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评论/2022年第9期 脑科学与五育融合： 劳动教育的审美功能 ●宋梦园程岭 摘要脑科学的逐渐成熟为探析“五有融合”“劳美融合”提供了新的研究工具。由此，基于 科学用脑的理念探究“五有融合”的价值意义，即“五育融合”有利于促进大脑整体、协同、科学 优质发展。探讨五育融合视域下劳美融合，可以借助劳动教育锻炼大脑的审美系统，涵养学生的愉 悦感、舒适感、归属感、尊严感和崇高感，通过阶梯性审美意识和审美能力的培养，提升学生思维 的创造力。 关键词脑科学劳动教育美育：五有融合：劳美融合 作者宋梦园，江苏师范大学教有科学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程岭，江苏师范大学教有科学学院副教授、傅士（江苏徐州221116） 2020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 文化场”等功能，即逐步院清了劳动教有的 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有的意见》，明 本体、育德、启智和健体功能。 确将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全过程。经过共同 尽管劳动教育的审美功能受到关注，但基 务力，学者们已经深度挖据了其“实用技术培 本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经验层面，还需深 养、劳动素质培养及劳动教有体系构建")“培 层剖析和理论构建。新时代教育发展的核心旨 养学生正确的劳动观念和态度，积累劳动经验 向是促进“五育融合”，推动敦有新体系的系统 和智慧，培养良好的劳动习惯和品质”“（劳动 构建，但先决条件是厘清各育之间的协作关 者)自我存在价值感和意义感，及审美人格的 系和支撑条件，再做出科学决策和精细设计。 提升“道德培养、品格锻炼、品德酒养和价 由于劳动教有与美有的关系尚未厘清，阻碍了 值实现“[)“个体积累经验、陶铸公共理性、完 “五有融合”的快速发居。 成自我确证”)和“与身体内在关联，形塑身体 鉴于此，本文拟以当下已发展成熟的脑科 本文系2022年度江苏省社科基金项日“服务于·双减”实施的高度教学研完”（编号22Y005)的研完成米。 94 C)1994-2022 China Academie Joum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net
本文系２０２２年度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 “服务于 ‘双减’实施的高度教学研究”（编号２２ＪＹＢ００５）的研究成果。 脑科学与五育融合： 劳动教育的审美功能 ● 宋 梦 园 程 岭 摘 要 脑科学的逐渐成熟为探析 “五育融合”“劳美融合”提供了新的研究工具。由此，基于 科学用脑的理念探究 “五育融合”的价值意义，即 “五育融合”有利于促进大脑整体、协同、科学、 优质发展。探讨五育融合视域下劳美融合，可以借助劳动教育锻炼大脑的审美系统，涵养学生的愉 悦感、舒适感、归属感、尊严感和崇高感，通过阶梯性审美意识和审美能力的培养，提升学生思维 的创造力。 关键词 脑科学；劳动教育；美育；五育融合；劳美融合 作 者 宋梦园，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江苏徐州 ２２１１１６） 程 岭，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博士 （江苏徐州 ２２１１１６） ２０２０年３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 《关 于 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明 确将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全过程。经 过 共 同 努力，学者 们 已 经 深 度 挖 掘 了 其 “实 用 技 术 培 养、劳动素质培养及劳动教育体系构建”［１］ “培 养学生正确的劳动观念和态度，积 累 劳 动 经 验 和智慧，培养良好的劳动习惯和品质” “（劳动 者）自我存在价值感和意义感，及 审 美 人 格 的 提升”［２］ “道德培养、品格锻炼、品德涵养和价 值实现”［３］ “个体积累经验、陶铸公共理性、完 成自我确证”［４］和 “与身体内在关联，形塑身体 文化场”等 功 能［５］，即逐 步 廓 清 了 劳 动 教 育 的 本体、育德、启智和健体功能。 尽管劳动教育的审美功能受到关注，但 基 本还停 留 在 “纸 上 谈 兵”的 经 验 层 面，还 需 深 层剖析和理 论 构 建。新 时 代 教 育 发 展 的 核 心 旨 向是促进 “五育融合”，推动教育新体系的系统 构建［６］，但先决条件是厘清各育之间的协作关 系和支 撑 条 件，再做出科学决策和精细设计。 由于劳动教育与美育的关系尚未厘清，阻 碍 了 “五育融合”的快速发展。 鉴于此，本文 拟 以 当 下 已 发 展 成 熟 的 脑 科 ９４ 教育评论／２０２２年第９期
