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各国的经济增长 高的人均产值,尽管它的经济和社会结构是落后的(例如:文莱科威 特、荷属安的列斯群岛,甚至委内瑞拉)。另一方面,像日本这样的国 家,用发达国家的标准来看,它的人均产值是相对低的;但由于具有先进 的生产结构,虽然天赋自然资源是贫乏的仍属于发达国家的集团,区分 的界限是以经济和社会制度的成就为基础,而不是以自然天赋为基础。 由于共产党国家借以保证经济增长的社会结构和制度方式同非 共产党国家有很大不同,因而,就不适宜把苏联(应当列入发达国家集 团的重要大国)的记录和表1中那些国家随便对比。正如业已指出 的商品和劳务总和产量的增长,只有在反映现行各种社会与制度的 实际状况的权衡尺度大致相同时,才是可以比较的;如果一国用来保 证这种增长的方法是不为他国所接受的,那么它们就是不可比较的。 在这种场合苏联和其他发达国家之间要有可比性,就要求费心地重 新计算并变换权衡尺度—这是一项超越本书实际涉及范围的工作 也没有把人口少于200万的非常小的国家(例如卢森堡包括进 发达国家集团,因为像这样小的国家的经济增长是难于独立的。诚 然,在一切国家间都存在着相互依存的因素,即使是最大的国家也不 可能被看成是完全独立的(这里,独立的意思是指:如果它被完全孤立 起来,它的增长也将会是同样的)但有一个依赖程度问题。在现代经 济世界中极小国家的卫星地位使其经济增长记录和其他国土较大依 赖性较少的国家的经济增长记录相比较时,在分析上就显得不合适。 就某种意义来说,表1中所列的14国差不多把发达国家都包 括在内了。新西兰没有包括在内,因为该国可以收集到并能对之 进行检验的资料,只有二次大战后年代的。南非联邦未被包括在 内,因为把该国黑白居民都包括在内的人均产值较低,虽然其白种
第一章经济增长率的水平和变化 25 居民的人均收入是相当高的。这表明,南非虽已实现了显著的经济 增长,但实际上还不足以把全体居民按每个工人和人均产值提高到 和那些目前是发达国家的可以相比的水平。 表1中在把时期区别分类为几段时,只有两种间断的形式。 第一,当这个记录包括了这个国家经济历史上的工业化以前的时 期,一个现代以前的发展阶段一如对英格兰、威尔士和英国,意 大利和美国就把较早时期同较后时期区别开来,较后的时期 则假定为代表了现代经济增长时期该国的经验。在疆土或政治重 大分裂的情况下,对漫长连续的时期也予以分开,如二次大战前和 二次大战后的德国。第二,当估算所包括的各种时期如其基础或 所包括时期内资料的连续性有显著的不同时,平均数或是从资料 更可靠和连续的数列更完整所包括的年份较短的时期求得的,也 有是从首尾包括的年份更长的时期求出来的。对法国、荷兰、美 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就是这样做的。平均数也有整个时期的, 其首尾年份包括战争年代及战争刚结束后的年代,以避免要做出 战争的立即后果是在那个年份终止的这种困难的决定,以及战争 是不是构成现代经济增长整体所必要的部分这种困难的决定。对 这些年份的省略会产生不符实际的描述。进一步的证据将在表4 中提供,在该表中,把漫长的年代分为几个时期,某些包括重大的 战争,与另一些不包括战争的时期被区分开来了 最后,我所使用的长期记录主要是总产值(即以要素费用或以市场 价格计算的国内生产总值或国民生产总值),因为它们比净产值数列更 易于搜集到;从逻辑的观点来看,应该说净产值是更为合适的。但由于 这里包括的是很长的时期,同时,所考察的是增长的高度,因而,在总产
26 各国的经济增长 值和净产值概念之间(或者在要素费用和市场价格之间)增长率的差 别就变得微不足道了。正如我们将要指出的:在固定资本消耗所占比 重的通常变化下(总产值与净产值之间的差额),总产值在每年3.0% 或每10年34.4%的典型增长率就意味着净产值每年2.9%或每10 年331%的增长率。依据要素费用和依据市场价格求得的增长率之 间的差异,当两者用产品的不变价格为基础计算时,就很长的期间来 说,也是小到无足轻重的。所以我们在这里就不考虑这些差别,并把 表1中的增长率看成是总和产值各种计算方式的表现的代表。 在总结表1中的材料时,我集中注意于长期的平均数设 想的是每一个国家自其开始现代经济增长以来迄今所呈现的长期 的平均增长率(第7、12、13、16、21、22、23、24、25、27、28、35、38、41 诸行)。这个设想对其记录很长并能延伸到现代经济增长开端时 的国家(英国法国、德国挪威、瑞典、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是 完全现实的。不过,对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来说,是存在一些问题 的,比如现代经济增长究竞从何时开始,但整个时期已被包括在 内,因为记录中早期的一段时间内没有证据表明:人均产值,先是 明显地较低的增长率,接着来的是上升到较高的增长率。这个设 想对其记录往后延伸不够远、但其现代经济增长时期只有很短 段期间未能被包括在内的国家,也是同样有效的(例如日本大概就 是这样,丹麦也可能如此)。可是,比利时和瑞土的记录只回溯到 20世纪初期,它们的现代增长时期有相当的一段期间没有包括在 内;荷兰尽管有较长期的记录,也有相当一段现代经济增长时期未 被包括在内。然而,有50~70年这么长的期间被用以表现增长的 特征是够长的了,加上更早的未被包括在内的几十年,对这个参数
