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序 认了这个结论，又用了三十年的时间认真地论证这本书的影响。最终， 我找到了许多拷贝，其拥有者包括圣徒、异教徒、无赖汉、音乐家、电 影明星、医药人以及藏书家。而最有趣的还是那些曾经被天文学家们拥 有并评注的本子，它们展现了日心说宇宙论作为一种在物理上真实的 对世界的描述被接受的漫长过程。这里既有天文学家之间的地盘之争 (turf battles)),也有教会与新的现实达成妥协的艰难历程，它们同样是 引人入胜的。 接下来的故事，是关于这本16世纪的高度专业化的著作如何引发 了一场甚至比宗教改革更为意义深远的革命，以及那些拷贝又是如何 发展成为价值上百万美元的文化象征的。更确切地说，它是一本关于我 的《哥白尼〈天体运行论〉的评注普查》一书形成过程的个人回忆录。 这本《普查》出版于2002年2月，是一份长达400页的参考资料，它 逐一描述了大约六百本哥白尼巨著的印刷拷贝。我把这些成果献给佩 特赖乌斯学会的会员们，这个学会完全是一个假想的组织，它的名字来 自于《天体运行论》最初的印刷商约翰内斯·佩特赖乌斯。学会会员的 资格限定是：会员必须看到过至少100本这部著作的16世纪拷贝，可 以是1543年的第一版，也可以是1566年的第二版。作为我多次实地考 察中的同行者，我的妻子米里亚姆也与我分享了许多奇遇，她无疑符合 佩特赖乌斯学会会员的标准。另外，曾经邀请我重访波兰的耶日·多布 任斯基是我这项事业中非常宝贵的同盟者，他对于哥白尼生平行状的 博学以及他的语言技能，都为这项计划提供了最基本的资源。在旷日持 久的调查年头中，他逐渐成为教授，并最终担任了波兰科学院科学史研 究所的所长。这个限制严格的学会还有另一位会员，他是加利福尼亚大 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历史学教授罗伯特·韦斯特曼（Robert S.Westman)
无人读过的书 最初我们是竞争对手，他对于哥白尼著作有着自己独立的研究，而最终 我们成为相互信任的合作伙伴。 还有另外两个人，如果他们还活着，我想他们也应该是佩特懒乌斯 学会的名誉会员。一位是哈里森·霍尔布利特(Harrison Horblit),他 是珍本科学著作的主要收藏家，曾经拥有《天体运行论》最重要的拷 贝一哥白尼唯一的弟子送给维滕堡5大学校长的题赠本，下面的故事 中也将述及这本书的情况。霍尔布利特是我遇到的第一位这样的收藏 者，他对早期科学著作的狂热也诱使我染上了这可爱的陋习；而我现在 的收藏中就有一定数量的图书曾经为他所有。另外一位名誉会员是爱德 华·罗森（Edward Rosen),纽约城市学院的历史学教授，在我调查之 初，他是研究哥白尼及其著作的重要权威。尽管本书清楚地表明，我最 终并不同意他所持有的一些观点，但我仍然会经常参阅他的许多著作和 翻译。 在大约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我每周都会事无巨细地写信给我的父母 或是孩子，这种无所不包的通信被证实是非常有价值的，因为它们准确 地记录了很多在其他方式中被遗忘的细节，并且为我在这里所叙述的种 种情节确立了一个可靠的年表。那些谈话和法庭陈词都基于当时鲜活的 记忆，我相信它们准确地反映了事件的历史进程。 我对佩特赖乌斯学会的会员们怀有无上的谢意，此外，我还要向达 瓦·索贝尔(Dava Sobel)、基蒂·弗格森(Kitty Ferguson)、马克·金 格里奇(Mark Gingerich)和丹尼斯·丹尼尔森(Dennis Danielson)表 5本书中所有的“维滕堡”均指德国萨克森一安哈尔特州的维滕贝格(Wittenberg),而非梅克伦 堡一前波美拉尼亚州的维膝堡(Wittenburg),但鉴于前者也多译为维滕堡并为人们所习惯，本 书仍从此译。一译者注
作者序 示感谢，感谢他们对本书初稿的全文或部分章节的批评性阅读。对于建 议我写作此书的爱德华·滕纳(EdwardTenner)我要特别提出感谢。而 我最为感激的是沃克出版公司(Walker&Company） 的发行人乔治·吉 布森(George Gibson),他热情地接受了这个计划，而他敏锐细致的编 辑工作则令我赞赏不已。 结束之前，我还要说几句有关插图的话。这本书中的大多数照片是 我自己拍摄的，我十分感谢世界各地为我提供拍摄许可的那些图书管 理员和收藏家。另外，本书中的几幅照片出自著名的设计师兼摄影家查 尔斯·埃姆斯(Charles Eames)之手，我要感谢他授权我使用它们。斯 特拉斯堡大教堂的天文钟上有托比亚斯·斯蒂默(Tobias Stimmer)所 作的哥白尼肖像，而制作它的彩色复制品被证实是一项不寻常的计划， 这幅肖像距地面有20英尺，而要使用它必须得到斯特拉斯堡市长、古 文物委员会、大教堂执事长和地区行政长官四方的首肯，为此，我要感 谢乔治斯·弗里克(Georges Frick)和威廉·谢伊(William Shea)卓有 成效的外交工作。最后，我还欠蒂泽尔·缪尔一哈莫尼(Teasel Muir- Harmony)一份人情，她为书中图片的版权事宜没少劳心费神。 欧文·金格里奇 2003年7月于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 7
目录 译者序 1 作者序 .1 第一章 法庭上的一天 第二章 开始追踪 15 第三章 追寻哥白尼的足迹 39 第四章 大斋节的椒盐脆饼与本轮的传说 61 第五章 杰出者的评注 79 第六章 真相大白的时刻 107 第七章 维蒂希的关联 127 1
无人读过的书 第八章 越大的书传世越久 141 第九章 禁忌游戏 167 第十章 宇宙的中心 189 第十一章 无形学院 211 第十二章 行星运势 231 第十三章 “老于世故的”拷贝 251 第十四章 铁幕前后 273 第十五章 印刷台上的《普查》 297 尾声 319 附录I 从等分点到小本轮 329 附录I 《天体运行论》拷贝的现存位置 335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