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会诱使它为了全面防御而作出某些牺牲。所以离联邦中心最远、平时分享联邦利益可 能最少的各州,同时将是外国的紧邻,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最需要联邦的兵力和资源。 对于佐治亚州或西部或东北边境诸州来说,派代表参加政府可能是不方便的:但是它们 单独和入侵敌人作战,甚至单独支付防备邻国的不断威胁的全部费用就更感麻烦了。所 以,如果它们从联邦取得的利益在某些方面比较近各州少,在其他方面却能取得更大的 利益,这样就保持了适当的平衡 同胞们,我把这些意见提交你们,深信常常表示你们的决定特点的良知,会承认这 些意见的应有重要性和意义的;我还深信,困难无论怎样可怕,困难赖以产生的谬误无 论怎样风靡一时,你们决不会让困难把你们驱入阴暗可怕的境地,这正是赞成不联合的 人们要把你们引入的那种境地。切勿听信那种不合情理的说法,它告诉你们:被许多感 情的联系结合在一起的美国人民,再不能象一个家庭的成员那样生活在一起;再不能继 续互相保护他们的共同幸福:再不能作为一个可尊敬的和繁荣昌盛的伟大国家的同胞 了。切勿听信这样的说法,它无礼地告诉你们:推荐给你们采纳的那种政体,在政治领 域里是一种新奇的东西:它在最狂热的设计者的理论中没有地位;它轻率地尝试不可能 完成的事情。不,同胞们,别听这种胡言乱语。别让这种语言带来的毒素毒害你们的心 灵。美国公民的血管里流通着同源的血液,他们在保卫神圣权利时鲜血又流在一起,这 就使他们的联合神圣不可侵犯,那种把他们变成外人、敌人或仇人的主张,会使人们不 寒而栗。如果要回避新奇事物,那末请相信我,所有最惊人的新奇事物、所有最不切实 际的计划、所有最轻率的尝试,都是为了保持我们的自由和增进我们的幸福而给我们带 来分裂。为什么扩大的共和国的尝试会遭到反对,仅仅因为它包含有新东西么?当美国 人民对以前的和其他国家的意见加以适当考虑的同时,却不让对古人、惯例或名声的盲 目崇拜压倒自己良知的建议,压倒对自己处境的认识和自己的经验教训,这难道不是他 们的光荣吗?美国舞台上出现了许多有利于私人权利和公众幸福的新变革,子孙后代会 因这些变革、全世界也会有所借鉴而感激这种大胆精神。如果革命领袖不采取前所未见 的重要步骤,也不建立一个并无先例的政府,合众国人民可能至今还是被错误指导的议 会的悲惨牺牲品,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在某些破坏他人自由的政体的压迫之下从事艰辛 的劳动。这是美国的幸福,我们相信,这也是全人类的幸福,美国人民在追求一种新的 和更为崇高的事业。他们完成了一次人类社会史上无可比拟的革命。他们建立了地球上 尚无范例的政府组织。他们设计了一个伟大的邦联,他们的后继者有义务改进它,并使 它永存下去。如果他们的工作有不完善的地方,那末我们会因他们的缺点太少而感到惊 奇。如果他们在于联邦的结构上犯了最大的错误,是由于这是最难完成的工作;你们的 制宪会议的决议为这项工作提供了新的形式,而你们现在要讨论和决定的正是那个决 普布利乌斯 为《独立日报》撰写 第十五篇 (汉密尔顿) 致纽约州人民: 同胞们,在前几篇文章里,我力求用清楚而令人信服的说明向你们提出联邦对你们
36 注会诱使它为了全面防御而作出某些牺牲。所以离联邦中心最远、平时分享联邦利益可 能最少的各州,同时将是外国的紧邻,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最需要联邦的兵力和资源。 对于佐治亚州或西部或东北边境诸州来说,派代表参加政府可能是不方便的;但是它们 单独和入侵敌人作战,甚至单独支付防备邻国的不断威胁的全部费用就更感麻烦了。所 以,如果它们从联邦取得的利益在某些方面比较近各州少,在其他方面却能取得更大的 利益,这样就保持了适当的平衡。 