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候在欧洲已经或刚刚过去。根据在砂砾层中和石器一起发现的骨骼和牙 齿,可以知道这地方跟旧石器时代的人同时存在的有哪些动物。濛犸或生满 浓密绒毛的象,和某些也已绝种的犀牛类,它们在森林里啃树枝吃,而特殊 的河马一类,跟现在活着的一类非常相似,常到河岸边来。在美洲的多岩的 山里,现在也还能猎取到麝香牛和凶恶的熊。在那个遥远的时代,英国曾为 这类动物提供了隐蔽所;而已经从地球上消失的古代岩穴熊,它曾是我国最 危险的猛兽之一。不列颠狮,比起现在的亚洲狮和非洲狮来是较大的品种 或许甚至比希罗多德所记述的纪元前三世纪在马其顿的土地上游荡,袭击克 赛尔克斯( Xerxes)军骆驼队的那些狮子还要大些。根据当时北方存在有身 上长着密毛的鹿和濛犸这样一些情况来判断,欧洲过去比现在要寒冷,或许 像西伯利亚的气候。从何时起这个地方才有人,没有明显的证据。 或许他们是从较早较暖的时期延续生活了下来,或许他们只是前不久 才从较暖的地方来到欧洲。类似的工具在亚洲也有发现。例如,在南印度马 德拉斯( Madras)上面,东加特山( Easternghats)山麓,有个由铁矿石和 红土构成的段丘,理面发现有石器,在制造方面跟欧洲冲积层的人的工具极 为相似。 这些濛犸期的欧洲蒙昧人,常常在悬崖峭壁的山脚旁和在洞穴中找 到自己的隐蔽所,就像托尔库耶( Torquay)附近的肯特洞(Kent' sHole)那 样,在那里曾发现许多人的工具和动物的骨骼。对这些有骨骼的山洞——特 别在法国中部—一的研究,给我们指出了古代某一类型部族的全部生活方 式。现时已经退居极北方广大地区的北方鹿,当时在法国大量聚居,这一点 可以由那些跟濛犸的遗骸一起埋在彼里高德( Per igor)山洞钟乳层下的北 方鹿的骨骼和角来判明。和它们一起还发现了制作粗糙的石斧和石针、石臼、 骨矛尖、骨锥、箭的固定件以及其他适应于类似在哈得逊湾海岸上狩猎北方 鹿的当代爱斯基摩人生活方式的物品。跟爱斯基摩人一样,这些原始的法国 和瑞士的蒙昧人,把他们的闲暇时间用于雕刻动物形象上。在法国山洞中发 现的许许多多这类图画中,有濛犸的图像;这图像涂绘在一块濛犸骨上,并 且精细地勾画出了遍体的浓毛和巨大的弯曲的长牙,这些是濛犸跟其他类象 的不同点。在那里也发现了同样粗陋的人像,同两个马头和一条蛇或鳗鱼在 起。得到这件物品是很有趣味的,这是我们所知道的最古老的人的肖像。 由此可见,在那洪水泛滥高出现在河流一大树的时代,早期石器时 代的人就生活在这里了。当时这里的气候很像现在拉普兰德( Lan l and)的 气候,这种气候只适合子濛犸和北方鹿以及从这个地方消失或者全部灭亡的 些非英国种的动物。在地理状态方面,在气候方面,在野兽界,到处都在 缓慢地发生着这类变化。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不能设想,如此广泛的变 化会不是在非常漫长的时间内发生的,直到最后,晚期石器时代到来,河流 已经几乎降到了它们现在的水平,而气候和野兽已经几乎变成有史时期所见 到的那个样子。从实际发现的遗留物上,同样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所知道 的这些最古老的部族,是粗野的狩猎人和渔猎人的部族,他们是我们称之为 蒙昧人的那种人。但是,最好不对他们使用“原始人”这个术语,因为这个 术语可能赋予这样的意义,好像是说,他们实际上是在地球上最初出现的人 或者最低限度是与之相似的人。濛犸期的人们在阿别维尔( Abbey i|le)或 托尔库耶( Torquay)所应过的那种生活,其本身就说明不能把原始人的生 活加到它的头上。较为可能的是,这些旧石器时代的人是这样的一些部族
