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书》卷94下《匈奴传下》 汉兴至于孝武,事征四夷,广威德,而张骞始开西域之迹。其后骠骑将军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 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后稍发徙民充实之,分置武威、张掖、敦煌,列四郡, 关焉。自贰师将军伐大宛之后,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 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 至宣帝时,遣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数国。及破姑师,未尽殄,分以为车师前后王及山北六国。时汉独护南 道,未能尽并北道也。然匈奴不自安矣。其后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 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为安远侯。是岁,神爵二年也。乃因使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都护之起 自吉置矣。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鞬,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 始属都护。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都护治乌垒城 去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与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饶,于西域为中,故都护治焉, 至元帝时,复置戊己校尉,屯田车师前王庭。 《汉书》卷%6上《西域传》(上) 自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 李广利以军降匈奴。上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 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谷,与中国同时孰。其旁国少锥刀, 贵黄金采缯,可以易谷食,宜给足不乏。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 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谷,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田 岁,有积谷,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 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征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恳陛 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 《汉书》卷96下《西域传》(下) 延光二年,敦煌太守张珰上书陈三策,以为“北虏呼衍王常展转蒲类、秦海之间,专制西域,共为寇抄。 今以酒泉属国吏士二千余人集昆仑塞,先击呼衍王,绝其根本,因发部善兵五千人胁车师后部,此上计也。 若不能出兵,可置军司马,将士五百人,四郡供其梨牛、谷食,出据柳中,此中计也。如又不能,则宜弃 交河城,收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计也。”朝廷下其议。尚书陈忠上疏曰 臣闻八蛮之寇,莫甚北虏。汉兴,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供奉之耻。故孝武愤怒,深惟久长之计,命遣 虎臣,浮河绝漠,穷破虏庭。当斯之役,黔首陨于狼望之北,财币縻于卢山之壑,府库单竭,杼柚空虚 算至舟车,赀及六畜。夫岂不怀,虑久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六国,断匈奴右臂。是 以单于孤特,鼠窜远藏。至于宣、元之世,遂备蕃臣,关徼不闭,羽檄不行。由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 难以化狎。西域内附日久,区区东望扣关者数矣,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 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益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 危矣。河西既危,不得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议者但念西域绝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苦 心勤劳之意也。