同胞们,我把这些意见提交你们,深信常常表示你们的决定特点的良知,会承认这 些意见的应有重要性和意义的;我还深信,困难无论怎样可怕,困难赖以产生的谬误无 论怎样风靡一时,你们决不会让困难把你们驱入阴暗可怕的境地,这正是赞成不联合的 人们要把你们引入的那种境地。切勿听信那种不合情理的说法,它告诉你们:被许多感 情的联系结合在一起的美国人民,再不能象一个家庭的成员那样生活在一起;再不能继 续互相保护他们的共同幸福;再不能作为一个可尊敬的和繁荣昌盛的伟大国家的同胞 了。切勿听信这样的说法,它无礼地告诉你们:推荐给你们采纳的那种政体,在政治领 域里是一种新奇的东西;它在最狂热的设计者的理论中没有地位;它轻率地尝试不可能 完成的事情。不,同胞们,别听这种胡言乱语。别让这种语言带来的毒素毒害你们的心 灵。美国公民的血管里流通着同源的血液,他们在保卫神圣权利时鲜血又流在一起,这 就使他们的联合神圣不可侵犯,那种把他们变成外人、敌人或仇人的主张,会使人们不 寒而栗。如果要回避新奇事物,那末请相信我,所有最惊人的新奇事物、所有最不切实 际的计划、所有最轻率的尝试,都是为了保持我们的自由和增进我们的幸福而给我们带 来分裂。为什么扩大的共和国的尝试会遭到反对,仅仅因为它包含有新东西么?当美国 人民对以前的和其他国家的意见加以适当考虑的同时,却不让对古人、惯例或名声的盲 目崇拜压倒自己良知的建议,压倒对自己处境的认识和自己的经验教训,这难道不是他 们的光荣吗?美国舞台上出现了许多有利于私人权利和公众幸福的新变革,子孙后代会 因这些变革、全世界也会有所借鉴而感激这种大胆精神。如果革命领袖不采取前所未见 的重要步骤,也不建立一个并无先例的政府,合众国人民可能至今还是被错误指导的议 会的悲惨牺牲品,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在某些破坏他人自由的政体的压迫之下从事艰辛 的劳动。这是美国的幸福,我们相信,这也是全人类的幸福,美国人民在追求一种新的 和更为崇高的事业。他们完成了一次人类社会史上无可比拟的革命。他们建立了地球上 尚无范例的政府组织。他们设计了一个伟大的邦联,他们的后继者有义务改进它,并使 它永存下去。如果他们的工作有不完善的地方,那末我们会因他们的缺点太少而感到惊 奇。如果他们在于联邦的结构上犯了最大的错误,是由于这是最难完成的工作;你们的 制宪会议的决议为这项工作提供了新的形式,而你们现在要讨论和决定的正是那个决 议。 普布利乌斯 为《独立日报》撰写 第十五篇 (汉密尔顿) 致纽约州人民: 同胞们,在前几篇文章里,我力求用清楚而令人信服的说明向你们提出联邦对你们
的政治安全和幸福的重要意义。 我曾向你们说明:如果你们让连结美国人民的神圣纽带被野心或贪婪、妒忌或谬论 切断或解开,你们就会面临错综复杂的危险。在以后的共同探讨中,我们宣扬的真理将 从以前未曾注意的事实和论据中得到进一步的证实。如果你们要走的道路在某些地方使 你们觉得乏味或厌烦,你们就要想到,你们正在寻求能引起自由人民注意的一个最重要 问题的知识,你们必须通过的?野本身是辽阔广大的,而诡辩法在路上设置的迷宫又不 必要地增加了旅程的困难。我的目的是,尽可能用简单扼要的方式清除你们前进道路上 的障碍,而不使速度影响效果。 在实行我为讨论这个问题所拟定的计划时,需要考察的下一个论点是“目前的邦联 政府不足以维持联邦。”也许有人要问:何必要用推论或证明来说明一个根本无人辩驳 或怀疑、各阶级的人一致同意、实质上为新宪法的反对者和赞成者一致承认的论点呢? 必须老实承认,不管他们在其他各方面看法多么不同,一般说来在如下的意见上至少是 一致的:就是说我们的国家制度存在着实质性的缺陷,必须设法使我们摆脱迫在眉睫的 混乱状态。支持这个意见的种种事实,已不再是猜测的了。这些事实一般人民都已感觉 到,而且终于迫使那些对使我们陷入困境的错误政策应负主要责任的人勉强承认,我们 联邦政府的计划中的确存在着那些缺陷,它们早已为联邦的明智的赞助者所指出,并且 深表遗憾 其实,我们可以正确地说,现在几乎达到国家蒙受耻辱的最后阶段了。凡是能伤害 个独立国家的尊严或降低其品格的事情,我们差不多都经历过了。在人们中间难道还 存在由于我们受到各种约束而必须履行的高尚保证吗?