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土地占有者这三大阶级摆在了对立的地位,指出了他们在经济利害上的矛 盾。不用说,在这些矛盾的对立之中,李嘉图是公开站在资本家方面的,共 斗争的锋芒首先是针对着地主阶级的。他力图证明,地主的存在,地租的增 加,不仅会使利润减少,而且会影响资本家的积累兴趣,影响到生产力的发 展。因此,地主的利益不仅同资本家的利益相矛盾,而且同整个社会的利益 相矛盾。在这里,为了坚持劳动价值论,他不得不说明利润与工资,资本家 与工人之间的对立,但这样说明的主要目的之一,又是为了通过工资这个中 间环节来说明地主与资本家的对立的。因为在他看来,地租的提高是通过货 币工资的增加来使利润降低,而妨碍到资本家的利益的。 在工资方面的一个最大贡献,是他考察了资本主义的相对工资,创造性 地从社会关系的观点,说明了工人阶级的社会地位,不是由工资的绝对数量 决定,而是由相对数量来决定。 在工资与价值的关系上,他的说明,也是比较好的。他认为,如果商品 生产上所必要的劳动未变时,工资的提高,只能影响到利润的下降,但不会 影响到商品价值的变动。这样的说明,就打破了流行已久的,工资提高必然 会引起商品价格提高的错误论调。 李嘉图的分配论,虽然有不少科学的成分,但由于他没有将生产放在首 要地位,没有全面掌握生产庆定分配这一原理,由于他把资本主义的分配方 式当作了自然的、永恒的范畴,只注意到了分配的数量与分配的关系,因此, 他就不可能完全科学他说明分配问题的本质及其规律。即使在他所研究过的 问题中,也有着不少的错误与缺陷。 李嘉图关于工人的实际工资必然等于其必要生活资料的观点,一方面打 破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阶级的生活可以不断改善的幻想;另一方面也包 括了否认工人阶级绝对贫困化的因素。实际上,由于大量失业工人的存在与 竞争等等,工人的工资往往是低于其所必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的。工人的生 活是经常处于绝对贫困与相对贫困的状态之中的。更其错误的是他将马尔萨 斯的人口论与土地收益递减规律当作了实际工资不变论的前提。这样一来, 就掩盖了工人阶级受压迫受剥削生活日益贫困的真正的社会原因。 对于工人阶级的生活,李嘉图是冷酷无情,漠不关心的。他既看不到工 人为提高工资而进行斗争的意义,又反对对工人的任何救济。他虽然也看到 工人的失业与生活的困难,但他认为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是为了资本家的利 益,为了社会的进步所不可避免的 在利润问题上,他虽看到了利润率下降的趋势,但并不是从资本的有机 构成逐步提高,可变资本相对减少这一正确前提出发,而是从土地收益递减 生产愈来愈困难的错误前提引申出来的。同时,他又没有分清楚利润与利润 率的区别,不了解在利润率减低的情况下,随着资本总量的迅速增加与剩余 价值率的提高,利润总额还是在迅速增加的。不了解与利润率下降因素发生 作用的同时,还有不少提高利润率的因素在发生作用。 (五) 关于地租问题,需要特别谈一下。因为在李嘉图的著作中,是把它当作 解庆整个分配问题,以至价值论的关键问题来研究的。 李嘉图的地租论,实际上是在安特生所创立的级差地租论的基础上发展
与土地占有者这三大阶级摆在了对立的地位,指出了他们在经济利害上的矛 盾。不用说,在这些矛盾的对立之中,李嘉图是公开站在资本家方面的,共 斗争的锋芒首先是针对着地主阶级的。他力图证明,地主的存在,地租的增 加,不仅会使利润减少,而且会影响资本家的积累兴趣,影响到生产力的发 展。因此,地主的利益不仅同资本家的利益相矛盾,而且同整个社会的利益 相矛盾。在这里,为了坚持劳动价值论,他不得不说明利润与工资,资本家 与工人之间的对立,但这样说明的主要目的之一,又是为了通过工资这个中 间环节来说明地主与资本家的对立的。因为在他看来,地租的提高是通过货 币工资的增加来使利润降低,而妨碍到资本家的利益的。 在工资方面的一个最大贡献,是他考察了资本主义的相对工资,创造性 地从社会关系的观点,说明了工人阶级的社会地位,不是由工资的绝对数量 决定,而是由相对数量来决定。 在工资与价值的关系上,他的说明,也是比较好的。