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语言的本质[教学目的和要求]了解语言和言语的关系，理解语言的符号性和系统性，掌握语言的社会性，培养观察语言现象的能力。[教学重点和难点]语言符号、层级体系。【教学过程]讲授为主，辅以讨论；4课时。[思考练习]脱离了言语能否研究语言？如何理解语言符号的任意性？语言的二层性有什么奥秘？为什么说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语言系统的一个纲？什么是“萨不尔-沃尔夫假说”？举例说明语言的功用。[主要参考资料]叶董声、徐通：语言学纲要，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高名凯、石安石：语言学概论，中华书局，1963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商务印书馆，1980陈原：社会语言学，学林出版社，1997邢福义、吴振国：语言学概论，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于根元：应用语言学概论，商务印书馆，2003[教学反思]第一节语言和言语一、语言和言语的提出瑞士的语言学家、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建立了系统的语言（langue）和言语（speech）区分理论，他试图通过对语言和言语的区分，来寻求语言学的真正对象。他认为语言学要研究人类语言，而不是个人言语。二、语言和言语的内涵说话是一种复合现象。它至少包含三个方面：第一，张口说话的动作，称为“言语动作”；第二，说话所使用的一套符号系统，这套符号系统就是“语言”；第三，说出来的话语，称为“言语”或“言语作品”可见语言不等于说话，它只是说话这种复合现象中的一个方面。语言也不同于言语。语言是存在于全社团成员的大脑里的相对完整的抽象符号系统；言语是个人在特定情景中对语言的具体运用和表现。三、语言和言语的关系1、语言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而言语是开放的。语言材料和规则是有限的，但是一个人一生究竟用这些有限的材料和规则组成多少语句是在世不可估量的。2、语言属于社会全体成员，而言语属于讲话者个人。不同的人讲出了不同含义的无限的语句，这些语句实说话人根据自已的意愿组织词语讲出的，因此言语属于个人。但是所有言语所使用的材料和规则却属于讲这种语言的社会的全体成员。3、语言存在于言语之中，言语是对语言的具体运用。语言材料和规则只是一种抽象的体系，我们听到读到的都是具体的言语。可见，语言和言语是既有区别又相互联系的一对重要概念。索绪尔在提出这对概念时提醒人们，语言学的研究对象是语言，但是研究语言又必须从对具体的言语现象观察开始。第二节语言的符号性语言可以被视为一个由声音和意义结合的符号系统。一、符号甲能代表乙或指称乙，甲就有条件成为乙的符号（symbol）。符号是一个社会全体成员共同约定用来表示某种意义的记号、标记。这种记号要有一定的外在形式，比如是属于听觉的声音形式，或属于视觉的色彩、线条形式等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同时符号还要代表一定的意义，这
第一章 语言的本质 [教学目的和要求] 了解语言和言语的关系，理解语言的符号性和系统性，掌握语言的社会性，培养观察语言现象的能 力。 [教学重点和难点] 语言符号、层级体系。 [教学过程] 讲授为主，辅以讨论；4课时。 [思考练习] 脱离了言语能否研究语言？ 如何理解语言符号的任意性？ 语言的二层性有什么奥秘？ 为什么说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语言系统的一个纲？ 什么是“萨丕尔-沃尔夫假说”？ 举例说明语言的功用。 [主要参考资料] 叶蜚声、徐通锵：语言学纲要，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高名凯、石安石：语言学概论，中华书局，1963 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商务印书馆，1980 陈原：社会语言学，学林出版社，1997 邢福义、吴振国：语言学概论，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 于根元：应用语言学概论，商务印书馆，2003 [教学反思] 第一节 语言和言语 一、语言和言语的提出 瑞士的语言学家、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索绪尔在《普通语言学教程》中建立了系统的语言 (langue)和言语(speech)区分理论，他试图通过对语言和言语的区分，来寻求语言学的真正对象。 