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反对这些论证中的任何一个,那末,即使他的归纳方法有一定 的力量,也必须从实验或现象出发,而不是从纯粹的假说出发来提 出他的反对理由。 上帝与第一推动 3、实验的方法 行 星现有的运动不能单单出之于某一个自然原因,而是由 商自给奥尔登堡的一封信 个全智的主宰的推动。因为既然彗星落进我们的行星区 为了决定什么是真瑆而去对可以解释现象的各种说法加 域,而且在这里以各种方式运动,运动的方向有时和行星相同, 时则相反,有时相交叉,运动的平面与黄道面相倾斜,其间又有各 以推敲,这种做法我不认为是行之有效的除非我们能把所有这些 说法完全列举出来。你知道探求事物属性的准确方法是从实验 种不同的夹角;那末非常明显,没们一种自然原因能使所有的行星 中把它们推导出来。我对你说过,我所以相信我所提出的理论是 和卫暴都朝着一个方向和在同:个更面内运动,而不发生纸何显 著变化。这必终是神的智慧所产生的结果 对的,不是由于它来自这样一种推论,因为它不能别样而只能这 如果把地球(不连月球)放在不论何处,只要其中心处于轨道 样,也就是说,不是仅仅由于驳倒了与它相反的假设,而是因为它 上,并且先让它停留在那电不受任何重力或推力的作用,然后立即 是从得出肯定而直接的结论的一些实验中推导出来的。所以考察 施以一个指向太阳的重力,和一个大小适当并使之沿轨道切线方 它的方法就在于考虑我所提出的实验,是否确实证明了这个理论 向运动的横向推动;那末按照我的见解,这个引力和推动的组合将 中应用了这些实验的那些部分,或者是去进行为理论自身的验证 使地球围绕太阳作圆周运动。但是那个横向推动必须大小恰当; 而提出其他实验。 因为如果人大或太小就会使地球沿着别的路线运动没有神力 用这些和诸如此类的问题来判定是非,似乎是作出结论的最 之助,我不知道自然界中还有什么力量竟能促或这种横向运动。 适当和最直接的方法。因此,我希望除了下列两种异议之外,所有 布朗德尔在他关于炮弹的一书中某个地方告诉我们,柏拉图曾说 关于“假说”以及其他问题的异议或许不会再提出来。这两种异议 过,行星的运动由此而来:好像所有行星都是在离我们系统很远的 是:或者用指出我从实验中所得出的理论的短处或缺点,以表明我 地方由上帝所创造,并从那里让它们落向太阳;而一当它们落到各 用以判定这些问题或用以证明我的理论的任何其他部分的那些实 自的轨道上时,它们的下降运动就变为横向运动。如果太阳的重 验是不充分的;或者去作和我的理论针锋相对的另外一些实验,假 22力在它们到达各自轨道的那时刻增加了-倍,那末这是对的;但这 如这样的实验可能会有的话。因为,如果我所提出的那些实验有的 时就需要在两个方面依靠神的力量,这就是说,要把下落中的行星 点,那末,要举出这些缺点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但如果它们是椭 字的下降运动转变为横向运动,同时又要使太阳的吸引力增加一倍 有效的,那末由于证实了我的理论,它们必然会使一切异议变得软粹 筒所以熏力可以使行星动然而没有神的力量就迭不能使宾们作 史现在这样的绕太阳而转的圆周运动。因此,由于这个以及其他原
因,我不得不把我们这系统的结构归之于个全智的主宰 曾说明过各行星的周H转动不可能由重力得来,而需婁有 神力来推动它们。虽然重力可以使行星问太阳下落,而且这种下 落运动可以接向着太阻或者与这方向稍有倾斜,但是那些使行 星在各自轨道上运转的横向运动,就需要有神力在它们轨道的切 线方向上给以推动。现在我要补充说的是,物质最初均 天空的这个假说在我看来,如果没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去调节它 们那就与们魅有内在重力的假说共不相容虫此可以断定 帝必然任在。