他认为,如果商品 生产上所必要的劳动未变时,工资的提高,只能影响到利润的下降,但不会 影响到商品价值的变动。这样的说明,就打破了流行已久的,工资提高必然 会引起商品价格提高的错误论调。 李嘉图的分配论,虽然有不少科学的成分,但由于他没有将生产放在首 要地位,没有全面掌握生产庆定分配这一原理,由于他把资本主义的分配方 式当作了自然的、永恒的范畴,只注意到了分配的数量与分配的关系,因此, 他就不可能完全科学他说明分配问题的本质及其规律。即使在他所研究过的 问题中,也有着不少的错误与缺陷。 李嘉图关于工人的实际工资必然等于其必要生活资料的观点,一方面打 破了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工人阶级的生活可以不断改善的幻想;另一方面也包 括了否认工人阶级绝对贫困化的因素。实际上,由于大量失业工人的存在与 竞争等等,工人的工资往往是低于其所必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的。工人的生 活是经常处于绝对贫困与相对贫困的状态之中的。更其错误的是他将马尔萨 斯的人口论与土地收益递减规律当作了实际工资不变论的前提。这样一来, 就掩盖了工人阶级受压迫受剥削生活日益贫困的真正的社会原因。 对于工人阶级的生活,李嘉图是冷酷无情,漠不关心的。他既看不到工 人为提高工资而进行斗争的意义,又反对对工人的任何救济。他虽然也看到 工人的失业与生活的困难,但他认为这只是暂时的现象,是为了资本家的利 益,为了社会的进步所不可避免的。 在利润问题上,他虽看到了利润率下降的趋势,但并不是从资本的有机 构成逐步提高,可变资本相对减少这一正确前提出发,而是从土地收益递减, 生产愈来愈困难的错误前提引申出来的。同时,他又没有分清楚利润与利润 率的区别,不了解在利润率减低的情况下,随着资本总量的迅速增加与剩余 价值率的提高,利润总额还是在迅速增加的。不了解与利润率下降因素发生 作用的同时,还有不少提高利润率的因素在发生作用。 (五) 关于地租问题,需要特别谈一下。因为在李嘉图的著作中,是把它当作 解庆整个分配问题,以至价值论的关键问题来研究的。 李嘉图的地租论,实际上是在安特生所创立的级差地租论的基础上发展
起来的。安特生提出了不是土地的地租决定生产物价格,而是生产物价格决 定地租的论点,从而否定了重农学派所主张的,地租来源于土地特别肥沃性 的自然恩赐论。亚当·斯密除了有时回到重农学派的见解不说外,进一步将 地租看作了剩余价值的一部分。李嘉图接受了他们的正确见解,进一步发展 了级差地租论 李嘉图在地租论上的主要贡献之一,是他有意识地将地租理论同劳动决 定价值的规律联系了起来,并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种联系。从本书第二章 的开首,就可以看出,他的地租论分明是以其劳动价值论为基础,并且又回 头来证明劳动决定价值的正确性的。他说:“尚待讨论的是,土地的占有以 及随之而产生的地租,能不能不涉及生产所必需的劳动量而造成商品相对价 值的变动。为了了解本问题的这一部分,我们必须研究地租的性质和规定地 租涨落的法则。” 我们知道,在资本主义地租的分析上,最主要的困难,是说明农业利润 何以会超过一般的平均利润,而产生超额利润;土地所有权又如何能从衣业 资本家手中,将这一部分超额利润夺去。从本书中可以看出,李嘉图的地租 论是在一个片面的,不彻底的程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的。 他从劳动决定价值的原理出发,认为地租来源于农业中的超额利润,这 种超额利润是在土地有限,需要大于供给的条件下,由于优等地与中等地上 的农产品价格大于由劣等地条件所决定的社会价值而产生,并因定在衣业中 的。农产品是按照价值出售的。决定价值的劣等地没有超额利润,当然也就 不会有地租。地租有逐渐增加的趋势,这种增加是由于好地有限,需要增加 资本必然由优等地依次转向劣等地,从而使生产更加困难,劳动消耗增加, 价值增大而引起的。 他又从地租增加的规律中,进一步引申出了地主的经济利益同资本家 以至全社会人民的利益是截然相反的。从地主的立场出发,希望农业生产更 加困难,以便使农产品的价格提高,从而取得更多的地租。从工业资本家的 立场出发,则希望农业生产力提高,使农产品价格降低,以便降低工资、增 加利润。