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一书评述 普遍目的。”不许怀疑反动统治者的“善良意志”。他斥责说,“政府好 象是受邪恶的或不大善良的意志所支配这一假设为出于贱民的见解 和否定的观点。”黑格尔要求资产阶级与贵族合作的君主立宪制,他又 不允许议会代表人民说话,对统治阶级起监视和约束作用,而坚决认 为“政府并不是与其他党派对立的党派”,说什么“政府对各等级(即 议会各阶层代表)的关系,在本质上不应当是敌对的,相信这种敌对 关系不可避免,是一种令人丧气的错误。”黑格尔是煞费苦心在消除立 法权中的革命因素和“叛乱基础”,但是这种唯心观点是违反现实的, 因为普鲁士政府与各等级以及与人民的关系本质上是有阶级矛盾的 是敌对的,这种敌对关系不可避免地要反映到立法权中。所以马克思 语破的地批判了黑格尔,说政府与各等级的敌对关系之不可避免不 是“一种令人丧气的错误”,“其实应该说:是‘一种令人丧气的真 理’。”①马克思也指出,“事实却恰恰(与黑格尔所说)相反”,②反动 的政府正是与其他党派对立的党派 黑格尔似乎也意识到立法权的伸张与群众力量、人民力量以及舆 论力量的伸张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他就在贬低立法权的同时发出了 他反对人民群众、轻视舆论的最保守、最反动的言论。他 首先否认人民、甚至否认人民自己了解什么对他们最为有利,什 么是他们的真正需要,并否认人民自己有“实现这种最美好东西的不 可动摇的意志”,说:“人民就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那,部分人。知 道别人需要什么,尤其是知道自在自为的意志即理性需要什么,则是 深刻的认识和判断的结果,这恰巧不是人民的事情”。他诬蔑人民自己 不知道他们自己的需要和利益,只有少数骑在人民头上的哲学王、资 产阶级寡头、行政官吏才具有所谓“深刻的认识和判断”,真正知道人 ①《黑格尔法晢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327页
普 遍 目 的 。 ” 不 许 怀 疑 反 动 统 治 者 的 “ 善 良 意 志 ” 。 他 斥 责 说 , “ 政 府 好 象 是 受 邪 恶 的 或 不 大 善 良 的 意 志 所 支 配 这 一 假 设 为 出 于 贱 民 的 见 解 和 否 定 的 观 点 。 ” 黑 格 尔 要 求 资 产 阶 级 与 贵 族 合 作 的 君 主 立 宪 制 , 他 又 不 允 许 议 会 代 表 人 民 说 话 , 对 统 治 阶 级 起 监 视 和 约 束 作 用 , 而 坚 决 认 为 “ 政 府 并 不 是 与 其 他 党 派 对 立 的 党 派 ” , 说 什 么 “ 政 府 对 各 等 级 〔 即 议 会 各 阶 层 代 表 〕 的 关 系 , 在 本 质 上 不 应 当 是 敌 对 的 , 相 信 这 种 敌 对 关 系 不 可 避 免 , 是 一 种 令 人 丧 气 的 错 误 。 ” 黑 格 尔 是 煞 费 苦 心 在 消 除 立 法 权 中 的 革 命 因 素 和 “ 叛 乱 基 础 ” , 但 是 这 种 唯 心 观 点 是 违 反 现 实 的 , 因 为 普 鲁 士 政 府 与 各 等 级 以 及 与 人 民 的 关 系 · 本 · 质 上 是 有 阶 级 矛 盾 的 , 是 敌 对 的 , 这 种 敌 对 关 系 不 可 避 免 地 要 反 映 到 立 法 权 中 。 所 以 马 克 思 一 语 破 的 地 批 判 了 黑 格 尔 , 说 政 府 与 各 等 级 的 敌 对 关 系 之 不 可 避 免 不 是 “ 一 种 令 人 丧 气 的 错 误 ” , “ 其 实 应 该 说 : 是 ‘ 一 种 令 人 丧 气 的 真 理 ’ 。 ” ① 马 克 思 也 指 出 , “ 事 实 却 恰 恰 〔 与 黑 格 尔 所 说 〕 相 反 ” , ② 反 动 的 政 府 正 是 与 其 他 党 派 对 立 的 党 派 。 