这些保证经常遭到恬不知耻的 破坏。在保持我们的政治存在的危急存亡之际,我们不是向外国人和本国公民借过债 吗?对于偿清这些债务依然未作任何适当的或令人满意的准备。某个国家不是占领着我 们宝贵的领土和重要的要塞,而这些按照明确的规定不是早就应该交出了么?这些地方 依旧被保留,既有损于我们的利益,同样有损于我们的主权。我们能够表示愤慨或者打 退这种侵略吗?我们既无军队,又无钱财,也无政府。我们能够庄严地提出抗议吗?首 先必须洗刷同一条约使我们的信用蒙受的污损。根据自然条件和条约我们有资格参加密 西西比河的自由航行吗?西班牙把我们排除在这种航行之外。在发生公共危险的时候, 公共的荣誉不是不可缺少的应变能力么?我们似乎认为它的动因无望和不可挽回而放 弃了。商业对国家财富难道不重要吗?我们的商业已衰败到了极点。外国列强心目中的 威望,不是能够防备外国的侵略吗?我们的政府低能,甚至禁止他们同我们进行谈判 我们的驻外大使,只是模拟的主权的装饰品。土地价格暴跌不是国家穷困的征象吗?我 国大部分熟地的价格大大低于用市场上荒地数量来说明的价格,而且只能用缺少私人的 和公共的信用来充分说明,这个情况在各个阶层中间流行,非常惊人,并且有一种降低 各种财产价格的直接趋势。私人信用不是工业的朋友和保护人吗?有关借贷的最有用的 那种信用,被缩小在最小的范围内,这主要是认为货币的不可靠甚于货币的缺少。为了 把这些既不会给予我们欢乐,也不会给我们教益的详情细节减缩一下,总的说来,我们 可以这样提出问题:凡是能降临象我们这样特别享有优越自然条件的社会的全国性混 乱、贫穷和无意义的征象,还有什么没有成为我们普遍不幸的悲惨事实呢? 这就是那些原理和议论把我们引入的忧郁境地,现在它们又要制止我们接受新提出
37 的政治安全和幸福的重要意义。 我曾向你们说明:如果你们让连结美国人民的神圣纽带被野心或贪婪、妒忌或谬论 切断或解开,你们就会面临错综复杂的危险。在以后的共同探讨中,我们宣扬的真理将 从以前未曾注意的事实和论据中得到进一步的证实。如果你们要走的道路在某些地方使 你们觉得乏味或厌烦,你们就要想到,你们正在寻求能引起自由人民注意的一个最重要 问题的知识,你们必须通过的?野本身是辽阔广大的,而诡辩法在路上设置的迷宫又不 必要地增加了旅程的困难。我的目的是,尽可能用简单扼要的方式清除你们前进道路上 的障碍,而不使速度影响效果。 在实行我为讨论这个问题所拟定的计划时,需要考察的下一个论点是“目前的邦联 政府不足以维持联邦。”也许有人要问:何必要用推论或证明来说明一个根本无人辩驳 或怀疑、各阶级的人一致同意、实质上为新宪法的反对者和赞成者一致承认的论点呢? 必须老实承认,不管他们在其他各方面看法多么不同,一般说来在如下的意见上至少是 一致的:就是说我们的国家制度存在着实质性的缺陷,必须设法使我们摆脱迫在眉睫的 混乱状态。支持这个意见的种种事实,已不再是猜测的了。这些事实一般人民都已感觉 到,而且终于迫使那些对使我们陷入困境的错误政策应负主要责任的人勉强承认,我们 联邦政府的计划中的确存在着那些缺陷,它们早已为联邦的明智的赞助者所指出,并且 深表遗憾。 其实,我们可以正确地说,现在几乎达到国家蒙受耻辱的最后阶段了。凡是能伤害 一个独立国家的尊严或降低其品格的事情,我们差不多都经历过了。在人们中间难道还 存在由于我们受到各种约束而必须履行的高尚保证吗?这些保证经常遭到恬不知耻的 破坏。在保持我们的政治存在的危急存亡之际,我们不是向外国人和本国公民借过债 吗?对于偿清这些债务依然未作任何适当的或令人满意的准备。某个国家不是占领着我 们宝贵的领土和重要的要塞,而这些按照明确的规定不是早就应该交出了么?这些地方 依旧被保留,既有损于我们的利益,同样有损于我们的主权。我们能够表示愤慨或者打 退这种侵略吗?我们既无军队,又无钱财,也无政府。我们能够庄严地提出抗议吗?首 先必须洗刷同一条约使我们的信用蒙受的污损。根据自然条件和条约我们有资格参加密 西西比河的自由航行吗?西班牙把我们排除在这种航行之外。在发生公共危险的时候, 公共的荣誉不是不可缺少的应变能力么?我们似乎认为它的动因无望和不可挽回而放 弃了。