他认为语言学要研究人类语言，而不是个人言语。 二、语言和言语的内涵 说话是一种复合现象。它至少包含三个方面：第一，张口说话的动作，称为“言语动作”；第 二，说话所使用的一套符号系统，这套符号系统就是“语言”；第三，说出来的话语，称为“言 语”或“言语作品”。 可见语言不等于说话，它只是说话这种复合现象中的一个方面。语言也不同于言语。语言是存 在于全社团成员的大脑里的相对完整的抽象符号系统；言语是个人在特定情景中对语言的具体运用 和表现。 三、语言和言语的关系 1、语言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而言语是开放的。语言材料和规则是有限的，但是一个人一生究竟 用这些有限的材料和规则组成多少语句是在世不可估量的。 2、语言属于社会全体成员，而言语属于讲话者个人。不同的人讲出了不同含义的无限的语句， 这些语句实说话人根据自己的意愿组织词语讲出的，因此言语属于个人。但是所有言语所使用的材 料和规则却属于讲这种语言的社会的全体成员。 3、语言存在于言语之中，言语是对语言的具体运用。语言材料和规则只是一种抽象的体系，我 们听到读到的都是具体的言语。 可见，语言和言语是既有区别又相互联系的一对重要概念。索绪尔在提出这对概念时提醒人 们，语言学的研究对象是语言，但是研究语言又必须从对具体的言语现象观察开始。 第二节 语言的符号性 语言可以被视为一个由声音和意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一、符号 甲能代表乙或指称乙，甲就有条件成为乙的符号(symbol)。符号是一个社会全体成员共同约定 用来表示某种意义的记号、标记。这种记号要有一定的外在形式，比如是属于听觉的声音形式，或 属于视觉的色彩、线条形式等等，这样才能让人知道它的存在。同时符号还要代表一定的意义，这
样它才有存在的价值，如果一个符号没有任何内容和含义，它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符号包括了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的要素，是一定的形式和一定的内容的统一体，二者缺一不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碰到许多使用符号的例子。比如，大街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就是表示交通规则的符号，它用红灯表示停止，用绿灯表示前进。又如军营中的熄灯号，战斗中的冲锋号等，都通过不同的信号来表达不同的内容。符号和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的联系是由社会约定的，而不是相互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符号一般有视觉符号、听觉符号、触觉符号三种。任何符号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其它符号相对地存在着。比如交通信号灯是以红灯、绿灯、黄灯构成的一个系统，如果只有一个红灯，就难以指挥车辆行驶。二、语言符号语言也是一种符号系统，具有所有符号的一般特点，也有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音”是语言符号的物质表现形式，“义”是语言符号的内容，只有音和义相结合才能指称现实现象，构成语言的符号。例如“人”这个符号，ren是它的语音形式，“会说话、用两条腿走路、会制造和使用生产工具进行劳动”是和这个音结合在一起的意义，构成符号的内容。音与义是语言符号的两个“面”，彼此依存，犹如一张纸有正反两面，我们不能只要正面而不要反面，也不能只要反面而不要正面。三、语言符号的特点语言符号的特点，简单地说，一是任意性，二是线条性。这两个最基本的特点是索绪尔在他的《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来的。1、任意性任意性（randomicity）是就语言符号的音与义的相互关系来说的，即音、义的结合是由现实现象的性质决定的，还是由社会约定的？就是说，它们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现在一般的看法是：语言符号的音义关系是由社会约定的，用什么样的“音”去表达什么样的“义”，人们说不出道理，完全由社会约定，这种音义的任意性关系又叫约定性。比方说“人”，汉语说ren，英语说person，或man和woman，相互间的语音差别很大，但它们所表达的意义一样，说明不同的音可以表达相同的意义；同样，相同或相似的音在不同的语言中也可以表达不同的意义，如ai，汉语中表达的是“哀、爱、矮”，在英语中表达的是I。