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抗战后期孙科出于对国民党前途的严重忧虑,再一次猛烈抨击 蒋介石的独裁,要求实现国民党的民主化,孙科批评国民党从1923 年后,“只是作到集权,却忘掉了民主的意义和方法”,“不允许党 外人士批评我们,甚至不允许本党同志的自我批评。”孙科要求健 全党的选举制度,孙科批评道:“所谓选举,不管是中央抑或是省 部党选举,”“还不是由中央的代表选举自己做代表吗?”他指出, 只要党能民主化,国家民主化是可以实现的。为此,孙科呼吁国民 党立即改弦更张,“应该坦白地承认过去二十年来,党的机构和作 风实在是走错了路”。[30] 孙科在对于其他政党的关系上,这主要具体表现为对待中共的 态度,从1928一1946年,虽历经几度变化,但和蒋介石相比,孙 科还是表现得较有弹性,较为灵活。从1927至三十年代初期,孙 科虽持反共立场,但在程度上仍与国民党保守派有异。在这之后, 由于民族危机加深,孙科与中共的关系逐新缓和。1932年4月, 在《抗日救国纲领草案》中,孙科提出:“除现役军人外,全国人 民在不违反三民主义原则下,皆得自由组织政治团体,参加政治”, 此己寓含对中共态度的变化。在党化氛围浓厚的三十年代,孙科在 对有关三民主义的解释上,也表现出某种程度的灵活性,这也为在 实际政治层面逐渐调整与中共的关系作了准备。1934年,孙科提 出对三民主义“一定要从主观的感情的宣传”,转向“作客观理智 的研究”,即“取法中山先生探求真理的虚心态度,根据中国的实 际情况,接受欧洲现代最近代化的思潮”,对三民主义“所包涵的 各个问题切切实实下一番研究和补充工作”。既然要“接受”欧洲 最现代化的思想,那么马克思主义就回避不了,孙科称赞“马克思 能发出前人所末见,”“给欧洲的社会主义者一个具体的实际行动方 案”。[31]孙科在三十年代的政治环境下,不能也不愿公开反对蒋 介石的反共政策,但是他在意识形态上善于变通,在他力所能及的 工作范围内,曾庇护了一批左翼分子,曲折地反映了他对共产党态 度的变化,成为下一阶段公开呼吁国共合作的前奏。 抗战前夕,孙科共产党态度发生重大转变,他在1937年2月 国民党五届二中全会上,与宋庆龄等联名提案,呼吁恢复“三大政 36
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抗战后期孙科出于对国民党前途的严重忧虑,再一次猛烈抨击 蒋介石的独裁,要求实现国民党的民主化,孙科批评国民党从 1923 年后,“只是作到集权,却忘掉了民主的意义和方法”,“不允许党 外人士批评我们,甚至不允许本党同志的自我批评。”孙科要求健 全党的选举制度,孙科批评道:“所谓选举,不管是中央抑或是省 部党选举,”“还不是由中央的代表选举自己做代表吗?”他指出, 只要党能民主化,国家民主化是可以实现的。为此,孙科呼吁国民 党立即改弦更张,“应该坦白地承认过去二十年来,党的机构和作 风实在是走错了路”。[30] 孙科在对于其他政党的关系上,这主要具体表现为对待中共的 态度,从 1928-1946 年,虽历经几度变化,但和蒋介石相比,孙 科还是表现得较有弹性,较为灵活。从 1927 至三十年代初期,孙 科虽持反共立场,但在程度上仍与国民党保守派有异。在这之后, 由于民族危机加深,孙科与中共的关系逐渐缓和。1932 年 4 月, 在《抗日救国纲领草案》中,孙科提出:“除现役军人外,全国人 民在不违反三民主义原则下,皆得自由组织政治团体,参加政治”, 此已寓含对中共态度的变化。在党化氛围浓厚的三十年代,孙科在 对有关三民主义的解释上,也表现出某种程度的灵活性,这也为在 实际政治层面逐渐调整与中共的关系作了准备。