如是为工业资本家着想,他就极力主张发展农业生产力,并且实行 完全的自由贸易,反对奖励谷物输出与限制谷物输入的政策。 由此看来,李嘉图的地租理论,是为工业资本服务,而反对地主阶级的。 这种理论,在解除土地私有权对生产力的束缚,在为工业资本的发展开辟道 路方面,是有其巨大的历史意义的。 另一方面,还需要看到,在李嘉图的地租论中,是有着不少的错误与缺 点的。第一,是他事实上承认了土地收益递减规律,并将由优等地依次转向 劣等地当作了级差地祖存在的前提条件。第二,是他错误地否认了绝对地租 的存在。 李嘉图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从历史方面看,是由于他的地租论,是产 生于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年的。这个时期的英国,农业已经按照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的要求进行了巨大的改造,在一定限度内,土地所有权是不存在的。 在国外,又有许多殖民地的处女地,加入到资本主义的生产中来,这些处女 地在一定意义上说,也可以说是浸有所有权的。在当时的英国,资本的积累 也已达到了相当的规模,并且可以在各部门自由转移,成为问题的主要是投 资的场所。同时,在这个时期,小麦的价格是在不断上涨。因此,注意联系 实际的李嘉图,就认为投资于农业的资本是不成问题的,同时也没有土地所
起来的。安特生提出了不是土地的地租决定生产物价格,而是生产物价格决 定地租的论点,从而否定了重农学派所主张的,地租来源于土地特别肥沃性 的自然恩赐论。亚当·斯密除了有时回到重农学派的见解不说外,进一步将 地租看作了剩余价值的一部分。李嘉图接受了他们的正确见解,进一步发展 了级差地租论。 李嘉图在地租论上的主要贡献之一,是他有意识地将地租理论同劳动决 定价值的规律联系了起来,并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种联系。从本书第二章 的开首,就可以看出,他的地租论分明是以其劳动价值论为基础,并且又回 头来证明劳动决定价值的正确性的。他说:“尚待讨论的是,土地的占有以 及随之而产生的地租,能不能不涉及生产所必需的劳动量而造成商品相对价 值的变动。为了了解本问题的这一部分,我们必须研究地租的性质和规定地 租涨落的法则。” 我们知道,在资本主义地租的分析上,最主要的困难,是说明农业利润 何以会超过一般的平均利润,而产生超额利润;土地所有权又如何能从农业 资本家手中,将这一部分超额利润夺去。从本书中可以看出,李嘉图的地租 论是在一个片面的,不彻底的程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的。 他从劳动决定价值的原理出发,认为地租来源于农业中的超额利润,这 种超额利润是在土地有限,需要大于供给的条件下,由于优等地与中等地上 的农产品价格大于由劣等地条件所决定的社会价值而产生,并因定在农业中 的。农产品是按照价值出售的。决定价值的劣等地没有超额利润,当然也就 不会有地租。地租有逐渐增加的趋势,这种增加是由于好地有限,需要增加, 资本必然由优等地依次转向劣等地,从而使生产更加困难,劳动消耗增加, 价值增大而引起的。 他又从地租增加的规律中,进一步引申出了地主的经济利益同资本家, 以至全社会人民的利益是截然相反的。从地主的立场出发,希望农业生产更 加困难,以便使农产品的价格提高,从而取得更多的地租。从工业资本家的 立场出发,则希望农业生产力提高,使农产品价格降低,以便降低工资、增 加利润。如是为工业资本家着想,他就极力主张发展农业生产力,并且实行 完全的自由贸易,反对奖励谷物输出与限制谷物输入的政策。 由此看来,李嘉图的地租理论,是为工业资本服务,而反对地主阶级的。 这种理论,在解除土地私有权对生产力的束缚,在为工业资本的发展开辟道 路方面,是有其巨大的历史意义的。 另一方面,还需要看到,在李嘉图的地租论中,是有着不少的错误与缺 点的。第一,是他事实上承认了土地收益递减规律,并将由优等地依次转向 劣等地当作了级差地祖存在的前提条件。第二,是他错误地否认了绝对地租 的存在。 李嘉图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从历史方面看,是由于他的地租论,是产 生于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年的。