人们根据诸如此类的现象得出结论，认为什么样的音和什么样的义相结合构成语言符号完全由社会约定，因而简称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或约定性。一般的语言学著作都用苟子的“名无固实，约之以命实，约定俗成谓之实名”的“约定俗成”四字来说明语言符号的任意性特点。人们都非常推票荀子“约定俗成”的学说，认为这一认识比西方语言学家还要早二千多年。任意性或约定俗成是构成语言符号的一个最基本的条件。符号的任意性特点是就语言起源时的情况来说的，至于符号的音义关系一经社会约定而进入交际之后，它对人们就有强制性，每一个人都只能乖乖地接受它，绝不能随意更改，都只能接受社会已经约定的符号。所以，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强制性是对立的统一，人们不能借口任意性而随意更改已经约定的音义关系。2、线条性符号的另一个特点是它的线条性（1inear），就是符号的使用只能在时间的线条上绵延，一个符号跟着一个符号依次出现。如“小王打碎了杯子”，每一个字只能顺着时间的先后一个跟着一个说出来，绝不能在同一时点中同时蹦出两个字来。依次出现的符号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不能随意编排。这就是说，符号的线条性是由规则支配的，对社会成员具有强制性，从而使语言符号处于有条理、可理解的联系之中。第三节语言的系统性语言符号看起来零零散散，好像是一堆乱糟糟的材料，但实际上它们相互间存在着规律性的联系，组成一个严密的系统。可以从两方面来认识这种系统：一是组成规则，二是运转规则。一、语言的层级体系语言系统的组成规则主要表现为结构的层次性，就是说，语言是一种分层的装置（stratalsystem），可以从低到高、或者从下到上分出若干个层次，使音、义以及由音义相结合而组成的符号“各就各位”，各得其所，但每一种现象又不是孤立的，相互之间处于一种互相依存、彼此制约的关系之中，形成一个严密的系统。用来表达意义的音位处于语言系统的下层，其特点就是单面性，因为它本身没有意义。音位经组合而与某种意义相结合就能构成语言的符号和符号的序列，这是语言的上层。这一层又可以分若干级：第一级是语素，这是语言中音义结合的最小结构单位，第级是由语素的组合构成的词，第三级是由词构成的句子；词和句子都是符号的序列。“音位一语素一→词一→句子”，这是语言系统结构二层性的缩影
样它才有存在的价值，如果一个符号没有任何内容和含义，它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符号 包括了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的要素，是一定的形式和一定的内容的统一体，二者缺一不可。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碰到许多使用符号的例子。比如，大街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就是表示交 通规则的符号，它用红灯表示停止，用绿灯表示前进。又如军营中的熄灯号，战斗中的冲锋号等， 都通过不同的信号来表达不同的内容。符号和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的联系是由社会约定的，而不是 相互之间存在着必然联系。 符号一般有视觉符号、听觉符号、触觉符号三种。任何符号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其它符号 相对地存在着。比如交通信号灯是以红灯、绿灯、黄灯构成的一个系统，如果只有一个红灯，就难 以指挥车辆行驶。 二、语言符号 语言也是一种符号系统，具有所有符号的一般特点，也有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 “音”是语 言符号的物质表现形式，“义”是语言符号的内容，只有音和义相结合才能指称现实现象，构成语 言的符号。例如“人”这个符号，ren是它的语音形式，“会说话、用两条腿走路、会制造和使用生 产工具进行劳动”是和这个音结合在一起的意义，构成符号的内容。 音与义是语言符号的两个“面”，彼此依存，犹如一张纸有正反两面，我们不能只要正面而不 要反面，也不能只要反面而不要正面。 三、语言符号的特点 语言符号的特点，简单地说，一是任意性，二是线条性。这两个最基本的特点是索绪尔在他的 《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来的。 