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绘画学、指南针以及太阳和主要行星的运行”①。 为什么要学数学、建筑学等等的理由,也是值得注意的 所以要学这些科学,并不是为了使自己“当工程师或舰长”, 而是为了能够监督外籍官员。“如果接受某种工程委托的外籍 官员要对伟大君主的城市进行危害……,那你就能够用你胸 中这些科学知识……去了解实况……从而取得伟大国王和君 主的赞赏,获得光荣;而这些外国人亦将由于害怕你而不敢 为所欲为”②。 在《瓦拉穆术士的谈话》里,业已看到对外籍官员的不 信任。随着外籍官员来俄者日众,这种不信任势必增加。这 对我国社会生活和思想的进一步发展过程,是有其影响的 彼得改革不仅教会了先进俄国人尊重科学和“工具”。它 也在他们面前展开了一个他们前此几乎完全不知道的新世 界。莫斯科国的居民历来就不是什么株守家园、不肯出门的 人;相反,他们情愿去到“新的地方”,——一他们的这种意愿 是如此强烈,以致不得不将他们固定在原来的住处。尽管有 些住在距离立陶宛边境不远的军职人员和农民,有时离开立 陶宛罗斯,想在西方找一栖身之所,但一般说来,他们是宁 愿去东方的。他们的思想意境也是倾向东方的。我希望读者 还记得,16世纪的莫斯科政论家佩列斯韦托夫屡次把土耳其 当作模范。《瓦拉穆术士的谈话》的作者本来想说:“在别的 国家”,却失误① ap sus linguae)地说:“在别的汗国”。彼 ①(·波索什科夫文集》,第1卷,第207208页,莫斯科,1842年。 ②同上书,第208页
陆 绘 画 学 、 指 南 针 以 及 太 阳 和 主 要 行 星 的 运 行 ” ① 。 为 什 么 要 学 数 学 、 建 筑 学 等 等 的 理 由 , 也 是 值 得 注 意 的 。 所 以 要 学 这 些 科 学 , 并 不 是 为 了 使 自 己 “ 当 工 程 师 或 舰 长 ” , 而 是 为 了 能 够 监 督 外 籍 官 员 。 “ 如 果 接 受 某 种 工 程 委 托 的 外 籍 官 员 要 对 伟 大 君 主 的 城 市 进 行 危 害 … … , 那 你 就 能 够 用 你 胸 中 这 些 科 学 知 识 … … 去 了 解 实 况 … … 从 而 取 得 伟 大 国 王 和 君 主 的 赞 赏 , 获 得 光 荣 ; 而 这 些 外 国 人 亦 将 由 于 害 怕 你 而 不 敢 为 所 欲 为 ” ② 。 在 《 瓦 拉 穆 术 士 的 谈 话 》 里 , 业 已 看 到 对 外 籍 官 员 的 不 信 任 。 随 着 外 籍 官 员 来 俄 者 日 众 , 这 种 不 信 任 势 必 增 加 。 这 对 我 国 社 会 生 活 和 思 想 的 进 一 步 发 展 过 程 , 是 有 其 影 响 的 。 彼 得 改 革 不 仅 教 会 了 · 先 · 进 俄 国 人 尊 重 科 学 和 “ 工 具 ” 。 它 也 在 他 们 面 前 展 开 了 一 个 他 们 前 此 几 乎 完 全 不 知 道 的 新 世 界 。 莫 斯 科 国 的 居 民 历 来 就 不 是 什 么 株 守 家 园 、 不 肯 出 门 的 人 ; 相 反 , 他 们 情 愿 去 到 “ 新 的 地 方 ” , — — 他 们 的 这 种 意 愿 是 如 此 强 烈 , 以 致 不 得 不 将 他 们 固 定 在 原 来 的 住 处 。 尽 管 有 些 住 在 距 离 立 陶 宛 边 境 不 远 的 军 职 人 员 和 农 民 , 有 时 离 开 立 陶 宛 罗 斯 , 想 在 西 方 找 一 栖 身 之 所 , 但 一 般 说 来 , 他 们 是 宁 愿 去 · 东 · 方 的 。 