的气候在欧洲已经或刚刚过去。根据在砂砾层中和石器一起发现的骨骼和牙 齿,可以知道这地方跟旧石器时代的人同时存在的有哪些动物。獴犸或生满 浓密绒毛的象,和某些也已绝种的犀牛类,它们在森林里啃树枝吃,而特殊 的河马一类,跟现在活着的一类非常相似,常到河岸边来。在美洲的多岩的 山里,现在也还能猎取到麝香牛和凶恶的熊。在那个遥远的时代,英国曾为 这类动物提供了隐蔽所;而已经从地球上消失的古代岩穴熊,它曾是我国最 危险的猛兽之一。不列颠狮,比起现在的亚洲狮和非洲狮来是较大的品种, 或许甚至比希罗多德所记述的纪元前三世纪在马其顿的土地上游荡,袭击克 赛尔克斯(Xerxes)军骆驼队的那些狮子还要大些。根据当时北方存在有身 上长着密毛的鹿和獴犸这样一些情况来判断,欧洲过去比现在要寒冷,或许 像西伯利亚的气候。从何时起这个地方才有人,没有明显的证据。 或许他们是从较早较暖的时期延续生活了下来,或许他们只是前不久 才从较暖的地方来到欧洲。类似的工具在亚洲也有发现。例如,在南印度马 德拉斯(Madras)上面,东加特山(EasternGhats)山麓,有个由铁矿石和 红土构成的段丘,理面发现有石器,在制造方面跟欧洲冲积层的人的工具极 为相似。 这些獴犸期的欧洲蒙昧人,常常在悬崖峭壁的山脚旁和在洞穴中找 到自己的隐蔽所,就像托尔库耶(Torquay)附近的肯特洞(Kent’sHole)那 样,在那里曾发现许多人的工具和动物的骨骼。对这些有骨骼的山洞——特 别在法国中部——的研究,给我们指出了古代某一类型部族的全部生活方 式。现时已经退居极北方广大地区的北方鹿,当时在法国大量聚居,这一点 可以由那些跟獴犸的遗骸一起埋在彼里高德(Perigord)山洞钟乳层下的北 方鹿的骨骼和角来判明。和它们一起还发现了制作粗糙的石斧和石针、石臼、 骨矛尖、骨锥、箭的固定件以及其他适应于类似在哈得逊湾海岸上狩猎北方 鹿的当代爱斯基摩人生活方式的物品。跟爱斯基摩人一样,这些原始的法国 和瑞士的蒙昧人,把他们的闲暇时间用于雕刻动物形象上。在法国山洞中发 现的许许多多这类图画中,有獴犸的图像;这图像涂绘在一块獴犸骨上,并 且精细地勾画出了遍体的浓毛和巨大的弯曲的长牙,这些是獴犸跟其他类象 的不同点。在那里也发现了同样粗陋的人像,同两个马头和一条蛇或鳗鱼在 一起。得到这件物品是很有趣味的,这是我们所知道的最古老的人的肖像。 由此可见,在那洪水泛滥高出现在河流一大树的时代,早期石器时 代的人就生活在这里了。当时这里的气候很像现在拉普兰德(Lanland)的 气候,这种气候只适合子獴犸和北方鹿以及从这个地方消失或者全部灭亡的 一些非英国种的动物。在地理状态方面,在气候方面,在野兽界,到处都在 缓慢地发生着这类变化。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不能设想,如此广泛的变 化会不是在非常漫长的时间内发生的,直到最后,晚期石器时代到来,河流 已经几乎降到了它们现在的水平,而气候和野兽已经几乎变成有史时期所见 到的那个样子。从实际发现的遗留物上,同样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所知道 的这些最古老的部族,是粗野的狩猎人和渔猎人的部族,他们是我们称之为 蒙昧人的那种人。但是,最好不对他们使用“原始人”这个术语,因为这个 术语可能赋予这样的意义,好像是说,他们实际上是在地球上最初出现的人, 或者最低限度是与之相似的人。獴犸期的人们在阿别维尔(Abbeville)或 托尔库耶(Torquay)所应过的那种生活,其本身就说明不能把原始人的生 活加到它的头上。较为可能的是,这些旧石器时代的人是这样的一些部族
他们的祖先生活在温和的气候下面,在谋取食物的技术中和自卫中掌握了笨 拙的技能,后来他们又通过艰酷的斗争,取得了反抗第四纪的严寒气候和凶 猛的野兽以保卫自己的本领。 这个时期发生在多少年前,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暂时还没有任何可靠 的资料。一些地质学家假设,这个时期在两万年前;而另一些地质学家则把 这一时期往后推移到十万年或更多的时间,但这完全是在没有任何计算标准 的情况下所做的简单臆测。在当前的认识状况下,简单地承认这个时期属于 我们纪元范围之外的地质时代,就可以了。某些著名的地质学家认为,被人 加工过的、因而证明人存在的那些石头,在法国和英国,是在早于最末一次 冰河期之前的冲积层中见到的。在冰河期的时候,大陆相当大的一部分曾被 冰海覆没;在冰海内,风把漂浮的冰山撞到现今的陆地上,将远处山上带来 的巨大岩块撞落下来。这一点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但是,如果是真实的 那么我们对人类古老程度的估计就必定还要增长许多许多年。无论如何,人 类在冲积期或豫犸期就曾存在,这是十分确凿的。这一点使得我们不能哪。 怕是粗略地看到那较为遥远的人类起初在地球上生活的实际状况。因此,地 质学就为人类学的科学基础确立了原则。