商业对国家财富难道不重要吗?我们的商业已衰败到了极点。外国列强心目中的 威望,不是能够防备外国的侵略吗?我们的政府低能,甚至禁止他们同我们进行谈判。 我们的驻外大使,只是模拟的主权的装饰品。土地价格暴跌不是国家穷困的征象吗?我 国大部分熟地的价格大大低于用市场上荒地数量来说明的价格,而且只能用缺少私人的 和公共的信用来充分说明,这个情况在各个阶层中间流行,非常惊人,并且有一种降低 各种财产价格的直接趋势。私人信用不是工业的朋友和保护人吗?有关借贷的最有用的 那种信用,被缩小在最小的范围内,这主要是认为货币的不可靠甚于货币的缺少。为了 把这些既不会给予我们欢乐,也不会给我们教益的详情细节减缩一下,总的说来,我们 可以这样提出问题:凡是能降临象我们这样特别享有优越自然条件的社会的全国性混 乱、贫穷和无意义的征象,还有什么没有成为我们普遍不幸的悲惨事实呢? 这就是那些原理和议论把我们引入的忧郁境地,现在它们又要制止我们接受新提出
的宪法;它们并不满足于把我们导向悬崖的边缘,似乎决定把我们投入那种在下面等待 着我们的深渊。同胞们,在这里由于应该影响一个进步民族的每种动机所迫,让我们为 我们的安全、平静、尊严和名誉坚持我们的立场吧!让我们最后把那长期以来引诱我们 脱离幸福和繁荣道路的具有致命魔力的事物摧毁吧! 前面业已指出,种种难以歪曲的事实的确使人们对我们国家制度中存在着实质性缺 点这一抽象命题产生了一致同意的看法;但是联邦措施的宿敌方面所作让步的效用,却 被他们对矫正方法的坚决反对所破坏,他们反对能给予一个成功机会的唯一原则。他们 在承认合众国政府无能的同时,却反对授与政府补充此种能力所需的各种权力。他们似 乎依然指望相互矛盾和互不相容的事情:指望加强联邦的权力而不减少州的权力;指望 联邦享有统制权,而各个成员又享有完全的独立。总之,他们似乎仍然盲目崇拜主权内 的主权这种政治上的怪物。这就必须充分指出邦联政府的主要缺点,以便证明我们所经 历的祸患并非来自局部的或细小的缺点,而是来自这个建筑物结构上的基本错误,除了 改变建筑物的首要原则和更换栋梁以外,是无法修理的。 目前邦联政府结构上的主要弊病,在于立法原则是以各州或各州政府的共同的或集 体的权能为单位,而不是以它们包含的各个个人为单位。虽然这一原则并没有贯穿到授 予联邦的全部权力之中,然而它却渗透到并且支配着那些决定其他权力的效率的权力之 中了。除了按比例分配的规则,合众国还有一种征调人员和征收款项的并不明确的处置 权;但是各州却无权通过约束美国公民个人的规定实现以上目的。这种情况的结果是, 虽然在理论上他们的有关这些问题的决定在宪法上是使联邦成员受约束的法律,但在实 际上只不过是各州随意遵守或不遵守的一种劝告罢了 这是人类思想不合情理的一个突出的实例,在我们从经验中得到有关此问题的所有 告诫以后,仍然会发现有人反对新宪法,因为它脱离了一项原则,而该原则却是旧宪法 的致命伤,本身显然是与政府的观念不相容的;简言之,该原则如果终于要执行的话, 必然要用粗暴的武力来代替温和的政令。 独立国之间为了某些特定的目的而订立同盟或联盟的主张,决不是不合理的或行不 通的,同这些目的有关的时间、地点、情况和数量等方面的一切详情细节均由盟约予以 明确规定,什么事情也不留待未来酌定,盟约的履行要看双方的诚意。所有文明国家之 间都有这种盟约,它们遭受战争与和平的经常变迁,订约国家既有遵守的也有不遵守的, 要视其利益或情感而定。本世纪初,此种盟约在欧洲风行一时,当时的政治家一厢情愿 地希望从盟约中得到好处,结果并未实现。为了要建立世界那一部分的力量平衡与和平, 用尽了一切谈判方法,成立了三国联盟和四国联盟。但是这些联盟总是刚一订立就被破 坏,这就给予人类一种有益而苦恼的教训:那些除了诚意的义务以外别无其他制裁手段 而且使和平与正义的一般考虑与任何直接利益或情感冲动相对立的盟约是多么的不可 靠啊。 如果使我国的某些州处于同样的相互关系,并且放弃一种普遍的随意监督计划,那 么此方案的确是有害的,会使我们遭到第一个题目下面所列举的一切祸患;但它至少会 有不是自相矛盾而又切实可行的优点。放弃对邦联政府的一切看法,就会使我们组成 个简单的攻守同盟;就会使我们处于敌友关系交替变化的境地。因为由外国的阴谋滋养 而成的相互嫉妒和对抗要求我们这样做