因为如果物质赋有内在重力,那末地球和所有行星 与恒星的物质如果没有一个超白然的力量,就不可能从这些物体 中飞离出去而均匀散布于天空的所有地方;而且可以肯定,凡是今 后没有一个超自然的力量便不可能发生的事,也是在这以前没有 这同一个力量所决不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我们必得承认有一个上帝,他是无限的,永恒的,无所不 在,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他是万物的创造者最聪明最公正最 善良,最神圣。我们必须爱戴他,畏惧他,尊敬他,信任他,析求他, 感谢他赞美他费颂他的名字,遵守他的诚律,并根据诫律中第 条和第四条的规定,按时举行礼拜仪式,因为遵守诚律是对上帝敬 爱的表示,而且他的诫令不是难守的(《新约·约瀚》第5章第3 节)。以上这些,除只对上帝自已而外,决不要应用于他和我们之 中的任何居间者。上帝可以派遺他的天使来管理我们,由于这些 使和我们一样都是他的仆人,所以他们会因我们崇奉他们的t 帝而感到高兴。这是基督教义中头等重要的部分。从世界开始一 到世界末日,这总是而且将永远是属于上帝的所有人们所应有 的宗教信仰 思想的精粹 (上海外国自然科学著作編译组译) 【英国]达尔文 其中量力重苗是:热变和学:在长用思考任何问雕方,有无的心:在和 收事实料方面,勤音力:有相当好的创跑发用本摆和台理的想活
【阅读提示]达尔文(1809-182),英国伟大的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创始 种困难使我耗去了极多时间;可是,在这方面也有一种补偿的好 人。本文选卣他的《自传》一书,题目系绵老所加 处,就是:它使我不得不对每一句文字作长久而且专心的思考,因 在《自传》中,达尔文反复强调:自然科学家对艺术的兴趣是十分重要的。 面就会使我在推断友面,和在自己利别人的观察结果方面,看出 他回颇了自己在科学研究上取得威功的经验,并对自己的智力状况作了正确 误和失察之处我的思想中似乎有种命定的特征,它差使我最 的评价。达尔文并不是一位智力超凡的人,他之所以取得巨大的成就,关键 初在叙述自己的说法和主张时,总是采取错误或拙劣的表达方式。 条就是:“我热爱科学,始终坚定不移,玨盛不衰。"在科学研究上,天份和智 意的因素是很重要的,但有了天份和智慧,最终是否取缛成就,关键就在于能 从前我时常在写作时,要推敲自己的文句以后,方才下笔写出它们 不能把这种天份和智慧坚持到底。而蛾乏对科学本身自发的热愛,是偎难做 来;可是后来过了几年,我得出了结论,为了节省时间,尽可能迅速 到如此“坚定不移,旺盛不衰”的 地用极其拙劣的笔迹,潦草地写满全臾,接着就把它们缩减一半, 然后才去仔细考虑,改正它们。这样记写的词句反而时常要比我 【关键词】智力,热愛,酎心,空阂时间。 事先深思熟虑后可能写出的词句,更加优美些。 上面已经讲了很多关于我的写作方法;我打算再补充讲一下 我在自己著写的几部书中,曾经把大量时问耗用在·般的材料整 !方面。起先,我在两三页稿纸上写出最粗略的提纲,接着把它扩 对自己的智力的评估 充成几页较长的纲要用不多的词句,甚至用单词,去充当整个论 断或一批事实。我开始以扩展形式( nextel∞o)写作以前,先把其 中每个小标题再扩大一些,面且时常把它们更换成新词。因为在 我的儿部蓍作中,大量引用了其他科学家的观察资料,又因为我 经常同时在亲自研究几个完全不同的专题所以可以来讲一下 在 这里,我已经列举出了我所有的已出版的书;它们就是我 准备好三、四十个大纸夹,把它们放置在书橱中贴有标签的搁板 生的里程碑,所以我再要讲的话也就不多了。除了现在要 上,因面我就可以立刻把各种个别的参考资料或便条存放进有关 来讲的一点以外,我还没有发觉自己的思想在三十年内有什么变 的书夹中去。我购买了很多图书,在它们的末页上,记写了书中所 化。只要是精力一般不降低,那当然也就未必会期望到有任何的 有与我的研究工作有关的事项索引。有时,如果这木书不属于我 变化。可是,我的父亲享寿83岁,他的思想却依旧同往常-般的· 自己的,那么,我就写成一篇单独的摘要;在我的…只大抽屉中 敏锐,而且他所有的官能都没有显著的衰退;我希望最好是我在自 装满了这些摘要。在开始从事某个论题的研究工作以前,我先去 己的思想还没有显著枯竭时就与世长辞。