黑 格 尔 似 乎 也 意 识 到 立 法 权 的 伸 张 与 群 众 力 量 、 人 民 力 量 以 及 舆 论 力 量 的 伸 张 有 着 密 切 的 关 系 , 所 以 他 就 在 贬 低 立 法 权 的 同 时 发 出 了 他 反 对 人 民 群 众 、 轻 视 舆 论 的 最 保 守 、 最 反 动 的 言 论 。 他 首 先 否 认 人 民 、 甚 至 否 认 人 民 自 己 了 解 什 么 对 他 们 最 为 有 利 , 什 么 是 他 们 的 真 正 需 要 , 并 否 认 人 民 自 己 有 “ 实 现 这 种 最 美 好 东 西 的 不 可 动 摇 的 意 志 ” , 说 : “ 人 民 就 是 · 不 · 知 · 道 · 自 · 己 · 需 · 要 · 什 · 么 · 的 · 那 · 一 · 部 · 分 · 人 。 知 道 别 人 需 要 什 么 , 尤 其 是 知 道 自 在 自 为 的 意 志 即 理 性 需 要 什 么 , 则 是 深 刻 的 认 识 和 判 断 的 结 果 , 这 恰 巧 不 是 人 民 的 事 情 ” 。 他 诬 蔑 人 民 自 己 不 知 道 他 们 自 己 的 需 要 和 利 益 , 只 有 少 数 骑 在 人 民 头 上 的 哲 学 王 、 资 产 阶 级 寡 头 、 行 政 官 吏 才 具 有 所 谓 “ 深 刻 的 认 识 和 判 断 ” , 真 正 知 道 人 2 4 黑 格 尔 著 《 法 哲 学 原 理 》 一 书 评 述 ① ② 同 上 。 《 黑 格 尔 法 哲 学 批 判 》 ,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 第 1 卷 , 第 3 2 7 页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一书评述 民的真意或黑格尔所谓“理性需要”。显然,他这里神秘化了人民的需 要,也神秘化了少数统治者的“深刻的认识和判断”。其实人民要求土 地、要求生活、要求革命、反对剥削,人民不特自己知道,且常表现 为农民起义、工人罢工的行动,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就是黑格尔恭 维为有“深刻的认识和判断”的反动统治阶级偏偏不知道,偏偏要反 对。这就可以充分看出,黑格尔的政治立场不是站在人民一边,而是 站在寡头的剥削阶级或贵族与资产阶级的联合一边,所以在黑格尔提 到人民时,我们读到的都是他反人民、反群众、反民主的最保守、最 反动的词句,说什么“作为单个人的多数人(人们往往喜欢称之为 人民’)的确是一种总体,但只是一种群体,只是一群无定形的东西。 因此,他们的行动完全是自发的、无理性的、野蛮的、恐怖的。”这的 确反映了被法国大革命吓坏了的德国资产阶级的意见。 最后黑格尔对于公共舆论的态度也一面表现了他崇拜伟大人物 的唯心主义历史观,另一面也表示他轻视舆论和反民主的保守思想 他说:“在公共舆论中真理和无穷错误直接混杂在一起,……可是实体 性的东西是不能从公共舆论中找到的”。他又说,“公共舆论又值得重 视,又不值一顾。不值一顾的是它的具体意识和具体表达,值得重视 的是在那具体表达中只是隐隐约约地映现着的本质基础。”他认为,舆 论本身不值得一顾,值得重视、恭维的乃是能够在同错误搅在一起的 舆论中发现其真理的“伟大人物”。因为据他说,“公共舆论中有一切 种类的错误和真理,找出其中的真理乃是伟大人物的事。谁道出了他 那个时代的意志,把它告诉他那个时代并使之实现,他就是那个时代 的伟大人物。”须知伟大人物在舆论中发现的真理已不是舆论,而是伟 大人物的天才睿智、“深刻的认识和判断”,在黑格尔看来,伟大人物 不是从舆论中、从群众中逐渐成长起来的,他是高于群众,亦即脱离 群众、站在群众之上的天才,所以黑格尔所了解的伟大人物就表现出 轻蔑群众,藐视群众的一面。他以崇拜脱离群众的天才英雄的语气说
