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产物)赖以生长的基础;在自然界和人以外 不存在任何东西,我们的宗教幻想所创造出来的那些最高存在物 只是我们自已的本质的虚幻反映。 但是,费尔巴哈在完成其哲学贡献的同时却面临着一个再 也不能前进的界限:他把思维和存在的统一,即人本身仅仅理 解为直观着和感觉着的存在物,前自然界始终主要是直观利感觉 的客体换之,他只是从容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事物和 现实,因而停留于“感性的对象”,而无能达到“感性的活动”。这 样一来,费尔巴哈在扫荡唯心主义的同时,却抛弃了德囻占典哲 学经历其整个发展所获得的伟大成果,郎主体的能动原则和否定 的辩证法 越出费尔巴哈所不能超出的界限.在合理的形态上恢复能 动的创造原则和辩证法,通过彻底的哲学变革赋予唯物主义以 一个全新的基础,这项任务只是由于马克思的天才创造才得以完 成 2.占奥政治经济学 政治经济学,又称国民经济学,大约是从16世纪开始酝酿产 生的。首先要提到的是重商主义。作为商业资本的意识形态,重 商主义试图在金钱交易活动中发现财富的源泉和本质。其原理表 现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发展的前提条件:集中货币财产、生产为 了商业、流通是财宫之源。与商业资本作为产业资本的“前期历 史”相适应,重商主义被看作是近代政治经济学的“科学前史”。随 着商业资本领导权的逐渐丧失(转向生产与流通的结合),被称为 现代政治经济学之父”的威廉·配第试图在劳动中去寻找“市场价 格”(或¨自然价格”)的基础,从而开辟了劳动价值论的先河。他所 专注的问题是:市场价格所环绕着涨落的那个平均价格,是由什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22
么来决定的?对此他回答道:商品的自然价格,是由生产该商品 吋所耗费的劳动的数量来决定的,而且自然价格是同劳动的生产 夆成反比的。因此,虽说配第的学说仍然属于重商主义的范畴,但 他为近代政治经济学奠定了基础。 在同英国的竞争过程中,法国的重商主义政策破产了。因而 主要在法国兴起了所谓“重农主义”的学说,这同该国要求把商业 资本的领导权移于农业资本是密切相关的。按照魁奈的观点,财 富的真正源泉在于自然界—士地;因此,衣业是物质财富本身的 创造,即“财富的增加”,而在加工工业中,只有“财富的加算”,即只 是物质的结合,而价值却并没有增加,其至还减少了。这种学说虽 然在价值论方面是一个倒退,并使“资本主义的社会得到了封建卞 义的外观”,但它同时完成了理论上的一个重大进步,即:以价值 形态表现出来的纯产品,完全是在生产范围内创造出来的,而不是 流通的产物。这个理论进一步为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分析建立了基 础,所以马克思称魁奈和配第“平分了创始者的荣斧”t 在进一步的发展中,亚当·斯密(1723-1790)和大卫·李嘉图 (1772-1823)以他们关于生产的基本概念、价值学说,以及在此基 础上的整个体系推进并完成了古典经济学。斯密把芳动理解为 般社会劳动”,理解为仅仅是创造价值的必要劳动的量”,从而 确定了劳动价值论的真正基础。此外,斯密还研究了三个基本阶 级的一种收入,即I资、利润和地租,并且初步探讨了资本的构成 (流动资本和固定资本)。而李嘉图所完成的进步在于:他努力克 服了斯密学说中还存在着的某些矛盾和混乱,他严格地坚持物体 价值的增加和减少,是以消耗在这些物体上的劳动的增减为转移 的原理;并以此为枢轴,前后一贯地发挥了整个经济学体系。这 体系的内容,几乎囊括了资木主义经济关系的所有基本方面,包含 着占典理论的全部主导慨念和原理。这一体系的性质,乃是“论述 资本主义生产无限制发展的学说
可以说,古典经济学是最发达的“市民社会的”科学—无论 是就其内容来说还是就其性质来说都是如此。这一学说之面临理 论危机的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它不能超出对于私有财产的抽象的、 非历史的观点。在古典经济学看来,私有财产是某种自然的,因而 也是永恒的事实;抽象的原子式的个人、利已主义的个人是被无批 判地当作基本出发点的。而为了能够真正理解资本主义生户方 式,就必须把私有财产看作是历史的东西,看作是与人类历史发展 的特定阶段相联系的东西,必须超出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狭隘眼 界,批判地去发现资本的本性以及资本主义牛产方式的运动规律。 这个历史任务是由马克思完成的。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来 看,新世界观的阐发有赖于用政治经济学来理解和说明现实的历 史过程和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趋势,正像政治经济学的基础也必 须通过新世界观来进行全面的革新·样。因此,马克思的政治经 济学批判是同新界观的创立密切相关的。 3.