他 们 的 思 想 意 境 也 是 倾 向 东 方 的 。 我 希 望 读 者 还 记 得 , 1 6 世 纪 的 莫 斯 科 政 论 家 佩 列 斯 韦 托 夫 屡 次 把 土 耳 其 当 作 模 范 。 《 瓦 拉 穆 术 士 的 谈 话 》 的 作 者 本 来 想 说 : “ 在 别 的 国 家 ” , 却 失 误 ( L a p s u s l i n g u a e ) 地 说 : “ 在 别 的 汗 国 ” 。 彼 2 3 ① ② 同 上 书 , 第 2 0 8 页 。 《 伊 · 波 索 什 科 夫 文 集 》 , 第 1 卷 , 第 2 0 7 — 2 0 8 页 , 莫 斯 科 , 1 8 4 2 年
得改革时起,情况改变了。先进俄罗斯人的眼界是转向西方 了。我们熟识的俄国水兵瓦西里·科里奥特斯科伊出生于 俄罗斯欧洲”。他在旅行荷兰、英国和法国后,仍旧扬帆回 到“俄罗斯欧洲”。美丽的佛罗伦萨国公主伊拉克丽娅在向他 谈到她的不幸时,告诉他曾有“俄国商人乘船从欧洲”怎样 来到她的国家。由此可见,俄国似乎已主要地被看为“欧 洲”了① 瓦西利·科里奥特斯科伊也不放过机会告诉公主,他就 出生于“俄罗斯欧洲”。同时,他在谈到他的旅行时,造成 种印象,似乎他这位贵族水兵在西方感到非常舒适,而且一 切人对他都很敬重: “我奉派到荷兰学科学,在那里受到荷兰商人的敬重,荷 兰商人将商品交到船上,从那里运到英、法,再从英、法回 国,获利甚丰,所受敬重超出名门子弟”② 在彼得改革的直接影响下产生的小说,其中的角色大部 分都不懂地理,而将西欧城市和国家的名称肆意歪曲。但这 绝不妨碍他们怡然自得地相信,整个欧洲都对他们的功绩发 生了强烈的兴趣。“俄罗斯的骑士”亚历山大由于受到一名英 国高级海军军官的侮辱,高傲自信地向英国国王说:“我希望, 而且您也已经知道,整个欧洲”将支持愤怒和胜利的骑士③。 ①B.B.西波夫斯基:《17-18世纪的俄国小说集》,第108,110,115页 ②同上书,第116页 ③《17-18世纪的俄国小说集》,第160页。“愤怒和胜利的骑士”就是我国 的贵族海员亚历山大
得 改 革 时 起 , 情 况 改 变 了 。 先 进 俄 罗 斯 人 的 眼 界 是 转 向 西 方 了 。 我 们 熟 识 的 俄 国 水 兵 瓦 西 里 ·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出 生 于 “ 俄 罗 斯 欧 洲 ” 。 他 在 旅 行 荷 兰 、 英 国 和 法 国 后 , 仍 旧 扬 帆 回 到 “ 俄 罗 斯 欧 洲 ” 。 美 丽 的 佛 罗 伦 萨 国 公 主 伊 拉 克 丽 娅 在 向 他 谈 到 她 的 不 幸 时 , 告 诉 他 曾 有 “ 俄 国 商 人 乘 船 从 欧 洲 ” 怎 样 来 到 她 的 国 家 。 由 此 可 见 , 俄 国 似 乎 已 主 要 地 被 看 为 “ 欧 洲 ” 了 ① 。 瓦 西 利 ·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也 不 放 过 机 会 告 诉 公 主 , 他 就 出 生 于 “ 俄 罗 斯 欧 洲 ” 。 