学理论为借镜，对劳动教育的审美功能进行深 也是大脑发育的重要特性。人的大脑中神经系 度分析，为“劳美融合”“五有融合”美好蓝图 统和神经元的工作过程经受化学或物理刺激 的早日实现建言献策。 才能发挥出多样的作用及功能。与此同时，这 一、脑科学视角下“五育融合”的意义 些刺激会使大销神经系统、神经元的化学组成， “五育融合”是我国新时代教育发展的热点 物理结构发生一定变化，而这些变化正是人的 话题。为探究“五有融合”的意义，学界专家 大脑发育的微观形象表征。对于人的大脑皮层 们洞察剂析、深耕细耘，提出了许多有见地的 来说，其主要神经系统有认知系统、感觉系统 看法。但爬梳文献发现，当前研究多聚焦于学 情感系统等，这些神经系统之间都存在若一定 生品格提升、知识丰盈、能力增强等层面，很 的联系。 少有研究关注这些结果产生的中介桥梁一人 唐纳德·赫布(Donald Hebb)指出，“ 的大脑发有及塑造机制，大脑是人身休的“统 果人脑里面的两个神经细胞总是被同时激发， 帅”，是个体素质、知识、品格、能力诸方面养 那它们之间的连接关系就会变得更强，信号传 成的根基，只有对大脑进行管窥蓝测才能够真 递也会更有效奉，”这样的学习法则既适合于神 正发现其功能所在。因此，根据科学用脑的理 经元之间的联结，也适合于神经系统之间的联 令探究“五有融合”的意义，分析其价值与理 结[]换言之，经常性地“一同学习”，使神经 念，就变得格外重要。 系统之间协同作业，它们就逐渐联合在一起， (一)系统论：“五有融合”促进大聪整体 构建起严密的学习系统。对于人的大脑来说， 发展 诸如此类的结构组织及联合系统越多、联络越 人脑由间脑和端前组成，两者构成了一个 密、范围越广、通道越宽，其具备功能就越来 有机系统。端脑是由皮下组织和大脑皮层组成 越多，工作效率也就越高。人们常说“大脑越 的有机系统，而大脑皮层是由额叶、枕叶、顶 用越聪明”，因此“五育融合”是培养人聪颗大 叶、颜叶等联结组成的有机系统。以功能区为 脑的可行方法。 标准，大前皮层又可以分为听觉中板、视觉 (三)控制论：“五有融合”促进大脑科学 中枢、语言中枢等神经中杯。不同的神经中枢 既能各司其职，承担若不同的功能任务，又各 异化现象是教有活动中一个不容忽视的现 有偏爱，在其喜好的环境中得到最佳发育。如 象。异化现象在教育活动中无处不在包括教 听觉中枢喜爱舒爱、旋律柔和的发展环境，视 育思想的异化、教育权力的异化、教育政策的 觉中枢喜好自然和谐、色彩缤纷的发展环境等。 异化和教育中人的异化，等等。人是教育的目 社会互动、人际交往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德有 的，人的异化最让人痛心，也最受学界关注 和智合，具身体验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体有 苏格拉底认为数有即是灵魂的转向，人可以通 色彩缤纷、旋律柔和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美有， 过接受教育，获得谋生能力、生命价值，酒养 体验、实践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劳有。大前整 高尚情操。但我们看到的教有忽视了作为主人 体发有亟须营造“五有融合”的学习环境。 的人，把人变成学习知识工具，这是人的异化 (二)协同学：“五有融合”促进大脑协同 最突出的表现 发展 深究其原因发现，既有形式主义、功利主 协同性既是人的大脑工作中的重要特性， 义、工具主义的危害，也有“五有不全”“五育 95 C)1994-2022 China Academic Joumal Elee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et
学理论为借 镜，对 劳 动 教 育 的 审 美 功 能 进 行 深 度分析，为 “劳美融合” “五育融合”美好蓝图 的早日实现建言献策。 一、脑科学视角下 “五育融合”的意义 “五育融合”是我国新时代教育发展的热点 话题。为探究 “五 育 融 合”的 意 义，学 界 专 家 们洞察剖 析、深 耕 细 耘，提出了许多有见地的 看法。但爬 梳 文 献 发 现，当前研究多聚焦于学 生品格提升、知 识 丰 盈、能力增强等层面，很 少有研究关 注 这 些 结 果 产 生 的 中 介 桥 梁———人 的大脑发育及塑造机制。［７］大脑是人身体的 “统 帅”，是个体素质、知识、品格、能力诸方面养 成的根基，只有对大脑进行管窥蠡测才能够真 正发现其功能所在。［８］因此，根据科学用脑的理 念探究 “五 育 融 合”的 意 义，分 析 其 价 值 与 理 念，就变得格外重要。 （一）系统论： “五育融合”促 进 大 脑 整 体 发展 人脑由间 脑 和 端 脑 组 成，两者构成了一个 有机系统。端脑是由皮下组织和大脑皮层组成 的有机系统，而 大 脑 皮 层 是 由 额 叶、枕 叶、顶 叶、颞叶等联结组成的有机系统。以 功 能 区 为 标准，大脑皮层又可以划分为听觉中枢、视 觉 中枢、语言中枢等神经中枢。［９］不同的神经中枢 既能各司 其 职，承 担 着 不 同 的 功 能 任 务，又 各 有偏爱，在其喜好的环境中得到最佳发育。如， 听觉中枢 喜 爱 舒 缓、旋 律 柔 和 的 发 展 环 境，视 觉中枢喜好自然和谐、色彩缤纷的发展环境等。 社会互动、人际交往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德育 和智育，具 身 体 验 的 发 展 环 境 主 要 来 自 体 育， 色彩缤纷、旋律柔和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美育， 体验、实践的发展环境主要来自劳育。大 脑 整 体发育亟须营造 “五育融合”的学习环境。 （二）协同学： “五育融合”促 进 大 脑 协 同 发展 协同性既是人的大脑工 作中的重要特性， 也是大脑发 育 的 重 要 特 性。人 的 大 脑 中 神 经 系 统和神经元的工作过程经受化学或物理刺激， 才能发挥 出 多 样 的 作 用 及 功 能。与 此 同 时，这 些刺激会使大脑神经系统、神经元的化学组成、 物理结构发 生 一 定 变 化，而 这 些 变 化 正 是 人 的 大脑发育的 微 观 形 象 表 征。对 于 人 的 大 脑 皮 层 来说，其主要神经系统有认知系统、感觉系统、 情感系统等，这 些 神 经 系 统 之 间 都 存 在 着 一 定 的联系。 唐纳德·赫布 （ＤｏｎａｌｄＨｅｂｂ）指出： “如 果人脑里面的两个神经细胞总是被同时激发， 那它们之间的连接关系就会变得更强，信 号 传 递也会更有效率。”这样的学习法则既适合于神 经元之间的 联 结，也 适 合 于 神 经 系 统 之 间 的 联 结。［１０］换言之，经常 性 地 “一 同 学 习”，使 神 经 系统之 间 协 同 作 业，它们就逐渐联合在一起， 构建起 严 密 的 学 习 系 统。对于人的大脑来说， 诸如此类的结构组织及联合系统越多、联 络 越 密、范围越广、通 道 越 宽，其 具 备 功 能 就 越 来 越多，工作 效 率 也 就 越 高。人 们 常 说 “大 脑 越 用越聪明”，因此 “五育融合”是培养人聪颖大 脑的可行方法。 （三）控制论： “五育融合”促 进 大 脑 科 学 发展 异化现象是 教 育 活 动 中 一 个 不 容 忽 视 的 现 象。异化现象在教育活动中无处不在，包 括 教 育思想的 异 化、教 育 权 力 的 异 化、教 育 政 策 的 异化和教 育 中 人 的 异 化，等 等。人 是 教 育 的 目 的，人 的 异 化 最 让 人 痛 心，也 最 受 学 界 关 注。 苏格拉底认 为 教 育 即 是 灵 魂 的 转 向，人 可 以 通 过接受教育，获 得 谋 生 能 力、生 命 价 值，涵 养 高尚情操。但 我 们 看 到 的 教 育 忽 视 了 作 为 主 人 的人，把人变成学习知识工 具，这 是 人 的 异 化 最突出的表现。 深究其 原 因 发 现，既 有 形 式 主 义、功 利 主 义、工具主义的危害，也有 “五育不全” “五育 ５９
割裂”的祸患。诚然，在教育教学中重视学生 的思维网络如何构建？ 的知识学习并没有错。但是，如果过分地重视 有学者发现，这个网络构建需要人的意志 知识教学，就走向了教育目标的反面，违背 情感及认知的耦合参与，与人的深度意象激发 有人为先的初衷。从大脑皮层来看，知识是钴 灵感的原理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可类比可知 存于人的左脑顺叶，当知识被唤醒后，它的 大脑中生发灵感的神经网络结构组成亦是如此 “工作”活动区间是在与左脑灏叶相近的顶叶和 它包括认知、情感和意志区域。因此，无论是 额叶，然而，人脑的右半部分和枕叶等众多区 科学界、技术界，还是文学界、艺术界的大师 域却很少被利用。[ 人们从他们身上不仅能发现其过人的智慧，而 如此，重视知识教学、传授，虽能使人的 且能看到丰富的情感和高尚的品德。而若想使 左脑题叶得到更好的发育，但人脑的其他区域 学生同时具有丰富情感、聪颖智慧及高尚品德 则无形中荒芜了。这样的大脑，虽然知识很 只有“五有融合”的教育才能发生迭代突变， “丰富”，但由于缺少审美而显得“迂腐”，虽然 才能促进大脑快速优质的发展。 思维很“深邃”，但由于缺少道德而显得“自 二、“五有融合”视域下劳动教育的审芙 私”：虽然理念很先进，但由于缺少实践锻炼而 功能 显得“空洞”。可见，“五有融合”不可或缺 综上可知，“五有融合”利于大脑整体、协 因为五有融合包括监控机制、控制机制、反思 同、科学、优质发展，而脑科学作为劳动教有 机制，可以使学生的审美、认知、体验、道德 的先进研究工具，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 实践在学生全面发展目标指引下逐渐走向融合 展。