还在不久以前,当时年代学家有 种习惯看法,认为地球和人不老于六千年,那时作为科学的地质学几乎还不 存在,因为当时对它来说,不可能有形成包含广泛循序渐进的动植物遗留物 的地层的连续过程。而现在,这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根据地质时期延伸到千百 万年的理论被阐明了。诚然,人在这一很长的时期中是出现得较晚的。但是 他在地球上的初次出现,也是在年代久远的时期,和这个时期比较起来,通 常称作上古的历史时期,不过是很晚的时期了。进入史册的若干千年只是把 我们引到不可胜言其长的前历史时期的末端;在前历史时期中,发生了人类 在地球上的初次扩散和大种族的发展,产生了语言,确立了大的语系,文化 发展到古代世界东方民族的水平—他们是现代文明生活的先驱和奠基者。 略述了关于人在地球上生活的古老性的历史学、考古学和地质学的 材料之后,我们将转入下列几章,较全面地去记述人类及其种属分类,也就 是他们的自然史,然后就来研究语言的自然条件和发展,此后研究知识、技 术和制度的发展,而文明就是由它们形成的。 第二章人和其他动物 脊椎动物一—种的连续性和继承性——猿和人一—构造的比较- 手和脚——毛发——面部特征——脑——低级动物和人的智力正确理解人 体的结构,和把我们的四肢和器官同别的动物同样的四肢和器官做一番比 较,这就要求有解剖学和生理学的基础知识。我们在这里不准备对这些科学 进行论述,像赫胥黎的《初级生理学》和米瓦特( Mivart)的《初级解剖学》 这些指南那样。但是我们认为,对人在动物界的地位做一些指点性的略述是 有益的。这种略述不要求读者有任何专门的知识。 为什么其他动物的躯体在结构方面和我们的身体多少有些相符 这是我们早在儿童时期学习过的课题之一。玩骑小马的孩子们,一个四肢着
他们的祖先生活在温和的气候下面,在谋取食物的技术中和自卫中掌握了笨 拙的技能,后来他们又通过艰酷的斗争,取得了反抗第四纪的严寒气候和凶 猛的野兽以保卫自己的本领。 这个时期发生在多少年前,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暂时还没有任何可靠 的资料。一些地质学家假设,这个时期在两万年前;而另一些地质学家则把 这一时期往后推移到十万年或更多的时间,但这完全是在没有任何计算标准 的情况下所做的简单臆测。在当前的认识状况下,简单地承认这个时期属于 我们纪元范围之外的地质时代,就可以了。某些著名的地质学家认为,被人 加工过的、因而证明人存在的那些石头,在法国和英国,是在早于最末一次 冰河期之前的冲积层中见到的。在冰河期的时候,大陆相当大的一部分曾被 冰海覆没;在冰海内,风把漂浮的冰山撞到现今的陆地上,将远处山上带来 的巨大岩块撞落下来。这一点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但是,如果是真实的, 那么我们对人类古老程度的估计就必定还要增长许多许多年。无论如何,人 类在冲积期或獴犸期就曾存在,这是十分确凿的。这一点使得我们不能 哪。 怕是粗略地看到那较为遥远的人类起初在地球上生活的实际状况。因此,地 质学就为人类学的科学基础确立了原则。还在不久以前,当时年代学家有一 种习惯看法,认为地球和人不老于六千年,那时作为科学的地质学几乎还不 存在,因为当时对它来说,不可能有形成包含广泛循序渐进的动植物遗留物 的地层的连续过程。而现在,这种循序渐进的过程根据地质时期延伸到千百 万年的理论被阐明了。诚然,人在这一很长的时期中是出现得较晚的。但是, 他在地球上的初次出现,也是在年代久远的时期,和这个时期比较起来,通 常称作上古的历史时期,不过是很晚的时期了。进入史册的若干千年只是把 我们引到不可胜言其长的前历史时期的末端;在前历史时期中,发生了人类 在地球上的初次扩散和大种族的发展,产生了语言,确立了大的语系,文化 发展到古代世界东方民族的水平——他们是现代文明生活的先驱和奠基者。 略述了关于人在地球上生活的古老性的历史学、考古学和地质学的 材料之后,我们将转入下列几章,较全面地去记述人类及其种属分类,也就 是他们的自然史,然后就来研究语言的自然条件和发展,此后研究知识、技 术和制度的发展,而文明就是由它们形成的。 第二章 人和其他动物 脊椎动物——种的连续性和继承性——猿和人——构造的比较—— 手和脚——毛发——面部特征——脑——低级动物和人的智力 正确理解人 体的结构,和把我们的四肢和器官同别的动物同样的四肢和器官做一番比 较,这就要求有解剖学和生理学的基础知识。我们在这里不准备对这些科学 进行论述,像赫胥黎的《初级生理学》和米瓦特(Mivart)的《初级解剖学》 这些指南那样。但是我们认为,对人在动物界的地位做一些指点性的略述是 有益的。这种略述不要求读者有任何专门的知识。 为什么其他动物的躯体在结构方面和我们的身体多少有些相符—— 这是我们早在儿童时期学习过的课题之一。玩骑小马的孩子们,一个四肢着
