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论语》十则①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②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③而正④焉,可谓好学 也已⑤。”(以上“学而”篇)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⑥,四十而不惑⑦,五十而知天命③,六十而耳 顺⑨,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腧矩。” 子曰:“由⑩!诲女知之乎⑩?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⑩。”(以上“为政”篇) 颜渊①、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 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⑩,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 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以上“公冶长”篇)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②,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以上“雍 也”篇) 子曰:“饭③疏食⑧、饮水,曲肱②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子曰:“君子坦荡荡⑧,小人长@戚戚⑧。”(以上“述而”篇)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②为仁。一日⑨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③。为仁由己,而 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③。”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 动。”颜渊曰:“回虽不敏③,请事斯语矣!”(以上“颜渊”篇) 道 孔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弄 ①原文据《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版)。②〔敏〕敏捷,勤快。③〔有道)有道德的人 ④〔正〕修正(自己的道德行为) ⑤〔已)通“矣 ⑥〔三十而立)三十岁能自立于世, ⑦〔不 惑)遇事不疑感。③〔天命〕这里的“天命”含有上天的意旨、自然的乘赋、人生的责任和义务等多重含又 ②〔耳顺〕一听人言语,便能蝉别真假是非,隐其恶,扬其善,无所违逆,一说,能听进不同的意见,①〔由〕 孔于学生子路的名。①〔诲女知之乎)我教诲你的你知道了吗?⑩[是知也这种态度才是明智的,是, 代词,这,不同于现在的判断动词“是”。知,同“智”,聪明、明智,⑩〔颜渊〕孔子的弟子颜回,字于渊,故 称颜渊。①[盍(hd)何不,⑩〔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愿意把我的车马衣服拿出来与朋友共同享用 ⑥〔敝〕破,坏。①〔无伐善〕不夸耀自己的好处。伐,夸耀、炫耀,〔无施劳)不表白自己的功劳 施,表白。⑩〔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我的志向是)老人使他安逸,朋友使他信任我,少年人得 到美怀、养护 〔知者乐水〕水流动而不板滞,随岸赋形,与智者相似,故乐水。如[仁者乐山山形 巍然而不动摇,与仁者相似,齜乐山。②动)活跃。③〔饭〕动词,吃。四〔疏食〕粗粮 ⑧〔肱(gwq〕由肩膀到胳膊肘这一块,泛指胳膊。⑥〔想荡荡〕心胸开朗而宽广。坦,开朗、直率,荡荡 宽广、宽阔。[长总是,常常。②(威威)忧愁,哀伤。〔克己复礼)克制自己,使言行都回 复到周札上。⑨(一日一旦,表示假设,③〔天下归仁焉〕天下人就食称赞你是个仁人了。归,称许、 赞许 〔目)纲目,具体要点 ③(敏]聪敏,聪明
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①。”(以上“季氏”篇) 2《老予》五章② 道可道,非常道③;名可名④,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⑤。故常 16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微⑥。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⑦。玄之又玄③ 众妙之门⑨。(一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⑩;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⑩。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心,行不言之教③。 万物作焉而不为始。