探析发现，劳动教有有益于锻炼大脑的审 从而使学生的大脑走向科学发展而不是局部 美系统，提升思维的创造力。 开发。 (一)劳动教育利于培养大脑的审美系统 (四)哭变论：“五有融合”促进大脑优质 美是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简约美、均衡 发展 美、对称美、节奏美、和谐美、统一美”等是 人的大脑既可以在“日生日成”中发生新 科学评判的重要标准)，培养学生的审美素养 变，又能在系统建构中产生突变，而突变乃是 不仅是美有的核心指向，而且是智有的重要内 人脑优质发展的关键。对于突变来说，既有日 容。对此，美有和智有应该携手并进、协同发 积月累由量变到质变的功劳，也是科学联络 展。新近许多学者共同指出，“美育是培养 系统形成、功能突现使然。如，大脑中“顿悟 儿童创造力的关键手段可。然而，美育溥弱 的产生就可以称为一种突变成果。研究发现 是我国教育发展的客观事实。近年来，国家先 顿悟虽是一解间发生的事情，却是学习主体长 后印发《因务院办公厅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号 期思考、求索、反省的结果。由结构功能论可 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教有部关于切实加强新时 知，功能上形成了顿悟想象，结构上乃是建立 代高等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教育部办公厅关 了严密、系统的思维网络，主体之所以对“顿 于开展体百美百得相行动计别的桶知等予以 悟”之前的活动没感觉，乃在于这个思维网络 强调，并在2019年印发《关于深化敦有教学改 形成之后，在它的基础上发生的思维过程被人 革全面提高义务教有质量的意见》中明确要求 的无意识和潜意识“接管”，也即转入“地下”， 把美育工作从“软要求”变成“硬指标”。 因此人们“看不见”也感觉不到。那么，这样 美有发展为何滞后？其一，许多学校对美 96 C)1994-2022 China Academie Joum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t
割裂”的 祸 患。诚 然，在教育教学中重视学生 的知识学 习 并 没 有 错。但 是，如果过分地重视 知识教学，就 走 向 了 教 育 目 标 的 反 面，违 背 了 育人为先 的 初 衷。从 大 脑 皮 层 来 看，知 识 是 储 存于人 的 左 脑 颞 叶，当 知 识 被 唤 醒 后， 它 的 “工作”活动区间是在与左脑颞叶相近的顶叶和 额叶，然而，人脑的右半部分和枕叶等众多 区 域却很少被利用。［１１］ 如此，重 视 知 识 教 学、传 授，虽 能 使 人 的 左脑颞叶得到更好的发育，但 人 脑 的 其 他 区 域 则无形 中 荒 芜 了。这 样 的 大 脑， 虽 然 知 识 很 “丰富”，但由于缺少审美而显得 “迂腐”；虽然 思维 很 “深 邃”，但 由 于 缺 少 道 德 而 显 得 “自 私”；虽然理念很先进，但由于缺少实践锻炼而 显得 “空洞”。可 见， “五 育 融 合”不 可 或 缺。 因为五育融合包括监控机制、控 制 机 制、反 思 机制，可以使学生的审美、认知、体验、道德、 实践在学生全面发展目标指引下逐渐走向融合， 从而使 学 生 的 大 脑 走 向 科 学 发 展 而 不 是 局 部 开发。 （四）突变论： “五育融合”促 进 大 脑 优 质 发展 人的大 脑 既 可 以 在 “日 生 日 成”中 发 生 渐 变，又能在系统建构中产生突变，而 突 变 乃 是 人脑优质 发 展 的 关 键。对 于 突 变 来 说，既 有 日 积月累 由 量 变 到 质 变 的 功 劳，也 是 科 学 联 络、 系统形成、功能突现使然。如，大脑中 “顿悟” 的产生就可以称为一种突变成果。研 究 发 现， 顿悟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却 是 学 习 主 体 长 期思考、求索、反 省 的 结 果。由结构功能论可 知，功能上形成了顿悟想象，结构上乃是建立 了严密、系统的思维网络，主 体 之 所 以 对 “顿 悟”之前的 活 动 没 感 觉，乃 在 于 这 个 思 维 网 络 形成之后，在它的基础上发生的思维过程被人 的无意识和潜意识 “接管”，也即转入 “地下”， 因此人们 “看 不 见”也 感 觉 不 到。那 么，这 样 的思维网络如何构建？ 有学者发现，这个网络构建需要人的意志、 情感及认知 的 耦 合 参 与，与 人 的 深 度 意 象 激 发 灵感的 原 理 具 有 异 曲 同 工 之 妙。［１２］类 比 可 知， 大脑中生发灵感的神经网络结构组成亦是如此， 它包括认知、情 感 和 意 志 区 域。