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ultz、Sukhi Shergill和Tania Singer都为本书的成型作出了贡献。我向他们表示深 深的谢意! Karl Friston和Richard Gregory阅读了书稿的多个章节,并提供了诸多帮助和有 用的建议。感谢Paul Fletcher,在本书写作早期,他鼓励我创造了与本书叙述者辩论 的英文教授和其他人物角色。 Philip Carpenter不遗余力地为本书提供了深刻的评论。 我要特别感谢阅读了本书所有章节并提供了详细评论的那些人。Shaun Gallagher和两位不知道姓名的读者提出了诸多有价值的建议。Rosalind Ridley促使 我更加细致地思考我的主张,对术语的使用也更加准确。Alex Frith帮助我扫除了行 话的障碍,保持了我工作的连续性。 Uta Frith全程参与了该项目。没有她的案例和指导,本书是不可能问世的。 12心智的构建
序言:真正的科学家不研究心智 2et 心理学家客怕聚会 1 和其他任何的群体一样,科学家也有等级之分。而心理学家在某些方面可能接近这 个等级的底层。读大学一年级时我就发现了这一现象,当时我正在学习自然科学。有通知 说:学生可以在自然科学荣誉学位考试(tpos)的第一部分中研究心理学,这可是破天荒第 一次。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急切地跑到大学导师那,问他是否知道这回事。“是的,”他答 道,“但是,我认为我的学生不会愚钝到想去研究心理学。”他是一个物理学家。 或许是因为没有完全理解“愚饨”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被导师的这番话吓倒,并从 物理学的研究转向心理学。从那时起,我一直坚持心理学研究,但是从未忘记我在这 个等级中的位置。在一些学术聚会中,当有人问:“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个等级问 题就不可避免地随之出现。我思考再三,然后回答:“我是一个心理学家。” 当然,在过去的30年中,心理学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从其他学科中借用了很多 技能和概念。我们不光研究行为,还研究脑。我们广泛使用计算机分析数据,并为“心 智是如何运行的”提供隐喻。①我的大学身份徽章标注的不是“心理学家”,而是“认知 神经科学家”。 “那你是做什么的?”有个人问道。我估计她是物理学的新领头人。对于这个问 题,我回答说:“我是一名认知神经科学家。”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回答是徒劳的。经过 我的一番费劲解释“我到底是做什么的”之后,她带着一副特别的表情说:“哦,你是一 个心理学家!”言下之意是,“为什么你们不去研究真正的科学?” ①我不得不承认,还有一些顽硬派,他们仍然否认,脑和计算机研究能够对“心智是如何运行的”作出任何的 解释。 序言:真正的科学家不研究心智13
人脑 前 后 穿过脑的切片 左半球 右半球 大脑皮层 灰质(神经细胞) 脑室(充满液体的空间) 白质(连接纤维) 图p.1全脑和事后切片 从侧面(顶部)看到的人脑。下图是按照箭头所示方向进行切片的截面图。脑的最外层(大脑 皮层)由灰质组成,并且高度折叠,以使得在一个小的体积中能容纳下大脑皮层的巨大表面。大脑 皮层包含大约100亿个神经细胞。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Brain Collection 69 -314,http://www. brainmuseum.org.图像和样本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NSF)和国家卫生研究院(NIH)资助. 英文教授加入到这个谈话中,开始谈论精神分析学。她的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儿 “很难接受弗洛伊德(Freud)”。我不想去解释说,弗洛伊德是一个爱讲故事的人,他的 关于人类心智的推测大部分是不切题的。这会破坏我在饮茶时的兴致。 几年前,《英国精神病学杂志》的编辑(显然是阴差阳错)请我去评价一篇有关弗洛 3伊德学说的文章。我马上被这篇文章所吸引,因为它与我通常评价的那些文章有微妙 差别。和任何科学研究文章一样,这篇文章附有大量的“参考文献”。“参考文献”指在 相同主题上已经发表的文章。我们列出这些参考文献,部分是为了感谢前辈们所做的 工作,但主要是为了支持我们在自己的文章中所提出的主张。“口说无凭,你会发现我 的方法在Box和C0x(1964)那里得到充分的证实。”①但是,在这篇弗洛伊德学说的文 ①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一篇关于一条重要统计方法的名副其实的文献,在本书结尾你将找到它。 14心智的构建