生而不有⑩,为而不恃0,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①。 (二章) 修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③;绝仁弃义,民复⑩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 为文不足②,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②,少私寡欲,绝学②无忧。(十九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其无以易之⑨。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 文 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化 正言若反②。(七十八章) 经 典 小国寡民②,使有什伯之器②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 读 ①〔得〕泛指对财货、名誉、地位、美色等的食欲。 ②原文据《老子校释》(朱谦之撰,中华书局1981年 版),③〔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说可以言说的道理,就不是永恒不变的道理,第一、三个“道”,指的是自 然规律、自然法则。第二个“道”是动词,言说、说出。④〔名可名〕前一个“名”字是名词,名称、称呼的 意思。后一个“名”宇是动调,叫出。⑤〔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以“无”来命名天地万物之 始,以“有”来命名万物之母。四十拿说:“天下之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天地万物发生的最原始状态。有, 夭地万物发生的根子。⑥〔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jio)天地万物发生的最原始状态是永 恒的,所以说“常无”,从它可以观察宇宙的微妙之处;万物从根子萌发成形,这也是水恒的,所以说“常有”,由 此可以推知万物的极限。故,相当于后世的发语词“夫”,无义。撒,边界。⑦〔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 之玄〕常无和常有,同出一源,只是名称不同罢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玄妙的道理,玄,深远,指的是宇宙最博 大精深的道理,③〔玄之又玄〕从理中寻理,即从道理中探求更深一层次的道理。 ③〔众妙之门玄之又 玄,这是探求一切奥妙的门径。⑩(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天下人都知道美好的东西是美的,就知道丑 ⑩〔“故有无相生……”一句〕这句讲的是有和无、难和易、长和短、高和下、音和声这些矛盾对立面的 相互依存关系。相倾,相向、相对。声,简单的发音。音,声组合起来,形成一定组织和节奏就叫音。⑩(处 无为之事]指顺应自然的规律来做事,不刻意去做。③[行不言之教〕顺应自然施行教化,不强行制定违背自 然规律的指令,0(万物作焉而不为始〕万物自然生长而不为其始原,⑤〔有)占有。⑥[为而不恃〕 虽起了作育推动作用,却不以为恩泽在己,⑩[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正因为不居功,因此才永远不会失去。 心〔绝圣弃智,民利百倍〕弃绝一切智慧、聪明,人民会有百倍之利。十八章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 伪;六亲不和,有孝恩;国家昏乱,有忠臣。”绝圣弃智,则大伪不作,国无祸害,所以民利百倍 ⑩〔复)回 复,回归,②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抛弃圣智、仁义、巧利这三种东西,光作为原则提出是不够的 如〔属〕依从,②〔见煮抱朴〕表现出来要单纯,内心要淳厚朴素。见,显露、表现。素,未染色的丝。抱, 持守。朴,未雕琢的木头。③[绝学]抛弃学问(有人认为是抛弃一切外在的学问,有人认为是抛弃那些讲仁 义、圣智、巧利的学问)。@其无以易之)《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它柔弱的本性。一说,因为没有什么能 够替代它。公垢〕耻辱,不样〕灾祸。四〔正言若反〕这些是至理名言,但会被世俗误解,听 起来倒像是反话了。②(小国寡民〕国家小人民少,②(什伯之器〕各式各样的器具。一说,兵器