同 时 , 他 在 谈 到 他 的 旅 行 时 , 造 成 一 种 印 象 , 似 乎 他 这 位 贵 族 水 兵 在 西 方 感 到 非 常 舒 适 , 而 且 一 切 人 对 他 都 很 敬 重 : “ 我 奉 派 到 荷 兰 学 科 学 , 在 那 里 受 到 荷 兰 商 人 的 敬 重 , 荷 兰 商 人 将 商 品 交 到 船 上 , 从 那 里 运 到 英 、 法 , 再 从 英 、 法 回 国 , 获 利 甚 丰 , 所 受 敬 重 超 出 名 门 子 弟 ” ② 。 在 彼 得 改 革 的 直 接 影 响 下 产 生 的 小 说 , 其 中 的 角 色 大 部 分 都 不 懂 地 理 , 而 将 西 欧 城 市 和 国 家 的 名 称 肆 意 歪 曲 。 但 这 绝 不 妨 碍 他 们 怡 然 自 得 地 相 信 , 整 个 欧 洲 都 对 他 们 的 功 绩 发 生 了 强 烈 的 兴 趣 。 “ 俄 罗 斯 的 骑 士 ” 亚 历 山 大 由 于 受 到 一 名 英 国 高 级 海 军 军 官 的 侮 辱 , 高 傲 自 信 地 向 英 国 国 王 说 : “ 我 希 望 , 而 且 您 也 已 经 知 道 , 整 个 欧 洲 ” 将 支 持 愤 怒 和 胜 利 的 骑 士 ③ 。 2 4 ① ② ③ 《 1 7 — 1 8 世 纪 的 俄 国 小 说 集 》 , 第 1 6 0 页 。 “ 愤 怒 和 胜 利 的 骑 士 ” 就 是 我 国 的 贵 族 海 员 亚 历 山 大 。 同 上 书 , 第 1 1 6 页 。 B . B . 西 波 夫 斯 基 : 《 1 7 — 1 8 世 纪 的 俄 国 小 说 集 》 , 第 1 0 8 , 1 1 0 , 1 1 5 页
这自然是可笑的。但这却值得注意,因为这是那一过渡时期 的象征。 最后,我还要指出小说中新人物的两个性格特征: 这些先生们虽然热中研究恋爱学,虽然时常使人感到 “惊奇”,而且频繁地唱出感人的情歌,但却有时表现出非常 残酷。我在上面已多次提到的贵族海员科里奥特斯科伊先生, 便曾命令对偶然落在他的手中的佛罗伦萨海军将官,施加 暴君式的酷刑”,因为这位将官有一次想将他溺死海中:他 命令将这位将官吊在皇军面前,活活剥皮”①。这很适合伊凡 雷帝的味口,但可惜,这同伟大改革家的习惯也相去不很远。 第一,“骑士们”继续用旧眼光看待臣民对君主的关系。 当奥国皇帝请水兵华西里·科里奥特斯科伊与他同席就餐 时,他“恭敬地”回答说: “伟大的皇帝,看来我不应坐下,因为我是您的奴隶,我 不应同陛下一道坐下,而只应站在陛下的面前。” 这位皇帝反驳说: 您干么推辞呢?因为我看您很聪明,才真心赏识您;就 令是我的臣民,只要我赏识他,命令他坐下,他便得听话:而 您却是来我这儿作客的,请坐下吧! 水兵华西里·科里奥特斯科伊完全是按照旧莫斯科方式 表达其对奧皇的敬重的 阿凡纳西·弗拉西耶夫被伪君季米特里派往克拉科夫 代表沙皇参加玛琳娜·姆尼舍克的订婚礼。在请他同皇帝同 ①《17-18世纪的俄国小说集》,第128页
这 自 然 是 可 笑 的 。 但 这 却 值 得 注 意 , 因 为 这 是 那 一 过 渡 时 期 的 象 征 。 最 后 , 我 还 要 指 出 小 说 中 新 人 物 的 两 个 性 格 特 征 : 这 些 先 生 们 虽 然 热 中 研 究 恋 爱 学 , 虽 然 时 常 使 人 感 到 “ 惊 奇 ” , 而 且 频 繁 地 唱 出 感 人 的 情 歌 , 但 却 有 时 表 现 出 非 常 残 酷 。 