因 此，无 论 是 科学界、技术界，还是文学界、艺术界的大师， 人们从他们身上不仅能发现其过人的智慧，而 且能看到丰 富 的 情 感 和 高 尚 的 品 德。而 若 想 使 学生同时具有丰富情感、聪颖智慧及高尚品德， 只有 “五 育 融 合”的教育才能发生迭代突变， 才能促进大脑快速优质的发展。 二、 “五 育 融 合”视 域 下 劳 动 教 育 的 审 美 功能 综上可知，“五育融合”利于大脑整体、协 同、科学、优质发 展，而 脑 科 学 作 为 劳 动 教 育 的先进研究 工 具，促 进 学 生 德 智 体 美 劳 全 面 发 展。探析发 现，劳 动 教 育 有 益 于 锻 炼 大 脑 的 审 美系统，提升思维的创造力。 （一）劳动教育利于培养大脑的审美系统 美是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简约美、均衡 美、对 称 美、节 奏 美、和 谐 美、统 一 美”等 是 科学评判的重要标准［１３］，培养学生的审美素养 不仅是美育 的 核 心 指 向，而 且 是 智 育 的 重 要 内 容。对此，美育和 智 育 应 该 携 手 并 进、协 同 发 展。新近许多学者［１４］共同指出， “美 育 是 培 养 儿童创 造 力 的 关 键 手 段”［１５］。然 而，美 育 薄 弱 是我国教 育 发 展 的 客 观 事 实。近 年 来，国 家 先 后印发 《国务院办 公 厅 关 于 全 面 加 强 和 改 进 学 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教育部关于切实加强新时 代高等学校美育工作的意见》《教育部办公厅关 于开展体育美育浸润行动计划的通知》等 予 以 强调，并在２０１９年印发 《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 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中 明 确 要 求 把美育工作从 “软要求”变成 “硬指标”。 美育发 展 为 何 滞 后？其 一，许 多 学 校 对 美 ６９
育、美感的层次认识不到位，没有认识到美育 感，并拉动学生审美、立美、创美素养的提高。 分为审美、立美、创美三层次，美感分为“愉 同时带动大脑审美系统的塑造与发展 悦感、舒适感、归属感、尊严感和崇高感”五 (二)劳动教有通过培养大脑审美系统以培 层次[1的：其一，美有“方法单一、路径单调 养创造力 缺乏其他教有的有力协同"。因此，要通过 研究发现，若眼大脑皮层，人脑审美系统 其他敦有的有力协同培养学生的美感和审美能 主要由以下部分组成：审美对象加工，也即审 力，并以此为基，把美有引入所有学科的课堂 美想象位于前额叶背外侧；审美情感加工，也 教学中（以美启智，以美育德），使德智体美劳 即审美移情位于前额叶腹内侧：审美观念加工 协调、共同发展。分析发现，劳动教育在培养 也即审美判断位于眶额皮层；审美体验位于内 美感和审美能力上具有独到优势。 侧匪领叶皮层：“表征主客合一的格式塔审美世 一是劳动环境有利于培养学生愉悦感。愉 界位于额极。其核心区域 前额叶 悦感往往来自优美的环境、生命的气息和自然 也是大脑奖赏系统的核心区域。因为，奖赏系 的生态，而劳动的场景大多都具有这样的条件 统主要包含两种不同的神经递质环路， 一种是 《其他教有基本都不具备)。 “由中脑腹侧被盖区、伏隔核、纹状体和前额时 一是劳动体验有利于培养舒话成。舒话成 组成的多巴胺神经元环路”，另一种是“由前额 一方面来自物质的享受，另一方面来自切身的 叶、杏仁核、海马体等组成的的谷氨酸能神经 体验，劳动教有能够直接给人带来身体体验 元回路[] 间接带来物质享受（获得劳动成果）。 由此可知，劳动教育在训练大脑审美系统 三是劳动合作有助于培养归属感。归属感 的同时塑造了奖赏系统。人脑奖赏系统能够分 来自亲情、友情、思情和爱情。芳动教育中的 泌多种“快乐素”，主要包括产生快感的“多巴 相互帮助、相互欣赏、相互协同是培养友情 胺”、带来激情的“去甲肾上腺素”、负责取乐 亲情和恩情的重要途径 和镇痛的“内啡肽”和协助战胜困难的“催产 四是劳动收获有利于培养尊严感。学生尊 素”。诸者多“快乐素”能够刺激个体愉悦感、暂 严感主要米自学习、探究、实验、实践等活动 适感、归属感、尊严感和崇高感的形成和产生 给人带来的收获。而劳动成果、劳动锻炼、劳 更高目标追求意识，并不断地让个体建立层次 动洗礼能给人带来直接的收获 感、日标感和追求意识，焕发个体的创新创选 五是劳动创造有利于培养崇高感。崇高感 精神。质言之，劳动数有能够充分培养大脑的 主要来自实践中的挑战、担当、创新、发明和 审美系统和奖资系统，使个体基于美感阶梯不 突破。劳动教育很容易调动学生情绪，激发学 断向上攀登（上述五种美感是一个逐层上升的 生热情、激情，激发学生的挑投意识、担当精 阶梯体系)，不断通过招越自我、创新创造而获 神和发明灵感。相对于常规的美有敦学活动 得崇高感。如此阶梯性审美意识和审美能力的 (美术、音乐等学科教学)，劳动教有能够通过 培养就是在培养个体思维的目标性和成就动机： 环境熏陶、场域拓展、实践体验、收获展示等 如此超越自我、创新创造精神的培养就是在培 机制为审美、立美、创美创造条件，促进相关 养创造力。 能力的培养 三、结语 总之，劳动教育能够很好地培养学生的美 为早日实现“五育融合”的美好蓝图，本 97 C)1994-2022 China Academic Joumal Elee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et