38 的宪法;它们并不满足于把我们导向悬崖的边缘,似乎决定把我们投入那种在下面等待 着我们的深渊。同胞们,在这里由于应该影响一个进步民族的每种动机所迫,让我们为 我们的安全、平静、尊严和名誉坚持我们的立场吧!让我们最后把那长期以来引诱我们 脱离幸福和繁荣道路的具有致命魔力的事物摧毁吧! 前面业已指出,种种难以歪曲的事实的确使人们对我们国家制度中存在着实质性缺 点这一抽象命题产生了一致同意的看法;但是联邦措施的宿敌方面所作让步的效用,却 被他们对矫正方法的坚决反对所破坏,他们反对能给予一个成功机会的唯一原则。他们 在承认合众国政府无能的同时,却反对授与政府补充此种能力所需的各种权力。他们似 乎依然指望相互矛盾和互不相容的事情;指望加强联邦的权力而不减少州的权力;指望 联邦享有统制权,而各个成员又享有完全的独立。总之,他们似乎仍然盲目崇拜主权内 的主权这种政治上的怪物。这就必须充分指出邦联政府的主要缺点,以便证明我们所经 历的祸患并非来自局部的或细小的缺点,而是来自这个建筑物结构上的基本错误,除了 改变建筑物的首要原则和更换栋梁以外,是无法修理的。 目前邦联政府结构上的主要弊病,在于立法原则是以各州或各州政府的共同的或集 体的权能为单位,而不是以它们包含的各个个人为单位。虽然这一原则并没有贯穿到授 予联邦的全部权力之中,然而它却渗透到并且支配着那些决定其他权力的效率的权力之 中了。除了按比例分配的规则,合众国还有一种征调人员和征收款项的并不明确的处置 权;但是各州却无权通过约束美国公民个人的规定实现以上目的。这种情况的结果是, 虽然在理论上他们的有关这些问题的决定在宪法上是使联邦成员受约束的法律,但在实 际上只不过是各州随意遵守或不遵守的一种劝告罢了。 这是人类思想不合情理的一个突出的实例,在我们从经验中得到有关此问题的所有 告诫以后,仍然会发现有人反对新宪法,因为它脱离了一项原则,而该原则却是旧宪法 的致命伤,本身显然是与政府的观念不相容的;简言之,该原则如果终于要执行的话, 必然要用粗暴的武力来代替温和的政令。 独立国之间为了某些特定的目的而订立同盟或联盟的主张,决不是不合理的或行不 通的,同这些目的有关的时间、地点、情况和数量等方面的一切详情细节均由盟约予以 明确规定,什么事情也不留待未来酌定,盟约的履行要看双方的诚意。所有文明国家之 间都有这种盟约,它们遭受战争与和平的经常变迁,订约国家既有遵守的也有不遵守的, 要视其利益或情感而定。本世纪初,此种盟约在欧洲风行一时,当时的政治家一厢情愿 地希望从盟约中得到好处,结果并未实现。为了要建立世界那一部分的力量平衡与和平, 用尽了一切谈判方法,成立了三国联盟和四国联盟。但是这些联盟总是刚一订立就被破 坏,这就给予人类一种有益而苦恼的教训:那些除了诚意的义务以外别无其他制裁手段、 而且使和平与正义的一般考虑与任何直接利益或情感冲动相对立的盟约是多么的不可 靠啊。 如果使我国的某些州处于同样的相互关系,并且放弃一种普遍的随意监督计划,那 么此方案的确是有害的,会使我们遭到第一个题目下面所列举的一切祸患;但它至少会 有不是自相矛盾而又切实可行的优点。放弃对邦联政府的一切看法,就会使我们组成一 个简单的攻守同盟;就会使我们处于敌友关系交替变化的境地。因为由外国的阴谋滋养 而成的相互嫉妒和对抗要求我们这样做
但是,如果我们不愿处于这种可怕的境地,如果我们仍然坚持全国政府的计划,或 者同样坚持由立法机关指导的监督权,我们就必须决定把那些构成同盟和政府之间主要 区别的成分加入我们的计划;我们必须使联邦的权威达到政府的唯一真正对象一一公民 个人的身上 政府意味着有权制定法律。对法律观念来说,主要是必须附有制裁手段;换言之, 不守法要处以刑罚或惩罚。如果不守法而不受处罚,貌似法律的决议或命令事实上只不 过是劝告或建议而已。这种处罚,无论是什么样的处罚,只能用两种方法来处理:由法 院和司法人员处理,或者由军事力量来处理;行政上的强,或者武力上的强制。