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导言 19 无限制的相关事实和情景，包括对所涉特定当事人的合理理解和 期待。这种明显特征，以及把绝对规则同公开公司联系在一起， 而把选择性规则同封闭公司联系在一起的理由，在第7.4节中详 细阐述。 研究和实践的意义 封闭公司的存在，意味着学生在阅读公司法的判例时必须敏 于它是否涉及封闭公司，以及如果涉及的话，这个事实是否重 要。另外，处理小型公司企业的从业人员必须不仅学会公司法的 标准规则和原则，而且还要学会一大堆对封闭公司的效率和免于 纠纷作用至关重要的经营策划技巧（清购协议、雇佣合同、投票 信托协议、关键人物的保险政策等)[]。另一方面，主要担任公 开公司顾问的人必须非常熟悉证券规范的细节[]。这种分离即 使在联邦税收法那样的领域都是适当的。封闭公司的从业人员必 须先行掌握的这些规则，涉及公司交易、过高薪金、股息、赎 回、部分清算和完全清算及出售企业。公开公司的从业人员可能 更需要知道有关公司重组（合并、分立等）中税法、税收性提 留、母子公司交易以及子公司家族的处理等错综复杂的关系。 本书的主要重点是论述公开公司和普遗适用的公司原则，而 封闭公司的特殊问题在第十八章和其他各个地方进行处理。 §1.4公司法和其他同公司有关的法簿 公司法的重点是有 学生在第一次学习公司法时，对他们所学到的法律原则无法 限的 有效地解决公司带来的大囊杜会问题经常会感到困感甚至愤怒。 结果，他们就会反对公司的管理人员享有明显不受约束的权力。 当他们认识到公司法和证券规范传统上仅限于处理股东和管理人 员（蓝事和高级职员）的关系，即影响资本主义企业的最富于资 本主义特征的关系时，有些问题可以解决，但不可能全部解决。 商业公司法令和证券法律并不排除规范公司其他关系的法律。事 实上有很多这样的法律，而且为了了解习惯上不在公司法领域内 的东西，这里提到其中一些。 其他有关公司的法 为了系统说明，我们可以认为公司与股东和管理人员以外的 律 大置下列参与人有关，或受公司的影响：唐员、供应方、债权 人、顾客、普通公众，以及政府部门和机构等。当然，普通合同 法和侵权法原则对全部这些关系都有影响，而且在各个方面都有 很重要的实践意义。公司和雇员的关系大部分由主要的联邦法律 来调整：劳动法[2]及其下的广泛管精权，大量和详尽的养老金 改革法，有名的如《雇员退休收人保障法》[3]，《职业安全和健 康法》[)。同公司打交道的供应商通常受到《统一商法典》第2
20 公司法则 条（关于出售)的保护。偾权人获益于有关私人判例集的州 法[5)]、《统一商法典》第9条（关于担保交易）和联邦破产和重 组法令)。顾客的人身伤害受到《消费者产品安全法》幻]、《食 品、药品和化妆品法》[】、和类似的保护性法令的保护；他们也 可以按照产品责任法寻求损害补偿，这如今在许多州的法院得到 很大发展，或者寻求各种消费者保护法令。他们的钱包应当受到 针对垄断实践制定的联邦反垄断法]的保护，和受到针对不公 平和欺骗性的出售做法而制定的《联邦贸易委员会法》的保 护。[0]针对公司的一些大的消极性外部事物[]，如公司制造的 污染，普通公众应受下面一系列极其复杂的联邦法律和规则和行 政活动的保护：《清洁空气法》觉1、《水污染控制法》[93]、《噪 声控制法》[4]、以及其他等等。很多从事特殊行业的公司，从银 行业和保险业到公用设备公司和医院，都要遵守其他各种直接的 实体规范。最后，公司和政府间的关系受到各种对公司财务有巨 大影响的法律的控制：财产税法、销售税法、所得税法，以及其 他等等。 上述简短的列举将使人认识到，懂得公司法并不能使你成为 一名优秀的公司总顾问，也不会使你形成一种法律制度如何控制 公司活动的总体感觉。而且即使你的目的不是要掌握法律对公司 活动的全部影响，而仅仅是抓住现代公司的基本法律“构造”或 框架，那么你至少还得具备劳动法的实践知识。 §1.5本书的主题 主题(1)：源于先 两个主要主题把本书的许多部分紧密联系在一起。第一个主 决条件的问题 题是，公司法的一再发生的主要问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部 分都产生于公司组织形式的四个基本先决条件。