第一章经济增长率的水平和变化 不会有很大修改。无论如何,把它们包括进去比之完全没有包括 进去似乎更好些。① ①作为一个国家进入现代经济增长过程标志的经济增长的大大加快,一般也同 时伴随着总人口中城市人口份额的加速上升;现有的城市人口比例的数列,对确定经 济现代化发端的时日可能有帮助,从而断定我们的数列所要包括的期间。下面所引的 城市人口比例,有一个是例外,系引自韦伯的古典专题著作,《19世纪城市的增长》哥伦 比亚大学,历史学、经济学和公法的研究,第11卷(纽约,麦克米伦,1899年)第47、71 82、84、110、111、113、115、116、117页 斯堪的纳维亚各国的发端日期似乎是在19世纪后半期。这样,在丹麦,城市人口 1801年占总人口的20.9%,1860年还只有23.7%,而到了1890年,就增至34.0%(单 是哥本哈根的人口份额就从占10.9%变为10.4%,而后又升到17.3%)。在挪威,城 市人口比例,1801年是10.7%,1855年是13.6%,1891年上升到23.7%。在瑞典,城 市人口1805年是总人冂的9.6%,1860年占11.3%,1890年上升到18.8%。这种证 据在托马斯:《瑞典人口移动的社会与经济面面观,1750~1933年》(纽约,麦克米兰 1941年)表78,第42-43页,一书中得到进一步证实。该书指出:人口2000以上的城 市人口的比例,在1800年是7.3%1865年是10.8%,1895年是19.6%。瑞土的记录 回溯得没有这么远,但其趋势也是一样的,人口5000或以上的城市人口比例1822年 为6.5%,1850年为12.7%,1888年上升到24.7% 看来,比利时在更早时期就显出了城市人口的加速增长:人口一万或一万以上的 城市人口所占的份额是:1802~1815年占13.5%,在1846年上升到20.8%(包括郊 区)到1890年再上升到34.8%(也包括郊区)。在荷兰,城市人口比例,在19世纪初就 已颇高,在十九世纪后半期又有相当大的上升:人口一万或一万以上的城市人口比例, 1795年是29.5%,1849年是290%,而1889年是43.0%。人们可以设想,在这两个 国家,城市增长和经济增长的速度在十九世纪中期以后就加快了。 对于具有长时期总产值记录的许多国家,其城市人口比例的数列进一步证实了这些 调查研究的结果。这样,在英格兰和威尔士,所有人口二万或二万以上的城市人口的比 例,1801年已经高达16.9%,1851年上升到35.0%,1891年更升为53.6%—显现出至 少自19世纪初起就持续地增长了。在法国,人口2000或2000以上的市镇人口比例 1801年为20.5%,1836年只是22.2%,1851年上升到25.5%,1891年为37.4%。在德 国,1890年的25个大城市的人口在1819年为总人口的4.7%,1855年仍只为6%,1890 年就上升到12.1%;而在普鲁士,这个德意志最大的组成部分,城市人口1816年为 25.5%,1855年仍只有27.7%,1895年上升到40.7%。引证欧洲海外后裔一美国、加拿 大和澳大利亚—的比例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往后追溯的经济记录已经足够远了
28 各国的经济增长 、按人口平均产值增长率的变动范围,从澳大利亚、荷兰 和英国的每10年10%-12%,到瑞典和日本的每10年29% 32%。余下九国为一组,它们每10年的增长率是在14%-23% 之间。 、同人均产值长期增长率的变动范围相对较窄相比,人口 增长比率的变动范围要宽阔些。在这里,各国对照之下的较大 差别是分明的并且是预见得到的:在欧洲的海外后裔(美国、加 拿大和澳大利亚)的人口增长率,每10年为19%-24%,而日本 和欧洲国家(比利时、法国、瑞典和意大利),它们中有些国家每 10年的人口增长率只有7%或更少。即使在欧洲地区,人口增 长率的变动范围也是相当大的,它从法国的3%到荷兰的13% 以上 在发达国家的样本中,人均产值和人口的增长率之间不 存在确定的联系,至少在表1中所列出的长时期内是如此(工业化 以前的时期除外)。人口增长率低的国家不一定显现出人均产值 的高增长率(否定的联系),同时,人口增长率高的国家也不一定显 现出人均产值的高增长率(肯定的联系)。人口增长率最低的法国 和人口增长率较高的欧洲海外后裔国家,所显现的人均产值增长 率都接近于总平均数或稍高于总平均数。① 四、虽然在人口增长率和人均产值增长率之间不存在确定的 联系,总产值增长率的变动范围比人均产值增长率的变动范围要 ①表现人口增长率和人均产值增长率之间相互关系的斯皮尔曼系数级别—一在 日本和欧洲10个发达国家是0.05在所有14个发达国家是0.27。没有一个系数 在统计上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