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①而用之。甘②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 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八十章) 相关读物 孟子见梁惠王③ 《孟子》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①!不远千里而来,亦⑤将有以利吾国乎?” 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⑥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⑦日‘何以利吾 家?士、庶人⑧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⑨,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⑩;千 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①后义而先利,不夺不 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日‘仁义’而已矣,何必日‘利? 肱箧 《庄子》 将为肤箧、探囊心、发匮⑩之盗而为守备,则必摄缄膝①、固扃铺⑩,此世俗之所谓知也。然而巨 盗至,则负匮、揭①箧、担囊而趋,唯恐缄膝、扃鐍之不固也。然则乡如之所谓知者,不乃为大盗积者 也 故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然 邪?昔者齐国邻邑相望,鸡狗之音相闻,罔罟之所布②,耒耨之所刺⑧,方二千余里。阖四竟@之内, 道互 ①(结绳〕古代没有文宇,用结绳的办法记录事情、传遂信息。②〔甘)与下文的“美”“安”“乐”都是使动 用法。 ③选自《孟子·梁惠王上》(原文搢《十三经注疏》)。梁惠王,即魏惠王,他为避秦兵威胁,把都城 迁到了大梁(今河南开封),所以魏国又称梁国,④[叟〕对老人的尊称。⑤〔亦〕句首助词,无又 ⑥〔亦〕但,只。⑦〔大夫)官名。夏商周三代,官职分卿、大夫、士三级,大夫又分上中下三等,③[庶 人〕古代称小官吏为庶人,也称老百姓为庶人,这里指前者,⑨〔交征利〕互相求取利益。交,互相。征,求 取、追逐。⑩〔家]古代执政大夫都有一定的封邑,称为家。①〔苟为)如果,假如,①[后义〕以义 为后,即轻视义。下文的“先利”,意思是重视利益。心〔不夺不屡〕不夺取全部就不满足。 ①节选自 《庄子·外篇·箧》(原文据陈鰱应《庄子今注今译》,中华书局1983年版),陆(qU),打开,箧(qe),箱子, ⑩探囊〕仲手掏摸口豪。⑩〔发匮〕打开柜子。匮,同“柜”⑩〔摄缄滕(lng)艟上绳子,摄,结、 绕。緘、滕,绳子,⑩[固扁(jing)螨(je)〕加围扃镝,扃,门闩、冂环等物,螨,箱子上安装镇的钮 17 09(揭)举起。@〔乡通“向”,先前,从前。如[不乃为大盗积者也〕不正是替大盗积聚的人吗?不乃, 岂不是。②〔阔罟(9u)之所布〕网罟所能撒到之处,指水上的面积,罔,同“网”。罟,网的总称 ⑧〔耒(le)耨(nou)之所刺〕农具所能耕耘到的土地,指土地的面积。来,犁,耨,锄头 [竟)同 “境”,疆界
所以立宗庙①、社稷②,治邑、屋、州、闾、乡、曲③者,曷尝不法圣人哉?然而田成子①一且⑤杀齐 君而盗其国。所盗者岂独其国邪?并与其圣知之法而盗之。故田成子有乎盗贼之名,而身处尧舜之 安,小国不敢非,大国不敢诛,专有④齐国。则是不乃窃齐国,并与其圣知之法,以守其盗贼之身 乎? 修 庄子梦蝶图 中国文化经典研 尝试论之,世俗之所谓至知者,有不为大盗积者乎?所谓至圣者,有不为大盗守者乎?何以知其 然邪?昔者龙逢斩⑦,比干剖⑧,苌弘胞⑨,子胥靡⑩,故四子之贤而身不免乎戮。故跖①之徒问于跖 曰:“盗亦有道乎?”跖曰:“何适心而无有道邪?夫妄意①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 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五者不备而能成大盗者,天下未之有也。”由是观之,善人不得圣人之道 不立,跖不得圣人之道不行;天下之善人少而不善人多,则圣人之利天下也少,而害天下也多。故曰: 唇竭则齿寒,鲁酒薄而邯郸围①,圣人生而大盗起。掊击⑩圣人,纵舍盗贼,而天下始治矣。 夫谷虚而川竭⑩,丘夷而渊实。圣人已死,则大盗不起,天下平而无故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虽重圣人而治天下,则是重①利盗跖也。为之斗斛⑩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为之权衡@以称之, 则并与权衡而窃之;为之符玺而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为之仁义以矫之,则并与仁义而窃之。何 以知其然邪?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则是非窃仁义圣知邪?故逐②于大 ①〔宗庙〕诸侯和天子祭祀祖先的地方。②社稷〕祭祀土地神和五谷神的地方,③〔邑、屋、州、间、 乡、曲〕古代大大小小的地方行政区域。邑、屋,《司马法》曰:“六尺为步,步百为亩,亩百为夫,夫三为屋 屋三为井,井四为邑。”州、间、乡,古代“二十五家为间,二千五百家为州,万二千五百家为乡”。曲,指乡间 隅。④(田咸子〕齐国大夫田常,鲁哀公十四年,杀齐简公,夺取了齐国政权,⑤[一旦〕忽然有一 天,⑥〔专有〕独占。①〔龙逢斬〕龙逢,夏桀的贤臣,因直谏而被杀。⑧〔比干剖〕比干,商封王的 叔父,敢于进谏而被剖心。⑨[苌弘馳(6)苌弘,春秋末期周灵王的贤臣,被国君所残害。馳,车裂之 刑。⑩〔子胥靡〕指春秋时吴国大臣伍子胥因向吴王夫差进谏而遭杀害,尸体糜烂于江中,意,通“糜”。 ⑩〔新〕上古时的大盗盗詬。②(何遁〕(无论)到什么地方。③〔妄意〕搞测。⑩[竭)缺失 ⑩〔鲁酒薄而邯郫国〕楚宣王会合诸侯,鲁恭公后到,所献的酒也淡薄无味,楚宣王很不高兴,鲁恭公说:“我是周 公的后代,行天子的礼乐,现在我送酒给你已经很失礼了,还要怪我的酒不好。这不是太过分了吗?于是不告而 削。楚宣王很生气,于是出兵攻打鲁国。以前,梁惠王一直想攻打赵国,但恐怕楚国救援而迟迟不敢出兵,现在正 逢楚鲁相争,于是就乘机围攻赵国的邯郫,⑩〔(∞u)击〕击打,打倒,①〔谷虚而川竭)意思是山谷 虚了,则河流就会干凋,因为河流之水都来自山谷,⑩〔重增益。0(斛(h)古代量器,最初以十斗为 一斛,后以五斗为一斛。权衡〕权,秤锤。衡,科杆,〔符玺〕印章。符,用金属、玉、铜或竹木等 制成,分为两半,双方各拿一半,合之劂可验真伪。玺,印,秦以后专指皇帝的印。②[逐〕追随