我认为,我在探寻正确的 △查看了所有简短的索引编写出一个分类的总索引,以后再选取 解释和想出一些实验核对的方法方面,已经比过去略为熟练些;可 精 宙个或几个适当的纸夹因此就可以获得我过去一生中收集到的所 是,这大概只是单纯的实践和大量知识积累的结果罢了。我在清粹 简有备用的资料了。 楚而扼要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方而,仍旧像往常一样,很感困难;这25 正如我曾经讲过的,在过去二、三十年内,我的思想方式在一
个方面发生了变化。我过去一直到三上岁,或在超过三十岁的时 阅读某几首诗和倾听某几曲音乐;大板采取这种使用脑筋的办法 候曾经对很多种类的诗歌发生很浓厚的乐趣;其中,例如有密尔 会因此把我现在已经衰退的那些脑区恢复往常的灵敏度。这些兴 敦,格雷,拜仑,华滋华斯,柯勒律治和雪莱的诗篇;甚至是在中学 趣的丧失,也就等于幸福的丧失,可能会对智力发生损害,而且很 年时代,我对莎士比亚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历史剧,已经有了热 可能也对品德有害,因为这种情形会削弱我们天性中的情感部分。 烈的爱好。我还讲到过从前我对绘画也有相当的爱好而旦也对 音乐非常热爱可是到现在,很多年来,我竞不能容忍去阅读一行 诗句:最近,我尝试去阅读莎士比亚的作品,却发现它枯燥乏味,使 我难以容忍,以致厌恶万分。我几乎也丧失了对绘豳和音乐的兴 我的著作,已经在英国销售得很广大,被译成多种外文译本 趣。音乐已经不再使我感到快乐,通常反而只会使我过分紧张地 且在国外也再版过几次。我曾经听说,一部著作能够在国外获 去思考自己当时要去干的工作。我对绮丽的风景,还有一点兴致 得成功,也就是证实它具有永久价值的最良好的检验标准。我怀 但是它已经不再像往年那样,引起我极度的狂喜之情了。另一方 疑,这种说法是否完全正确,可是,如果用这种准则来作判断,那 面,有些长篇小说,它们是幻想的作品,虽然其幻想并不属于很高 么,我的姓名大概将会再留传下去几年。因此,我觉得,一个人要 级的,却在很多年来,使我获得了异常的安慰和快乐,为此我时常 对那些使我获得成功的智力性质和条件来作分析,虽然很难获得 赞美着所有的长篇小说作家。家中人曾经把很多长篇小说朗涌给 正确的结论,但是也不妨来试它一试,订能是值得这样干的。 我听,只要它们的内容情节一般是良好的,或者它们的结局不是悲 我既没有极其敏捷的理解力也没有机智:有几位聪明的人 慘的,我都会感到高兴;应当批准通过一条法律禁止出版那些结 士,例如赫胥黎就怀有这些优良的品质。因此,我只是一个很差 局悲慘的长篇小说。依照我的趣味说来,如果长篇小说中的主人 的评论家:我在初次阅读任何一篇论文或者一本图书时,通常总是 公,全都不能使人发生真正的热爱,那么,它就不能够称做是第 对它发生费美但是在继续作了一番思考以后,马上就会看出它的 流的作品;而且如果主人公是一位美的女郎那就更加好了。 缺点来。要我遵循一条冗长的抽象思想路线—这种本领,对 我对这种高尚的审美的兴趣,丧失得实在奇怪面且可悲;这种 是有限度的因此,我在形而上学和数学方面,从来没有获得什么 丧失也是最令人惊奇的,因为我对于历史、传记、游记(不论其内容 成就。我的记忆力范围广博,但是模糊不清:如果有人不明确地 是否有任何的科学性事实)和种种专题的论文,仍旧同往常一样 向我指出,我已经观察到或阅读到某种事实,它与我所作出的结 着浓厚的兴趣。我的头脑好像只经变域了某种机器专门把大量· 是发生矛盾的,或者相反地是符合于我的结论的,那么,这就足够 收来的事实加工研磨制成一般的法则但是我还不能理解为想 28引起我的注意;而且过了一段时间,我通常能够回想到,应该从哪 什么这必然会引起我头脑中专门澈发高尚审美兴趣的那奖区域衰的 A里去找出自己的根据来。我的记忆力在某一力面极差:任何一个 退呢?我认为如果一个人具有比我更加高级组织的或者更加良精 日期,或者一行诗句,过不了几天,就会使我忘记个干净 好构造的头脑那么他就不会遭受到这种损失了;如果我今后要粹 有几位评论家曾经批评我说:“哦,他是一位出色的观察者,但 活下去的话,那么,我一定要制订一条守则:至少在每个星期内,要 是他却没有推理能力!”我认为,这种评语是不正确的,因为《物种