民 的 真 意 或 黑 格 尔 所 谓 “ 理 性 需 要 ” 。 显 然 , 他 这 里 神 秘 化 了 人 民 的 需 要 , 也 神 秘 化 了 少 数 统 治 者 的 “ 深 刻 的 认 识 和 判 断 ” 。 其 实 人 民 要 求 土 地 、 要 求 生 活 、 要 求 革 命 、 反 对 剥 削 , 人 民 不 特 自 己 知 道 , 且 常 表 现 为 农 民 起 义 、 工 人 罢 工 的 行 动 , 这 是 谁 都 知 道 的 事 情 , 就 是 黑 格 尔 恭 维 为 有 “ 深 刻 的 认 识 和 判 断 ” 的 反 动 统 治 阶 级 偏 偏 不 知 道 , 偏 偏 要 反 对 。 这 就 可 以 充 分 看 出 , 黑 格 尔 的 政 治 立 场 不 是 站 在 人 民 一 边 , 而 是 站 在 寡 头 的 剥 削 阶 级 或 贵 族 与 资 产 阶 级 的 联 合 一 边 , 所 以 在 黑 格 尔 提 到 人 民 时 , 我 们 读 到 的 都 是 他 反 人 民 、 反 群 众 、 反 民 主 的 最 保 守 、 最 反 动 的 词 句 , 说 什 么 “ 作 为 单 个 人 的 · 多 · 数 · 人 ( 人 们 往 往 喜 欢 称 之 为 ‘ 人 民 ’ ) 的 确 是 一 种 · 总 · 体 , 但 只 是 一 种 · 群 · 体 , 只 是 一 群 无 定 形 的 东 西 。 因 此 , 他 们 的 行 动 完 全 是 自 发 的 、 无 理 性 的 、 野 蛮 的 、 恐 怖 的 。 ” 这 的 确 反 映 了 被 法 国 大 革 命 吓 坏 了 的 德 国 资 产 阶 级 的 意 见 。 最 后 黑 格 尔 对 于 公 共 舆 论 的 态 度 也 一 面 表 现 了 他 崇 拜 伟 大 人 物 的 唯 心 主 义 历 史 观 , 另 一 面 也 表 示 他 轻 视 舆 论 和 反 民 主 的 保 守 思 想 。 他 说 : “ 在 公 共 舆 论 中 真 理 和 无 穷 错 误 直 接 混 杂 在 一 起 , … … 可 是 实 体 性 的 东 西 是 不 能 从 公 共 舆 论 中 找 到 的 ” 。 他 又 说 , “ 公 共 舆 论 · 又 · 值 · 得 · 重 · 视 , · 又 · 不 · 值 · 一 · 顾 。 不 值 一 顾 的 是 它 的 具 体 意 识 和 具 体 表 达 , 值 得 重 视 的 是 在 那 具 体 表 达 中 只 是 隐 隐 约 约 地 映 现 着 的 本 质 基 础 。 ” 他 认 为 , 舆 论 本 身 不 值 得 一 顾 , 值 得 重 视 、 恭 维 的 乃 是 能 够 在 同 错 误 搅 在 一 起 的 舆 论 中 发 现 其 真 理 的 “ 伟 大 人 物 ” 。 因 为 据 他 说 , “ 公 共 舆 论 中 有 一 切 种 类 的 错 误 和 真 理 , 找 出 其 中 的 真 理 乃 是 伟 大 人 物 的 事 。 谁 道 出 了 他 那 个 时 代 的 意 志 , 把 它 告 诉 他 那 个 时 代 并 使 之 实 现 , 他 就 是 那 个 时 代 的 伟 大 人 物 。 ” 须 知 伟 大 人 物 在 舆 论 中 发 现 的 真 理 已 不 是 舆 论 , 而 是 伟 大 人 物 的 天 才 睿 智 、 “ 深 刻 的 认 识 和 判 断 ” , 在 黑 格 尔 看 来 , 伟 大 人 物 不 是 从 舆 论 中 、 从 群 众 中 逐 渐 成 长 起 来 的 , 他 是 高 于 群 众 , 亦 即 脱 离 群 众 、 站 在 群 众 之 上 的 天 才 , 所 以 黑 格 尔 所 了 解 的 伟 大 人 物 就 表 现 出 轻 蔑 群 众 , 藐 视 群 众 的 一 面 。 他 以 崇 拜 脱 离 群 众 的 天 才 英 雄 的 语 气 说 : 黑 格 尔 著 《 法 哲 学 原 理 》 一 书 评 述 2 5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一书评述 “脱离公共舆论而独立乃是取得某种伟大的和合乎理性的成就(不论 在现实生活或科学方面)的第一个形式上条件。”又说,“谁在这里和 那里听到了公共舆论而不懂得去藐视它,这种人决做不出伟大的事业 来。”