1、任意性 任意性（randomicity）是就语言符号的音与义的相互关系来说的，即音、义的结合是由现实现 象的性质决定的，还是由社会约定的?就是说，它们之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现在一般的看法是：语 言符号的音义关系是由社会约定的，用什么样的“音”去表达什么样的“义”，人们说不出道理， 完全由社会约定，这种音义的任意性关系又叫约定性。 比方说“人”，汉语说ren，英语说person，或man和woman，相互间的语音差别很大，但它们所 表达的意义一样，说明不同的音可以表达相同的意义；同样，相同或相似的音在不同的语言中也可 以表达不同的意义，如ai，汉语中表达的是“哀、爱、矮”，在英语中表达的是I。人们根据诸如此 类的现象得出结论，认为什么样的音和什么样的义相结合构成语言符号完全由社会约定，因而简称 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或约定性。 一般的语言学著作都用荀子的“名无固实，约之以命实，约定俗成谓之实名”的“约定俗成” 四字来说明语言符号的任意性特点。人们都非常推崇荀子“约定俗成”的学说，认为这一认识比西 方语言学家还要早二千多年。任意性或约定俗成是构成语言符号的一个最基本的条件。 符号的任意性特点是就语言起源时的情况来说的，至于符号的音义关系一经社会约定而进入交 际之后，它对人们就有强制性，每一个人都只能乖乖地接受它，绝不能随意更改，都只能接受社会 已经约定的符号。所以，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强制性是对立的统一，人们不能借口任意性而随意更 改已经约定的音义关系。 2、线条性 符号的另一个特点是它的线条性（linear），就是符号的使用只能在时间的线条上绵延，一个 符号跟着一个符号依次出现。如“小王打碎了杯子”，每一个字只能顺着时间的先后一个跟着一个 说出来，绝不能在同一时点中同时蹦出两个字来。依次出现的符号要遵守一定的规则，不能随意编 排。这就是说，符号的线条性是由规则支配的，对社会成员具有强制性，从而使语言符号处于有条 理、可理解的联系之中。 第三节 语言的系统性 语言符号看起来零零散散，好像是一堆乱糟糟的材料，但实际上它们相互间存在着规律性的联 系，组成一个严密的系统。可以从两方面来认识这种系统：一是组成规则，二是运转规则。 一、语言的层级体系 语言系统的组成规则主要表现为结构的层次性，就是说，语言是一种分层的装置（stratal system），可以从低到高、或者从下到上分出若干个层次，使音、义以及由音义相结合而组成的符 号“各就各位”，各得其所，但每一种现象又不是孤立的，相互之间处于一种互相依存、彼此制约 的关系之中，形成一个严密的系统。 用来表达意义的音位处于语言系统的下层，其特点就是单面性，因为它本身没有意义。音位经 组合而与某种意义相结合就能构成语言的符号和符号的序列，这是语言的上层。这一层又可以分若 干级：第一级是语素，这是语言中音义结合的最小结构单位，第二级是由语素的组合构成的词，第 三级是由词构成的句子；词和句子都是符号的序列。“音位＝＞语素—→词—→句子”，这是语言 系统结构二层性的缩影
这个层级结构的奥秘，简单地说，就是以少驭多，以少数结构单位有规则地组成多数：下层与上层，下级与上级，都是以少数有规则地组成多数，即上一层（或上一级）的结构单位由下一层（或下一级)的结构单位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构成。三四十个音位可以组成五六千个语素的语音表达形式，五六千个语素可以组成几十万个词，而这几十万条词则可以组成无穷无尽的句子。二、语言的组合与聚合语言结构的二层性是就语言系统的整体结构来说的，而每一层、每一级的结构单位如何运转？依靠的就是语言的组合和聚合。若干较小的语言单位组合成较大的语言单位，其构成成分之间的关系就是组合关系（syntagmaticrelation），也就是结构关系。具有相同组合功能的语言单位之间的关系，就是聚合关系（paradigmaticrelation）。具有聚合关系的语言单位之间，一般能互相替换。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在同一结构位置上不同结构单位的替换关系。例如“房子大”，“房子”和“大”组合在一起，形成主谓结构，陈述关系。而“房子”可以替换为“天、地、人、山、水、桌子、讲台”等，都作主语，是一个聚合，“大”也可以替换为“小、高、矮、好、坏、宽散、漂亮”等都作谓语，也是一个聚合。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两种根本关系，组成语言系统的一个纲。组合着眼于结构单位的横向联系，聚合着眼于结构单位的纵向替换，所以他们犹如纵、横两轴，每一个结构单位都可以在纵、横两轴的交叉点上找到它的位置。