地,另一个骑在他背上,他们已经具有了这样一些概念,使假扮的马,在头、 眼睛和耳朵、口和牙齿、背和脚等方面和真马彼此相近。假如我们询问某个 坐在篱笆上看着骑马而过的猎人的农村孩子,他就会讲出关于猎人和他的 马、狗和他所追逐的兔子的十分丰富的知识——它们都是具有相同类型骨架 或骨骼的动物;它们都是借助于同一类器官维持生命的——借助于用来呼吸 的肺,借助于消化从口和咽喉纳入的食物的胃,借助顺着脉管推进血液的心 脏;同时,它们的每只眼睛、耳朵和每个鼻孔,都同样具有视觉、听觉和嗅 觉的功能。农民极可能是自然而然地通晓这一切的,这不需有任何进一步的 议论,较有教养的人们也同样如此。 假如这是作为某种新发现而出现的话,那么它就会激起一切发达的智 力去思考:这些本是同一种原始类型结构的生物之间的联系和关系是怎样 的,它们仿佛只是由于不同的目的才变得形式不同。即使是用最粗浅的方法 进行的对动物的科学比较,也立刻在我们的智力面前提出这一重大任务。在 另一些情况下,进一步的较为明确的知识将告诉我们,人和动物之间的最初 的粗略比较可能需要修正。例如,把人和马的骨骼加以对照,可以清楚地看 到——正像人们所想的那样,马的膝盖和膝胭跟我们的肘和膝盖不同,但是, 却跟我们的腕关节与踝节部相符。对人和马的四肢的研究,可得出进一步的 精辟结论:马的前足和后足实际上跟人的上肢和下肢相符,只是马的四肢, 除了一个指头用来行走而且指甲变为蹄以外,其余所有的指头都变得没有用 处而退化了。根据任何一个自然历史博物馆中的一系列骨骼的研究,都可以 确定一条普遍的法则。这条法则就是:通过鱼类、爬虫类、鸟类、哺乳类直 到人本身的全部序列,可以按迹探求一种属于一切脊椎动物、亦即具有脊柱 的动物的共同的类型或型式。在它们身上都还能够认出四肢来,虽然这些肢 体的形式和机能已经改变,甚至可能变成未经发育的器官,这种器官留下来 不是为了使用,仿佛只是为了保留它最初的样式。例如,鲈鱼的骨骼虽然和 人的骨骼截然不同,但是它的胸鳍和腹鳍却跟我们的手和脚仍然相符。蛇类 大部分没有肢体,但是它们中仍然有一些可以被看作是过渡的形式,这种过 渡形式把它们跟四足的动物联系起来了:例如蚺蛇的骨骼上就有一对未经发 育的后足。格陵兰鲸没有明显的后肢,前面的是鳍足或鳍,但是,解剖它的 骨骼,不但能发现如人身上的胫骨的残余,而且在鳍里还有一系列的骨头, 这些骨头跟人的肩胛骨和手骨相符。根据流行的看法,仿佛人跟低级动物的 不同是人没有尾巴,但是在人的骨骼上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尾巴,这是脊柱末 端的尖椎骨。 所有这些动物都是现时存在着的。但是地质学证明,在很久远的时 期,地球上居住着一些跟现在生存的不同,但又跟它们是同类的种类。在第 三纪时,也像现在一样,澳大利亚以其袋兽作为特点,但是,它们不属于现 在的品种,它们的身躯大部分要大得多,即使是现代最大的袋鼠,跟绝迹的 巨大的原齿兽相比,也是小得可怜,原齿兽的头颅骨有三英尺长。又如,在 南美曾生有一种巨大的贫齿类动物( edentate),形如现在稀有的树獭、食 蚁兽和犰狳,在我们的动物园里能够看到它们。在中新纪沉积层中曾经发现 过一种象,但品种跟非洲象和印度象的现在品种完全不同。这些普通例证说 明了现在所有生物学家普遍采用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他们根据这个原则认 为,从遥远的地质古代起,在地球上不断出现的动物新品种,跟在它们以前 存在的那些很是相似,它们复现着古代的类型,只不过为了适应新的生活条
