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魔戒 河那边照射过来,洒在平滑的城墙与坚固的廊柱上,洒在庞大拱门 上方的峨冠博带的国王头像上。而此时,弗拉多正跋涉在伊锡利 恩的林中空地上。刚多尔夫在门前下了马。王宫里不允许骑马, 捷影只好在主人轻声吩咐下无可奈何地被带走了。 门卫身穿黑袍,头戴着形状奇怪的头盔:顶部高耸,护颊很长, 紧贴着脸,上面插着海鸟的白翼。头盔银光闪闪,它们确是用真银 打造,是从鼎盛时期沿袭下来的。黑袍上绣着一棵白花盛开的树, 树上方是一顶银色王冠和多角星星。这是伊伦迪尔继承者的制 服,眼下在冈多,这种制服除了喷泉院前的王宫卫兵外,己经没有 人穿。而制服上的那棵白树,以前曾生长在这院子里。 刚多尔夫一行到来的消息,似乎己经传到这里,他们没有受到 盘问就获准入内。刚多尔夫快步穿过白石铺就的庭院,一股清泉 在清晨的阳光下喷涌,周围是一片青翠的草地:但在草地当中却有 一棵枯树,它低垂在喷水池上,从枯树的光秃丫头断枝上凄然下落 的水珠,一滴滴落入清澈的池水中。 皮平跟在刚多尔夫后边,匆匆瞥了那枯树一眼,暗自想道,它 看去多凄凉啊。他不明白,这儿的一切都照料得不错,为什么偏要 留下这棵枯树。 七颗星、七块石,还有一棵白树。 他蕃然记起了刚多尔夫喃喃念及的这句话。这时,他发现自 己已经来到王宫大厦的门前,跟在刚多尔夫后面走过沉默不语的 魁梧卫兵身旁,进入冷气逼人的阴暗石厅里。 他们走上一条空荡荡的铺石长廊,刚多尔夫边走边对皮平悄 声说道:“说话小心些,皮平先生!可不能乱使你们的霍比特性子。 塞奥顿是位和蔼仁慈的老人,德内豪可是另一种人了,虽说他没有
河那边照射过来,洒在平滑的城墙与坚固的廊柱上,洒在庞大拱门 上方的峨冠博带的国王头像上。而此时,弗拉多正跋涉在伊锡利 恩的林中空地上。刚多尔夫在门前下了马。王宫里不允许骑马, 捷影只好在主人轻声吩咐下无可奈何地被带走了。 门卫身穿黑袍,头戴着形状奇怪的头盔:顶部高耸,护颊很长, 紧贴着脸,上面插着海鸟的白翼。头盔银光闪闪,它们确是用真银 打造,是从鼎盛时期沿袭下来的。黑袍上绣着一棵白花盛开的树, 树上方是一顶银色王冠和多角星星。这是伊伦迪尔继承者的制 服,眼下在冈多,这种制服除了喷泉院前的王宫卫兵外,已经没有 人穿。而制服上的那棵白树,以前曾生长在这院子里。 刚多尔夫一行到来的消息,似乎已经传到这里,他们没有受到 盘问就获准入内。刚多尔夫快步穿过白石铺就的庭院,一股清泉 在清晨的阳光下喷涌,周围是一片青翠的草地;但在草地当中却有 一棵枯树,它低垂在喷水池上,从枯树的光秃丫头断枝上凄然下落 的水珠,一滴滴落入清澈的池水中。 皮平跟在刚多尔夫后边,匆匆瞥了那枯树一眼,暗自想道,它 看去多凄凉啊。他不明白,这儿的一切都照料得不错,为什么偏要 留下这棵枯树。 七颗星、七块石,还有一棵白树。 他蓦然记起了刚多尔夫喃喃念及的这句话。这时,他发现自 己已经来到王宫大厦的门前,跟在刚多尔夫后面走过沉默不语的 魁梧卫兵身旁,进入冷气逼人的阴暗石厅里。 他们走上一条空荡荡的铺石长廊,刚多尔夫边走边对皮平悄 声说道:“说话小心些,皮平先生!可不能乱使你们的霍比特性子。 塞奥顿是位和蔼仁慈的老人,德内豪可是另一种人了,虽说他没有 魔戒 10