所以,黑格尔谈舆论,其目的不是教人尊重舆论,重视民主,而 是教人藐视舆论,崇拜“伟大人物”;再则黑格尔谈立法权,不是教人 重视立法权,发扬民主,而是教人更信任王权,更信任“精明干练”、 “有深刻的认识和判断”的官吏和官僚集团。立法权只是在三位一体的 逻辑上聊备一格,以资点缀而已。这里我们又读到马克思对黑格尔论 立法权的精辟的总结式的批评。马克思说,在黑格尔那里,“各等级的 代表(即指议会代表)只是一种纯粹的奢侈品。所以各等级的存在,究 其实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己。”①又说,“黑格尔之所以要等级要素(议会、 立法权)这一奢侈品,只是为了迎合逻辑。”② ) 以上着重评述了黑格尔关于王权、行政权、立法权的论述,三权 亦即“对内主权”,被认作属于“内部国家制度本身”。和国家对内主 权相对应的他叫做“对外主权”。国家在诸国家之中也是一个个体。 个国家对别的国家的关系也是个体对个体的关系,都具有“排他性的 自为存在”,都是“独立自主的”。国家的独立自主被他看成“现实精 神的自为的存在在这种独立性中达到了它的定在,所以独立自主是一 个民族最基本的自由和最高的荣誉。”据此黑格尔论证爱国主义说,为 了保卫国家的独立、自由和荣誉,牺牲个人的利益和权利,乃是“肯 定个人的绝对个体性”(这他又叫做“实体性的个体性”),而所放弃的 乃是“个人的偶然和易变的个体性。”因此个人对国家就“有义务接受 ①《黑格尔法晢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323页。 ②《黑格尔法哲学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324页
“ 脱 离 公 共 舆 论 而 独 立 乃 是 取 得 某 种 伟 大 的 和 合 乎 理 性 的 成 就 ( 不 论 在 现 实 生 活 或 科 学 方 面 ) 的 第 一 个 形 式 上 条 件 。 ” 又 说 , “ 谁 在 这 里 和 那 里 听 到 了 公 共 舆 论 而 不 懂 得 去 藐 视 它 , 这 种 人 决 做 不 出 伟 大 的 事 业 来 。 ” 所 以 , 黑 格 尔 谈 舆 论 , 其 目 的 不 是 教 人 尊 重 舆 论 , 重 视 民 主 , 而 是 教 人 藐 视 舆 论 , 崇 拜 “ 伟 大 人 物 ” ; 再 则 黑 格 尔 谈 立 法 权 , 不 是 教 人 重 视 立 法 权 , 发 扬 民 主 , 而 是 教 人 更 信 任 王 权 , 更 信 任 “ 精 明 干 练 ” 、 “ 有 深 刻 的 认 识 和 判 断 ” 的 官 吏 和 官 僚 集 团 。 立 法 权 只 是 在 三 位 一 体 的 逻 辑 上 聊 备 一 格 , 以 资 点 缀 而 已 。 这 里 我 们 又 读 到 马 克 思 对 黑 格 尔 论 立 法 权 的 精 辟 的 总 结 式 的 批 评 。 马 克 思 说 , 在 黑 格 尔 那 里 , “ 各 等 级 的 代 表 〔 即 指 议 会 代 表 〕 只 是 一 种 纯 粹 的 奢 侈 品 。 所 以 各 等 级 的 存 在 , 究 其 实 不 过 是 一 种 形 式 而 已 。 ” ① 又 说 , “ 黑 格 尔 之 所 以 要 等 级 要 素 〔 议 会 、 立 法 权 〕 这 一 奢 侈 品 , 只 是 为 了 迎 合 逻 辑 。 ” ② ( 六 ) 以 上 着 重 评 述 了 黑 格 尔 关 于 王 权 、 行 政 权 、 立 法 权 的 论 述 , 三 权 亦 即 “ 对 内 主 权 ” , 被 认 作 属 于 “ 内 部 国 家 制 度 本 身 ” 。 和 国 家 对 内 主 权 相 对 应 的 他 叫 做 “ 对 外 主 权 ” 。 国 家 在 诸 国 家 之 中 也 是 一 个 个 体 。 一 个 国 家 对 别 的 国 家 的 关 系 也 是 个 体 对 个 体 的 关 系 , 都 具 有 “ 排 他 性 的 自 为 存 在 ” , 都 是 “ 独 立 自 主 的 ” 。 国 家 的 独 立 自 主 被 他 看 成 “ 现 实 精 神 · 的 · 自 · 为 · 的 · 存 · 在 在 这 种 独 立 性 中 达 到 了 它 的 · 定 · 在 , 所 以 独 立 自 主 是 一 个 民 族 最 基 本 的 自 由 和 最 高 的 荣 誉 。 ” 据 此 黑 格 尔 论 证 爱 国 主 义 说 , 为 了 保 卫 国 家 的 独 立 、 自 由 和 荣 誉 , 牺 牲 个 人 的 利 益 和 权 利 , 乃 是 “ 肯 定 个 人 的 · 绝 · 对 个 体 性 ” ( 这 他 又 叫 做 “ 实 体 性 的 个 体 性 ” ) , 而 所 放 弃 的 乃 是 “ 个 人 的 偶 然 和 易 变 的 个 体 性 。 ” 因 此 个 人 对 国 家 就 “ 有 义 务 接 受 2 6 黑 格 尔 著 《 法 哲 学 原 理 》 一 书 评 述 ① ② 《 黑 格 尔 法 哲 学 批 判 》 ,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 第 1 卷 , 第 3 2 4 页 。 《 黑 格 尔 法 哲 学 批 判 》 , 《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 , 第 1 卷 , 第 3 2 3 页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一书评述 危险和牺牲,无论生命财产方面,或是意见和一切天然属于日常生活 的方面,以保存这种实体性的个体性,即国家的独立和主权 黑格尔不唯从资产阶级保守主义的立场出发,来宣扬资产阶级的 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他还进一步提出他著名的荒谬学说,所谓“战 争的伦理性”,替资本主义世界的国际战争辩护。他大肆宣扬“战争的 伦理性因素”。说“战争不应看成一种绝对的罪恶”。他论证了战争的 必然性,认为战争不是基于“纯粹外在的偶然性”。他认为战争的发生 不是偶然地出于“当权者或民族的激情,不公正的事由,或任何其他 不应有的事”。换言之,战争,在他看来,不惟是必然的,而且是应然 的。他不具体分析战争的社会根源、历史条件或种种基于客观条件的 必然性,而唯心主义地从伦理出发去宣扬一般战争的必然性与应然 性。他也不区别正义战争与非正义战争,而漫无差别地宣扬战争有保 持民族伦理生活的健康、防止长期和平会使民族腐化堕落的作用,①这 显然是替资本主义国家的军事冒险和殖民主义扩张提供理论的基础 当然,当黑格尔歌颂战争的伦理意义时,他心目中也许是想到拿破仑 战争曾导致普鲁士王国的复兴,似乎增进了日耳曼民族的所谓“伦理 的健康”。这显然表示黑格尔只是片面地、孤立地、表面地看问题,对 拿破仑战争缺乏科学的、历史的分析,才会得出这种唯心的错误的结 论。我们看到,黑格尔的后人两次发动世界大战,为全世界、为欧洲 人民,特别为德国人民带来重大灾殃,已讽刺地用历史事实驳斥了黑 格尔认战争有保持伦理健康和防腐作用的荒谬思想。 黑格尔绝对化了国家,把国家看成自在自为的东西。他强调:“作 为国家的民族,其实体性的合理性和直接的现实性就是精神,因而是 地上的绝对权力。”每一个国家因此都有其特殊意志,于是国与国的关 系就“处在自然状态中”,亦即互相争战中,国与国的关系和权利,没 参看本书第324
危 险 和 牺 牲 , 无 论 生 命 财 产 方 面 , 或 是 意 见 和 一 切 天 然 属 于 日 常 生 活 的 方 面 , 以 保 存 这 种 实 体 性 的 个 体 性 , 即 国 家 的 独 立 和 主 权 ” 。 黑 格 尔 不 唯 从 资 产 阶 级 保 守 主 义 的 立 场 出 发 , 来 宣 扬 资 产 阶 级 的 民 族 主 义 和 爱 国 主 义 , 他 还 进 一 步 提 出 他 著 名 的 荒 谬 学 说 , 所 谓 “ 战 争 的 伦 理 性 ” , 替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的 国 际 战 争 辩 护 。 他 大 肆 宣 扬 “ 战 争 的 伦 理 性 因 素 ” 。 说 “ 战 争 不 应 看 成 一 种 绝 对 的 罪 恶 ” 。 