第四节语言的社会性对语言结构系统的分析使我们认清了语言的内部构造，但和其他符号相比，语言符号的本质属性是它的社会性。一、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语言就是一种社会现象，它与人类社会的生活息息相关，是把社会中的个人结成群体的纽带，是人与人互相联系的桥梁，进行沟通的工具，也是人与动物相区别的重要标志。没有语言，人类社会就会崩溃，不复存在。语言不但是社会现象，而且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任何一种社会现象，要么属于经济基础，要么属于上层建筑，而语言既不属于经济基础，也不属于上层建筑，这两者的变化都不会从本质上影响语言。从本质上看，语言是人类共同的交际工具，不分阶级、阶层，一视同仁地为全社会的成员服务，没有阶级性，具有全民性特点。二、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交际（communication）功能是语言最重要的社会功能。没有交际就没有社会，社会能够成立和维持的基本条件之一，就是需要有各种交际工具来使社会成员相互沟通、彼此协调。人类社会的交际手段举不胜举，大致可以分为视觉的如文字、图画、旗语等，听觉的如语言、汽笛、音乐等，触觉的如盲文、握手、拥抱等。在这些手段当中，语言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交际手段。其他的交际手段各有其局限和不足，要么携带的信息有限，要么适用的交际领域有限，要么使用起来要凭借其他的条件。而语言可以负载的信息量几乎是无限的，几乎可以适用一切生活领域，而且只要具有正常的发音生理条件和必备的神经心理条件，就可以自由使用它。当然，在具体的言语活动中，人们会使用一些辅助手段来帮助语言进行交际。三、语言是人类不可缺少的思维工具思维（thinking）是人类大脑能动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过程，是人类开动脑筋认识世界的过程中进行比较、分析、综合的能力，是人类大脑的一种机能。思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技术思维（又称运动思维）、形象思维、逻辑思维（又称抽象思维）。前两种思维很少语言的活动，一般称为非语言思维，第三种思维主要依靠语言进行，所以是语言思维。无论是哪一种思维，以语言作为工具的抽象思维都起着主导作用，组织和制约着思维的全过程。语言不但是交际的工具，而且也是思维的工具。思维活动，尤其是抽象思维活动，必须借助于语言，不能离开语言而单独进行。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观念是不能离开语言而存在的”人类思维的过程需要语言，思维的成果也需要语言表达出来。比如我们认识客观世界，形成了概念，这种概念就需要运用语词把它包装起来，把它固定下来，展示出来，没有语言，没有句子，概念也就无所依托，推理也难以进行，思维恐怕也不存在了。所以，语言在思维过程中具有很大的作用，既参与形成思想，文参与表达思想。语言和思维是相互依存，共同发展的。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思维离不开语言，同时语言也离不开思维。二者各以对方为存在条件，如影随形，谁也离不开谁。综合以上对语言现象的分析，我们可以提出对语言本质的看法，给语言下一个相对周全的定义：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和思维工具，是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这个层级结构的奥秘，简单地说，就是以少驭多，以少数结构单位有规则地组成多数；下层与 上层，下级与上级，都是以少数有规则地组成多数，即上一层(或上一级)的结构单位由下一层(或下 一级)的结构单位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构成。三四十个音位可以组成五六千个语素的语音表达形式， 五六千个语素可以组成几十万个词，而这几十万条词则可以组成无穷无尽的句子。 二、语言的组合与聚合 语言结构的二层性是就语言系统的整体结构来说的，而每一层、每一级的结构单位如何运转?依 靠的就是语言的组合和聚合。 若干较小的语言单位组合成较大的语言单位，其构成成分之间的关系就是组合关系 （syntagmatic relation），也就是结构关系。具有相同组合功能的语言单位之间的关系，就是聚 合关系（paradigmatic relation）。具有聚合关系的语言单位之间，一般能互相替换。说得简单一 点，就是在同一结构位置上不同结构单位的替换关系。 