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修,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 劳吏民,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经有明诫。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郡屯兵,以西抚诸国 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 帝纳之,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驰刑士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车师。自建武至于延光,西域三 绝三通。顺帝永建二年,勇复击降焉耆。于是龟兹、疏勒、于脑、莎车等十七国皆来服从,而乌孙、葱领 已西遂绝。六年,帝以伊吾旧膏腴之地,傍近西域,匈奴资之,以为抄暴,复令开设屯田,如永元时事 置伊吾司马一人 《后汉书》卷88《西域传》
《汉书》卷 94 下《匈奴传下》 汉兴至于孝武,事征四夷,广威德,而张骞始开西域之迹。其后骠骑将军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 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后稍发徙民充实之,分置武威、张掖、敦煌,列四郡,据两 关焉。自贰师将军伐大宛之后,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 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 至宣帝时,遣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数国。及破姑师,未尽殄,分以为车师前后王及山北六国。时汉独护南 道,未能尽并北道也。然匈奴不自安矣。其后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 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为安远侯。是岁,神爵二年也。乃因使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都护之起, 自吉置矣。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鞬,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 始属都护。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都护治乌垒城, 去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与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饶,于西域为中,故都护治焉。 至元帝时,复置戊己校尉,屯田车师前王庭。 《汉书》卷 96 上《西域传》(上) 自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 李广利以军降匈奴。上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 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谷,与中国同时孰。其旁国少锥刀, 贵黄金采缯,可以易谷食,宜给足不乏。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 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谷,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田 一岁,有积谷,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 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征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愿陛 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 《汉书》卷 96 下《西域传》(下) 延光二年,敦煌太守张珰上书陈三策,以为“北虏呼衍王常展转蒲类、秦海之间,专制西域,共为寇抄。 今以酒泉属国吏士二千余人集昆仑塞,先击呼衍王,绝其根本,因发鄯善兵五千人胁车师后部,此上计也。 若不能出兵,可置军司马,将士五百人,四郡供其梨牛、谷食,出据柳中,此中计也。如又不能,则宜弃 交河城,收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计也。”朝廷下其议。尚书陈忠上疏曰: 臣闻八蛮之寇,莫甚北虏。汉兴,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供奉之耻。故孝武愤怒,深惟久长之计,命遣 虎臣,浮河绝漠,穷破虏庭。当斯之役,黔首陨于狼望之北,财币縻于卢山之壑,府库单竭,杼柚空虚, 算至舟车,赀及六畜。夫岂不怀,虑久故也。遂开河西四郡,以隔绝南羌,收三十六国,断匈奴右臂。是 以单于孤特,鼠窜远藏。