育、美感的层次认识不到位，没有认识到美育 分为审美、立 美、创 美 三 层 次，美 感 分 为 “愉 悦感、舒适感、归 属 感、尊严感和崇高感”五 层次［１６］；其 二，美 育 “方 法 单 一、路 径 单 调， 缺乏其 他 教 育 的 有 力 协 同”［１７］。因 此，要 通 过 其他教育的有力协同培养学生的美感和审美能 力，并以此 为 基，把美育引入所有学科的课 堂 教学中 （以美启智，以美育德），使德智体美劳 协调、共同发展。分 析 发 现，劳动教育在培养 美感和审美能力上具有独到优势。 一是劳动环境有利于培养学生愉悦感。愉 悦感往往来自优美的环境、生 命 的 气 息 和 自 然 的生态，而劳动的场景大多都具有这样的条件 （其他教育基本都不具备）。 二是劳动 体 验 有 利 于 培 养 舒 适 感。舒 适 感 一方面来自 物 质 的 享 受，另 一 方 面 来 自 切 身 的 体验。劳 动 教 育 能 够 直 接 给 人 带 来 身 体 体 验， 间接带来物质享受 （获得劳动成果）。 三是劳动 合 作 有 助 于 培 养 归 属 感。归 属 感 来自亲情、友情、恩 情 和 爱 情。劳 动 教 育 中 的 相互 帮 助、相 互 欣 赏、相 互 协 同 是 培 养 友 情、 亲情和恩情的重要途径。 四是劳动 收 获 有 利 于 培 养 尊 严 感。学 生 尊 严感主要来自 学 习、探 究、实 验、实 践 等 活 动 给人带来的收 获。而 劳 动 成 果、劳 动 锻 炼、劳 动洗礼能给人带来直接的收获。 五是劳动 创 造 有 利 于 培 养 崇 高 感。崇 高 感 主要来自实践 中 的 挑 战、担 当、创 新、发 明 和 突破。劳动教育很容易调动学生情绪，激 发 学 生热情、激情，激发学生的挑战意识、担 当 精 神和发 明 灵 感。相对于常规的美育教学活动 （美术、音 乐 等 学 科 教 学），劳 动 教 育 能 够 通 过 环境熏陶、场域 拓 展、实 践 体 验、收 获 展 示 等 机制为审美、立 美、创 美 创 造 条 件，促 进 相 关 能力的培养。 总之，劳动教育能够很好地培养学生的 美 感，并拉动学生审美、立美、创美素养的提高， 同时带动大脑审美系统的塑造与发展。 （二）劳动教育通过培养大脑审美系统以培 养创造力 研究发 现，着 眼 大 脑 皮 层，人 脑 审 美 系 统 主要由以 下 部 分 组 成：审 美 对 象 加 工，也 即 审 美想象位 于 前 额 叶 背 外 侧；审 美 情 感 加 工，也 即审美移情位于前额叶腹内侧；审美观念加工， 也即审美判 断 位 于 眶 额 皮 层；审 美 体 验 位 于 内 侧眶额叶皮层；“表征主客合一的格式塔审美世 界位 于 额 极”［１８］。其 核 心 区 域———前 额 叶——— 也是大脑 奖 赏 系 统 的 核 心 区 域。因 为，奖 赏 系 统主要包含两种不同的神经递质环路，一 种 是 “由中脑腹侧被盖区、伏隔核、纹状体和前额叶 组成的多巴胺神经元环路”，另一种是 “由前额 叶、杏仁核、海 马 体 等 组 成 的 的 谷 氨 酸 能 神 经 元回路”［１９］。 由此可知，劳 动 教 育 在 训 练 大 脑 审 美 系 统 的同时塑造 了 奖 赏 系 统。人 脑 奖 赏 系 统 能 够 分 泌多种 “快乐素”，主要包括产生快感的 “多巴 胺”、带 来 激 情 的 “去 甲 肾 上 腺 素”、负 责 取 乐 和镇痛的 “内 啡 肽”和协助战胜困难的 “催 产 素”。诸多 “快乐素”能够刺激个体愉悦感、舒 适感、归属 感、尊 严 感 和 崇 高 感 的 形 成 和 产 生 更高目标追 求 意 识，并 不 断 地 让 个 体 建 立 层 次 感、目标感 和 追 求 意 识，焕 发 个 体 的 创 新 创 造 精神。质言 之，劳 动 教 育 能 够 充 分 培 养 大 脑 的 审美系统和 奖 赏 系 统，使 个 体 基 于 美 感 阶 梯 不 断向上攀登 （上述 五 种 美 感 是 一 个 逐 层 上 升 的 阶梯体系），不断通过超越自我、创新创造而获 得崇高感。如 此 阶 梯 性 审 美 意 识 和 审 美 能 力 的 培养就是在培养个体思维的目标性和成就动机， 如此超越自 我、创 新 创 造 精 神 的 培 养 就 是 在 培 养创造力。 三、结语 为早日实现 “五 育 融 合”的 美 好 蓝 图，本 ７９
