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者的 大得多，但比春小麦区仍要小。 通过对家庭地产规模的大致分析，可以把家庭情况划分为 四等：拥有30到40亩土地的家庭：拥有20到29亩土地的家 庭：拥有10到19亩土地的家庭；拥有1到9亩土地的家庭。约 十年前还有两三个家庭各拥有80到90亩土地，有五六个家庭 各拥有40到50亩土地。最近十年来所有这些家庭要么是分裂 成小单位，要么因土匪打击或孩子浪费被迫卖掉了土地。目前 拥有40亩土地以上的家庭或许已经没有了。 这里的主要作物有小麦、黍、大麦、大豆、玉米、甘薯和花生。 莱园里种着各种蔬菜，有卷心菜、萝卜、祥葱，大蒜，荠菜、芫荽 红萝卜、黄瓜、菠菜、各种菜豆、南瓜、豌豆和甜瓜。也有各种水 8
个中国 究 果，但产量不高。这儿没有果园，大多数的菜园旁边可以看到 两棵果树。 大部分土地适宜种植甘薯和花生，产量很高。因为大多数 家庭拥有的土地数量有限，因此他们不得不种植最适宜于土壤、 最有希望获得高产的作物。6月到10月间，甘警、花生和大豆 占去了整个庄稼地的50%到60%；其次比较重要的作物是黍 占去30%；只剩下10%种植其他作物和蔬菜。11月到第二年6 月间，一部分土地种冬小麦和冬大麦，一部分土地休耕。田地较 多的家庭多种些小麦、黍和大豆，较贫穷的家庭不得不多种甘薯 和花生。小麦生长期长，所需肥料多，产量却不高，但小麦粉是 最好的食物之一。富裕人家喜欢小麦，也有能力种植小麦。小 麦也是一种好销的作物。甘薯在山上和沙土里也能生长得很 17 好，所需肥料不多，这是它的一大优点。从产量和营养价值来 看，甘薯是比小麦更可依赖的食物，因此土地不多的家庭不得不 种植较多的甘薯。花生可在不宜种植小麦的土地上生长得很 好，因此成为较贫穷家庭主要的出售作物。大豆对出售与家庭 消费同样重要，所有家庭都大量种植。黍是当地农民消费的最 主要食品，因此人们大量种植。 除几家没有菜园外，其他家庭都有莱园，蔬菜也有长在野地 里的。每户家庭种植十分之一到半亩萝卜。菜豆和豌豆种在庄 稼行间或田地边上。有些家庭还种西瓜和甜瓜。湿水稻长在水 地，水稻的年收获量在全村经济中不是很重要，但令人感兴趣的 是水稻给这个村庄带来了该地区很少有的水稻文化。 在8月底（约阴历七月中包）心，黍和大豆刚好收获完毕，空 ①本书中出观的月卧，用阿拉伯数字袭示的为阳历，用汉字数字表示的为阴 历。 一绵注 19
海 闲下来的土地用犁型过，休耕约一个月，在9月底开始播种冬小 麦。播种前几天，人们先把准备好的肥料运到田间，堆成小堆。 播种开始时，至少三人来到田间，带着一组联畜（一头牛和一头 驴或一头牛和一头骤)、一把犁、一个木制耙、儿个肥料桶、种子 和一些豆饼粉。首先，把种子、豆饼粉和肥料仔细混和起来，使 每把混料都包含等量的种子和肥料。然后扶犁人赶若他的联畜 沿田地长的-一边犁地，其余两三个人在肥料桶里装满了混料，挂 在肩上，跟随着犁在相距约一英尺的两条犁沟里一把把地撒混 料，每人负责一部分田地。采用这种方式要花很多时间和劳力， 但这里劳动力便宜，肥料、种子很贵，所以人们比较喜欢采用这 种耕作方式。播种结束后，联畜拉着木粑把田地拉平，于是犁沟 不见了，肥料和种子被覆盖起来。约一周内，嫩芽就会破土而 18出，一个月内就能适应严寒天气。如果降雪很多，村民会指望小 麦丰收，而如果天气太干燥或冷雨下得太多，幼株就会严重受 损。因此，一场覆盖地面的大雪总是令人愉快的，新春的庆祝会 因此更热烈，更丰高多彩。 4月，天气转暖，小麦的幼株又开始迅速生长。有些农民去 田里除草，但大多数人不去。冬小麦的生长期持续两个月多一 点，即从4月到6月初。在阴历五月初五，冬小麦成熟时，有一 个隆重的节日一一端午节。 在该地区，收割小麦不用镰刀。人们把麦秆连根拔起，而后 束成小捆放在独轮车、畜背或人肩上运到打谷场。谷子打下晒 干后贮存起来。打谷由畜力和人力借助简单的工具完成。打谷 期间是妇女一年中的第一次户外劳动。小麦生长期间所需的劳 力比其他作物少，但资金费用高，土地要施肥，产量又不理想。 黍在早春开始种植。天气一转暖，前一年种过甘薯或花生 的休闲地就用犁犁过或用钉耙松过，春天的犁耕不必太深。然 20