这个时期的英国,农业已经按照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的要求进行了巨大的改造,在一定限度内,土地所有权是不存在的。 在国外,又有许多殖民地的处女地,加入到资本主义的生产中来,这些处女 地在一定意义上说,也可以说是浸有所有权的。在当时的英国,资本的积累 也已达到了相当的规模,并且可以在各部门自由转移,成为问题的主要是投 资的场所。同时,在这个时期,小麦的价格是在不断上涨。因此,注意联系 实际的李嘉图,就认为投资于农业的资本是不成问题的,同时也没有土地所
有权当作土地上自由投资的障碍,认为他所发现的地租规律,同农业生产力 的降低,同农产品价格的昂贵是有必然联系的。因此,他就“特别强调了如 下的事实:即,得自由发生作用的地祖法则,在一个确定的领土之内,一定 会使人们去利用更不丰沃的土地,从而,使农业生产物昂贵,地租这以工业 及人口大众为牺牲而增加起来。”其实,不仅由优等地依次转向劣等地投资 不是普通的规律,而且级差地租的确立,是完全不必以由好地转向坏地为前 提的。重要的问题在于丰度的差别。由好地转向劣地,或由劣地转向好地, 都可能发生级差地租。是向上,还是向下,那是一个历史问题,和级差地祖 的本质及其存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将级差地祖同土地收益递减规律联系起来,就更其错误了。土地收益递 减规律不仅同级差地租无关,而且它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它忽略了农业的 投资一般是以技术与生产力的提高为根本条件这一事实。李嘉图将它与地租 论联系起来,就使自己的地租理论带上了庸俗的色彩,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 地租的社会本质,将地租存在与增加的原因推之于自然的吝啬。 对于绝对地租,李嘉图是从其劳动决定价值的原理出发,把它轻易地否 定了。他以为,如果承认了绝对地租的存在,就是承认了同量劳动因共加工 的要素或材料的不同会创造出不同的价值。这样就承认了不是劳动时间,而 是某种另外的东西决定价值了。他以为,如果承认绝对地租的存在,农产品 的价格就要高于价值,但这是同等价交换原则相违背的。 其实,劳动决定价值的原理,并不因绝对地租的存在而被破坏。李嘉图 的困难是由于他以自己的生产价格等于价值的错误观点当作了前提。只要这 个错误的前提被推翻了,绝对地租的存在就是可能的。马克思告诉我们,绝 对地租的存在是以土地私有权的存在及农业有机构成比较低为条件的。由于 农业的有机构成比共它部门低,因此,它的产品的价值就高于共生产价格, 又因为土地私有权的存在,这部分价值在生产价格上的余额,就会固定在农 业中,并且必然让位给土地所有者。这样就形成了绝对地租。 马克思告诉我们,李嘉图在地租问题上,“犯了二重的历史错误。 方面,他把农业上面和工业上面的劳动生产性,视为绝对相等的,从而 否认了一个在一定发展阶段中存在的单纯历史的差别;另一方面,他又 承认农业生产性的绝对减低:并把这种减低,当作它的发展法则看。他 犯前一种错误,因为他要把最劣等土地的费用价格视为与价值相等;他 犯后一种错误,因为他要说明较优等地上的价格与其价值有差别。在这 里,全部错误是由费用价格和价值的混同生出的。”⑥ 资本主义地租,是剩余价值的一种特殊形态,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复杂的 经济范畴,它体现着三个基本阶级之间的经济关系。只有在完全科学的价值 论的基础之上,通过一系列的中间环节,在分析了资本的有机构成,成本, 利润,平均利润,生产价格等经济范畴之后,才能予以说明。李嘉图既然跳 过了一切必要的中间环节,混同了生产价格与价值,并把它当作了前提,就 只能在片面的,不彻底的形式上,把握级差地租的本质,而不可能对全部地 租问题作出科学的结论。 ①《剩余价值学说史》,三联书店1955年版,第2卷,第335页 《剩余价值学说史》:参阅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2卷,第344页