1934 年,孙科提 出对三民主义“一定要从主观的感情的宣传”,转向“作客观理智 的研究”,即“取法中山先生探求真理的虚心态度,根据中国的实 际情况,接受欧洲现代最近代化的思潮”,对三民主义“所包涵的 各个问题切切实实下一番研究和补充工作”。既然要“接受”欧洲 最现代化的思想,那么马克思主义就回避不了,孙科称赞“马克思 能发出前人所末见,”“给欧洲的社会主义者一个具体的实际行动方 案”。[31]孙科在三十年代的政治环境下,不能也不愿公开反对蒋 介石的反共政策,但是他在意识形态上善于变通,在他力所能及的 工作范围内,曾庇护了一批左翼分子,曲折地反映了他对共产党态 度的变化,成为下一阶段公开呼吁国共合作的前奏。 抗战前夕,孙科共产党态度发生重大转变,他在 1937 年 2 月 国民党五届二中全会上,与宋庆龄等联名提案,呼吁恢复“三大政 36
孙科的宪政理念及其限度 策”。抗战前期,孙一度对中共怀有疑惧,并曾公开追随蒋介石攻 击中共,但到了抗战后期,当预感反共将危及国民党政权前途时, 孙科随即改变态度,公开呼吁承认中共合法地位,反对再打内战。 孙科深知,用武力不能“消灭”中共,“所谓剿共其实是没有 法子去做的,因为头一件事未必有绝对胜利的把握”,所以,“再打 内战的时机己经过去了,再走回头做这个工作是不可能的”。[32] 为此,孙科强调,对于中共,只能求“政治解决”,而政治解决的 障碍即在于国民党具有浓厚的“党国特殊集团”的心理与作风。 孙科批评国民党1928年后“自视为一特殊集团”,[33其宣传 与政治实践严重脱节,使全党“大失信于国人”。孙科指出,“大凡 一个党,或是政治上的一个势力,一旦大权在手,如果不能保持民 主的态度,自成了统治阶级,便会成了革命的对象”。他提醒国民 党:“不要以为我们的党有几十年光荣的革命历史…便应该永远 占着执政党的地位,永远成为中国的统治阶级,”孙科警告道:“这 种独尊专制的态度,是当今普天下的人民,不惜流血牺牲,以求其 毁灭的。”[34] 抗战后期,国民党内一部分人士希望,通过国民党的民主化, 在党内形成一股民主力量,从而分割蒋介石的权力,乃至最后排斥 蒋介石,把国民党改造成民主的政党。「35]孙科有关国民党民主化 的主张,反映了这种寄希望于现有基础上实行国民党自我革新的思 想倾向,它的提出,活跃了国民党的政治过程,反映了孙科追求政 治现代化的努力,对于孙科的这种政治态度,中共曾给予欢迎,董 必武就曾指出,国民党内要求实行民主,“其中肯讲话而又能讲话 的要算孙科。“[36] (三) 对于1928年后的国民党,面对中国现代化的要求,是重视发 展经济,关心解决民生问题,抑或是仅强调维护现存社会结构的稳 定,忽视经济发展和解决民生问题的紧迫性,这对国民党政权的前 途必定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37
孙科的宪政理念及其限度 策”。抗战前期,孙一度对中共怀有疑惧,并曾公开追随蒋介石攻 击中共,但到了抗战后期,当预感反共将危及国民党政权前途时, 孙科随即改变态度,公开呼吁承认中共合法地位,反对再打内战。 孙科深知,用武力不能“消灭”中共,“所谓剿共其实是没有 法子去做的,因为头一件事未必有绝对胜利的把握”,所以,“再打 内战的时机已经过去了,再走回头做这个工作是不可能的”。[32] 为此,孙科强调,对于中共,只能求“政治解决”,而政治解决的 障碍即在于国民党具有浓厚的“党国特殊集团”的心理与作风。 孙科批评国民党 1928 年后“自视为一特殊集团”,[33]l 其宣传 与政治实践严重脱节,使全党“大失信于国人”。孙科指出,“大凡 一个党,或是政治上的一个势力,一旦大权在手,如果不能保持民 主的态度,自成了统治阶级,便会成了革命的对象”。