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35 些会议中的辩论是情绪化的，那肯定是误解。讨论的知识水平非 常之高，参与者也非常热情。论点之间的差异从实质和个人的角 度来说都很重要。 有关“认同”理论的讨论尤其如火如茶，因为它向国家安全学者 们直接地、不可避免地提出了紧迫的道德议题。即使本书的所有作 者都在其学术成果中证明，他们事实乃是判断各种竞争性的分析和 政治论点的准绳，现实主义者和理性主义者还是时不时地反对他们 基于社会学思维的批评，认为这些人是新一波知识法西斯主义的先 锋。批评者们虽然不那么有力但更为礼貌。他们有时候把这些现 实主义、理性主义学者看作是政治和知识保守主义的卫士。以真理 直面权力(Does truth speak to power)吗？权力利用知识吗？在斯 坦福大学的会议上，在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围绕这些问题爆发 了充满感情色彩的讨论。这次讨论给所有参加会议的人生动、痛苦 而有效地说明了大家都涉及的知识、政治和道德利益的范畴，不管 是选择坚持还是摒弃传统的国家安全观点。 这一项目清楚地表明了允许现实主义保留自己的主张并参与 进来的承诺。学者们试图回避那些产生根本不同意见的对话，更喜 欢呆在看法类似、感觉舒适的圈子里。知识分歧很大的双方很难进 行对话，即使有也常常是不舒服的，甚至有时候会造成伤害。它也 是一个有用的提醒，告诉我们在学术圈权力的普遍性，在相互竞争 的各种分析可能中受到制度支持的有效性要求(validity claims)的 首要性。即使这些冲突没有导致知识的变化，它们有助于锤炼关键 的论点和限制一般性的主张(general claims)。但如果研究国家安 全的一些杰出学者不愿意慷慨地付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这种冲突 还不如不发生。 在这些学者看来，这项事业从一开始就有着根本性的问题。 他们的批评意见是，现存的文献已经用很有希望的方式回答了本 书所提出的问题，并将通过新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的论述逐步积 累成为一种国家安全的理论。他们的阅读感受是，本书只不过是 将后现代诠释主义、不可证伪的主张、事后诸葛亮式的描述，以及 对主流现实主义优雅，精确分析的不重要润色加在一起形成的不 连贯的知识混合。 科学是一个发展、提炼和拒绝观念的社会进程。它不是一场选 手们保护地盘(turf)的橄榄球比赛一知识的地盘抑或其他。因
36国家安全的文化：世界政治中的规范与认同 此，本书容纳了自我批评的第12章。支持这一项目的一些同事敦 促我悄悄地撤掉这一章。不足为奇的是，本书研究方法的积极批评 者们无一例外地为这一章拍手叫好，认为它是全书中最有说服力的 部分。这两种反应都没有抓到要点。这一章涉及了本书一些最显 著的弱点，并指出了未来改进的一些道路。我认为，保持自我批评 的姿态，而不是挥舞新的旗帜或者顽固坚持已有的教条，才是一门 实证导向的社会科学的使命。 如果没有社会科学研究理事会国际和平与安全委员会的慷慨 支持，这一项目不可能付诸实施。我要感谢在信任投票时支持资助 这一项目并在初期提出很多有用建议的委员会同事。深深地感谢 社会科学研究理事会、康纳尔大学、明尼苏达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的 工作人员。他们承担了三次讨论会的事务负担。我也想感谢这三 所大学许多的研究生和教员。他们是积极的参与者，而他们的评 论、批评和建议对于我在许多问题上的思考都是不可或缺的。没有 他们的知识能量和信念，所有我们这些人都不会学到这么多，最终 的作品也会更加糟糕。 我要特别感谢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凯特·维腾堡 (Kate Wittenberg)从这一项目发端之始就抱有的强烈兴趣，给出细 致、透彻建议，帮助作者们改进其论点的两位读者；文字编辑简·麦 克英若(Jan McInroy)极其细致的工作，艾伦·格林伯格(Alan Greenberg)耗费大量时间编制索引；以及莱斯列·柏勒(Leslie Bi- aller)在整个过程中的幽默和机智。 