力 后人们把准备好的肥料运到田间。5月初，田地完全解冻，开始 种黍。黍的种植很像小麦，但因为春天土襄松软，幼株需要更多 坚固泥土的支撑，所以播种后的田地需要用滚石压实，没有滚石 的农民就用脚踩。 如果天气适宜，一周左右，黍的小幼叶就破土而出了。下 周，幼叶变成了幼芽，再下一周幼芽就长到三英寸高。这时艰苦 的劳动开始了。密密的幼株必须疏植以得到自由发展的空间 这只能借助于一把锄头手工进行，所以工作缓慢而吃力。只有 经验丰富的农民才能把良株与弱株、幼草分开。约一周或十天 后，田间需要除草，需要在植株的底部培土让植株站立起来。十 天或两个星期后，再重复一次同样的工作，斋要重复三四次 草除得越干净，庄稼长得越好。从种子抽拔到收获期间，农夫不19 必在黍田里花很多时间，除非需要拔除病株或被虫蛀了的植株 在这一地区，黍和同类谷物在8月后期成熟。黍的收割与 小麦一样。当作物被汇集到打谷场时，妇女们，尤其是姑娘，用 锋利的铁片把穗头从黍秆上割下来。所有妇女，不分老少，这时 都要参加劳动。姑娘们甚至可能为其他家庭劳动，赚上一点私 房钱。妇女也参与打谷和脱壳工作。 花生儿乎与黍一样，也在5月初播种。花生一般与甘薯在 同一块田里轮种。准备种花生的田地先要犁过并施上肥。精心 选出来的花生种子先在家里用温水浸泡一会儿，然后在温暖的 地方放上两三天，等种子发芽后，就可以播种了。种花生时，首 先把肥料撒在犁沟里，然后把种子（一次约三粒）放在肥料上 这件事经常由孩子来干。田地要用滚石压平，压结实。田地要 非常平整，使得幼株长出来时，泥块能依附在上面。在嫩叶生 出、青藤开始伸展时，进行第一次除草。约十五天后进行第二次 除草，如果草长得很快，可能需要第三次除草。从这时起土地应 21
海外门 一个中 该潮湿、松软，以使将长出花生壳的“针”能容易地穿人土壤 花生壳长大，核仁成形，需花一到一个半月，这期间需要气候干 燥，因为如果土地太湿的话，花生壳会烂掉。农民们懂得这个道 理，所以他们通常把花生种在有沙土的山丘地里。 花生在10月底收获，这项工作非常吃力，如果花生不是收 入的一个来源，花生蔓藤不是家畜饲料主要来源的话，人们早就 放弃种植这种作物了。原先的做法是先把蔓藤割下来，搬离田 地，然后用犁耕，使泥土变成包含花生的小块，再放在筛子（用 木框和网状的铁丝制成)里筛，这时，泥土落下来，面花生留在 筛子里。这种方法因为太费力，早在20年前就不用了。现在整 个工作只需一个劳力加一件工具 一把锄头即可，但工作更 20辛苦。农民把锄头举过头，狠狠地砸进植株周围的土地。他这 样砸两三次，泥土就碎开，这时可以把根上附着花生的整个植株 拔出来，并把留在地里的花生检起来。整个收获过程需要经过 长时间的体力消耗才能完成，多人合作并不能缩减工作或使工 作轻松一点。 妇女和孩子们从蔓藤上把花生摘下来，有些女孩受雇干这 项工作。女孩们也到田地里去拾落下的花生。勤奋的话，一天 可以拾到二三十磅，约值一美元以上，十天她就可以赚到10到 15美元。这些钱归她个人所有，不属于整个家庭。如果榨油厂 这时开工，女孩还有另外的赚钱机会，即到厂里剥花生。 在人们所于的农活中，种甘薯最黑人。4月份，农民开始在 他贮藏了一冬的新鲜甘薯中选出最好的甘薯作种子，把这些种 子埋在温暖的砖床上的湿沙里。十天或两周后，种子的表面绽 出嫩芽，不久嫩芽变成苗。这时天气已很暖和，苗可以移植到菜 园里去了。它们被成排移植到苗圆里，施上很多肥料。当嫩苗 长出蔓藤，开始在地面上伸展时，苗圃必须始终保持湿润。 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