他 论 证 了 战 争 的 必 然 性 , 认 为 战 争 不 是 基 于 “ 纯 粹 外 在 的 偶 然 性 ” 。 他 认 为 战 争 的 发 生 不 是 偶 然 地 出 于 “ 当 权 者 或 民 族 的 激 情 , 不 公 正 的 事 由 , 或 任 何 其 他 不 应 有 的 事 ” 。 换 言 之 , 战 争 , 在 他 看 来 , 不 惟 是 必 然 的 , 而 且 是 应 然 的 。 他 不 具 体 分 析 战 争 的 社 会 根 源 、 历 史 条 件 或 种 种 基 于 客 观 条 件 的 必 然 性 , 而 唯 心 主 义 地 从 伦 理 出 发 去 宣 扬 一 般 战 争 的 必 然 性 与 应 然 性 。 他 也 不 区 别 正 义 战 争 与 非 正 义 战 争 , 而 漫 无 差 别 地 宣 扬 战 争 有 保 持 民 族 伦 理 生 活 的 健 康 、 防 止 长 期 和 平 会 使 民 族 腐 化 堕 落 的 作 用 , ① 这 显 然 是 替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的 军 事 冒 险 和 殖 民 主 义 扩 张 提 供 理 论 的 基 础 。 当 然 , 当 黑 格 尔 歌 颂 战 争 的 伦 理 意 义 时 , 他 心 目 中 也 许 是 想 到 拿 破 仑 战 争 曾 导 致 普 鲁 士 王 国 的 复 兴 , 似 乎 增 进 了 日 耳 曼 民 族 的 所 谓 “ 伦 理 的 健 康 ” 。 这 显 然 表 示 黑 格 尔 只 是 片 面 地 、 孤 立 地 、 表 面 地 看 问 题 , 对 拿 破 仑 战 争 缺 乏 科 学 的 、 历 史 的 分 析 , 才 会 得 出 这 种 唯 心 的 错 误 的 结 论 。 我 们 看 到 , 黑 格 尔 的 后 人 两 次 发 动 世 界 大 战 , 为 全 世 界 、 为 欧 洲 人 民 , 特 别 为 德 国 人 民 带 来 重 大 灾 殃 , 已 讽 刺 地 用 历 史 事 实 驳 斥 了 黑 格 尔 认 战 争 有 保 持 伦 理 健 康 和 防 腐 作 用 的 荒 谬 思 想 。 黑 格 尔 绝 对 化 了 国 家 , 把 国 家 看 成 自 在 自 为 的 东 西 。 他 强 调 : “ 作 为 国 家 的 民 族 , 其 实 体 性 的 合 理 性 和 直 接 的 现 实 性 就 是 精 神 , 因 而 是 地 上 的 绝 对 权 力 。 ” 每 一 个 国 家 因 此 都 有 其 特 殊 意 志 , 于 是 国 与 国 的 关 系 就 “ 处 在 自 然 状 态 中 ” , 亦 即 互 相 争 战 中 , 国 与 国 的 关 系 和 权 利 , 没 黑 格 尔 著 《 法 哲 学 原 理 》 一 书 评 述 2 7 ① 参 看 本 书 第 3 2 4 节
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一书评述 有“超国家权力的普遍意志”来予以规定。所谓“国际法的那种普遍 规定总是停留在应然上”,不能得到有效的实现。因此,照黑格尔看来, 如果特殊意志之间不能达到协议,国际争端只有通过战争来解决。” 足见他不唯论证了国际战争的不可避免性,他还指出战争是解决国际 争端唯一手段或唯一仲裁者。这种说法不仅表示黑格尔的国家晢学说 没有出路,也反映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没有出路。 然而黑格尔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国家哲学没有出路。为了结束他的 “法哲学”,为了粉饰除了用战争外,国际争端无法解决,最后提出他 的唯心主义的抽象概念“世界精神”来拯救困难。于是他说:“国与国 间的关系是摇摆不定的,也没有裁判官来调整这种关系,唯一最高 裁判官是普遍的绝对精神,即世界精神。”这就是说,把国际争执的解 决,战争的胜负、和平的实现一概推到空洞遥远的人类历史、世界精 神那里去了。 他认为世界精神就是历史哲学研究的对象,世界精神就是贯穿在 世界历史进程的理性力量。