有权当作土地上自由投资的障碍,认为他所发现的地租规律,同农业生产力 的降低,同农产品价格的昂贵是有必然联系的。因此,他就“特别强调了如 下的事实:即,得自由发生作用的地祖法则,在一个确定的领土之内,一定 会使人们去利用更不丰沃的土地,从而,使农业生产物昂贵,地租这以工业 及人口大众为牺牲而增加起来。”其实,不仅由优等地依次转向劣等地投资 不是普通的规律,而且级差地租的确立,是完全不必以由好地转向坏地为前 提的。重要的问题在于丰度的差别。由好地转向劣地,或由劣地转向好地, 都可能发生级差地租。是向上,还是向下,那是一个历史问题,和级差地祖 的本质及其存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将级差地祖同土地收益递减规律联系起来,就更其错误了。土地收益递 减规律不仅同级差地租无关,而且它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它忽略了农业的 投资一般是以技术与生产力的提高为根本条件这一事实。李嘉图将它与地租 论联系起来,就使自己的地租理论带上了庸俗的色彩,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 地租的社会本质,将地租存在与增加的原因推之于自然的吝啬。 对于绝对地租,李嘉图是从其劳动决定价值的原理出发,把它轻易地否 定了。他以为,如果承认了绝对地租的存在,就是承认了同量劳动因共加工 的要素或材料的不同会创造出不同的价值。这样就承认了不是劳动时间,而 是某种另外的东西决定价值了。他以为,如果承认绝对地租的存在,农产品 的价格就要高于价值,但这是同等价交换原则相违背的。 其实,劳动决定价值的原理,并不因绝对地租的存在而被破坏。李嘉图 的困难是由于他以自己的生产价格等于价值的错误观点当作了前提。只要这 个错误的前提被推翻了,绝对地租的存在就是可能的。马克思告诉我们,绝 对地租的存在是以土地私有权的存在及农业有机构成比较低为条件的。由于 农业的有机构成比共它部门低,因此,它的产品的价值就高于共生产价格, 又因为土地私有权的存在,这部分价值在生产价格上的余额,就会固定在农 业中,并且必然让位给土地所有者。这样就形成了绝对地租。 马克思告诉我们,李嘉图在地租问题上,“犯了二重的历史错误。一 方面,他把农业上面和工业上面的劳动生产性,视为绝对相等的,从而 否认了一个在一定发展阶段中存在的单纯历史的差别;另一方面,他又 承认农业生产性的绝对减低:并把这种减低,当作它的发展法则看。他 犯前一种错误,因为他要把最劣等土地的费用价格视为与价值相等;他 犯后一种错误,因为他要说明较优等地上的价格与其价值有差别。在这 里,全部错误是由费用价格和价值的混同生出的。”① 资本主义地租,是剩余价值的一种特殊形态,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复杂的 经济范畴,它体现着三个基本阶级之间的经济关系。只有在完全科学的价值 论的基础之上,通过一系列的中间环节,在分析了资本的有机构成,成本, 利润,平均利润,生产价格等经济范畴之后,才能予以说明。李嘉图既然跳 过了一切必要的中间环节,混同了生产价格与价值,并把它当作了前提,就 只能在片面的,不彻底的形式上,把握级差地租的本质,而不可能对全部地 租问题作出科学的结论。 ① 《剩余价值学说史》,三联书店 1955 年版,第 2 卷,第 335 页。 ① 《剩余价值学说史》:参阅三联书店 1957 年版,第 2 卷,第 344 页
(六) 如果进行全面的深入的科学研究,就会发现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中, 是自始至终存在着生产社会性与占有私人性这一根本矛盾的。这一根本矛盾 的激化,必然引起破坏性巨大的经济危机与尖锐的阶级斗争,必然促使资本 主义由发展走向死亡,并为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所代替。但对于这样的尖锐 问题,生活在产业革命时代并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的李嘉图是绝对无能为力 的。 在李嘉图的头脑中,资本主义只有发生、发展,没有死亡;只有肯定 没有否定。