第一种 方法显然只能应用于个人:后一种方法必然要用来对付政治团体、社团或各州。显然没 有一种司法程序能够作为强迫遵守法律的最后手段。对渎职者可以宣判,但这类判决只 能用武力来执行。当总的权力限于组成这种权力的社团的集体机构时,每次违反法律必 然造成战争状态;武力强制执行必然会成为人民遵守法律的唯一工具。这种事态当然不 配具有政府的名义,任何慎重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幸福托付给它。 过去曾经有人告诉我们说,不致于会发生各州违犯联邦当局规章的情形;公益感会 主宰成员的行为,并使它们完全依从联邦宪法的一切要求。目前,当我们将要从智慧和 经验的至理明言当中得到更多教训时,这种言词同我们现在从同一个地方听到的大部分 的说法一样,都将被认为荒诞不经。这种说法总是暴露了全然不知驱使人类行为的真正 动力,并且违背了建立民权的原来动机。究竟为什么要组织政府呢?因为如果没有约束, 人的情感就不会听从理智和正义的指挥。是否已经发现人的团体的作为比个人更加正直 或更加无私的呢?人类行为的正确观察家已经作出与此相反的结论,而且此种结论是有 明显的理由作根据的。就名誉而论,当恶行的臭名由许多人分担时,其影响要比单独落 在一人身上要小一些。党争精神容易玷污人们的所有团体的思想,往往会促使组成团体 的个人行为不当而且过度,而他们以私人身分对此是会感到羞愧的。 除此以外,在统治权的本质中有一种对控制的急躁感,因而使那些受权行使统治权 的人用一种邪恶的眼光来看待一切外来的约束或指挥其行动的企图。由于这种精神,在 每个根据共同利益的原则由若干较小统治权组成的政治团体中,在从属的轨道里会发现 有一种离心趋势,由于这种趋势的作用,每个团体一直在力求脱离共同的中心。这种趋 势是不难说明的。它起因于对权力的爱好。被约束的或被削减的权力,几乎经常是用以 约束或削减那种权力的对手和仇敌。这个简单的道理将教育我们,作出这样期望的理由 是多么的不充分:受托管理邦联某些成员的事务的人,将随时准备非常乐意、毫无偏见 地关怀公共福利,执行总权力机构的决议或命令。由于人类的天性,往往产生与此相反 的结果。 因此,如果邦联的措施没有一定的行政机关的干预就不能执行,那么执行这些措施 的前景是很渺茫的。各个成员州的统治者无论有无宪法上的权利这样去做,都会亲自着 手判断这些措施是否适当。他们会考虑,已经提出的或要求的事情是否符合他们的直接 利益或目的;会考虑接受这些东西的暂时便利或不便。他们会以偏私和怀疑的精神对这 一切进行研究,既不了解对于作出正确判断必不可少的国家情况和政治理由,而又强烈 偏爱局部事物,因而不会不导致错误的决定。在组成邦联的每个成员州里,同样的过程 必然会得到重复,于是整个议事机构拟订的计划的执行,往往由于各部分的不正确的和
39 但是,如果我们不愿处于这种可怕的境地,如果我们仍然坚持全国政府的计划,或 者同样坚持由立法机关指导的监督权,我们就必须决定把那些构成同盟和政府之间主要 区别的成分加入我们的计划;我们必须使联邦的权威达到政府的唯一真正对象——公民 个人的身上。 政府意味着有权制定法律。对法律观念来说,主要是必须附有制裁手段;换言之, 不守法要处以刑罚或惩罚。如果不守法而不受处罚,貌似法律的决议或命令事实上只不 过是劝告或建议而已。这种处罚,无论是什么样的处罚,只能用两种方法来处理:由法 院和司法人员处理,或者由军事力量来处理;行政上的强,或者武力上的强制。第一种 方法显然只能应用于个人;后一种方法必然要用来对付政治团体、社团或各州。显然没 有一种司法程序能够作为强迫遵守法律的最后手段。对渎职者可以宣判,但这类判决只 能用武力来执行。当总的权力限于组成这种权力的社团的集体机构时,每次违反法律必 然造成战争状态;武力强制执行必然会成为人民遵守法律的唯一工具。这种事态当然不 配具有政府的名义,任何慎重的人也不会把自己的幸福托付给它。 过去曾经有人告诉我们说,不致于会发生各州违犯联邦当局规章的情形;公益感会 主宰成员的行为,并使它们完全依从联邦宪法的一切要求。目前,当我们将要从智慧和 经验的至理明言当中得到更多教训时,这种言词同我们现在从同一个地方听到的大部分 的说法一样,都将被认为荒诞不经。