地,另一个骑在他背上,他们已经具有了这样一些概念,使假扮的马,在头、 眼睛和耳朵、口和牙齿、背和脚等方面和真马彼此相近。假如我们询问某个 坐在篱笆上看着骑马而过的猎人的农村孩子,他就会讲出关于猎人和他的 马、狗和他所追逐的兔子的十分丰富的知识——它们都是具有相同类型骨架 或骨骼的动物;它们都是借助于同一类器官维持生命的——借助于用来呼吸 的肺,借助于消化从口和咽喉纳入的食物的胃,借助顺着脉管推进血液的心 脏;同时,它们的每只眼睛、耳朵和每个鼻孔,都同样具有视觉、听觉和嗅 觉的功能。农民极可能是自然而然地通晓这一切的,这不需有任何进一步的 议论,较有教养的人们也同样如此。 假如这是作为某种新发现而出现的话,那么它就会激起一切发达的智 力去思考:这些本是同一种原始类型结构的生物之间的联系和关系是怎样 的,它们仿佛只是由于不同的目的才变得形式不同。即使是用最粗浅的方法 进行的对动物的科学比较,也立刻在我们的智力面前提出这一重大任务。在 另一些情况下,进一步的较为明确的知识将告诉我们,人和动物之间的最初 的粗略比较可能需要修正。例如,把人和马的骨骼加以对照,可以清楚地看 到——正像人们所想的那样,马的膝盖和膝腘跟我们的肘和膝盖不同,但是, 却跟我们的腕关节与踝节部相符。对人和马的四肢的研究,可得出进一步的 精辟结论:马的前足和后足实际上跟人的上肢和下肢相符,只是马的四肢, 除了一个指头用来行走而且指甲变为蹄以外,其余所有的指头都变得没有用 处而退化了。根据任何一个自然历史博物馆中的一系列骨骼的研究,都可以 确定一条普遍的法则。这条法则就是:通过鱼类、爬虫类、鸟类、哺乳类直 到人本身的全部序列,可以按迹探求一种属于一切脊椎动物、亦即具有脊柱 的动物的共同的类型或型式。在它们身上都还能够认出四肢来,虽然这些肢 体的形式和机能已经改变,甚至可能变成未经发育的器官,这种器官留下来 不是为了使用,仿佛只是为了保留它最初的样式。例如,鲈鱼的骨骼虽然和 人的骨骼截然不同,但是它的胸鳍和腹鳍却跟我们的手和脚仍然相符。蛇类 大部分没有肢体,但是它们中仍然有一些可以被看作是过渡的形式,这种过 渡形式把它们跟四足的动物联系起来了:例如蚺蛇的骨骼上就有一对未经发 育的后足。格陵兰鲸没有明显的后肢,前面的是鳍足或鳍,但是,解剖它的 骨骼,不但能发现如人身上的胫骨的残余,而且在鳍里还有一系列的骨头, 这些骨头跟人的肩胛骨和手骨相符。根据流行的看法,仿佛人跟低级动物的 不同是人没有尾巴,但是在人的骨骼上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尾巴,这是脊柱末 端的尖椎骨。 所有这些动物都是现时存在着的。但是地质学证明,在很久远的时 期,地球上居住着一些跟现在生存的不同,但又跟它们是同类的种类。在第 三纪时,也像现在一样,澳大利亚以其袋兽作为特点,但是,它们不属于现 在的品种,它们的身躯大部分要大得多,即使是现代最大的袋鼠,跟绝迹的 巨大的原齿兽相比,也是小得可怜,原齿兽的头颅骨有三英尺长。又如,在 南美曾生有一种巨大的贫齿类动物(edentate),形如现在稀有的树獭、食 蚁兽和犰狳,在我们的动物园里能够看到它们。在中新纪沉积层中曾经发现 过一种象,但品种跟非洲象和印度象的现在品种完全不同。这些普通例证说 明了现在所有生物学家普遍采用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他们根据这个原则认 为,从遥远的地质古代起,在地球上不断出现的动物新品种,跟在它们以前 存在的那些很是相似,它们复现着古代的类型,只不过为了适应新的生活条
件而有所改变,同时较早的形态也就趋向灭亡和消失。脊椎动物的旧品种跟 代替它的新品种之间的相互关系,是直接研究所发现的并且是没有任何争议 的事实。许多生物学家——现在大概占大多数——更前进了一大步,不仅承 认新旧品种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并且力图用继承或进化的假说来解释它;这 种假说,现在常常按它伟大的当代发明者命名,被称作达尔文( Darwin)原 理。因为动物的新种或变种的形成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于是这些生物学家就 证明,在生活条件发生变化的情况下,自然的变态可能是很巨大的,以致成 了新品种的开端,而这些新品种,由于能很好地适应气候和其他状况,而取 代了正在灭亡的旧品种。根据这种理论,澳大利亚现代的袋鼠、南美的树 獭和印度的象,不只是继承者,而且是绝了种的动物的后代。 而挖掘出来的那些跟马相似但脚掌有三和四趾的第三纪动物的骸骨 说明是我们的马的远古祖先的形态,这种形态存在于不再使用脚趾而变成裂 开的马掌骨之前的那个时期。 从几个生活于现代的动物品种身上看到结构上的近似,可以建立动物 传袭性的理论,根据这一理论应当做出下列结论:这种相似性肯定都是从作 为它们共同祖先的单一品种那里继承来的。