他提醒国民 党:“不要以为我们的党有几十年光荣的革命历史……便应该永远 占着执政党的地位,永远成为中国的统治阶级,”孙科警告道:“这 种独尊专制的态度,是当今普天下的人民,不惜流血牺牲,以求其 毁灭的。”[34] 抗战后期,国民党内一部分人士希望,通过国民党的民主化, 在党内形成一股民主力量,从而分割蒋介石的权力,乃至最后排斥 蒋介石,把国民党改造成民主的政党。[35]孙科有关国民党民主化 的主张,反映了这种寄希望于现有基础上实行国民党自我革新的思 想倾向,它的提出,活跃了国民党的政治过程,反映了孙科追求政 治现代化的努力,对于孙科的这种政治态度,中共曾给予欢迎,董 必武就曾指出,国民党内要求实行民主,“其中肯讲话而又能讲话 的要算孙科。“[36] (三) 对于 1928 年后的国民党,面对中国现代化的要求,是重视发 展经济,关心解决民生问题,抑或是仅强调维护现存社会结构的稳 定,忽视经济发展和解决民生问题的紧迫性,这对国民党政权的前 途必定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37
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在国民党上层集团中,孙科是谈论经济和民生问题较多的人。 从二十年代未起,孙科或撰文,或演讲,不断呼吁国民党注重经济 建设,抓紧解决民生问题,孙科认为,这个问题能否解决,关系到国 民党能否与共产党争取群众,能否巩固国民党政权的基础。 二十年代末,孙科呼吁发展国家经济,主张以经济建设的成效 来防止共产主义思想的传播和中共革命的发展。孙科认为,北伐完 成,统一实现,为“国家改造”提供了一个“千载一时的机会”。 [3刀他强调,“如果革命而没有建设,实在可说是完全失掉了革命 的真意义。”和因镇压了共产党而踌躇满志的国民党内大多数人相 反,孙科认为共产党和共产主义思想“断非一味以消极的武力镇压” 就能扑灭下去。”[38]在孙看来,只有经济建设才能“永塞”共产 主义产生的“源泉”,为此,孙科提出要以积极的方法,“消除共产 主义之根苗”。他大声疾呼:国民党必须利用刚获取政权后的“千 钧一发的时机”,“转移目光”,“商量怎样把三民主义新国家建设起 来”。[39]此时,孙科虽然也谈到平均地权问题,但由于共产党武 装力量和农村革命刚刚兴起,他对解决民生核心的平均地权问题尚 无紧迫感,相比之下,孙科更把“实业计划”,“发达国家资本”放 在建设的首位。孙科声称:“本党今后经济建设第一件事,还是在 乎建设国家资本。”[40] 三十年代初、中期,面对“社会动乱,社会危机的加速”,孙 科关于先发展国家资本,后实行平均地权的主张发生了明显的变 化。农村经济的破产和共产党力量的壮大,促使孙科转而把解决土 地问题放到突出位置。孙科惊呼“国步艰危、民生凋弊”,“民国以 来没有如今之甚至!”「41]广大农民由于“受不良政治的影响,苛 捐杂税的勒索”,土豪劣绅的剥夺以及“水旱灾害荒的损失”,加上 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外力压迫”,早己陷于破产之境。他指出, “农村经济日益衰弱、…整个国民经济根本动摇”,“所以整个国 家,竞陷入于震荡的状态中”。[42]孙科以东南沿江沿海一带农村 破产为例:由于“东南一带自耕农、佃农、…经济生活最为因苦、 社会地位最为低下”,遂使“抗租风潮层出不穷”,而究其原因,“不 可不谓租佃制度之不振、佃农生活之过于惨苦而造成。”[43]孙科 38