至于宣、元之世,遂备蕃臣,关徼不闭,羽檄不行。由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 难以化狎。西域内附日久,区区东望扣关者数矣,此其不乐匈奴慕汉之效也。今北虏已破车师,势必南攻 鄯善,弃而不救,则诸国从矣。若然,则虏财贿益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 危矣。河西既危,不得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议者但念西域绝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苦 心勤劳之意也。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修,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 劳吏民,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经有明诫。臣以为敦煌宜置校尉,案旧增四郡屯兵,以西抚诸国。 庶足折冲万里,震怖匈奴。 帝纳之,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驰刑士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车师。自建武至于延光,西域三 绝三通。顺帝永建二年,勇复击降焉耆。于是龟兹、疏勒、于胘、莎车等十七国皆来服从,而乌孙、葱领 已西遂绝。六年,帝以伊吾旧膏腴之地,傍近西域,匈奴资之,以为抄暴,复令开设屯田,如永元时事, 置伊吾司马一人。 《后汉书》卷 88《西域传》
乌桓者,本东胡也。汉初,匈奴冒顿灭其国,余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焉。俗善骑射,弋猎禽兽为事 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贵少而贱老,其性悍塞。怒则 杀父兄,而终不害其母,以母有族类,父兄无相仇报敌也。有勇健能理决斗讼者,推为大人,无世业相继 邑落各有小帅,数百千落自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时刻木为信,虽无文字,而部众不敢违犯。氏姓无常 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大人以下,各自蓄牧营产,不相徭役。其嫁娶则先略女通情,或半岁百日,然后送 牛、马、羊畜,以为娉币。婿随妻还家,妻家无尊卑,旦旦拜之,而不拜其父母。为妻家仆役,一二年间, 妻家乃厚遣送女,居处财物一皆为办。其俗妻后母,报寡嫂,死则归其故夫。计谋从用妇人,唯斗战之事 乃自决之。父子男女,相对踞蹲。以髡头为轻便。妇人至嫁时乃养发,分为髻,著句决,饰以金碧,犹中 国有箇步摇。妇人能刺韦作文绣,织毵曷毛。男子能作弓矢鞍勒,锻金铁为兵器。其土地宜檫及东墙。东 墙似蓬草,实如檫子,至十月而熟。见鸟兽孕乳,以别四节 俗贵兵死,敛尸以棺,有哭泣之哀,至葬则歌舞相送。肥养一犬,以彩绳缨牵,并取死者所乘马衣物 皆烧而送之,言以属累犬,使护死者神灵归赤山。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死者魂神归贷山也 敬鬼神,祠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祠用牛、羊,毕皆烧之。其约法:违大人言者 罪至死:若相贼杀者,令部落自相报,不止,诣大人告之,听出马、牛、羊以赎死:其自杀父兄则无罪: 若亡畔为大人所捕者,邑落不得受之,皆徙逐于雍狂之地,沙漠之中。其土多蝮蛇,在于令西南,乌孙东 北焉。 鲜卑者,亦东胡之支也,别依鲜卑山,故因号焉。其言语习俗与乌桓同。唯婚姻先髡头,以季春月大 会于饶乐水上,饮晏毕,然后配合。又禽盖异于中国者,野马、原羊、角端牛,以角为弓,俗谓之角端弓 者。又有貂、豸内、睴子,皮毛柔蠕,故天下以为名裘。 《后汉书》卷90《乌桓鲜卑列传》 恭闻清浊初分,运阴阳而生万物:川岳既列,树元首而定八方。道治则中外宁,政乖必风雅变。我赞普 钟蒙国大诏,性业合道,智睹未萌,随世运机,观宜抚众,退不负德,进不惭容者也。王姓蒙,字阁罗凤。 大唐特进云南王、越国公、开府仪同三司之长子也。应灵杰秀,含章挺生,日角标奇,龙文表贵。始乎王 之在储府,道隆三善,位即重离。不读非圣之书,尝学字人之术。抚军屡闻成绩,监国每著家声。唐朝授 右领军卫大将军兼瓜州刺史。洎先诏与御史严正诲谋静边寇,先王统军打石桥城,差诏与严正诲攻石和子。 父子分师,两殄凶丑。加左领军卫大将军。无何又与中使王承训同破剑川,忠绩载扬,赏廷于嗣,迁左金 吾卫大将军。而官以材迁,功由干位,朝廷照鉴,委任兵权。寻拜特进都知兵马大将。二河既宅,五诏以 平:南国止戈,北朝分政。而越析诏余孽于赠恃铎鞘,骗泸江,结彼凶渠,扰我边鄙。飞书遣将,皆辄拒 违。诏弱冠之年,已负英断,恨兹残丑,敢逆大队。固请自征,志在扫平。枭于赠之头,倾伏藏之穴:铎 鞘尽获,宝物并归:解君父之忧,静边隅之祲。制使奏闻,酬上柱国。天宝七载,先王即世,皇上念功旌 孝,悼往抚存,遣中使黎敬仪持节册袭云南王。长男凤迦异时年十岁,以天宝入朝,授鸿胪少卿,因册袭 次,又加授上卿兼阳瓜州刺史都知兵马大将。既衔厚眷,思竭忠诚。子弟朝不绝书,进献府无余月。将谓 君臣一德,内外无欺:岂期奸佞乱常,抚虐生变。初,节都章仇兼琼不量成败,妄奏是非:遺越都督竹 灵倩置府东爨,通路安南。赋重役繁,政苛人弊。