盗,揭①诸侯,窃仁义并斗斛、权衡、符玺之利者,虽有轩冕②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此重利 盗跖而使不可禁者,是乃圣人之过也。 故曰: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③。彼圣人者,天下之利器也,非所以明天下也。故绝 圣弃知,大盗乃止;擿④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⑤;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⑥天 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⑦,铄绝⑧竽瑟,塞师旷⑨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 章⑩,散五采⑩,胶离朱心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绝钩③绳面弃规矩,擺①工锤心之指,而天 下始人含其巧矣。削曾、史之行⑥,钳杨⑩、墨⑩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⑩矣。彼人含其 明,则天下不铄②矣;人含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含其知,则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则天下不 僻②矣。彼曾、史、杨、墨、师旷、工便、离朱者,皆外立其德③而燴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论语》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论语》是一部语录,思想很复杂。但从孔子的基本思想来看,还是有 个核心的,这个核心就是“仁”。什么是“仁”?《论语》中有多种说法,如 仁者爱人”“克已复礼为仁”“仁者人也”。实际上,“仁”就是为人类生活确 立的最基本的和最高的道德原则,也就是以仁爱的精神协调人际关系,并由 此解决社会问题。 仁”的提出不是一个单独的道德命题,而是有一系列配套主张的。其中 最重要的是“礼”,而礼有上下、尊卑、贵贱的等级之分。为了实现礼,首先 必须“正名”。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 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孔子还 提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作为“正名”的具体内容。就是说,为君 者要使自己符合于君道,为臣者要符合于臣道,为父者要符合于父道,为子 者要符合于子道,孔子认为只要每个人都安分守己,不做违礼之事,同时又 道 孔子像 有“仁”的胸怀,这样的社会就是一个理想的社会。 互 补 孔子以“仁”为核心所建立的伦理道德学说,成为儒家学说的主体内容, 对于后来中国传统文化浓重的伦理道德色彩的形成,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①揭)举而夺之。②〔轩冕〕高车冠冕,这都是富貴之人的器物、服饰。③〔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 可以示人〕语见《老子》三十六章。意思是就像鱼儿不能离开水一样,权势禁令、仁义圣智这些治理国家的法则, 不能轻易显露给别人,以免被人利用,④[摊(hi)通“掷”,扔掉。⑤〔朴鄙淳朴,⑥〔殚(don) 残)尽皆抛弃、摧毁,①〔擢(hub)乱六律〕把六律都搅乱。六律,即黄钟、太簇、姑洗、藕宾、夷则、无 射。律是定音器,乐器的音调以它为准则。③[铄绝〕烧毁,销毁,⑨[师旷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精 通音律,⑩(文章〕文峰,文饰。①〔五采]也作“五彩”,指赤黄青白黑五种颜色,泛指各种颜色 ⑩(离朱〕人名,传说古代视力最佳的人。〔钩)木匠划曲线的工具。①〔攏(i)折断,⑩〔工 传说尧时一个以巧艺著称的名叫繙的工匠。⑩〔削曾、史之行)减除曾参、史鱼的行为。曾,曾参,孔子弟子, 至孝。史,史鰍,宇子鱼,卫灵公大臣,忠直。①〔枥〕指杨朱,主张“为我”是极端利己主义者〔墨〕 19 指墨子,墨家学派的创始人。⑩〔玄同〕语见《老子》五十六章。混同为一,老子的专门术语,指混混沌沌无知 无识的状态,如烁〕炫耀。意思是说,人人能含其明而不外露,那么天下就不会有炫耀之事,人人都可以返 璞归真了,如〔累〕忧患。〔僻)行为邪僻、偏离正道,②〔外立其德)对外烛耀他们的才能 〔燴(yua)乱)搅乱,抚乱。燴,火光乱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