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在国民党上层集团中,孙科是谈论经济和民生问题较多的人。 从二十年代未起,孙科或撰文,或演讲,不断呼吁国民党注重经济 建设,抓紧解决民生问题,孙科认为.,这个问题能否解决,关系到国 民党能否与共产党争取群众,能否巩固国民党政权的基础。 二十年代末,孙科呼吁发展国家经济,主张以经济建设的成效 来防止共产主义思想的传播和中共革命的发展。孙科认为,北伐完 成,统一实现,为“国家改造”提供了一个“千载一时的机会”。 [37]他强调,“如果革命而没有建设,实在可说是完全失掉了革命 的真意义。”和因镇压了共产党而踌躇满志的国民党内大多数人相 反,孙科认为共产党和共产主义思想“断非一味以消极的武力镇压” 就能扑灭下去。”[38]在孙看来,只有经济建设才能“永塞”共产 主义产生的“源泉”,为此,孙科提出要以积极的方法,“消除共产 主义之根苗”。他大声疾呼:国民党必须利用刚获取政权后的“千 钧一发的时机”,“转移目光”,“商量怎样把三民主义新国家建设起 来”。[39]此时,孙科虽然也谈到平均地权问题,但由于共产党武 装力量和农村革命刚刚兴起,他对解决民生核心的平均地权问题尚 无紧迫感,相比之下,孙科更把“实业计划”,“发达国家资本”放 在建设的首位。孙科声称:“本党今后经济建设第一件事,还是在 乎建设国家资本。”[40] 三十年代初、中期,面对“社会动乱,社会危机的加速”,孙 科关于先发展国家资本,后实行平均地权的主张发生了明显的变 化。农村经济的破产和共产党力量的壮大,促使孙科转而把解决土 地问题放到突出位置。孙科惊呼“国步艰危、民生凋弊”,“民国以 来没有如今之甚至!”[41]广大农民由于“受不良政治的影响,苛 捐杂税的勒索”,土豪劣绅的剥夺以及“水旱灾害荒的损失”,加上 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外力压迫”,早已陷于破产之境。他指出, “农村经济日益衰弱、……整个国民经济根本动摇”,“所以整个国 家,竟陷入于震荡的状态中”。[42]孙科以东南沿江沿海一带农村 破产为例:由于“东南一带自耕农、佃农、……经济生活最为因苦、 社会地位最为低下”,遂使“抗租风潮层出不穷”,而究其原因,“不 可不谓租佃制度之不振、佃农生活之过于惨苦而造成。”[43]孙科 38
孙科的宪政理念及其限度 惊呼,土地问题不解决,对国家“前途是不堪设想的。”孙科承认 国民党对于民生政策,“不管是从积极建设方面,或是消极治标方 面均没做到”,尤其对“平均地权”到“现在还没有实施”:孙科说, 为此国民党“应该在总理遗像前请罪”。[44] 孙科在分析农村经济破产的情况时,对共产党力量在农村的发 展极为恐惧。他认为共产党之所以能壮大,“就是以暴动的手段, 把土地从地主手中夺取过来,分给一般无以为生的农民”:“农民得 到经济上的利益,当然要参加他们的运动”。孙科声称,共产党“攻 城掠地”一“这完全是经济的原因”。孙科鼓吹对付共产党和红军 “不能单靠军事力量来彻底解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用政治的 方法,尤其是经济的方法”。孙科强调,平均地权不实现,“非但革 命不能成功,恐怕连现在努力所取得的结果,将来亦保不住”。[45] 此时,孙科已完全把“平均地权”放到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之 前了。 孙科提出了他的解决土地问题的基本设想: 第1,认为解决农村危机的方法在于“调正现有之租佃关系”。 [46]此时,孙科批评“地主侵取不当”,指出:“农民经济之崩溃” 最终原因,在于农民“无土地以资耕种”,“而地主坐享其成”。