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胡老太秘录看钱大头忘恩负义 “吵闹'，更不可能‘封锁一向来往内室之门’，”钱思亮告诉记 者：他的家是福州街二十号，胡老太的家是福街二十六号， 他这样一说，给人的印象当然是两家隔着门牌的，既然隔着门 牌，自然就无所谓隔断后J了。 殊不知钱思亮虽然家在福州街二十号，但是二十号是豪 华官舍，包含二十二号及二十四号在内，二十四号过来就是隔 小巷的二十六号，当时的确一直有后门直通二十六号。如今 隔断属实，并且事先根本不与胡老太打个商量就予隔断，当然 是冲着胡老太来的，胡老太因此而有怨言，“三俊没有睡觉，太 难过了”，自然是无异“虐待”了。她说：“适之死了，连这点情 面都没有了。”自然是可以同情了。 由此可见，钱思亮瞒天过海，并找毛子水、姚从吾、查良 钊三个乡愿学人来帮他瞒天过海，是完企禁不住李敖的查证 的，钱思亮公然扯谎，并忘恩负义属实，这是再怎么狡赖，也赖 不过的！ 钱婉孙在《我的爷爷一钱思亮》(《秋海棠》第四期)里， 说钱思亮“是个仁慈的长者”，“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慈祥与 宽怀”，有“高尚的节操”。并且，“从爷爷的待人接物上，可以 确切地察觉出他的重视礼节，即使是最基本的小地方”。如 今，从一个“后”“最基本的小地方上”，我们领教了钱思亮的 “仁慈”是什么、领教了钱思亮的“慈样与宽怀”是什么、领教了 钱思亮“高尚的节操”是什么，也领教了钱思亮的“待人接物”、 “重视礼节”是什么1 今天报上说，钱思亮死了。从国民党党报以下，对他是 片谀词，这是我们这些正义之士不能接受的。因此我快笔为 文，写出钱思亮忘恩负义的一段秘事，一方面要打倒国民党的 27
李救大全集 向路人，一方面为人间的公道与真理，再做一一次清洁溜 溜。一还是-一句老话，只要我李敖不死，台湾就有正义、中 国就有正义，伪君子们是无所遁形的！ 一九八三年九月十六日夜至十七日展 〔后记]钱思亮是我在台大时的校长，外号“钱大头”，我在校 期间，和他毫无往还，只在毕业谢师宴，他跑来了，特别拉我过 去，跟他聊天。后来胡秋原到法院告我，钱思亮为胡秋原提供伪 证，我跑去质问他，他同我打太极拳，并告诉我一些别的事（如胡 适写信给我，结果信被胡老太扣留了，他见过此信等)，我不得要 领，后来写信给他如卜： 思亮校长： 五上一年夏天长谈之后，迄未晤面：冬天我为文论列《高等教 育的一面怪现状》，无形中已与母校疏远。我是五十二年三月·十 九与自动在历史系研究所休学的，第.二年春天，本应复学，可是我 不高兴再来办手续，就这样的，我离开了台大。 离开台大后，外面传说我是因为骂学校而被开除的，我每听 到这类说法，就立刻加以解释，我不但说我是“因为学校腐化，不 高兴再念，而自动休学“，并且还指出：“钱思亮、沈刚伯诸君还没 有那样坏或有那样朋量一敢开除李敖。他们曾警告两个私下 里写信建议的学生，却不敢碰一下我这个公开写文章攻击他们的 学生，一这就是他们的公平和胆量！” 我对母校腐化情况的攻击，我道惹得你们极不痛快。你在 黄季陆部长面前人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清楚。可是你总该知 道，我不是没有保留的人。我的-一篇《台湾大学的〈新十诫〉及其 他》，被我直压到今天，才肯公布。光此一事，就可证明我不是不 为你们留点余地的.你们也大可不必在校外人士面前失态也！ 28
从胡老太秋录看钱大头忘恩负义 提到你们在校外人士面前失态，我倒要正式问你·件事。你 知道我为写文章论列胡秋原“闽变”叛国事，被他诬告到官厅，缠 讼四，还没了结。我写这篇辨正史实的文章，用了不少心，也参 考了不少材料（其中有私藏的、有公藏的，公藏中有参考台大藏 的，如“闲变”期间民国二十二年十二月十一日的《国闻周报》第十 卷第四十九期，就是一倒)。 当打官可的时候，法官问到我材料的来源，我完全极据实在 情况说明，坦然陈述，自无疑义。谁知道胡秋原在半道里，忽然提 出一顶止据，他说他去函台大，问台大藏书和李敖借书的情形，据 台大回信，说该校根本没有“闽变”年份的《国闻周报》，所以李敖 是当庭说谎云公！ 