文使用脑科学这一工具对“劳美融合”进行了 “的构建[.中国电化教有，2020(03)：7-16. 初步剖析，发现劳动教育能够锻炼大脑的审美 「？门程哈，陈哲，恭于科学用脑理念探究“五育髅合 系统，快速提升大脑的创造力。不可否认的是 价值[N].中狮报，2022-03-09(4. 在审美培养方面，美有依然是主流途径，其审 [8]夏琼，倒治，桑金亮.神经教有学—一基于脑的教 美功能也远大于劳动教有，劳动教有只能作为 有学[M们.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129-135. 辅助机制，而不能越阻代夜。需要思辨地认识 [9]林崇德.发展心理学[M们.北京：人民教有出板社 到，如此辅助机制是不可或缺的，失去了如此 201R.1R6 辅助机制的催化与锻炼，美有的审美塑造功能 [10][英]发德华·E史密斯，斯带芬·M.科林斯.认 将大打折扣。 知心理学：心智与脑[们王乃戈，罗联喜，译，北京：教有 对于美有与劳动教育的融合问题，当前既 科学出版社，2018：311 有机遇，又有挑战，机遇是“五育并举”“五育 117Michael S.Gazzaniga,Richard B.Ivry,George, 融合”的时代已经到来，挑战主要包括方法 R.Mangun.认知种经科学：关于心智的生物[M].周晓 路径、时间、成本等方面。为此，需要学界同 林，高定国，择.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9：510一519」 仁共同努力，并借国家大力推进劳动教有之良 [门2]叶浩生.身体与学习：具身议知度其对传挽教商 好契机，为“劳美融合”及“五有融合”提供 观的挑烧[门.教有研完，2015(04)：104一114. 科学支撑。 「13]套芳遗，吴.论科学价值评价的真善美标 准[0].学交流，2015(02)：37-42. [14]Chad Friedman E.Yoona L.Xiaodong L. Malcolm W.W.The Effects of Visua Arts Pedagogies on Children's Intrinsic Motivation.Creativity.Artistic 参考文献： Skill.and Realistie Drawing Ability[The [门]赵长林.新中国成立70年我回答动教育思想的 Creative Behavior.2019(4):482-495. 演进与劳功课柱的变迁[J].国家教有行或学院学 [15]Katrin LBeat M.Creativity and Involvemen 2019(06):9-17. in Art in Different Types of Synaesthesia []]British [2]班建或.“新”劳动教育的内特与实残路 Joumal of Psychology.2019(4):727-744. 径[J1.教有研完，2019(01)：21-26. [16]岭.学校美有的问海，根源和发展路径[J门.当 「3]林克松，熊睛走向跨界融合，新时代劳功教球 代教有科学，2019(12)：69一73. 位建设的价值，认识与实残[们，溯南师范大学教育科 [17门岭，“以美立人”：美育“新境界泛”的价值意猫 学提.202002).57一63 和案变路径「11教有理论与实到，2018(13》.3一6. [们柳乡浪，全面准地把劳动教育内[J].教商 [18]丁峻，崔宁.当代种经关学研完[M们.光京：教有 研完与实0,2019(04)，9一13」 科学出版社，2018：45. [5]张盘，胜利.身体视城下的劳动教育：文化内 1]Chiew K.S.Braver T.S Positive Affect Versu 涵、价值意猫与实我路向[J门.国家教育行政泸院学报， Reward:Emotional and Motivational Influences on Cog 2019(10).88-95. nitive Controlr Frontiers in Psychology.2011(2):1 [6们李政诗，文销.“五有融合"与新时代“教育新你 -10 98 (C)1994-2022 China Academic Joumn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ne
文使用脑科学 这 一 工 具 对 “劳 美 融 合”进 行 了 初步剖析，发现劳动教育能够锻炼大脑的审美 系统，快速提升大脑的创造力。不可否认的是， 在审美培 养 方 面，美 育 依 然 是 主 流 途 径，其 审 美功能也远大于劳动教育，劳 动 教 育 只 能 作 为 辅助机制，而 不 能 越 殂 代 疱。需要思辨地认识 到，如此辅助机制是不可或缺的，失 去 了 如 此 辅助机制的 催 化 与 锻 炼，美 育 的 审 美 塑 造 功 能 将大打折扣。 对于美育 与 劳 动 教 育 的 融 合 问 题，当 前 既 有机遇，又有挑战，机遇是 “五育并举” “五育 融合”的 时 代 已 经 到 来，挑 战 主 要 包 括 方 法、 路径、时 间、成 本 等 方 面。为 此，需 要 学 界 同 仁共同努力，并借国家大力推进劳动教育之良 好契机，为 “劳 美 融 合”及 “五 育 融 合”提 供 科学支撑。 