起源》一书从开头一直到结尾,正就是一长篇论证,而且它已经使 作,不管这些工作具有直接或间接的益处。 不少有识见的专家信服了。任何一个人,如果没有推理能力,就决 不会写出这部著作来。我有一点发明本领和合理见解,就是推理 能力,正好像每一位颇有盛名的律师和医师所具有的这些本领一 样;不过我自信,我在这方面的本领并不太高强 为了说明这一点,我现在来举出我很早已经知道的一个十分 另一方面,我以为对我有利的种情况,就在于:我具有北一 离奇的事例。有位先生(后来我知道,他是一位优秀的区系植物 般水平的人更高的本领能够看出那些容易被人忽略的事物并且 研究家),他从我国东部郡县写信告诉我道,那-年各地的普通 对它们作细致的观赛我在观察和收集事实方面勤奋努力真是 科植物种子,即豆子,竞与往年不同,都错误地着生在豆荚的另 无以复加的了。尤其重要的是:我热爱自然科学,始终坚定不移 側边上了。我在复信中,请他作更加详尽的报导,因为我不理解他 旺盛不衰。可是,我却怀有种虚荣心,患要博得我的同道自然科 所指的是什么;但是过了很久,却毫无复音。此后,我看到了两张 学家们的尊敬;这种虚荣心,也就强烈地促进了我对自然科学单纯 报纸:一张是肯特郡出版的;另一张是约克郡出版的;在它们上面 的热爱。我从少年初期开始就抱有极其强烈的愿望,想去了解或 都载有一则新闻,报导这个十分引人注目的事实:“本年所有豆子 说明自己观察到的事物,也就是说,想把…切半物去分门别类,归 都错误地着生托〔豆荚的〕另一侧边上。”那时我就想,这种说法,竞 纳到某些一般的法则中去。所有这些错综复杂的果关系,曾经 流传得这样广泛,一定有某种根据。因此我就去找自己的园丁 培养出我的一种耐心,使我能够在任何悠长的岁月中,对任何一个 他是肯特郡的老人;我问他,对这种说法,究竞听到过什么来历,于 悬而未决的何题,进行顽强的想考或深思。根据我所能作出的判 是他回答道:“哦,不对,先生:这一定是搞错了:因为只有在闰年 断,我对于别人的指示,并不轻易听信,盲冂遵从。我始终不变地 豆子才着生在[豆荚的]-侧边上,可是今年却不是闰年呀!”接着 努力保持自己思想的自由,其范围可使我在一见到事实明显地相 我再问他,豆子在平常年份中怎样生长,在间年又怎样生长;可是 反于我深爱的任何假说时,马上就放弃这个假说(而且我对于每个 马上就发觉到,他对于豆子在任何期间怎样生长的情形,却是一概 专题,总是忍不住想要建立一个假说)。的确,我只能照此办法去 不知,不过他还是一直坚持自己的主张。 行动,别无其他途径可以选择因为我记得,凡是我初次建立的假 过了一段时间,我那位最初的报导者,来信向我表示万分歉 说,在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总是使我不得不放弃,或者作了重大 意,并且说,上次他要是没有听到几个有文化的农民提出这种说 的修正,只有《珊瑚礁》一书中的假说是个例外。这种情形,自然而· 法,那么就决不会写信告诉我的;可是后来,他再去同其中的每个 然地引起了我对混合性科学中的演绎推理方法极不信任。另 思 30农民交谈,才知道他们个个都丝毫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因 方面我并不抱有很人的怀疑态度:我认为,我这种思想方式,对于的 A此,在这里就碰到了这样的情形:种信念,只要是可以把毫无明 科学的进步有害。富于怀疑态度,这对科学家是有利的,因为这可辅 确观念的有关的说法叫做信念的话,那么,它就用不到任何一点证 使他们不致损失大量时间;然而,我曾经遇见不少人,我相信,他 简据,可以不胫而走,几乎会传遍英国全境 们正是由于这种[缺乏怀疑态度],不敢去设立试验和进行观察工 在我过去的一生中,我只听到三次故意捏造的报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