空想社会主义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一方面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巨大生 产力,另一方面也造成了社会的两极分化、对外掠夺的加剧、小生 产者的破灭、经济危机以及严重的社会问题。资本主义的社会制 度远不像原先的启蒙学者所设计的那样,是“理性和永恒正义的王 国”,而是一幅“令人极度失望的讽刺画¨。正是在这种极端的不满 和失望中,空想主义者从理想的观念和社会现实的对比中得出结 论说:必须寻找另外的救世方案,以便彻底实现一个为理性所承 诺的美好社会。这种社会思潮的主流乃是19世纪初期的空想社 会主义学说。其主要代表是:法国的圣西门(1760-1825)、傅立 (172-1837)和英国的欧文(1771-1858)。 30年代末到40年代初,社会主义观念在法国得到∫蓬勃的 发育和开展,甚至可以说,它是法国当时广为流行并且唯一值得重 视的思潮。其中有傅立叶派(孔西得朗),有圣西门派的残余,有基
督教社会主义者(毕舍),有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酉斯蒙第),还 有文艺界的代表人物—一诗人贝朗瑞、小说家乔治·桑。当时影响 最大的三个主要派别是:路易·勃朗派、卡贝派,以及列鲁和蒲鲁 东。当法国的精神园地中到处出现社会主义思潮时,它也在德国 激起了深沉的回响。除开著名的海因茨魏特林等代表人物外,诗 人海涅以其伟大的洞察力向德国人评论介绍了法兰西的社会主义 思潮,而哲学家费尔巴哈则依其理论ν场要求德、法的精神联盟 高卢—日耳曼原则”),并根据其“哲学育观”宣称自已是共产主 义者。 空想衬会主义者对当下的社会制度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并对 这种制度的理性根据产生了普遍的怀疑。这种思潮一方面是文艺 复兴以来人道主义文化传统的继续,另·方面则主要在法国的唯 物主义学说中,找到了自身的理论基础。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 样,“关于人性本善和人们智力平等,关于经验、习惯、教育的万能, 关于外部环境对人的影响,关于L业的重大意义,关于享乐的合理 性等等的唯物主义学说,同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有着必然的 联系”空想社会主义要求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某种形式的否 定。例如、它所体现的平等原则已不再限于政治权利方面,而是扩 大到个人的社会地位方面;它要求在理性社会中予以消灭的,已不 仅是阶级特权,而且是阶级差别本身。然而,在.19世纪初期,正像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对说来还不够发达一样,无产阶级的阶级斗 争也主要处在白发的阶段;因此,这些思想家对现实状况的愤怒和 对合埋社会的憧憬,只能是-种批判的空想主义、“不成熟的理 论.是同不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状况、不成熟的阶级状况相适应 的,”空想社会主义者的基本缺陷是:他们不能从现存的社会 0《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66页 《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608页
本身中去发现它的自我否定的力量,不能从现实的历史中去获取 解决社会间题和经济问题的积极办法,相反,他们只是在观念中构 画出一些未来社会的设计和改革社会的方案,并把各种社会问题 的解决仅仅归之于理性的力量。 乌克思和恩格斯的全部天才在于:他们一方面使社会主义学 说在私有财产的运动中,亦即在经济必然性中为自已找到经验的 基础和理论的基础,另一方面又把社会主义原理提升到哲学世界 观的高度,从而使社会主义学说由空想变为科学。对于科学 会主义来说,空想社会主义的重大意义就在于它对现存社会的无 情批判,并且提示了超出现存制度的社会目的或社会理想。但是, 批判的空想的社会主义和共户主义的意义,是同历史的发展成反 比的ε阶级斗争越发展和越具有确定的形式,这种超乎阶级斗争 的幻想,这种反对阶级斗争的幻想、就越失去任何实践意义和任何 理论根据, 4.其他的一些思想材料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前进运动,19世纪中叶,自然科学取得 了一系列的重大发现,这些自然科学的重大成就,不仅有力地打击 ∫宗教伸学和蒙昧主义,而且开始逐渐掏空了形而上学自然观的 基础。“认为事物是既成的东西的旧形而上学,是从那种把非生物 和生物当做既成事物来研究的自然科学中产生的。而当这种研究 已经进展到可以向前迈出决定性的一步,即可以过渡到系统地研 究这些事物在自然界本身中所发生的变化的时候,在哲学领域内 也就响起了旧形而上学的丧钟③然而更加重要的是,自然科学 过:这·点正是三大理论来源的真正交汇处,我们可以在巴黎手稿》关J费尔 巴哈的提纳以及《德意忐意识形态》等著作中明显地见到这种交沮、 马思恩格斯迅集第!卷,第304页 克思恩格斯选集γ第4卷第24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