南宁州都督爨归王、昆州刺史爨日进、黎州刺史爨琪、 求州爨守懿、螺山大鬼主爨彦昌、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等陷煞竹倩,兼破安宁。天恩降中使孙希庄、御史 韩洽、都督李宓等委先诏招讨诸爨,畏威怀德,再置安宁。其李宓忘国家大计,蹑章仇诡踪,务求进官荣。 宓阻扇东爨,遂激崇道,令煞归王。议者纷纭,人各有志。王务遏乱萌,思绍先绩,乃命大军将段国忠等 与中使黎敬仪、都督李宓,又赴安宁,再和诸爨。而李宓矫伪居心,尚行反间。更令崇道谋煞日进。东爨 诸酋并皆惊恐,曰:“归王,崇道叔也:日进,弟也。信彼谗构,煞戮至亲,骨肉既自相屠,天地之所不祐。” 乃各兴师,召我同讨。李宓外形忠正,佯假我郡兵:内蕴奸欺,妄陈我违背。赖节度郭虚己仁鉴,方表我 无辜。李宓寻被贬流,崇道因而亡潰。又越寯都督张虔陀,尝任云南别驾,以其旧识风宜,表奏请为都督 而反诳惑中禁,职起乱阶。吐蕃是汉积仇,遂与阴谋,拟共灭我。一也。诚节王之庶弟,以其不忠不孝 贬在长沙。而彼奏归。拟令间我。二也。崇道蔑盟构逆,罪合诛夷,而却收录与宿,欲令仇我。三也。应
乌桓者,本东胡也。汉初,匈奴冒顿灭其国,余类保乌桓山,因以为号焉。俗善骑射,弋猎禽兽为事。 随水草放牧,居无常处。以穹庐为舍,东开向日。食肉饮酪,以毛毳为衣。贵少而贱老,其性悍塞。怒则 杀父兄,而终不害其母,以母有族类,父兄无相仇报敌也。有勇健能理决斗讼者,推为大人,无世业相继。 邑落各有小帅,数百千落自为一部。大人有所召呼,时刻木为信,虽无文字,而部众不敢违犯。氏姓无常, 以大人健者名字为姓。大人以下,各自蓄牧营产,不相徭役。其嫁娶则先略女通情,或半岁百日,然后送 牛、马、羊畜,以为娉币。婿随妻还家,妻家无尊卑,旦旦拜之,而不拜其父母。为妻家仆役,一二年间, 妻家乃厚遣送女,居处财物一皆为办。其俗妻后母,报寡嫂,死则归其故夫。计谋从用妇人,唯斗战之事 乃自决之。父子男女,相对踞蹲。以髡头为轻便。妇人至嫁时乃养发,分为髻,著句决,饰以金碧,犹中 国有簂步摇。妇人能刺韦作文绣,织氀曷毛 。男子能作弓矢鞍勒,锻金铁为兵器。其土地宜穄及东墙。东 墙似蓬草,实如穄子,至十月而熟。见鸟兽孕乳,以别四节。 俗贵兵死,敛尸以棺,有哭泣之哀,至葬则歌舞相送。肥养一犬,以彩绳缨牵,并取死者所乘马衣物, 皆烧而送之,言以属累犬,使护死者神灵归赤山。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死者魂神归贷山也。 敬鬼神,祠天地、日月、星辰、山川及先大人有健名者。祠用牛、羊,毕皆烧之。其约法:违大人言者, 罪至死;若相贼杀者,令部落自相报,不止,诣大人告之,听出马、牛、羊以赎死;其自杀父兄则无罪; 若亡畔为大人所捕者,邑落不得受之,皆徙逐于雍狂之地,沙漠之中。其土多蝮蛇,在于令西南,乌孙东 北焉。…… 鲜卑者,亦东胡之支也,别依鲜卑山,故因号焉。其言语习俗与乌桓同。唯婚姻先髡头,以季春月大 会于饶乐水上,饮晏毕,然后配合。又禽盖异于中国者,野马、原羊、角端牛,以角为弓,俗谓之角端弓 者。又有貂、豸内 、鼲子,皮毛柔蠕,故天下以为名裘。 《后汉书》卷 90《乌桓鲜卑列传》 恭闻清浊初分,运阴阳而生万物;川岳既列,树元首而定八方。道治则中外宁,政乖必风雅变。我赞普 钟蒙国大诏,性业合道,智睹未萌,随世运机,观宜抚众,退不负德,进不惭容者也。王姓蒙,字阁罗凤。 大唐特进云南王、越国公、开府仪同三司之长子也。应灵杰秀,含章挺生,日角标奇,龙文表贵。始乎王 之在储府,道隆三善,位即重离。不读非圣之书,尝学字人之术。抚军屡闻成绩,监国每著家声。唐朝授 右领军卫大将军兼瓜州刺史。洎先诏与御史严正诲谋静边寇,先王统军打石桥城,差诏与严正诲攻石和子。 父子分师,两殄凶丑。加左领军卫大将军。无何又与中使王承训同破剑川,忠绩载扬,赏廷于嗣,迁左金 吾卫大将军。而官以材迁,功由干位,朝廷照鉴,委任兵权。寻拜特进都知兵马大将。二河既宅,五诏以 平;南国止戈,北朝分政。而越析诏余孽于赠恃铎鞘,骗泸江,结彼凶渠,扰我边鄙。飞书遣将,皆辄拒 违。诏弱冠之年,已负英断,恨兹残丑,敢逆大队。固请自征,志在扫平。枭于赠之头,倾伏藏之穴;铎 鞘尽获,宝物并归;解君父之忧,静边隅之祲。制使奏闻,酬上柱国。天宝七载,先王即世,皇上念功旌 孝,悼往抚存,遣中使黎敬仪持节册袭云南王。长男凤迦异时年十岁,以天宝入朝,授鸿胪少卿,因册袭 次,又加授上卿兼阳瓜州刺史都知兵马大将。既衔厚眷,思竭忠诚。子弟朝不绝书,进献府无余月。将谓 君臣一德,内外无欺;岂期奸佞乱常,抚虐生变。初,节都章仇兼琼不量成败,妄奏是非;遣越巂都督竹 灵倩置府东爨,通路安南。赋重役繁,政苛人弊。南宁州都督爨归王、昆州刺史爨日进、黎州刺史爨琪、 求州爨守懿、螺山大鬼主爨彦昌、南宁州大鬼主爨崇道等陷煞竹倩,兼破安宁。天恩降中使孙希庄、御史 韩洽、都督李宓等委先诏招讨诸爨,畏威怀德,再置安宁。其李宓忘国家大计,蹑章仇诡踪,务求进官荣。 宓阻扇东爨,遂激崇道,令煞归王。议者纷纭,人各有志。王务遏乱萌,思绍先绩,乃命大军将段国忠等, 与中使黎敬仪、都督李宓,又赴安宁,再和诸爨。而李宓矫伪居心,尚行反间。更令崇道谋煞日进。东爨 诸酋并皆惊恐,曰:“归王,崇道叔也;日进,弟也。信彼谗构,煞戮至亲,骨肉既自相屠,天地之所不祐。” 乃各兴师,召我同讨。李宓外形忠正,佯假我郡兵;内蕴奸欺,妄陈我违背。赖节度郭虚己仁鉴,方表我 无辜。李宓寻被贬流,崇道因而亡潰。又越巂都督张虔陀,尝任云南别驾,以其旧识风宜,表奏请为都督; 而反诳惑中禁,职起乱阶。吐蕃是汉积仇,遂与阴谋,拟共灭我。一也。诚节王之庶弟,以其不忠不孝, 贬在长沙。而彼奏归。拟令间我。二也。崇道蔑盟构逆,罪合诛夷,而却收录与宿,欲令仇我。三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