在所有哺乳动物或者说用胸脯喂 养其仔的动物当中,在结构方面跟人最相近的是猿猴,而在它们之中又属旧 大陆的狭鼻猴,其中称作类人猿的一类,栖居于从非洲到东太洋的热带森林 之中。假如我们跟它们的骨骼作比较,就会发现,不管自然生物如何分类, 也不管造物规则如何,这些动物想必都和人处于某种密切关系之中。没有 位研究猿猴身体结构的权威的解剖学者不认为,人可能是从它们起源的;但 是,根据种的传袭性的学说,他们是同一棵原始树千上的最接近的主要旁枝, 而人便是从这一树干起源的。 赫胥黎教授的《人在自然中的地位》中做了类似解剖上的比较,包 括出色的绘图,我们复制在图1中。这幅图充分表明类人猿的每根骨头都跟 我们相符。同时,这幅图也说明其中几根的具体作用跟我们有所不同。有人 曾经说过,当儿童停止手脚着地爬行时起,他才第一次成为人。但是,实际 上,直立的姿态和直立行走并不是教育的结果,这取决于跟四足动物躯体结 构不同的人体结构。狗或牛只适合于四肢自然下垂的方式。表现在猴子身上 的也一样,虽然在程度上小一些;而成长后的儿童由于下肢大幅度增长,头 和躯干便升起成为直立姿态。虽然人为了直立肌肉必须经常用力,但是他的 构造在能够保持直立姿态的平衡方面,较之其他动物是远为容易的。在画面 中可以看到,在人身上,脊髓通达脑子所经过的那个头颅底部的孔(后顶孔), 比起猿猴来位置要靠前一些,因此人的颅骨就不向前倾,而在第一颈椎或阿 特拉斯(是由背地球的阿特拉斯 Atlas的名字而得名)上保持平衡。在图中 看到,人的脊柱具有跟字母S相似的形式;其次看到,当人处在直立状态时, 以脚掌作为基础,让腿支撑躯体——于是骨盆( Pelvis)就形成一个宽大的 支托来承受内脏。因此,在马戏场上表演的动物要费好大劲才能模仿的那种 直立姿态,对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四足动物不是因为在结构方面有相 当区别,而是由于骨骼和肌肉的特殊适应性,前后肢彼此间能够协同动作; 然而要像人那样下肢肌肉适于行走,手足之间配合协调则是做不到的。许多 种猿猴用四肢行走得如此之好,就像四足动物一样,同时,它们能使腿弯曲, 把臂向前直伸,用手掌和脚掌着地。高级的类人猿按其结构来说还适于攀缘 树木,它们能用手和脚抓住树枝。猩猩从树上下到地上的时候,通常是用脚
件而有所改变,同时较早的形态也就趋向灭亡和消失。脊椎动物的旧品种跟 代替它的新品种之间的相互关系,是直接研究所发现的并且是没有任何争议 的事实。许多生物学家——现在大概占大多数——更前进了一大步,不仅承 认新旧品种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并且力图用继承或进化的假说来解释它;这 种假说,现在常常按它伟大的当代发明者命名,被称作达尔文(Darwin)原 理。因为动物的新种或变种的形成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于是这些生物学家就 证明,在生活条件发生变化的情况下,自然的变态可能是很巨大的,以致成 了新品种的开端,而这些新品种,由于能很好地适应气候和其他状况,而取 代了正在灭亡的旧品种。根据 这种理论,澳大利亚现代的袋鼠、南美的树 獭和印度的象,不只是继承者,而且是绝了种的动物的后代。 而挖掘出来的那些跟马相似但脚掌有三和四趾的第三纪动物的骸骨, 说明是我们的马的远古祖先的形态,这种形态存在于不再使用脚趾而变成裂 开的马掌骨之前的那个时期。 从几个生活于现代的动物品种身上看到结构上的近似,可以建立动物 传袭性的理论,根据这一理论应当做出下列结论:这种相似性肯定都是从作 为它们共同祖先的单一品种那里继承来的。在所有哺乳动物或者说用胸脯喂 养其仔的动物当中,在结构方面跟人最相近的是猿猴,而在它们之中又属旧 大陆的狭鼻猴,其中称作类人猿的一类,栖居于从非洲到东太洋的热带森林 之中。假如我们跟它们的骨骼作比较,就会发现,不管自然生物如何分类, 也不管造物规则如何,这些动物想必都和人处于某种密切关系之中。没有一 位研究猿猴身体结构的权威的解剖学者不认为,人可能是从它们起源的;但 是,根据种的传袭性的学说,他们是同一棵原始树干上的最接近的主要旁枝, 而人便是从这一树干起源的。 赫胥黎教授的《人在自然中的地位》中做了类似解剖上的比较,包 括出色的绘图,我们复制在图 1 中。这幅图充分表明类人猿的每根骨头都跟 我们相符。同时,这幅图也说明其中几根的具体作用跟我们有所不同。有人 曾经说过,当儿童停止手脚着地爬行时起,他才第一次成为人。