最重要的，我要感谢项目参与者所付出的智慧和热情：感谢他 们友好合作的能力：感谢他们在有争议时愿意保持风度：感谢他们 的努力工作，以及容忍他们之中存在一个“老古董”。 我要把本书献给和我一起度过这几年的所有康纳尔研究生。 我从你们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没有你们，我不会想到这么一个项 目。与一般的有关研究和教学的见解相反，是我们的单个讨论和研 究小组，以及你们的研究论文和博士论文使我进人一个不熟悉的领 域，从而促使我在研究和教学中朝着新的方向迈进。 彼得·卡赞斯坦 1996年5月
目 录 总序 秦亚青(1) 译者前言 e0年e0年e00ee0000+:900040+000年90年年09年e94年4年44年04。 宋伟(9) 中文版序言 彼得·卡赞斯坦(27) 序言 彼得·卡赞斯坦(33) 第一章导论：国际安全研究的不同视角 彼得·卡赞斯坦(1) 为什么选取传统的国家安全问题？ (8) 现有的分析视角…………………………… (12) 文化-制度背景和政治认同 (18) 为什么要费工夫研究社会事实？ (28) 第二章规范、认同和国家安全文化 罗纳德·杰普森、亚历山大·温特、彼得·卡赞斯坦(34) 分析的背景…………………………………………… (38) 理论的视角………………………………… (43) 论点………………………………… (54) 方法论和元理论问题 (67) 引申和结论 (73) 第一部分规范和国家安全 第三章 身份、规范和常规武器扩散：一种制度主义的 理论方法 ………达纳·艾尔、马克·萨奇曼(79) 武器扩散的标准解释……………………………… (82) 新的视角：责任行动与武器扩散的制度理论………… (86) 假设………………………… (97) 研究设计、数据和分析方法 (99) 结果………………………… (103)
2国家安全的文化：世界政治中的规范与认同 第四章规范和威慑：核武器和化学武器使用禁令 。44g4+▣ 理查德·普里斯、尼娜·坦嫩瓦尔德(112) 威慑的社会建构…………… (114) 化学武器禁令 (123) 禁止使用核武器 (131) 规范、建构主义和解释 (139) 第五章建构人道主义干涉的规范 ………………………………玛莎。费丽莫(149) 依据规范理解国际政治 (151) 19世纪的人道主义干涉 (156) “人类”和主权观念的扩展 (164) 1945年以来的人道主义干涉 ………………………(169) 第六章文化和二战前的法国军事学说 伊丽莎白·基尔(179) 其他的解释………………………………… (180) 学说决定的文化根源…………………………… (192) 法国军事学说的文化根源 (195) 第七章文化现实主义和毛泽东时代的中国战略 ………………………………江忆恩(206) 为什么选择中国？……………………… (207) 一些观念和方法论问题 (210) 毛泽东战略思想的中心范式 (217) 战略偏好排序 (235) 中国对待冲突的行为 (238) 分析的问题 (241) 第二部分认同和国家安全 第八章 认同、规范和国家安全：苏联的外交政策革命与 冷战的结束 罗伯特·赫尔曼(255)
录 3 现实主义与自由主义的解释 (259) 观念与认同的一种分析框架 (266) 实证研究 (271) 退向未来 (294) 第九章德国和日本的规范、认同与国家安全 …………………………托马斯·伯杰(299) 结构主义说明的不足 (300) 政治军事文化的概念 (306) 新的政治军事文化的起源 (310) 两种政治军事文化的演变 (318) 德国与日本安全政策的演变 (324) 第十章民主共同体的集体认同：以北约为例 托马斯·里斯(336) 谜团 关于联盟的理论 (338) 跨大西洋安全共同体的自由主义诠释 (350) 结论：北约有多独特？…… (374) 第十一章中东的认同与联盟 迈克尔·巴尼特(378) 认同与联盟的形成 (381) 阿拉伯政治中的认同与联盟 (390) 美以关系 (409) 第三部分含义和结论 第十二章 规范、认同以及它们的限度：理论回顾 保罗·科维特、杰弗里·勒格罗(427) 规范如何起作用 (430) 规范的来源 (444) 对规范研究的挑战 (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