 种是最为重要的：活资料、政治、语言、家族、宗教、居住方式和 建筑、财产。其中，语言本身白成一门学科，不纳入本书的研究 范围：宗教观念涉及相当多不可确知的事物，使原始宗教显得很 怪诞，并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不可理解的问题；住宅建筑本该属于 本书范围之内，阳因内容过于繁杂，摩尔根把它单列一书出版， 这就是他的最后一部著作《美洲十著的房屋和家庭生活》。因 此，本书重点讨论的是各个序列上的生活资料、政治制度，家族 制度和财户：观念的具体表现及其特征。 31
西方人类学名寿提爱 为了更完美地展示人类进化的图景，摩尔根把人类存在的 前两个阶段即蒙味阶段和野蛮阶段又分为六个时期，它们是初 级蒙味社会、中级蒙味社会、高级蒙昧社会，初数野蛮社会、中级 野蛮社会和高级野蛮社会。这六个时期他是依序向前演化的， 一个时期的结束就意味着下-时期的开始，它们的结束与开始 都有其物质技术上的特定标志。初级蒙昧社会是人类最原初的 状态，它终结于鱼类食物和用火知识的获得，然后，人类进人中 级蒙味社会，这一时期的代表族群是澳大利亚的上著和大多数 玻利尼西亚人。在他们之上的是高级蒙味社会，它的开始以弓 箭的发明为标志，哥伦比亚河流域部落和南北美洲某些沿海部 落是这一时期的典型。这一时期的结束，意味若人类告别蒙味 阶段，进人了野蛮阶段。初级野蛮社会开始的标志是制陶术的 发明，它的结束或者说中级野蛮社会的开始在东西半球有不同 的标志，在东半球，是以动物问养的F始为标志，西半球则是灌 概农业和用土坯和石头来建造房屋，器西哥、中美和秘鲁的村居 印第安人就处于这一~时期当中，一待铁器发明出来，人类就进 入高级野蛮社会，荷马时代的希腊部落，罗马建城以前不久的意 大利部落及恺撒时代的日耳曼人部落是这一时期的代长。告别 这一时期，人类就进人文明社会：这一时期，人类已经始使用 标音字母和象形文字。所以说，从澳大利亚土.著和玻利尼西亚 人F始，中闻是美洲印第安人部落，终止于希腊人和罗马人.就 为人类进步过程的六大时期分别提供了最高的范例。如果把他 们的经验合到一起，其全部内容正好体现了人类由中级袋味社 会到古代文明终止时代的全部经验。这些族群，虽处于不同的 大陆上，徊只要处于同一社会时期，他们的技术、制度和生活方 式就大体一致。因此要了解希腊人和罗马人的主要家族制度的 前身，就必须到美洲土著相应的制度中去找。摩尔根的这些观 点都建立在他这样的理论假设之上：入类的主要制度是从少数 32
原始思想的幼芇发展出来的，且，由于人类的心智发育有其天 然的逻辑，心智的能力也有其必然的限度，所以这些制度的发展 摩尔 途径与发楼方式早已注定，彼此之间虽有差异也不会过于悬殊。 e1 也是出于这·理出，摩尔根指出，它研究处于上述文化诸阶段 中的各部洛和民族的状况，实质上就是研究我)白已的远祖的 历史利和状况 在：活资料方面，人类经过了天然食物、鱼类食物、淀粉食 物、肉类和乳类食物，最后通过田野农业获得无穷食物等五个阶 段.与这些物质方面的进步相伴随的是人类技术发明和诸多补 会制度上的演化、接下来摩尔根就者重分析政治制度和家族制 度的发展过程他指出，切政治形态都可归纳为两种基本方 式，它们之问存在着根本区别.按时间顺序来说，肖先出现的第 种方式是以人身关系为基础的，可称之为社会，这种组织的基 本位是氏族、在古代，构成社会的有氏族、胞族、部落以及部 落联盟、第二种方式是以地域利财产为基础的，可称之为国家 这种组织的基础或基本单位是用界碑划定的乡或区及其所辖之 财产，攻治补会即由此而产生。政治社会是按地域组织起来的 心通过地域关系来处理财和处理个人问题。这种政治形态 在古代社会中是闻所未闻的，它也是古代社会和近代社会之间 的分界线，而摩尔根更想探讨这两种补会之间的演变机制 摩尔根相信，无论亚洲、欧洲、非洲、美洲和澳洲，其古代社 会一律都采用氏族组织作为它们的政治形式。氏族是古代社会 的基础，是社会政治制度的基木组织单位。不过，在对氏族的基 本结构及其功能、权力和特权进行解释前，摩尔根还先介绍了澳 大利亚十著的婚级制度，因为他认为这是一种以性为基础的社 会组织，它的出现要早于氏族，甚至以说正是这种婚级制度孕 ?了氏族组织、在澳洲的达令河域居住着卡米拉罗依人，他们 分为六个氏族，这六个氏族分为A、B两组，每组三个氏族。AB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