但是,实际 上,直立的姿态和直立行走并不是教育的结果,这取决于跟四足动物躯体结 构不同的人体结构。狗或牛只适合于四肢自然下垂的方式。表现在猴子身上 的也一样,虽然在程度上小一些;而成长后的儿童由于下肢大幅度增长,头 和躯干便升起成为直立姿态。虽然人为了直立肌肉必须经常用力,但是他的 构造在能够保持直立姿态的平衡方面,较之其他动物是远为容易的。在画面 中可以看到,在人身上,脊髓通达脑子所经过的那个头颅底部的孔(后顶孔), 比起猿猴来位置要靠前一些,因此人的颅骨就不向前倾,而在第一颈椎或阿 特拉斯(是由背地球的阿特拉斯 Atlas 的名字而得名)上保持平衡。在图中 看到,人的脊柱具有跟字母 S 相似的形式;其次看到,当人处在直立状态时, 以脚掌作为基础,让腿支撑躯体——于是骨盆(Pelvis)就形成一个宽大的 支托来承受内脏。因此,在马戏场上表演的动物要费好大劲才能模仿的那种 直立姿态,对人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四足动物不是因为在结构方面有相 当区别,而是由于骨骼和肌肉的特殊适应性,前后肢彼此间能够协同动作; 然而要像人那样下肢肌肉适于行走,手足之间配合协调则是做不到的。许多 种猿猴用四肢行走得如此之好,就像四足动物一样,同时,它们能使腿弯曲, 把臂向前直伸,用手掌和脚掌着地。高级的类人猿按其结构来说还适于攀缘 树木,它们能用手和脚抓住树枝。猩猩从树上下到地上的时候,通常是用脚
掌的外侧和手指的弯曲关节支撑着拙笨地向前曳足而行。猩猩和大猩猩有一 种有趣的习惯,即用攒起的拳头支撑着,并在它的长臂之间就像跛足人拄 着他的双拐那样把身体拖起前进。当长臂猿一面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用 手关节着地,一面用脚掌行走时,或者当它一面把手举过头顶,并向前方摆 动以保持自身的平衡,一面跑一段相当的距离时,或者当猩猩用脚站立起来 为了攻击向前扑去时,在这些情况下,猿猴的姿态最接近于自然直立。所有 这些行动我们都能够从那图中对骨骼的观察获得了解。因此,猿猴是处在四 足动物和两足动物的有趣的中间阶段上。但是,只有人才有这样的构造:在 用脚支撑身体的情况下,他的手却可以自由地从事专门的工作。 在拿人跟低级动物做比较时,把人的优越只归结于智力胜于它们 而不注意到人有像技术工具一样的前肢优于它们,这是不对的。假如我们看 看《列那狐》的插图,艺术家在图中竭力描绘手握王者权杖的狮子、用扇子 卖弄风情的狼、或者写信的狐狸等等,我们就会看到,实际上他只是在证明, 四足动物的肢体在适应这些动作方面是何等拙笨。 人是“会使用工具的动物”这一事实,决定于他有一双会用工具的手, 正像他有发明工具的智力一样;只有四肢构造最接近人的猿猴才能够较为满 意地模仿着使用杓子、刀子这样一些工具。可以拿黑猩猩的前掌和后掌来跟 人的手和脚掌做比较(见图2)。猿猴的后掌b跟前掌十分相似,以致许多 自然科学家在记述高级猿猴时常常使用 quadrumana或“四手动物”的名称。 按照解剖学上的构造来说,这是脚,但如果拿大趾跟其余的趾进行比较,它 就像手上的大拇指一样,这只脚是能够钩拿或抓住、抱住、握住任何东西的, 而入的脚d则不能做到这样。诚然,经常光脚行走的人,脚的大趾不像穿鞋 的欧洲人身上的那样无能。澳大利亚的蒙昧人用光脚拾起自己的矛,而印度 的裁缝匠蹲着缝纫的时候用它来握住布料。为了在猿猴和人之间进行极端的 对比,所列的插图故意不跟蒙昧人自由的脚对比,而是跟欧洲人那被坚硬的 皮鞋挤紧的脚掌来作对比。可以看出,猿猴的脚也像手一样,其上树的能力 比地上行走的能力更强,但是,人的上肢和下肢却在两种相反的方向上分化 或专门化了。人的脚变成了行走的机械,抓握的能力较之猿猴的脚要小得多, 然而人的手却胜过了猿猴的手,是一种触觉、抓握和处理器物的专门器官。 从图20中可以看到人手的长而能自由活动的大拇指和宽而灵活的手掌,以 及它那触觉极为敏锐的指尖。到动物园猿猴馆去参观,把高级和低级品种猿 猴的手做一番比较是极为有益的。长尾猿的手有五个手指,手指上长有类似 利爪的指甲;这种手只是一种抓的工具,几乎没有使用器物的能力。其他猿 猴的手的大拇指较短,并且不能相对,也就是大拇指的指端不能跟其他手指 的指端碰到一起,虽然高级猿猴的大拇指能够做和我们相类似的相对活动(正 如插图所指明的)。作为技术工具的手的珍贵程度,正取决于这种相对的能 力,任何人只要试着不动大拇指来运用自己的手就能很容易相信这一点。 