参考文献： ［１］赵长林．新 中 国 成 立７０年我国劳动教育思想的 演进与 劳 动 课 程 的 变 迁 ［Ｊ］．国 家 教 育 行 政 学 院 学 报， ２０１９（０６）：９－１７． ［２］班 建 武．“新”劳动教育的内涵特征与实践路 径［Ｊ］．教育研究，２０１９（０１）：２１－２６． ［３］林克松，熊晴．走向跨界融合：新时代劳动 教 育 课 程建设的价值、认 识 与 实 践［Ｊ］．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 学报，２０２０（０２）：５７－６３． ［４］柳夕浪．全面准确地把握劳动教育内涵［Ｊ］．教 育 研究与实验，２０１９（０４）：９－１３． ［５］张磊，倪 胜 利．身体视域下的劳动教育：文 化 内 涵、价值意蕴 与 实 践 路 向 ［Ｊ］．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 ２０１９（１０）：８８－９５． ［６］李 政 涛，文 娟．“五 育 融 合”与 新 时 代“教 育 新 体 系”的构建［Ｊ］．中国电化教育，２０２０（０３）：７－１６． ［７］程岭，陈 哲．基于科学用脑理念探究“五 育 融 合” 价值［Ｎ］．中国教师报，２０２２－０３－０９（４）． ［８］夏琼，陶冶，秦金亮．神经教 育 学———基 于 脑 的 教 育学［Ｍ］．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７：１２９－１３５． ［９］林崇德．发展心理学［Ｍ］．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 ２０１８：１８６． ［１０］［英］爱德华·Ｅ．史密斯，斯蒂芬·Ｍ．科林斯．认 知心理学：心智与脑［Ｍ］．王 乃 戈，罗 跃 嘉，译．北 京：教 育 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８：３１１． ［１１］ＭｉｃｈａｅｌＳ．Ｇａｚｚａｎｉｇａ，ＲｉｃｈａｒｄＢ．Ｉｖｒｙ，Ｇｅｏｒｇｅ， Ｒ．Ｍａｎｇｕｎ．认知神经 科 学：关于心智的生物 学［Ｍ］．周 晓 林，高定国，译．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２０１９：５１０－５１９． ［１２］叶浩生．身体与学习：具身认知及其对传统教育 观的挑战［Ｊ］．教育研究，２０１５（０４）：１０４－１１４． ［１３］袁 芳 逸，吴 恺．论科学价值评价的真善 美 标 准［Ｊ］．学术交流，２０１５（０２）：３７－４２． ［１４］Ｃｈａｄ‐ ＦｒｉｅｄｍａｎＥ．，ＹｏｏｎａＬ．，ＸｉａｏｄｏｎｇＬ．， Ｍａｌｃｏｌｍ Ｗ．Ｗ．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ＶｉｓｕａｌＡｒｔｓＰｅｄａｇｏｇｉｅｓ ｏｎ Ｃｈｉｌｄｒｅｎ＇ｓＩｎｔｒｉｎｓｉｃ Ｍｏｔｉｖａｔｉｏｎ，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ｙ，Ａｒｔｉｓｔｉｃ Ｓｋｉｌｌ，ａｎｄＲｅａｌｉｓｔｉｃＤｒａｗｉｎｇＡｂｉｌｉｔｙ［Ｊ］．Ｔｈ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 ＣｒｅａｔｉｖｅＢｅｈａｖｉｏｒ，２０１９（４）：４８２－４９５． ［１５］ＫａｔｒｉｎＬ．，ＢｅａｔＭ．ＣｒｅａｔｉｖｉｔｙａｎｄＩｎｖｏｌｖｅｍｅｎｔ ｉｎ Ａｒｔｉｎ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ＴｙｐｅｓｏｆＳｙｎａｅｓｔｈｅｓｉａ［Ｊ］．Ｂｒｉｔｉｓ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９（４）：７２７－７４４． ［１６］程岭．学校美 育 的 问 题、根 源 和 发 展 路 径［Ｊ］．当 代教育科学，２０１９（１２）：６９－７３． ［１７］程岭．“以美立人”：美育“新境界说”的价 值 意 蕴 和实践路径［Ｊ］．教育理论与实践，２０１８（１３）：３－６． ［１８］丁峻，崔宁．当代 神 经 美 学 研 究［Ｍ］．北 京：教 育 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８：４５． ［１９］ＣｈｉｅｗＫ．Ｓ．，ＢｒａｖｅｒＴ．Ｓ．ＰｏｓｉｔｉｖｅＡｆｆｅｃｔＶｅｒｓｕｓ Ｒｅｗａｒｄ：Ｅｍｏｔｉｏｎａｌａｎｄ Ｍｏｔｉｖ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ｓｏｎＣｏｇ－ ｎｉｔｉｖｅＣｏｎｔｒｏｌ［Ｊ］．Ｆｒｏｎｔｉｅｒｓｉｎ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２０１１（２）：１ －１０． ８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