胡秋原这番话，使我大惑不解，因为我明明看过并且至今还 有“图片证据”〔图片上有钤记是台大藏书)来证明台大藏有“町 变”华份的《国闻周报》，我的母校怎么会公然做伪证呢？ 为了使事情更清楚，我托律师从胡秋原呈庭的止据中，抄出 了台大的这封回信，全文期下： 台湾大学 52校图1314 敬复者： 三月二十一日人敬悉承询各节经交本校图书馆查报敬复 如次： ())本校历史学系研究笔存有该年份乐方架志，中困义学系 研究室存有国闻周报.性其中尤来示所开命：月份之部分，至该年 份大公报亦未存有。 (2)木校各研究室所藏图书，供师生酬究参考之用，有关学系 师生可就室阅览。因人数众多，如非借出室外，门无登记纪求可 查。所询研究生李赦于五十一年九月内有无借阅各该书刊·节， 经图书馆查阅借出登记簿内，该厅无此纪求（五十年十二月九日 29
李款大全集 该生曾借民国二十四年份《国闻周报》十二一二十四期之合订本， 与来示所开年份不同，该年份国闻周报，本校并未存有，已如前 述) 国立台湾大学启五十二年四月五日 看了这封所谓“敬复”的信，我才完完全全明白：我的母校的确公 然的在帮助“校外人士”击自已学生，一的确明目张胆地做了 愚囊而阴险的伪证1 当然了，这封伪证信是经过校长授意才发出的，所以它的失 态，不单是国立台湾大学的失态，也是我们当今“太学祭酒”的失 态。校长先生何不想想：堂堂一个国立大学，有什么必要要“敬 复”外面人的这一封信？来信人不是法院、不是官署，国立大学又 有什么权力、什么法理依据，要向来信人“敬复”-一个被他在法院 诬攀的自己学生的在校状况？退一步说，你】发贱，“敬复”也可 以，但怎么可以“敬复”得以伪证陷害自己学生？你们到底有心肝 没有？ 校长先生，你托你是胡适干女婿的福，跻身为今日台湾社会 贤达、学术自由的象征。你到底为维护学术自虫和月由学人做了 多少事？挺身为这些人事“抗”（万无）了多少？你心里有数，我们 心里也有数。要你这种软骨病的人来“抗”什么，我们知道这是暂 求：但我认为你既不敢“抗”什么，至少不该一反其道，反倒助纣为 虐的“陷害”什么可叹的是，你毕竟畏于权势，居然-·再协同“陷 害”了。一一我为你惜、我为你可耻u 我跟胡秋原的官司，自五上一年打起，至今未了。我本来不 想劳动你，所以一直没请法院传你作证。现在关于胡秋原叛国资 料的来源问题，因胡秋原仍利日台湾大学的伪证信来打击我，所 以我现在不得不请法院开始传你，希望你先读读刑法中伪证该当 何罪的条文，再来答话。你若想在出庭前参观我的“图片证据”， 以便有所准备，我也欢迎，但请不必摆架子，一定要你亲自来，才 30
从胡老太秘录看钱大头忘恩负义 给你看。 一九六六年被胡秋原诬告后第五年的开始之日 李敖在台北敬祝 思亮校长早早退休！ 后来我慢慢知道：钱思亮做国民党的同路人，打击的范围，还 不止对李敖，还包括对殷海光，关于对殷海光的部分，我都写 在《千秋评论》里了。 钱思亮的无情无义，还不止于对“高阶层的”，他对小市民 们也一律如此，我举一篇一九五一牛十“月二口《中央日报》 的小广告为例： 杨天毅敬告台湾大学钱校长思亮勿以霸道欺侮难民并吁请省公 产处从速合法合理处理温州街四十六巷二号日产房摩纠纷启事 查温州街四十六巷二号日产房屋原系黄婉华于三六年五 月迁人三十八年二月与台北市政府日产空订立租约并三十无 年四月起缴納租金以迄去年九月由天毅出资顶狂依照口产房屋 租赁办法向台北市政府日产室缴纳建教捐过户换领市日产租字 第一二六七：三号租约租折各在案乃贵校长竞以上.项房屋为台大 所租赁蒙请法院勒令迁让勿论本人有权买受经贵校长去函破坏 正依法力争中即以贵校措施而论系争房屋既未标明为台湾大学 所和用又未于贵校蔡西坤离职时派负接管迨天毅出资向黄婉华 顶住过换约后出而告争不仅迹近纵容且有以霸道欺悔雉民 之嫌天毅既与台北市政府订有租赁契约即属有权居住台北市政 府就系争房屋所为双重出租行为自有其法律上之责红殊不能凭 台湾大学纸公文将租约非法吊销而天毅依法请求公产处承购 又因台湾人学一纸公文致遭拒绝-·再迫害实属忍无可忍除提起 再审之诉请求教济外敬告贵校长勿以霸道欺压并恳请省公产处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