这种说法总是暴露了全然不知驱使人类行为的真正 动力,并且违背了建立民权的原来动机。究竟为什么要组织政府呢?因为如果没有约束, 人的情感就不会听从理智和正义的指挥。是否已经发现人的团体的作为比个人更加正直 或更加无私的呢?人类行为的正确观察家已经作出与此相反的结论,而且此种结论是有 明显的理由作根据的。就名誉而论,当恶行的臭名由许多人分担时,其影响要比单独落 在一人身上要小一些。党争精神容易玷污人们的所有团体的思想,往往会促使组成团体 的个人行为不当而且过度,而他们以私人身分对此是会感到羞愧的。 除此以外,在统治权的本质中有一种对控制的急躁感,因而使那些受权行使统治权 的人用一种邪恶的眼光来看待一切外来的约束或指挥其行动的企图。由于这种精神,在 每个根据共同利益的原则由若干较小统治权组成的政治团体中,在从属的轨道里会发现 有一种离心趋势,由于这种趋势的作用,每个团体一直在力求脱离共同的中心。这种趋 势是不难说明的。它起因于对权力的爱好。被约束的或被削减的权力,几乎经常是用以 约束或削减那种权力的对手和仇敌。这个简单的道理将教育我们,作出这样期望的理由 是多么的不充分:受托管理邦联某些成员的事务的人,将随时准备非常乐意、毫无偏见 地关怀公共福利,执行总权力机构的决议或命令。由于人类的天性,往往产生与此相反 的结果。 因此,如果邦联的措施没有一定的行政机关的干预就不能执行,那么执行这些措施 的前景是很渺茫的。各个成员州的统治者无论有无宪法上的权利这样去做,都会亲自着 手判断这些措施是否适当。他们会考虑,已经提出的或要求的事情是否符合他们的直接 利益或目的;会考虑接受这些东西的暂时便利或不便。他们会以偏私和怀疑的精神对这 一切进行研究,既不了解对于作出正确判断必不可少的国家情况和政治理由,而又强烈 偏爱局部事物,因而不会不导致错误的决定。在组成邦联的每个成员州里,同样的过程 必然会得到重复,于是整个议事机构拟订的计划的执行,往往由于各部分的不正确的和
偏私的意见的判断而变幻无常。凡是熟悉人民立法机关程序的人,都亲自目睹在没有外 界条件的压力下,要使他们在重要问题上作出一致的决定往往是多么的困难。他们很容 易设想,在不同地点、时间和印象下要引导若干这样的会议,渴望它在同样的意见和目 的上进行合作,一定是多么的不可能 至于说到我们的情况,按照邦联政府的条件,对于完全执行联邦的每个重要措施, 必须有十二个独立主权的意见一致。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联邦的措施并未执行:各州的 懈怠情况逐渐达于极端,终于阻止了全国政府全部车轮的运转,使它们可怕地停顿下来。 国会当时几乎没有维持政府形式的手段,直到各州能有时间同意一个更具体的东西来代 替目前有名无实的联邦政府。事情并非一下子就达到了这种绝望的极端,前面详述的那 些原因,最初只是使各州在服从联邦的要求上出现了程度上不平等和不相称的情况。做 得较差的那些州,给予服从的或很少不尽职责的那些州以作为口实的榜样和利己的诱 惑。为什么我们要比同我们一起进行政治航行的那些州做得更多呢?为什么我们要同意 负担超过正当份额的公共负担呢?这类话是人类的自私心所不能抵制的,即使高瞻远瞩 的人也不能立即予以驳斥。每个州听从了关于眼前利益或便利的劝导,相继收回自己的 支持,直到脆弱而动摇的建筑物似乎就要倒在我们头上,使我们在其废墟下面压得粉身 碎骨 普布利乌斯 原载1787年12月4日,星期二,《纽约邮报》 第十六篇 (汉密尔顿) 致纽约州人民: 以各州或社会团体作为政治单位的立法原则的趋向,如我们在实验中所作的示范那 样,同样已由我们有所论述的所有其他邦联政府遭遇的事实所证实,而且是同它在那些 政体中的流行程度完全相称的。为了证明这一事实,就值得特别详细地加以研究。我只 在这里讲一讲下面一点就满足了:在历史留给我们的所有的古代邦联中,吕西亚同盟和 亚该亚同盟,就其遗迹而言,似乎最不受那种错误原则的束缚,因而最值得,而且也慨 然获得了政论家的赞美。 这个罕见的原则,可以正确而强调地称之为无政府状态的根源。