很明显,人的手使人能够制作武器和工具,并用它们使大自然服从自己的目 的;手是人在动物中间占首位的原因之一。虽不很明显但十分正确的是,手 的利用必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人的智力发展。在和各种物体打交道时,把 它们摆成各种不同的姿态,或把它们并排地放在一起,人就有可能进行各种 最简单的比较和测量,而这些正是精确的知识或科学的最初级的因素。 关于外貌,猿猴那蓬松的绒毛跟人的较为光滑的皮肤形成对比。至 于头部,人也像低级动物一样用头发来覆盖,这是一种很好的保护。一些人
掌的外侧和手指的弯曲关节支撑着拙笨地向前曳足而行。猩猩和大猩猩有一 种有趣的习惯,即用攒起的拳头支撑着,并在 它的长臂之间就像跛足人拄 着他的双拐那样把身体拖起前进。当长臂猿一面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用 手关节着地,一面用脚掌行走时,或者当它一面把手举过头顶,并向前方摆 动以保持自身的平衡,一面跑一段相当的距离时,或者当猩猩用脚站立起来 为了攻击向前扑去时,在这些情况下,猿猴的姿态最接近于自然直立。所有 这些行动我们都能够从那图中对骨骼的观察获得了解。因此,猿猴是处在四 足动物和两足动物的有趣的中间阶段上。但是,只有人才有这样的构造:在 用脚支撑身体的情况下,他的手却可以自由地从事专门的工作。 在拿人跟低级动物做比较时,把人的优越只归结于智力胜于它们, 而不注意到人有像技术工具一样的前肢优于它们,这是不对的。假如我们看 看《列那狐》的插图,艺术家在图中竭力描绘手握王者权杖的狮子、用扇子 卖弄风情的狼、或者写信的狐狸等等,我们就会看到,实际上他只是在证明, 四足动物的肢体在适应这些动作方面是何等拙笨。 人是“会使用工具的动物”这一事实,决定于他有一双会用工具的手, 正像他有发明工具的智力一样;只有四肢构造最接近人的猿猴才能够较为满 意地模仿着使用杓子、刀子这样一些工具。可以拿黑猩猩的前掌和后掌来跟 人的手和脚掌做比较(见图 2)。猿猴的后掌 b 跟前掌十分相似,以致许多 自然科学家在记述高级猿猴时常常使用 quadrumana 或“四手动物”的名称。 按照解剖学上的构造来说,这是脚,但如果拿大趾跟其余的趾进行比较,它 就像手上的大拇指一样,这只脚是能够钩拿或抓住、抱住、握住任何东西的, 而入的脚 d 则不能做到这样。诚然,经常光脚行走的人,脚的大趾不像穿鞋 的欧洲人身上的那样无能。澳大利亚的蒙昧人用光脚拾起自己的矛,而印度 的裁缝匠蹲着缝纫的时候用它来握住布料。为了在猿猴和人之间进行极端的 对比,所列的插图故意不跟蒙昧人自由的脚对比,而是跟欧洲人那被坚硬的 皮鞋挤紧的脚掌来作对比。可以看出,猿猴的脚也像手一样,其上树的能力 比地上行走的能力更强,但是,人的上肢和下肢却在两种相反的方向上分化 或专门化了。人的脚变成了行走的机械,抓握的能力较之猿猴的脚要小得多, 然而人的手却胜过了猿猴的手,是一种触觉、抓握和处理器物的专门器官。 从图 2C 中可以看到人手的长而能自由活动的大拇指和宽而灵活的手掌,以 及它那触觉极为敏锐的指尖。到动物园猿猴馆去参观,把高级和低级品种猿 猴的手做一番比较是极为有益的。长尾猿的手有五个手指,手指上长有类似 利爪的指甲;这种手只是一种抓的工具,几乎没有使用器物的能力。其他猿 猴的手的大拇指较短,并且不能相对,也就是大拇指的指端不能跟其他手指 的指端碰到一起,虽然高级猿猴的大拇指能够做和我们相类似的相对活动(正 如插图所指明的)。作为技术工具的手的珍贵程度,正取决于这种相对的能 力,任何人只要试着不动大拇指来运用自己的手就能很容易相信这 一点。 很明显,人的手使人能够制作武器和工具,并用它们使大自然服从自己的目 的;手是人在动物中间占首位的原因之一。虽不很明显但十分正确的是,手 的利用必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人的智力发展。在和各种物体打交道时,把 它们摆成各种不同的姿态,或把它们并排地放在一起,人就有可能进行各种 最简单的比较和测量,而这些正是精确的知识或科学的最初级的因素。 关于外貌,猿猴那蓬松的绒毛跟人的较为光滑的皮肤形成对比。至 于头部,人也像低级动物一样用头发来覆盖,这是一种很好的保护。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