莉三席壬济无强心N闲 被称为国王,但出身更高贵,权势更显赫,又骄傲又敏感。由于你 能告诉他有关他儿子博罗米尔的消息,他会一直跟你说话,问你许 多问题。他很爱他的儿子,甚至称得上溺爱。正因为父子俩不像, 就越是如此。凭着这股父爱,他认为很容易地从你的嘴上了解到 他想了解的情况,远比从我这儿了解更容易。除非必要,别跟他说 得太多,别提弗拉多的事。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处理的。除非万不 得已,也别说阿拉贡的事。” “为什么不要说?阿拉贡怎么了?”皮平小声地问道,“他不是 打算来这儿吗?反正他本人不久就会来的嘛。” “很可能,很可能,”刚多尔夫说,“不过,就是来的话,谁也料不 到他来的时间和方式,甚至德内豪也不会知道。这样更好,至少他 可以出其不意地出现。” 刚多尔夫在一扇闪亮的金属大门前停了下来。“你知道,皮平 先生,现在没有时间向你介绍冈多的历史了:要是你在霞尔的丛林 里掏鸟蛋和逃学的那会儿,学过一些冈多国历史就好了。现在,照 我说的做!在你向一个君主带来他的继承人的死讯时,再提到有 人会来向他要回王位,那就太不明智了。明白了吗?” “王位?”皮平惊讶地问道。 “对,”刚多尔夫说,“如果这几天的奔波之中,你一直闭目塞 11 听,不动脑子,那么现在该清醒了!”说完抬手敲门。 门开了,但看不见来开门的人。皮平看到一个大厅,两排高高 的廊柱支起屋顶,廊柱外面的宽阔的过道边各有一排深凹的大窗 户,用作采光,黑色大理石的廊柱顶端雕刻着许多奇禽怪兽:幽幽 的大拱顶镶满彩色的花格,隐隐闪着金光。在这庄严的大厅里,没 有悬垂物,没有描写历史故事的雕刻图案,没有任何编织物或者木 制品。但在廊柱之间有一群默默仁立的高大塑像,都是用冰冷的 石头雕刻而成
被称为国王,但出身更高贵,权势更显赫,又骄傲又敏感。由于你 能告诉他有关他儿子博罗米尔的消息,他会一直跟你说话,问你许 多问题。他很爱他的儿子,甚至称得上溺爱。正因为父子俩不像, 就越是如此。凭着这股父爱,他认为很容易地从你的嘴上了解到 他想了解的情况,远比从我这儿了解更容易。除非必要,别跟他说 得太多,别提弗拉多的事。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处理的。除非万不 得已,也别说阿拉贡的事。” “为什么不要说?阿拉贡怎么了?”皮平小声地问道,“他不是 打算来这儿吗?反正他本人不久就会来的嘛。” “很可能,很可能,”刚多尔夫说,“不过,就是来的话,谁也料不 到他来的时间和方式,甚至德内豪也不会知道。这样更好,至少他 可以出其不意地出现。” 刚多尔夫在一扇闪亮的金属大门前停了下来。“你知道,皮平 先生,现在没有时间向你介绍冈多的历史了;要是你在霞尔的丛林 里掏鸟蛋和逃学的那会儿,学过一些冈多国历史就好了。现在,照 我说的做!在你向一个君主带来他的继承人的死讯时,再提到有 人会来向他要回王位,那就太不明智了。明白了吗?” “王位?”皮平惊讶地问道。 “对,”刚多尔夫说,“如果这几天的奔波之中,你一直闭目塞 听,不动脑子,那么现在该清醒了!”说完抬手敲门。 门开了,但看不见来开门的人。皮平看到一个大厅,两排高高 的廊柱支起屋顶,廊柱外面的宽阔的过道边各有一排深凹的大窗 户,用作采光,黑色大理石的廊柱顶端雕刻着许多奇禽怪兽:幽幽 的大拱顶镶满彩色的花格,隐隐闪着金光。在这庄严的大厅里,没 有悬垂物,没有描写历史故事的雕刻图案,没有任何编织物或者木 制品。但在廊柱之间有一群默默伫立的高大塑像,都是用冰冷的 石头雕刻而成。 第三部 王者无敌 11