章中,对于其中的证据没有提供什么支持。这些参考文献提供的不是关于证据,而是 关于观点。借助它们,你可以透过不同的弗洛伊德追随者,将这些思想的发展追溯到 这位大师自己最初的话语中。至于大师的思想正确与否,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 “弗洛伊德也许对文艺评论产生了重大影响,”我对这个英文教授说,“但是,他不 是一个科学家。他对证据不感兴趣,而我是科学地研究心理学。” “这样啊,”她回答道,“你用机械理性这个怪物扼杀了我们的人性。”① 我从文化分隔的两端·得到了同样的回答,“科学家不能研究心智。”那么,问题在 哪呢? 硬科学与软科学 在主导的科学等级中,地位最高的是“硬”科学,与此相反,处在底层的是“软”科 学。“硬”并不意味着这门科学就更高深。“硬”与科学主题和能采用的测量类型相关。 硬的东西(像钻石)有确定的边线,能够精确测量。软的东西(像冰激凌)边线难以确 定,可能需要变换不同的测量方法。硬科学,比如物理学和化学,研究的是实在的、能 非常精确测量的东西。例如,光的速度(在真空中)正好是299792458米/秒,铁原子比 氢原子重55.405倍。这些数据非常重要,依据各种元素的原子重量,元素周期表才能 4 建立起来,并提供了关于物质的亚原子结构的最初线索。 与物理学和化学相比,过去的生物学更偏向软科学。但是,随着DNA分子中 的基因由精确碱基对(base pair)序列组成的发现,这一情形发生了显著变化。例 如,绵羊的朊病毒基因有960个威基对,以“ctgcagactttaagtgattcttacgtgggc”序列开 始,等等。 在这种精确的测量面前,我不得不承认心理学是非常“软的”。心理学中最著名的 数字就是工作记忆②中能保持的组块数“7”。但是,即便这个数字也只适用于一定的 ①她是研究澳大利亚小说家Elizabeth Costello作品的专家。 这里的两种分隔文化是指科学文化(即上文中的物理学家所代表的)和人文文化(即上文中的英文教授 所代表的)。两种文化的分裂现象最早由英国物理学家和小说家斯诺(C.P.Sow)在1959年发表的一场 题为《两种文化》的著名演讲中所提出。一译者注 ②工作记忆是一种积极的短期记忆。这是一种当我们要用心记下而不是用笔记下一个电话号码时所用到 的记忆。心理学家和神经科学家都在深人研究工作记忆,但是,在“确切说明他们研究的到底是什么”这 一点上,仍没有达成共识。 序言:真正的科学家不研究心智15
条件之下。最早有关这方面的文章是1956年由George Miller写的《神奇的数字7± 2》。因此,心理学家所能拿出来的最好测量,偏差也在30%左右。在工作记忆中能保 持的记忆组块数也会因时因人而异。如果处在疲倦或焦虑状态之中,我能记住的数字 将会诚少。作为一个说英语的人,我能比一个说威尔士语的人记住更多的数字。① “你所期望的是什么呢?”英文教授说。“你不能将心智像展柜中的蝴蝶标本一样定格。 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这个评论漏掉了关键点。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但是,我们大家也存在 共同的心智特性。这些基本特性正是心理学家所要努力探索的。在18世纪化学元素 还没有发现之前,化学家在研究岩石时碰到的也是同样的问题。心理学作为一门科学 已经有100多年的历史了,但是,与“硬”科学相比,心理学在测量对象和测量方法的探 索上几乎没花什么时间。我相信,心理学家迟早会知道要测量什么,并且将开发出一 些工具和方法来帮助我们进行准确的测量。 硬科学一客观的:软科学一主观的 在不可阻挡的科学进程中,我有理由相信这些乐观的话。③问题是,对于心理学 来说,这种乐观或许站不住脚。在有关我们正在努力去测量的对象上,硬科学和软科 学存在根本性的区别。 硬科学的测量是客观的,能经受检验。“你不相信光的速度是299792458米/秒? 这有仪器,你自己去测一下。”一旦我们用仪器进行测量,数字马上就可以从刻度盘、打 印机和计算机屏幕上显示出来,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但是,心理学家用他们本人或他 们的自愿者作为测试工具。这些测量是主观的,无法核实。 这里以一个简单的实验为例。我在计算机上设计了一个程序,它能使一组黑 点从屏幕上方不断地向下方移动。我注视屏幕一到两分钟,然后按退出键 (escape).让黑点停止移动。客观上黑点已经不再移动,只要我将铅笔头指到其中 一个黑点上,我就能证实它确实没有动。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主观感觉:黑点正 ①这一表述并未表露某种反威尔士的偏见,而是借指心理学家在关于工作记忆上所取得的众多重要发现 之一。 ②英文教授没有共享这一信念。 16心智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