和其它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一样,他也认为过去的封建社会是人 为的,不合理的,应该让位给资本主义的,而资本主义却是自然的,合理的, 应该万古长存。他虽然也看到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可能出现局部的危机,也看 到了工人与资本家的对立,但从总的方面说,他主要地是看到了它的统一 而看不见它的矛盾。 李嘉图完全接受了亚当·斯密的教条,认为社会生产物的价值会全部分 解为工资与剩余价值,因此为再生产的问题立下了错误的前提。他以为资本 主义的生产的直接目的,也是为了满足社会的需要。生产只受资本的限制 任何数量的资本都能投在生产的用途上,只要生产出来,就不愁卖不出去, 因为生产物总是用生产物或服务来购买的,货币只是交换的媒介,卖和买是 不会脱节的。因此,只能发生局部的生产过剩,而不会发生一般的生产过剩 危机。 他不了解,货币不仅有流通手段的职能,而且还有支付手段与■藏手段 的职能。在简单的商品流通中已经包含了经济危机的可能性。 他忘记了在资本主义生产上,直接成为问题的并不是使用价值,而是交 换价值,特别是剩余价值的增加。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动机是剩余价值的生 产,而社会的需要是受着有支付能力的购买力的限制的。为了掩饰资本主义 生产的各种矛盾,把资本主义生产的特殊本质忘掉,把这种生产还原为以生 产者的直接消费为目的的生产,是再错误也没有了。 李嘉图只看到资本的生产与流通过程的统一,看不见二者之间的矛盾。 只看到出售与购买的统一,看不到二者之间的矛盾。只看到生产的扩大,看 不到市场的限制。因此,他对资本主义生产与流通的看法是片面的,有严重 错误的。 他不了解,资本主义经济的根本矛盾是生产的社会性与占有的资本主义 性质之间的矛盾。更不了解,由这一根本矛盾所决定的,个别企业生产的计 划性同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矛盾,及生产的无限发展同购买力有限之间 的矛盾,必然导致一般生产过剩性质的经济危机周期地爆发。这种危机的存 在与发展,正好说明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日益严重地束缚了社会生产力 的发展,必须由新的无危机的计划经济所代替。李嘉图否认一般的生产过剩 危机的可能性,正好暴露了他的阶级本质及其学说的局限性。 (七) 马克思告诉我们,当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当资产阶级还在同封建势力 作斗争,当工人阶级的斗争尚未十分发展的时期,资产阶级经济学还能在
(六) 如果进行全面的深入的科学研究,就会发现在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中, 是自始至终存在着生产社会性与占有私人性这一根本矛盾的。这一根本矛盾 的激化,必然引起破坏性巨大的经济危机与尖锐的阶级斗争,必然促使资本 主义由发展走向死亡,并为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所代替。但对于这样的尖锐 问题,生活在产业革命时代并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的李嘉图是绝对无能为力 的。 在李嘉图的头脑中,资本主义只有发生、发展,没有死亡;只有肯定, 没有否定。和其它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一样,他也认为过去的封建社会是人 为的,不合理的,应该让位给资本主义的,而资本主义却是自然的,合理的, 应该万古长存。他虽然也看到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可能出现局部的危机,也看 到了工人与资本家的对立,但从总的方面说,他主要地是看到了它的统一, 而看不见它的矛盾。 李嘉图完全接受了亚当·斯密的教条,认为社会生产物的价值会全部分 解为工资与剩余价值,因此为再生产的问题立下了错误的前提。他以为资本 主义的生产的直接目的,也是为了满足社会的需要。