我 在 上 面 已 多 次 提 到 的 贵 族 海 员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先 生 , 便 曾 命 令 对 偶 然 落 在 他 的 手 中 的 佛 罗 伦 萨 海 军 将 官 , 施 加 “ 暴 君 式 的 酷 刑 ” , 因 为 这 位 将 官 有 一 次 想 将 他 溺 死 海 中 : 他 “ 命 令 将 这 位 将 官 吊 在 皇 军 面 前 , 活 活 剥 皮 ” ① 。 这 很 适 合 伊 凡 雷 帝 的 味 口 , 但 可 惜 , 这 同 伟 大 改 革 家 的 习 惯 也 相 去 不 很 远 。 第 一 , “ 骑 士 们 ” 继 续 用 旧 眼 光 看 待 臣 民 对 君 主 的 关 系 。 当 奥 国 皇 帝 请 水 兵 华 西 里 ·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与 他 同 席 就 餐 时 , 他 “ 恭 敬 地 ” 回 答 说 : “ 伟 大 的 皇 帝 , 看 来 我 不 应 坐 下 , 因 为 我 是 您 的 奴 隶 , 我 不 应 同 陛 下 一 道 坐 下 , 而 只 应 站 在 陛 下 的 面 前 。 ” 这 位 皇 帝 反 驳 说 : “ 您 干 么 推 辞 呢 ? 因 为 我 看 您 很 聪 明 , 才 真 心 赏 识 您 ; 就 令 是 我 的 臣 民 , 只 要 我 赏 识 他 , 命 令 他 坐 下 , 他 便 得 听 话 ; 而 您 却 是 来 我 这 儿 作 客 的 , 请 坐 下 吧 ! ” 水 兵 华 西 里 ·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完 全 是 按 照 旧 莫 斯 科 方 式 表 达 其 对 奥 皇 的 敬 重 的 。 阿 凡 纳 西 · 弗 拉 西 耶 夫 被 伪 君 季 米 特 里 派 往 克 拉 科 夫 , 代 表 沙 皇 参 加 玛 琳 娜 · 姆 尼 舍 克 的 订 婚 礼 。 在 请 他 同 皇 帝 同 2 5 ① 《 1 7 — 1 8 世 纪 的 俄 国 小 说 集 》 , 第 1 2 8 页
桌吃饭时他不肯吃,因为在这样高贵人物面前,奴隶吃饭是 不礼貌的,他只要恭敬地站着,看他们吃就行了。午宴时,他 坐在皇帝的未婚妻旁,不停地当心别让自己的衣服碰到她的 衣裙。在行订婚礼时、他同玛琳娜握手之前,先将自己的手 包着。 读者会同意,可爱的水兵华西里·科里奥特斯科伊很像 阿凡纳西·弗拉西耶夫。他在同奥国皇帝谈话时,自称为皇 帝的奴隶,纯朴地以为这是对皇室大人物应有的礼貌。他毫 不理解,奴隶是一回事,而臣民则是另一回事。但我们知道, 彼得也禁止俄罗斯人用自卑的名称—一如万卡,先卡等等向 他写呈文,然而他的臣民却仍旧是他的奴隶。因此,关于水 兵华西里·科里奥特斯科伊的小说,在这里也是忠于它的时 代精神的。 彼得改革没有消除莫斯科“世袭君主制”的基础。它在 相当长期内更加扩大和巩固了这些基础。因此,军职阶级对 最高当局的态度不仅保持了旧的性质,而且更加突出了它。但 是西方的榜样对于军职人员—特别是对于最高级的军职人 员——的思想,在这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影响的。这在彼得死 后不过几年功夫,便相当明显地表露出来了。然而这是后话 四 帕夫洛夫一西尔万斯基公正地指出:彼得及其亲近的辅 臣,并不像有些人根据伊·波索什科夫的话(波索什科夫说 过“他改革家)在山上连同自己不过十人往上拉,而山下 则有成百万人往下拉,他的事业怎能顺利进行呢?”)所想像