例如“房子大”，“房子”和“大”组合在一起，形成主谓结构，陈述关系。而“房子”可以 替换为“天、地、人、山、水、桌子、讲台”等，都作主语，是一个聚合，“大”也可以替换为 “小、高、矮、好、坏、宽敞、漂亮”等都作谓语，也是一个聚合。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是两种根本关系，组成语言系统的一个纲。组合着眼于结构单位的横向联 系，聚合着眼于结构单位的纵向替换，所以他们犹如纵、横两轴，每一个结构单位都可以在纵、横 两轴的交叉点上找到它的位置。 第四节 语言的社会性 对语言结构系统的分析使我们认清了语言的内部构造，但和其他符号相比，语言符号的本质属 性是它的社会性。 一、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 语言就是一种社会现象，它与人类社会的生活息息相关，是把社会中的个人结成群体的纽带， 是人与人互相联系的桥梁，进行沟通的工具，也是人与动物相区别的重要标志。没有语言，人类社 会就会崩溃，不复存在。 语言不但是社会现象，而且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任何一种社会现象，要么属于经济基础， 要么属于上层建筑，而语言既不属于经济基础，也不属于上层建筑，这两者的变化都不会从本质上 影响语言。从本质上看，语言是人类共同的交际工具，不分阶级、阶层，一视同仁地为全社会的成 员服务，没有阶级性，具有全民性特点。 二、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交际（communication）功能是语言最重要的社会功能。没有交际就没有社会，社会能够成立和 维持的基本条件之一，就是需要有各种交际工具来使社会成员相互沟通、彼此协调。 人类社会的交际手段举不胜举，大致可以分为视觉的如文字、图画、旗语等，听觉的如语言、 汽笛、音乐等，触觉的如盲文、握手、拥抱等。 在这些手段当中，语言是人类社会最重要的交际手段。其他的交际手段各有其局限和不足，要 么携带的信息有限，要么适用的交际领域有限，要么使用起来要凭借其他的条件。而语言可以负载 的信息量几乎是无限的，几乎可以适用一切生活领域，而且只要具有正常的发音生理条件和必备的 神经心理条件，就可以自由使用它。当然，在具体的言语活动中，人们会使用一些辅助手段来帮助 语言进行交际。 三、语言是人类不可缺少的思维工具 思维（thinking）是人类大脑能动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过程，是人类开动脑筋认识世界的过程中 进行比较、分析、综合的能力，是人类大脑的一种机能。 思维可以分为三种类型：技术思维（又称运动思维）、形象思维、逻辑思维（又称抽象思 维）。前两种思维很少语言的活动，一般称为非语言思维，第三种思维主要依靠语言进行，所以是 语言思维。无论是哪一种思维，以语言作为工具的抽象思维都起着主导作用，组织和制约着思维的 全过程。 语言不但是交际的工具，而且也是思维的工具。思维活动，尤其是抽象思维活动，必须借助于 语言，不能离开语言而单独进行。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 实”，“观念是不能离开语言而存在的”。 人类思维的过程需要语言，思维的成果也需要语言表达出来。比如我们认识客观世界，形成了 概念，这种概念就需要运用语词把它包装起来，把它固定下来，展示出来，没有语言，没有句子， 概念也就无所依托，推理也难以进行，思维恐怕也不存在了。所以，语言在思维过程中具有很大的 作用，既参与形成思想，又参与表达思想。 语言和思维是相互依存，共同发展的。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思维离不开语言，同时语言也离不 开思维。二者各以对方为存在条件，如影随形，谁也离不开谁。 综合以上对语言现象的分析，我们可以提出对语言本质的看法，给语言下一个相对周全的定 义：语言是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和思维工具，是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这样的定义，分别表述了语言的本质、语言的功能和语言的结构。由此，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对语言的总体认识
这样的定义，分别表述了语言的本质、语言的功能和语言的结构。由此，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对语言 的总体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