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例 凡 在本書中，dollar指的是美元’yuan指的是中國國民政府 的官方貨幣。除非特别說明，cent和penny指的是「元」下面 的「分」。「元」的市場價，在1937年6月1元相當於30美分， 到1940年9月降至5美分，1943年12月相當於1美分，1944年6月 0.5美分，1945年6月1/12美分。1937年，1美元值將近4元；1946 年，1美元值雨千多元· 至於距離的單位·用「英里」、「公里」或「里」，硯援 引資料而定。大致說來，2里相當於1公里，3里相當於1英里 0 在選擇羅馬拼寫方案時，我抛棄了舊的不適用的威妥瑪拼 音，而採用了新的不適用的中文拼音。我的選擇要求不知情的 讀者應對字首是g（發ch音)·x(發sh音)、c(發tse音)和zh (發音)的文字。我只對漢語拼寫作了一個調整：在必要時， 我把he(發huh音)改成ho,以避免混淆為英語代嗣。 我對「蔣介石」(Chiang Kai-shek)和「孫中山」 (Sun Yat-sen)保留了傅統的寫法，未作更改。 xxvii
日錄 序/vi 中文版序/xv 序言/xxi 凡例/xxvii 導言/1 第一部分愛國者的長途跋涉 第一章從北平到長沙/7 第二章聯大的長征/33 第三章蒙自的魅力/65 第二部分交互影響 第四章聯大與雲南人/89 第五章重慶與昆明/105 第六章聯大的學風/129 第三部分諄諄教誨清濟良師 第七章文學院/161 第八章法商學院/193 第九章戰爭與學侕/219 第十章理學院/229 第十一章工學院/253 第十二章師範學院/267
第四部分聯大八年 第十三章希笔的歲月：1938-1941年/289 第十四章堅忍的歲月：1941-1943年/333 第十五章考驗的歲月：1943-1945年/373 第十六章完成使命：1945-1946年/409 結語/425 附錄：訪談清單/435 注釋/441 参考文獻/485 索引/495 譯後記/509
導言 警 傅奇故事(Romantic history)早已過時。在一個講究精確 的社會科學化的時代，人們崇尚數量化的材料、整齊割一的結 構·鄙棄變幻莫御的思想。但是·所有題材都不適合使用浪漫 化的(romantic)處理方法嗎？以國立西南聯合大學（聯大）為 例·第二次中日戰爭期間，中國最優秀的學者在這所大學竭力 雒護中國文化的生機。聯大以壯偉的漫漫長征開始，以數年的 刚毅堅卓為之繼，以摻雜著悲剿的成功告終·這無疑是傅奇的 材料。 二十年來，這些學者克盡心力把他們年輕的大學一一北 大·清華和南開一一提升到世界水準。突然間，日本侵襲。學 校資產被掠奪，校圜被侵佔一一其中一所，更是化為灰燼。師 生在國內辗轉播遷，避敵逃難。經過數月的流離遷徙，他們在 中國中南部的湖南找到避難所，但敵人的砲火迫使他們離開
將近三百名學生和十幾位教師，歷經六十八天，徒步穿越中國 2 最荒蠻險惡、最貧窮落後的省份。他們經過匪患頻仍的貴州， 西 那裡地勢崎嶇不平，人們吸食鴉片成癮，還保留著巫術的傅 大 統。他們最終抵達中國西南内陸偏遠的山城昆明。八年之間， 戰 他們在泥牆教室裡保持知識之燈長明。 日機跟蹤逃難的學者而來，把部分新教室和新宿舍夷為平 革命 地·擾亂教學秩序，迫使教師家庭轉移到偏僻的鄉村。終於， 的 空襲者被美國的飛虎隊趕跑了·但新的敵人出現了：通貨膨 脹。物價飆升，先是十倍，繼而百倍。教授變賣圖書，兼職為 學 生。為養家鲫口，大學校長夫人自製糕點，在街角擺攤出售。 學生一般以最粗劣的大米和一丁點青菜為食。 日本終於投降了。人人都準備回到華北的校園·學者期 笔，在戰後和平繁榮的年代，他們能協助建立一個強大·民主 的中國。事與願違，戰勝日本之後，是獨裁與内戰，屠戮與死 亡。1945年12月，蒋介石手下的軍人用手榴彈轟擊校圜，殺害 了四名知識青年。1946年7月，大部分師生離開以後·聯大受人 愛戴的爱國詩人、教授聞一多，遇刺身亡。在經濟最艱苦的條 件下，聞一多的堅強毅力·及其挺身呼籲社會正義、民主與和 平的大無畏精神，使他成為聯大經驗的象徵。他的葬醴為民主 和自由敲響了警鐘，中國不得不在左翼或右翼的獨裁中做出抉 擇。聞一多遇刺三年後，共產黨上臺執政，開始有計劃有步驟 地摧毀聯大的自由遺產。 1973年，由於西南聯大戴劇性的故事的吸引力，我著手研 究這所大學。在這裡，為了尊貴的遺產和共同的使命，中國最 卓越的一大批學者一同流亡到遙遠的邊城及其周邊地帶。我對 這所大學了解越深，我越意識到，聯大人的思想與性情具有異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