桌 吃 饭 时 他 不 肯 吃 , 因 为 在 这 样 高 贵 人 物 面 前 , 奴 隶 吃 饭 是 不 礼 貌 的 , 他 只 要 恭 敬 地 站 着 , 看 他 们 吃 就 行 了 。 午 宴 时 , 他 坐 在 皇 帝 的 未 婚 妻 旁 , 不 停 地 当 心 别 让 自 己 的 衣 服 碰 到 她 的 衣 裙 。 在 行 订 婚 礼 时 、 他 同 玛 琳 娜 握 手 之 前 , 先 将 自 己 的 手 包 着 。 读 者 会 同 意 , 可 爱 的 水 兵 华 西 里 ·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很 像 阿 凡 纳 西 · 弗 拉 西 耶 夫 。 他 在 同 奥 国 皇 帝 谈 话 时 , 自 称 为 皇 帝 的 奴 隶 , 纯 朴 地 以 为 这 是 对 皇 室 大 人 物 应 有 的 礼 貌 。 他 毫 不 理 解 , 奴 隶 是 一 回 事 , 而 臣 民 则 是 另 一 回 事 。 但 我 们 知 道 , 彼 得 也 禁 止 俄 罗 斯 人 用 自 卑 的 名 称 — — 如 万 卡 , 先 卡 等 等 向 他 写 呈 文 , 然 而 他 的 · 臣 · 民 却 仍 旧 是 他 的 · 奴 · 隶 。 因 此 , 关 于 水 兵 华 西 里 · 科 里 奥 特 斯 科 伊 的 小 说 , 在 这 里 也 是 忠 于 它 的 时 代 精 神 的 。 彼 得 改 革 没 有 消 除 莫 斯 科 “ 世 袭 君 主 制 ” 的 基 础 。 它 在 相 当 长 期 内 更 加 扩 大 和 巩 固 了 这 些 基 础 。 因 此 , 军 职 阶 级 对 最 高 当 局 的 态 度 不 仅 保 持 了 旧 的 性 质 , 而 且 更 加 突 出 了 它 。 但 是 西 方 的 榜 样 对 于 军 职 人 员 — — 特 别 是 对 于 最 高 级 的 军 职 人 员 — — 的 思 想 , 在 这 里 也 不 是 完 全 没 有 影 响 的 。 这 在 彼 得 死 后 不 过 几 年 功 夫 , 便 相 当 明 显 地 表 露 出 来 了 。 然 而 这 是 后 话 。 四 帕 夫 洛 夫 - 西 尔 万 斯 基 公 正 地 指 出 : 彼 得 及 其 亲 近 的 辅 臣 , 并 不 像 有 些 人 根 据 伊 · 波 索 什 科 夫 的 话 ( 波 索 什 科 夫 说 过 “ 他 〔 改 革 家 〕 在 山 上 连 同 自 己 不 过 十 人 往 上 拉 , 而 山 下 则 有 成 百 万 人 往 下 拉 , 他 的 事 业 怎 能 顺 利 进 行 呢 ? ” ) 所 想 像 2 6
的那样孤独。现在已很难有人会反对帕夫洛夫一西尔万斯基 的这一见解了。对于那些仍然怀疑这一见解的正确性的人们, 可请他们看看我刚刚提过的已故学者的极为详尽的著作《彼 得同代人关于改革方案的记述》(圣彼得堡1897年版)。这部 著作很明显地表明,彼得的许多改革计划都是从他的辅臣那 里得来的。可是,在帕夫洛夫一西尔万斯基以前,.H.米 柳科夫在前引著作《18世纪头25年的俄国国家经济和彼得 大帝的改革》中,表示了同一思想。∏.H.米柳科夫断言,在 彼得改革中,皇帝个人的创举,其范围之狭小远远超过一般 假定。他说:“问题是由生活提出,而由多少有些学问的人表 述的:皇帝有时抓住这种表述的主要思想,或者—也许,更 常见的是—抓住其实用的结论;至于在实行过程中关于业 已提出、表述和批准的主张的各种细节的必要讨论,则由皇 帝交给政府和提出倡议的顾问负责,结果制成命令”。①这一 结论无论对于史学家或社会学家,都是很重要的2。但是毕竟 最有意义的还是看看改革时期在命令制成以后所发生的事 情 彼得的命令几乎经常要求人民作出巨大牺牲③。这一情 况在人民中引起了巨大不满。此外,这些命令还破坏了许多 旧的习惯,牵涉到许多根深蒂固的成见。这更加剧了彼得命 令所引起的不满。甚至军职阶级,他们同莫斯科居民的其他 ①西波夫斯基:(1718世纪的俄国小说集》,第514,587及588页。 ②特别是对于那些研究“个人在历史中的作用”的人们。 ③正是1..米柳科夫比所有其他人更有说服力地对此作了证明