生产只受资本的限制, 任何数量的资本都能投在生产的用途上,只要生产出来,就不愁卖不出去, 因为生产物总是用生产物或服务来购买的,货币只是交换的媒介,卖和买是 不会脱节的。因此,只能发生局部的生产过剩,而不会发生一般的生产过剩 危机。 他不了解,货币不仅有流通手段的职能,而且还有支付手段与■藏手段 的职能。在简单的商品流通中已经包含了经济危机的可能性。 他忘记了在资本主义生产上,直接成为问题的并不是使用价值,而是交 换价值,特别是剩余价值的增加。资本主义生产的唯一动机是剩余价值的生 产,而社会的需要是受着有支付能力的购买力的限制的。为了掩饰资本主义 生产的各种矛盾,把资本主义生产的特殊本质忘掉,把这种生产还原为以生 产者的直接消费为目的的生产,是再错误也没有了。 李嘉图只看到资本的生产与流通过程的统一,看不见二者之间的矛盾。 只看到出售与购买的统一,看不到二者之间的矛盾。只看到生产的扩大,看 不到市场的限制。因此,他对资本主义生产与流通的看法是片面的,有严重 错误的。 他不了解,资本主义经济的根本矛盾是生产的社会性与占有的资本主义 性质之间的矛盾。更不了解,由这一根本矛盾所决定的,个别企业生产的计 划性同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矛盾,及生 产的无限发展同购买力有限之间 的矛盾,必然导致一般生产过剩性质的经济危机周期地爆发。这种危机的存 在与发展,正好说明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日益严重地束缚了社会生产力 的发展,必须由新的无危机的计划经济所代替。李嘉图否认一般的生产过剩 危机的可能性,正好暴露了他的阶级本质及其学说的局限性。 (七) 马克思告诉我们,当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当资产阶级还在同封建势力 作斗争,当工人阶级的斗争尚未十分发展的时期,资产阶级经济学还能在一
定程度上,深入到资本主义经济的内部,说明其内在的联系,从而具有一定 的科学性进步性;当资本主义经济进一步发展,经济矛盾进一步尖锐化时, 当阶级斗争无论在理论上实际上,都威胁到资产阶级的经济利益与政治统治 时,“资产阶级经济科学的丧钟敲起来了。现在,问题已经不是这个理 论还是那个理论合于真理,而是它于资本有益还是有害,便利还是不便 利,违背警章还是不违背警章。不为私利的研究没有了,作为代替的是 领取津贴的论难攻击;公正无私的科学研究没有了,作为代替的是辩护 论者的歪心恶意 古典经济学派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古典经济学中的科学成分,早已被 庸俗派所抛弃与歪曲了,错误的庸俗的因素则被他们所发展了。只有马克思 和恩格斯,才以科学的态度批判地继承了古典经济学中一切科学的有用的东 西,并在历史唯物论与辩证唯物论的指导下,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进行 了全面的透彻的解剖。 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同志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阐述、丰富与发 展了这一学说,从而创立了一整套无产阶级的,革命的,科学的政治经济学, 指导了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 毛主席教导我们:“中国应该大量吸收外国的进步文化,作为自己文 化食粮的原料,这种工作过去还做得很不够。这不但是当前的社会主义 文化和新民主主义文化,还有外国的古代文化,例如各资本主义国家启 蒙时代的文化,凡属我们今天用得着的东西,都应该吸收。但是一切外 国的东西,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胃肠运 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然后排泄其糟 粕,吸收其精华,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 地吸收。”