人们已发现,联邦 成员的失职是其自身的自然和必然的产物:每当发生失职情况,宪法上唯一的纠正办法 就是武力,而使用武力的直接结果就是内战。 有待探讨的是,那么可厌的一部政府机器运用到我们这里时,能在多大程度上符合 它的目的。如果全国政府没有一支可以经常利用的庞大的军队,就根本不能使用武力 或者说,一旦使用武力,就等于邦联各部分之间进行一场有关违背盟约的战争,而最可 能占优势的是最强大的集团,无论该集团是否由赞成或反对总的权力的成员组成的。很 少会发生对失职的纠正只限于一个成员的情况,如果有一个以上的成员失职,同样的处 境会使它们为了共同防御而联合起来。除了这种同情的动机以外,如果一个强大而有势 力的州恰巧是侵略的成员,它通常对邻近各州会有足够的威信把它们当中的某些州争取 为志同道合的伙伴。对威胁共同自由的冠冕堂皇的论点是容易制造出来的,对当事者的 缺点进行貌似有理的申辩也不难编造,以引起恐惧,激起愤怒,甚至赢得了那些并未受
40 偏私的意见的判断而变幻无常。凡是熟悉人民立法机关程序的人,都亲自目睹在没有外 界条件的压力下,要使他们在重要问题上作出一致的决定往往是多么的困难。他们很容 易设想,在不同地点、时间和印象下要引导若干这样的会议,渴望它在同样的意见和目 的上进行合作,一定是多么的不可能。 至于说到我们的情况,按照邦联政府的条件,对于完全执行联邦的每个重要措施, 必须有十二个独立主权的意见一致。事情果然不出所料。联邦的措施并未执行;各州的 懈怠情况逐渐达于极端,终于阻止了全国政府全部车轮的运转,使它们可怕地停顿下来。 国会当时几乎没有维持政府形式的手段,直到各州能有时间同意一个更具体的东西来代 替目前有名无实的联邦政府。事情并非一下子就达到了这种绝望的极端,前面详述的那 些原因,最初只是使各州在服从联邦的要求上出现了程度上不平等和不相称的情况。做 得较差的那些州,给予服从的或很少不尽职责的那些州以作为口实的榜样和利己的诱 惑。为什么我们要比同我们一起进行政治航行的那些州做得更多呢?为什么我们要同意 负担超过正当份额的公共负担呢?这类话是人类的自私心所不能抵制的,即使高瞻远瞩 的人也不能立即予以驳斥。每个州听从了关于眼前利益或便利的劝导,相继收回自己的 支持,直到脆弱而动摇的建筑物似乎就要倒在我们头上,使我们在其废墟下面压得粉身 碎骨。 普布利乌斯 原载1787年12月4日,星期二,《纽约邮报》 第十六篇 (汉密尔顿) 致纽约州人民: 以各州或社会团体作为政治单位的立法原则的趋向,如我们在实验中所作的示范那 样,同样已由我们有所论述的所有其他邦联政府遭遇的事实所证实,而且是同它在那些 政体中的流行程度完全相称的。为了证明这一事实,就值得特别详细地加以研究。我只 在这里讲一讲下面一点就满足了:在历史留给我们的所有的古代邦联中,吕西亚同盟和 亚该亚同盟,就其遗迹而言,似乎最不受那种错误原则的束缚,因而最值得,而且也慨 然获得了政论家的赞美。 这个罕见的原则,可以正确而强调地称之为无政府状态的根源。人们已发现,联邦 成员的失职是其自身的自然和必然的产物;每当发生失职情况,宪法上唯一的纠正办法 就是武力,而使用武力的直接结果就是内战。 有待探讨的是,那么可厌的一部政府机器运用到我们这里时,能在多大程度上符合 它的目的。如果全国政府没有一支可以经常利用的庞大的军队,就根本不能使用武力, 或者说,一旦使用武力,就等于邦联各部分之间进行一场有关违背盟约的战争,而最可 能占优势的是最强大的集团,无论该集团是否由赞成或反对总的权力的成员组成的。很 少会发生对失职的纠正只限于一个成员的情况,如果有一个以上的成员失职,同样的处 境会使它们为了共同防御而联合起来。除了这种同情的动机以外,如果一个强大而有势 力的州恰巧是侵略的成员,它通常对邻近各州会有足够的威信把它们当中的某些州争取 为志同道合的伙伴。对威胁共同自由的冠冕堂皇的论点是容易制造出来的,对当事者的 缺点进行貌似有理的申辩也不难编造,以引起恐惧,激起愤怒,甚至赢得了那些并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