这样“法哲学”的结束就过渡到历史哲学 的领域了 (七) 以上我们按照原书次序简单地评述了黑格尔《法哲学》一书的主 要内容。由于阶级的限制,由于时代的限制,特别是由于客观唯心主 义体系和晚年特别保守的政治立场出发来论述《法哲学》,使得这书成 为他的保守的政治思想的集中表现,而他的唯心主义体系之应用来论 证《法哲学》,其反动和危害的后果,尤其是显著地暴露出来 马克思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却充满了批判的、革命的哲学的 天才光芒,有深刻、丰富的内容值得我们深入学习挖掘。除于上文中 已多处引证了马克思的批判观点外,现在简单综述一下马克思批判此 书,由破而立的几个主要论点,以作结语
有 “ 超 国 家 权 力 的 普 遍 意 志 ” 来 予 以 规 定 。 所 谓 “ 国 际 法 的 那 种 普 遍 规 定 总 是 停 留 在 应 然 上 ” , 不 能 得 到 有 效 的 实 现 。 因 此 , 照 黑 格 尔 看 来 , “ 如 果 特 殊 意 志 之 间 不 能 达 到 协 议 , 国 际 争 端 只 有 通 过 · 战 · 争 来 解 决 。 ” 足 见 他 不 唯 论 证 了 国 际 战 争 的 不 可 避 免 性 , 他 还 指 出 战 争 是 解 决 国 际 争 端 唯 一 手 段 或 唯 一 仲 裁 者 。 这 种 说 法 不 仅 表 示 黑 格 尔 的 国 家 哲 学 说 没 有 出 路 , 也 反 映 了 整 个 资 本 主 义 世 界 没 有 出 路 。 然 而 黑 格 尔 绝 不 会 承 认 自 己 的 国 家 哲 学 没 有 出 路 。 为 了 结 束 他 的 “ 法 哲 学 ” , 为 了 粉 饰 除 了 用 战 争 外 , 国 际 争 端 无 法 解 决 , 最 后 提 出 他 的 唯 心 主 义 的 抽 象 概 念 “ 世 界 精 神 ” 来 拯 救 困 难 。 于 是 他 说 : “ 国 与 国 之 间 的 关 系 是 摇 摆 不 定 的 , 也 没 有 裁 判 官 来 调 整 这 种 关 系 , 唯 一 最 高 裁 判 官 是 普 遍 的 绝 对 精 神 , 即 世 界 精 神 。 ” 这 就 是 说 , 把 国 际 争 执 的 解 决 , 战 争 的 胜 负 、 和 平 的 实 现 一 概 推 到 空 洞 遥 远 的 人 类 历 史 、 世 界 精 神 那 里 去 了 。 他 认 为 世 界 精 神 就 是 历 史 哲 学 研 究 的 对 象 , 世 界 精 神 就 是 贯 穿 在 世 界 历 史 进 程 的 理 性 力 量 。 这 样 “ 法 哲 学 ” 的 结 束 就 过 渡 到 历 史 哲 学 的 领 域 了 。 ( 七 ) 以 上 我 们 按 照 原 书 次 序 简 单 地 评 述 了 黑 格 尔 《 法 哲 学 》 一 书 的 主 要 内 容 。 由 于 阶 级 的 限 制 , 由 于 时 代 的 限 制 , 特 别 是 由 于 客 观 唯 心 主 义 体 系 和 晚 年 特 别 保 守 的 政 治 立 场 出 发 来 论 述 《 法 哲 学 》 , 使 得 这 书 成 为 他 的 保 守 的 政 治 思 想 的 集 中 表 现 , 而 他 的 唯 心 主 义 体 系 之 应 用 来 论 证 《 法 哲 学 》 , 其 反 动 和 危 害 的 后 果 , 尤 其 是 显 著 地 暴 露 出 来 。 马 克 思 的 《 黑 格 尔 法 哲 学 批 判 》 , 却 充 满 了 批 判 的 、 革 命 的 哲 学 的 天 才 光 芒 , 有 深 刻 、 丰 富 的 内 容 值 得 我 们 深 入 学 习 挖 掘 。 除 于 上 文 中 已 多 处 引 证 了 马 克 思 的 批 判 观 点 外 , 现 在 简 单 综 述 一 下 马 克 思 批 判 此 书 , 由 破 而 立 的 几 个 主 要 论 点 , 以 作 结 语 。 2 8 黑 格 尔 著 《 法 哲 学 原 理 》 一 书 评 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