的 那 样 孤 独 。 现 在 已 很 难 有 人 会 反 对 帕 夫 洛 夫 - 西 尔 万 斯 基 的 这 一 见 解 了 。 对 于 那 些 仍 然 怀 疑 这 一 见 解 的 正 确 性 的 人 们 , 可 请 他 们 看 看 我 刚 刚 提 过 的 已 故 学 者 的 极 为 详 尽 的 著 作 《 彼 得 同 代 人 关 于 改 革 方 案 的 记 述 》 ( 圣 彼 得 堡 1 8 9 7 年 版 ) 。 这 部 著 作 很 明 显 地 表 明 , 彼 得 的 许 多 改 革 计 划 都 是 从 他 的 辅 臣 那 里 得 来 的 。 可 是 , 在 帕 夫 洛 夫 - 西 尔 万 斯 基 以 前 , C. S. 米 柳 科 夫 在 前 引 著 作 《 1 8 世 纪 头 2 5 年 的 俄 国 国 家 经 济 和 彼 得 大 帝 的 改 革 》 中 , 表 示 了 同 一 思 想 。 C. S. 米 柳 科 夫 断 言 , 在 彼 得 改 革 中 , 皇 帝 个 人 的 创 举 , 其 范 围 之 狭 小 远 远 超 过 一 般 假 定 。 他 说 : “ 问 题 是 由 生 活 提 出 , 而 由 多 少 有 些 学 问 的 人 表 述 的 ; 皇 帝 有 时 抓 住 这 种 表 述 的 主 要 思 想 , 或 者 — — 也 许 , 更 常 见 的 是 — — 抓 住 其 实 用 的 结 论 ; 至 于 在 实 行 过 程 中 关 于 业 已 提 出 、 表 述 和 批 准 的 主 张 的 各 种 细 节 的 必 要 讨 论 , 则 由 皇 帝 交 给 政 府 和 提 出 倡 议 的 顾 问 负 责 , 结 果 制 成 命 令 ” 。 ① 这 一 结 论 无 论 对 于 史 学 家 或 社 会 学 家 , 都 是 很 重 要 的 ② 。 但 是 毕 竟 最 有 意 义 的 还 是 看 看 改 革 时 期 在 · 命 · 令 · 制 · 成 · 以 · 后 所 发 生 的 事 情 。 彼 得 的 命 令 几 乎 经 常 要 求 人 民 作 出 巨 大 牺 牲 ③ 。 这 一 情 况 在 人 民 中 引 起 了 巨 大 不 满 。 此 外 , 这 些 命 令 还 破 坏 了 许 多 旧 的 习 惯 , 牵 涉 到 许 多 根 深 蒂 固 的 成 见 。 这 更 加 剧 了 彼 得 命 令 所 引 起 的 不 满 。 甚 至 军 职 阶 级 , 他 们 同 莫 斯 科 居 民 的 其 他 2 7 ① ② ③ 正 是 C. A. 米 柳 科 夫 比 所 有 其 他 人 更 有 说 服 力 地 对 此 作 了 证 明 。 特 别 是 对 于 那 些 研 究 “ 个 人 在 历 史 中 的 作 用 ” 的 人 们 。 西 波 夫 斯 基 : 《 1 7 — 1 8 世 纪 的 俄 国 小 说 集 》 , 第 5 1 4 , 5 8 7 及 5 8 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