品魔戒 这使皮平蓦地想起了刀劈斧凿般的阿冈纳斯岩石,面对那排 历届国王的塑像,他不由得敬畏交加。大厅尽头是一座有许多台 级的高台,放着一张高高的王座,上方有一把形如王盔般的大理石 华盖,王座后面的墙上,雕刻着一棵装点着各式宝石和花果的树。 但是王座上没有人。王座高台的最下面那个又宽又深的台级上, 有一把毫无装饰的黑石椅,其上端坐一位老人,他手握一根金头的 白色权杖,低着头,两眼定定地凝望自己的膝部。他俩缓步向他走 去,直到离老人的脚凳三步之遥处才停下。然后,刚多尔夫开 口道: “尊敬的米纳思蒂里斯摄政王,埃克西里翁之子德内豪!在这 危难的时刻,我给你带来消息和建议。” 老人这才抬起头来。皮平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颧骨隆起, 皮肤呈象牙色,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之间嵌着长长的鹰勾鼻。他 看去并不怎么像博罗米尔,倒有些像阿拉贡。“眼下的形势确实危 急,”老人说道,“就在这个时候你刚多尔夫来了。种种迹象表明, 冈多即将遭到劫难。但更糟的是我自己的厄运。听说你带来了亲 眼目睹我儿子阵亡的人,是他吗?” “是的,”刚多尔夫答道,“这是两个亲眼目睹者中的一个,另一 个现在和罗翰的塞奥顿在一起,可能随后就会到来。如你所知,他 们是哈夫林,不过他并不是预兆中所说的哈夫林。” “可是他终究是个哈夫林嘛,”德内豪疾言厉色地说道,“听到 这名字我就感到讨厌:这该诅咒的字眼一出现就搅乱我们的计划, 把我的儿子也给拖了去做那件疯疯癫癫的事,为此而丢了性命。 我的博罗米尔!眼下我们正需要你啊。要是让法拉米尔替他去就 好了。” “他本来想去的。”刚多尔夫说道,“你是很伤心,但你得讲个公 道啊。当时是博罗米尔自己要求去的,他不容别人去做。他秉性 高傲,特立独行。我和他一起长途跋涉,很了解他的脾性。你刚才
这使皮平蓦地想起了刀劈斧凿般的阿冈纳斯岩石,面对那排 历届国王的塑像,他不由得敬畏交加。大厅尽头是一座有许多台 级的高台,放着一张高高的王座,上方有一把形如王盔般的大理石 华盖,王座后面的墙上,雕刻着一棵装点着各式宝石和花果的树。 但是王座上没有人。王座高台的最下面那个又宽又深的台级上, 有一把毫无装饰的黑石椅,其上端坐一位老人,他手握一根金头的 白色权杖,低着头,两眼定定地凝望自己的膝部。他俩缓步向他走 去,直到离老人的脚凳三步之遥处才停下。然后,刚多尔夫开 口道: “尊敬的米纳思蒂里斯摄政王,埃克西里翁之子德内豪!在这 危难的时刻,我给你带来消息和建议。” 老人这才抬起头来。皮平看到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颧骨隆起, 皮肤呈象牙色,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之间嵌着长长的鹰勾鼻。他 看去并不怎么像博罗米尔,倒有些像阿拉贡。“眼下的形势确实危 急,”老人说道,“就在这个时候你刚多尔夫来了。种种迹象表明, 冈多即将遭到劫难。但更糟的是我自己的厄运。听说你带来了亲 眼目睹我儿子阵亡的人,是他吗?” “是的,”刚多尔夫答道,“这是两个亲眼目睹者中的一个,另一 个现在和罗翰的塞奥顿在一起,可能随后就会到来。如你所知,他 们是哈夫林,不过他并不是预兆中所说的哈夫林。” “可是他终究是个哈夫林嘛,”德内豪疾言厉色地说道,“听到 这名字我就感到讨厌;这该诅咒的字眼一出现就搅乱我们的计划, 把我的儿子也给拖了去做那件疯疯癫癫的事,为此而丢了性命。 我的博罗米尔!眼下我们正需要你啊。要是让法拉米尔替他去就 好了。” “他本来想去的。”刚多尔夫说道,“你是很伤心,但你得讲个公 道啊。当时是博罗米尔自己要求去的,他不容别人去做。他秉性 高傲,特立独行。我和他一起长途跋涉,很了解他的脾性。你刚才 魔戒 12