「47刀 一方面,孙科承认农村大地主是反对平均地权的,“因为民生主义 实行以后,他们垄断土地的益权,便要受到打击”,但又强调土地 所有制问题“错综复杂、颇难分析”。虽然他本人一再呼吁要“迅 速实现”耕者有其田,然而在他看来,对于地主的“侵取不当”, 只要适当预予以“调正”即可使“人尽其力、地尽其利”、“投机者 无所取巧,劳动者各有其地”,[48]这实际上仍是纸上谈兵,完全 没有进入到具体改革的实际操作层面。 第2,提出一系列改良主义方法,试图缓和地主和农民的严重 冲突,以稳定国民党在广大农村的统治。孙科回避了地主土地所有 制这个关键问题,提出一些具体的改良方案。孙科的解决方法包括: 从速实行累进地价税,向地主发行士地债券,由政府把从地主手中 征收的,转让给佃农,由农民分年摊派农产品,抵还所得土地的本 39
孙科的宪政理念及其限度 惊呼,土地问题不解决,对国家“前途是不堪设想的。”孙科承认 国民党对于民生政策,“不管是从积极建设方面,或是消极治标方 面均没做到”,尤其对“平均地权”到“现在还没有实施”;孙科说, 为此国民党“应该在总理遗像前请罪”。[44] 孙科在分析农村经济破产的情况时,对共产党力量在农村的发 展极为恐惧。他认为共产党之所以能壮大,“就是以暴动的手段, 把土地从地主手中夺取过来,分给一般无以为生的农民”;“农民得 到经济上的利益,当然要参加他们的运动”。孙科声称,共产党“攻 城掠地”-“这完全是经济的原因”。孙科鼓吹对付共产党和红军 “不能单靠军事力量来彻底解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用政治的 方法,尤其是经济的方法”。孙科强调,平均地权不实现,“非但革 命不能成功,恐怕连现在努力所取得的结果,将来亦保不住”。[45] 此时,孙科已完全把“平均地权”放到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之 前了。 孙科提出了他的解决土地问题的基本设想: 第 1,认为解决农村危机的方法在于“调正现有之租佃关系”。 [46]此时,孙科批评“地主侵取不当”,指出:“农民经济之崩溃” 最终原因,在于农民“无土地以资耕种”,“而地主坐享其成”。[47] 一方面,孙科承认农村大地主是反对平均地权的,“因为民生主义 实行以后,他们垄断土地的益权,便要受到打击”,但又强调土地 所有制问题“错综复杂、颇难分析”。虽然他本人一再呼吁要“迅 速实现”耕者有其田,然而在他看来,对于地主的“侵取不当”, 只要适当预予以“调正”即可使“人尽其力、地尽其利”、“投机者 无所取巧,劳动者各有其地”,[48]这实际上仍是纸上谈兵,完全 没有进入到具体改革的实际操作层面。 第 2,提出一系列改良主义方法,试图缓和地主和农民的严重 冲突,以稳定国民党在广大农村的统治。孙科回避了地主土地所有 制这个关键问题,提出一些具体的改良方案。孙科的解决方法包括: 从速实行累进地价税,向地主发行土地债券,由政府把从地主手中 征收的,转让给佃农,由农民分年摊派农产品,抵还所得土地的本 39
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息:政府组织土地金融机关,向农民发放耕地资金:成立各种类型 的“农民产销合作社”和“消费合作社”等等。孙科认为,如此“不 难使农民恢复其最低限度自给的生活”。[46] 尽管孙科的这些主张出自维护国民党统治的苦心,然而在三十 年代根本得不到蒋介石的重视。1934年1月31日,孙科提议在全 国经济委员会内设立中央地政署,要求从美国棉麦借款款项下,拨 出专款,有于土地法的实施。「50]但是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对孙科 建议议而不决,不了了之。