因此，如果能够 适当提出并加以适当理解的话，那么公司法课程中要讨论的众多 主题实际上可以构成一个惊人统一与和谐的整体。 有限责任的溢用 这样，有限贲任制度就有可能被溢用。有人会把有限责任作 为盾牌，阻止公司的偾权人对公司与他们从事的欺诈或不公平交 易采取有效行动。有限责任制度实行起来有可能对某些债权人不 公平，如交易额较小的债权人，和侵权行为的受害人。有人看来 不是用有限责任去促进其基本目标或职能，如把商业企业的各个 部分拆成众多独立的公司实体，目的仅仅在于保护公司的资产， 而不是投资人的私人资产免于承担责任。这些问题在第2章讨 论。 欺诈性股份转让 由于公司股份可以自由转让，结果证券交易数额巨大，从而 在欺诈或不充分信息基础上进行的交易行为日益攀升。这就使目
第一章、导 21 的在于保证充分披磊和防止欺诈和操纵的证券规范制度显得更加 重要。如适用于新股的发行的《联邦证券法》披幕制度的基本原 理，在第7章中处理，但是某些证券规范主题，尤其是某些反 欺诈条款，在其他地方进行考查：最明显的是第8章的内幕人交 易条款，第9章中的代理人规则，和第3章中的股权收购规则。 烦人的法人人格 法人人格的先决条件产生一个问题，即应如何限制公司的权 力和目的。这不仅是商业公司法的立法问题一一如公司是否应当 限于某一经营范围或规模一一而且是在私人或公共当事人试图推 动公司超越原有的活动范围时对其如何处理的司法问题。当公司 的管理人员利用公司旨在采取不为公司的组织章程允许的行动 时，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所谓的超越法定权限的问题。）当州 立法机关颁布命令，宣布公司出钱对某一政治性的复决投票发表 公开意见为非法时，会发生什么？（这就是说，公司是否像自然 人那样享有言论自由的宪法权利？)当公司的管理人员向慈善机 构大笔捐款，以取代利润最大化时，会发生什么？当有的股东想 请求就是否应当指令或要求管理层采取某些据称对社会负责的行 动举行股东投票，即使法律没有要求而且可能诚少利润时，会发 生什么？这些问题有的在第16章中研究；相关问题在其他各个 地方研究]。 管理权力的滥用 最后，集中管理的先决条件产生为人熟悉的两难境地，这同 时还影响到其他大型正式组织，如工会和监管机构的政策制定 人。为了提高组织效率，大型组织的高层管理人员拥有极大的自 由裁量权。他们的商业判断（或工会判断、或规范判断）并不会 因重大理由被外部人，如法院、甚至其受益人如股东预测或撒 消。自由栽量权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使大型组织的高层管理人员 最大化他们自己的福利。大型组织的全部管理工作若要合理化 一人们只是预期这些工作会使社会福利最大化一那么前提就 是管理人员的角色或职能是代表他人的利益而行动。但是权力产 生腐败。这可以归结为权力的行使者私下使用权力时损害了对组 织有请求权的其他人。这样，问题就在于如何既保持管理人员对 他们的其他指令义务负责，而又仍然准许他们对适当的享项拥有 极大的自由裁量权。这就是公司法要处理的主要问题。 信托原则 为了试图解决管理人员负责制问题，公司法采取的最普遍的 公式是信托忠诚义务：公司的蓝事、高级职员、以及在某些方面 和某些情况下，公司的控制股东对公司负有不可分割的忠诚义 务，他们不得以公司及其股东为代价使用公司资产，或与公司进 行交易而使自己获益。在公司法中，绝大多数特别规则、原则、 和判例，仅仅是对这种义务或程序规则的解释，以及为爱行这种