辣三济壬济无液心N闲 说到他的死,在我们来以前你己得知他的消息了?” “我己经得到这个。”德内豪说道,放下权杖,从膝部拿起先前 一直凝视着的那件东西。那是一只很大的镶着银边的野牛角,被 拦腰劈成了两半。他每只手里各拿着半个号角。 “那是博罗米尔一直随身带的号角!”皮平一见就叫起来。 “不错,”德内豪说道,“当年作为长子,我也佩戴过它,我们家 族中的长子都佩戴过,这可以追溯到国王血脉中断前的遥远年代, 从玛迪尔的父亲弗隆第尔在鲁恩原野上捕猎阿劳野母牛时起。十 三天前,我依稀听到北部边境传来号角声,后来大河将它带给了 我,它己经断掉,再也无法吹响。”他停住了口,一时气氛凝重,鸦雀 无声。突然,他那阴郁的目光转向了皮平。“你对此有什么要说 的,哈夫林? “十三,十三天,”皮平结结巴巴地说,“哦,我想,你说得对。他 吹响号角时我就在他身边。但是没有援兵到来,只来了更多的奥 克斯。” “那么说,”德内豪目光似箭,盯着皮平的脸,“你当时在那儿? 说详细些!援兵为何不来?怎么你逃了命,他却死了?像他那么 了不起的人,光那些奥克斯能对付得了他?” 皮平脸涨得通红,忘记了害怕。“最勇敢的人也能被一枝箭射 13 死嘛,”他反驳道,“博罗米尔身上中了好多箭。我最后看到他时, 他己倒在一棵大树旁,正在拔肋部的一根黑羽箭杆。我一下子昏 倒了,当了俘虏。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一 想到他我就肃然起敬,他是个非常英勇的斗士,我的同胞梅利阿道 克和我在丛林里遭到黑魁首索隆的军队袭击,博罗米尔为了救我 们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倒下了,我对他永怀感激。” 皮平正视着老人的眼睛,他的心被老人那嘲谑和怀疑的冰冷 口气刺痛了,不由得突然升起了一股豪情。“如果一位大人族的君 王想在一个霍比特、一个北方霞尔的哈夫林身上得到回报,那么即
说到他的死,在我们来以前你已得知他的消息了?” “我已经得到这个。”德内豪说道,放下权杖,从膝部拿起先前 一直凝视着的那件东西。那是一只很大的镶着银边的野牛角,被 拦腰劈成了两半。他每只手里各拿着半个号角。 “那是博罗米尔一直随身带的号角!”皮平一见就叫起来。 “不错,”德内豪说道,“当年作为长子,我也佩戴过它,我们家 族中的长子都佩戴过,这可以追溯到国王血脉中断前的遥远年代, 从玛迪尔的父亲弗隆第尔在鲁恩原野上捕猎阿劳野母牛时起。十 三天前,我依稀听到北部边境传来号角声,后来大河将它带给了 我,它已经断掉,再也无法吹响。”他停住了口,一时气氛凝重,鸦雀 无声。突然,他那阴郁的目光转向了皮平。“你对此有什么要说 的,哈夫林?” “十三,十三天,”皮平结结巴巴地说,“哦,我想,你说得对。他 吹响号角时我就在他身边。但是没有援兵到来,只来了更多的奥 克斯。” “那么说,”德内豪目光似箭,盯着皮平的脸,“你当时在那儿? 说详细些!援兵为何不来?怎么你逃了命,他却死了?像他那么 了不起的人,光那些奥克斯能对付得了他?” 皮平脸涨得通红,忘记了害怕。“最勇敢的人也能被一枝箭射 死嘛,”他反驳道,“博罗米尔身上中了好多箭。我最后看到他时, 他已倒在一棵大树旁,正在拔肋部的一根黑羽箭杆。我一下子昏 倒了,当了俘虏。后来我再也没有见到他,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一 想到他我就肃然起敬,他是个非常英勇的斗士,我的同胞梅利阿道 克和我在丛林里遭到黑魁首索隆的军队袭击,博罗米尔为了救我 们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倒下了,我对他永怀感激。” 皮平正视着老人的眼睛,他的心被老人那嘲谑和怀疑的冰冷 口气刺痛了,不由得突然升起了一股豪情。“如果一位大人族的君 王想在一个霍比特、一个北方霞尔的哈夫林身上得到回报,那么即 第三部 王者无敌 13