而在这不久,中央政治会议却决定,给 在江西进行“剿共”战争的蒋介石,提前拨棉麦借款一部分,作为 “剿匪资本”经费。[51]相比之下,孙科的改良主义主张降其格仅 是“治标”的方法,因此,不可避免被束之高阁。孙科为加强国民 党统治基础的一片“苦心”只能再次落空。 时至抗战后期,随着国民党腐败日益加深,农村民变蜂起,孙 科对农村的焦虑感更加强烈,他的态度也随之更趋激进,孙科竞接 过共产党的口号,呼吁以打击地主豪绅来解决农民土地问题,希望 国民党统治集团迅速采取革新措施,来缓和农村的尖锐的阶级矛 盾。 孙科认为,国民党拖延实施平均地权和乡村基层组织全部被土 豪劣绅占据,是危及国民党统治、造成新的社会革命的最大因素。 孙科分析道,国民党基层政权的蜕化和土地问题难以解决是互为因 果的,因为“县以下基层组织都操纵在土豪劣绅手里”,尽管他们 “作威作福”、“对人民的生命财产是视同儿戏”,但国民党却把征 兵、征粮授权他们办理,“更增加了他们鱼肉乡民的机会”。孙科质 问道:“为什么拿这些土豪劣绅作基层的力量?”“为什么还是使土 豪劣绅居其位剥削老百姓?”[52]孙科断言,目前存在“很大的危 险”,这就是“假使党将来果代表地主阶级和地方上的恶劣势力, 我们的革命也要随之变质,国家也要变质”,孙科提出对此“要特 别的警觉提防”。[53] 孙科对国民党解决土地问题的保守态度极为不满,他批评国民 党对于土地问题的解决,“既没有采取革命的方式,和平方式又行 40
在历史的风陵渡口 息;政府组织土地金融机关,向农民发放耕地资金;成立各种类型 的“农民产销合作社”和“消费合作社”等等。孙科认为,如此“不 难使农民恢复其最低限度自给的生活”。[46] 尽管孙科的这些主张出自维护国民党统治的苦心,然而在三十 年代根本得不到蒋介石的重视。1934 年 1 月 31 日,孙科提议在全 国经济委员会内设立中央地政署,要求从美国棉麦借款款项下,拨 出专款,有于土地法的实施。[50]但是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对孙科 建议议而不决,不了了之。而在这不久,中央政治会议却决定,给 在江西进行“剿共”战争的蒋介石,提前拨棉麦借款一部分,作为 “剿匪资本”经费。[51]相比之下,孙科的改良主义主张降其格仅 是“治标”的方法,因此,不可避免被束之高阁。孙科为加强国民 党统治基础的一片“苦心”只能再次落空。 时至抗战后期,随着国民党腐败日益加深,农村民变蜂起,孙 科对农村的焦虑感更加强烈,他的态度也随之更趋激进,孙科竟接 过共产党的口号,呼吁以打击地主豪绅来解决农民土地问题,希望 国民党统治集团迅速采取革新措施,来缓和农村的尖锐的阶级矛 盾。 孙科认为,国民党拖延实施平均地权和乡村基层组织全部被土 豪劣绅占据,是危及国民党统治、造成新的社会革命的最大因素。 孙科分析道,国民党基层政权的蜕化和土地问题难以解决是互为因 果的,因为“县以下基层组织都操纵在土豪劣绅手里”,尽管他们 “作威作福”、“对人民的生命财产是视同儿戏”,但国民党却把征 兵、征粮授权他们办理,“更增加了他们鱼肉乡民的机会”。孙科质 问道:“为什么拿这些土豪劣绅作基层的力量?”“为什么还是使土 豪劣绅居其位剥削老百姓?”[52]孙科断言,目前存在“很大的危 险”,这就是“假使党将来果代表地主阶级和地方上的恶劣势力, 我们的革命也要随之变质,国家也要变质”,孙科提出对此“要特 别的警觉提防”。[53] 孙科对国民党解决土地问题的保守态度极为不满,他批评国民 党对于土地问题的解决,“既没有采取革命的方式,和平方式又行 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