22 公司法则 义务而制定的各项制度。公司法的历史大体上就是忠诚义务的实 践内容的发展史。即使很多判例看起来是关于单调的程式或道路 规则，实际上也涉及到管理层不忠的争议。第四章到第十四章大 部分内容主要是探讨忠诚问题。另外，这些章之前一章安排的是 权力配置，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这种权力配置导致这些问题。 第十五章讨论覆行忠诚义务的法律程序。 利益冲突棋型 在第一个主题的一个子项目上，我认为，管理层忠诚问题可 以分组为四类不同的利益冲突模型，每一类都包含有些不同的问 题及其解决办法，这是很有用的。这些模型在第4章中介绍，它 们对在第5到14章掌握如何对某些利益冲突问题进行归类和分 析是很重要的。 主题(2)：封闭公 本书的第二个主要主题，断断续续贯穿本书始终，已经被提 司和公开公司区分 到了。封闭公司的存在，以及它们和公开公司的一般区别，已经 的重要意义 影响公司法律原则的发展。在美国，这种区别也大致和不完普地 影响到有关公司的联邦法和州法（既有立法的也有司法的）之间 的主题范雨的配量。 §1.1 [1]参见A.钱德勒，《看得见的手》第14页(177年版)。 [2]美国统计局，《美国联邦统计情要》第532页(1984年 版)。 [3]同上。 [4]参见A.钱德勒，以上注释1，第17页。 [5]同上，第285一286页。 [6]参见威廉姆森，《现代公司：起源、潢变、特点》，《经济学 文献杂志》第19卷第1537页(1981)。 [7]有人指出，在这个国家合并的第一次浪潮中，从长远的 观点看，反竞争的水平联合，很少有成功的。参见A.钱德懒，以 上注释1，第285页。 §1：2 [8]《统一合伙法》，《统一法释义》第6卷§1及以下(1969) (下文引用作《统一合伙法》)。 [9]这里引用的版本是1984年6月通过的，但是是上一个 版本（它影响了很多州的法令），同本章讨论的情况非常接近。 [10]《统-一合伙法》s6(1)。 [11]《标准公司法)§s2.01一2.03 [12]《统一合伙法》§813、15
第一章亭言 23 [13]《统一合伙法》8§14、15(a)。 [14]《统一合伙法》§15(b)。 [15]十五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巳经通过法令明确宣布，对 于全部义务合伙责任都是连带的和各别的。（阿拉巴马州、亚利桑 那州、阿肯色州、科罗拉多州、哥伦比亚特区、爱荷华州、堪萨斯州、 马里兰州、明尼苏达州、密西西比州、密苏里州、新墨西哥州、北卡 罗来纳州、田纳西州、得克萨斯州、西弗吉尼亚州)《统一法释义》第 6卷第174一175页。其他管辖区的法院会严格要求原告必须在挽 回合伙债务或义务的诉讼中对全部合伙人一起起诉。参见Cunard Line有展公司诉Abney,《联邦判例补编》第540卷第657页（纽约 南区1982)（如果存在联合诉讼的话，合同的连带性质使连带责任 人有权坚决要求原告一起起诉其他贵任人)；Concra公司诉An du3,《大西洋判例汇编》第2辑第446卷第363页（佛蒙特州1982） (审判法院裁定被告合伙人负连带和各别责任时发生错误，因为按 佛蒙特州的法令，合伙人只对合同贲任负连带责任。) [16]《统一合伙法》818(a)。 [17]《统一合伙法》§9(1)。 [18]《标准公司法》§6.22。 [19]关于这种评论的一个有趣的例子，参见法官Trayor在 Es可乐诉Fresno可口可乐装瓶有限公司一案中的同意意见，《大 平洋判例汇编》第2辑第150卷第436页，引自第440一444页（加 利福尼亚1944年)，它作出了有利于严格产品责任标准的判决。 亦参见《侵权法重述》（第二次）§4O2A(产品责任规则)。 [20]参见M.Horwit也，《1780一1860年美国法律变迁》，第 74一78页(1977年)。对便权法历史的这种观点的评论，参见纤沃 茨，《重释侵权法和十九世纪的美国经济》，《耶鲁法学杂志》第90 卷第1717页(1981年)。 [21]《统一合伙法》824。 [22]《统一合伙法》825。 [23]《统一合伙法》826。 [24]《统-合伙法》§18(e)。 [25]《统-合伙法》§27(1)。 [26]《统一合伙法》§19。 [27]《统一合伙法》820。 [28]《统-合伙法》§22。 [29]票据的普通例证是从银行支取的支果、存单和期票。 正式规定何时这些东西被视为票据的定义是在《统一商法典》 §3一104(1)给出的。但是，桌据的概念最好通过研究把一书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