4魔戒 使只是绵薄之力,也理应奉献,以作报答。”他撩起灰色斗篷,抽出 那柄小剑,把它放到德内豪的脚旁。 一丝淡淡的笑容,如冬日黄昏一抹苍白的阳光,掠过了老人的 脸,他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把断裂的号角放在一边,说道:“把剑递 给我” 皮平拿起剑,把剑柄递给老人。“这剑是从哪里来的?”德内豪 问道,“是把多年的古剑,这准是我们北方的同胞在遥远的过去打 造的吧?” “这剑来自我们国家边境的山上,”皮平说,“不过现在只有邪 恶的家伙住在那里了,我不愿多说他们。” “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们的奇闻轶事,”德内豪说道,“这倒再 次表明,人不可貌相,哈夫林同样如此。我愿意接受你的效忠,因 为你不怕威胁,而且讲话谦恭有礼,尽管说话的口音在我们南方人 听来有些怪。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需要一切心怀善意的人,不 管他们长得高大还是矮小。现在向我起誓吧!” “握住剑柄,”刚多尔夫对他说,“跟着摄政王念,如果你决定这 么做的话。” “我决定了。”皮平回答道。 老人把剑放在膝上,皮平一手按住剑柄,跟着德内豪慢慢 说道: “本人起誓,矢志效忠冈多王国摄政王,从此以后,无论说话沉 默,工作憩息,差外勒内,受苦享乐,和平战争,生离死别,一切听凭 吩附,直至摄政王解除本人誓言,或命归苍天,世界末日来临。立 誓人:霞尔哈夫林派拉丁之子佩里格林。” “我,埃克西里翁之子德内豪摄政王,冈多君主,听此誓言,铭 刻不忘,定予回报,永怀爱心,英勇荣耀。违背誓言,决不宽恕。”皮 平收回自己的剑,插回剑鞘。 “现在,”德内豪接着说道,“我向你发出第一道命令:开口说
使只是绵薄之力,也理应奉献,以作报答。”他撩起灰色斗篷,抽出 那柄小剑,把它放到德内豪的脚旁。 一丝淡淡的笑容,如冬日黄昏一抹苍白的阳光,掠过了老人的 脸,他低下头,伸出一只手,把断裂的号角放在一边,说道:“把剑递 给我!” 皮平拿起剑,把剑柄递给老人。“这剑是从哪里来的?”德内豪 问道,“是把多年的古剑,这准是我们北方的同胞在遥远的过去打 造的吧?” “这剑来自我们国家边境的山上,”皮平说,“不过现在只有邪 恶的家伙住在那里了,我不愿多说他们。” “我听说过一些关于你们的奇闻轶事,”德内豪说道,“这倒再 次表明,人不可貌相,哈夫林同样如此。我愿意接受你的效忠,因 为你不怕威胁,而且讲话谦恭有礼,尽管说话的口音在我们南方人 听来有些怪。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需要一切心怀善意的人,不 管他们长得高大还是矮小。现在向我起誓吧!” “握住剑柄,”刚多尔夫对他说,“跟着摄政王念,如果你决定这 么做的话。” “我决定了。”皮平回答道。 老人把剑放在膝上,皮平一手按住剑柄,跟着德内豪慢慢 说道: “本人起誓,矢志效忠冈多王国摄政王,从此以后,无论说话沉 默,工作憩息,差外勤内,受苦享乐,和平战争,生离死别,一切听凭 吩咐,直至摄政王解除本人誓言,或命归苍天,世界末日来临。立 誓人:霞尔哈夫林派拉丁之子佩里格林。” “我,埃克西里翁之子德内豪摄政王,冈多君主,听此誓言,铭 刻不忘,定予回报,永怀爱心,英勇荣耀。违背誓言,决不宽恕。”皮 平收回自己的剑,插回剑鞘。 “现在,”德内豪接着说道,“我向你发出第一道命令:开口说 魔戒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