① 在古典经济学中有不少科学的因素,并且是马克思主义的来源之 此,学习李嘉图的经济学,对于继承历史遗产,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对于 理解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都是必要的。但这种学习必须是批判的学习。要批 判叉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只有它才完全正确地回答 了人类先进思想所提出的种种问题,对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作了最全面最深 刻的分析与说明。我们只有掌握了这些武器,才能以科学的,革命的批判精 神来认识李嘉图的学说 王学文 1962年于北京 《资本论》,人民出版社1963年版,第1卷,第2版跋 《新民主主义论》(1940年1月),《毛泽东选集》1966年横排本,第2卷,第667页
定程度上,深入到资本主义经济的内部,说明其内在的联系,从而具有一定 的科学性进步性;当资本主义经济进一步发展,经济矛盾进一步尖锐化时, 当阶级斗争无论在理论上实际上,都威胁到资产阶级的经济利益与政治统治 时,“资产阶级经济科学的丧钟敲起来了。现在,问题已经不是这个理 论还是那个理论合于真理,而是它于资本有益还是有害,便利还是不便 利,违背警章还是不违背警章。不为私利的研究没有了,作为代替的是 领取津贴的论难攻击;公正无私的科学研究没有了,作为代替的是辩护 论者的歪心恶意。”① 古典经济学派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古典经济学中的科学成分,早已被 庸俗派所抛弃与歪曲了,错误的庸俗的因素则被他们所发展了。只有马克思 和恩格斯,才以科学的态度批判地继承了古典经济学中一切科学的有用的东 西,并在历史唯物论与辩证唯物论的指导下,对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进行 了全面的透彻的解剖。 列宁、斯大林、毛泽东同志又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阐述、丰富与发 展了这一学说,从而创立了一整套无产阶级的,革命的,科学的政治经济学, 指导了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 毛主席教导我们:“中国应该大量吸收外国的进步文化,作为自己文 化食粮的原料,这种工作过去还做得很不够。这不但是当前的社会主义 文化和新民主主义文化,还有外国的古代文化,例如各资本主义国家启 蒙时代的文化,凡属我们今天用得着的东西,都应该吸收。但是一切外 国的东西,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胃肠运 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然后排泄其糟 粕,吸收其精华,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 地吸收。”① 在古典经济学中有不少科学的因素,并且是马克思主义的来源之一,因 此,学习李嘉图的经济学,对于继承历史遗产,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对于 理解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都是必要的。但这种学习必须是批判的学习。要批 判叉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武器。只有它才完全正确地回答 了人类先进思想所提出的种种问题,对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作了最全面最深 刻的分析与说明。我们只有掌握了这些武器,才能以科学的,革命的批判精 神来认识李嘉图的学说。 王 学 文 1962 年于北京 ① 《资本论》,人民出版社 1963 年版,第 1 卷,第 2 版跋。 ① 《新民主主义论》(1940 年 1 月),《毛泽东选集》1966 年横排本,第 2 卷,第 66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