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谢谢你,你把这摇船的生意让给了我。”张摆渡踏上岸,指了指河,又 紧紧地握住柳摆渡的手。“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老哥,我今天又来抢你的生意了。” “哦?”张摆渡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我要在这河上建一座桥。建好了,你就没法摇船了。” 张摆渡笑了,连连说着:“好,好……” 在一声又一声的“好”中,张摆渡很想接下来告诉柳摆渡一件事,关于那年沉船 的事。他想告诉柳摆渡,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收入供儿子上大学。他还 想告诉柳摆渡,因为这件事,他愧疚了一辈子。 张摆渡最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其实,他早就把这个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 了。他跟船头的那只鸬鹚说了无数次。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 A.河东柳姓人家眼红张摆渡靠摆渡过上不错的日子,也置船参与摆渡,抢了张 摆渡 的生意,张摆渡嘴上不说啥,心里肯定不舒服。 B.晚年的张摆渡不愿放弃老营生跟儿子到城里享清福,一是因为村民还有乘船 的需 求,二是因为张摆渡眷恋家乡,故土难离。 C.小说刻画人物运用了语言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等多种方法,叙事则运 用了 虚实结合的手法 D.鲜明的对比也是这篇小说的一大特色,柳摆渡致富后造福乡民的高尚品德 就是 通过张摆渡的自私反衬出来的。 E.这篇小说以张摆渡为主叙述故事,刻画人物,时间跨度很长,情节起伏多变, 从 个侧面反映了农村社会面貌的巨大变化。 (2)小说题目“摆渡”运用了什么手法?有什么含义?(6分) 答 (3)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张摆渡的人物形象。(6分) 答 (4)小说最后写道:“张摆渡最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有人认为,张摆渡 应该把秘密说岀来;也有人认为,张摆渡已经没有必要把秘密说出来。你同意哪 种观点?谈谈你的具体理由。(8分) 答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 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小题。 放逐于世界边缘的局外人 谷立立 1960年,年仅47岁的加缪因为车祸意外殒命 苏珊·桑塔格曾在《反对阐释》一书中将加缪归为“作为受难者之典范 的艺术家”。纵观加缪一生,“受难者”的形象总与他息息相关:生于北非贫民
“当年,谢谢你,你把这摇船的生意让给了我。”张摆渡踏上岸,指了指河,又 紧紧地握住柳摆渡的手。“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 老哥,我今天又来抢你的生意了。” “哦?”张摆渡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我要在这河上建一座桥。建好了,你就没法摇船了。” 张摆渡笑了,连连说着:“好,好……” 在一声又一声的“好”中,张摆渡很想接下来告诉柳摆渡一件事,关于那年沉船 的事。他想告诉柳摆渡,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能有足够的收入供儿子上大学。他还 想告诉柳摆渡,因为这件事,他愧疚了一辈子。 张摆渡最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其实,他早就把这个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 了。他跟船头的那只鸬鹚说了无数次。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 分) ( ) ( ) A.河东柳姓人家眼红张摆渡靠摆渡过上不错的日子,也置船参与摆渡,抢了张 摆渡 的生意,张摆渡嘴上不说啥,心里肯定不舒服。 B.晚年的张摆渡不愿放弃老营生跟儿子到城里享清福,一是因为村民还有乘船 的需 求,二是因为张摆渡眷恋家乡,故土难离。 C.小说刻画人物运用了语言描写、肖像描写、心理描写等多种方法,叙事则运 用了 虚实结合的手法。 D.鲜明的对比也是这篇小说的一大特色,柳摆渡致富后造福乡民的高尚品德, 就是 通过张摆渡的自私反衬出来的。 E.这篇小说以张摆渡为主叙述故事,刻画人物,时间跨度很长,情节起伏多变, 从 一个侧面反映了农村社会面貌的巨大变化。 (2)小说题目“摆渡”运用了什么手法?有什么含义?(6 分) 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张摆渡的人物形象。(6 分) 答: 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 (4)小说最后写道:“张摆渡最终没有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有人认为,张摆渡 应该把秘密说出来;也有人认为,张摆渡已经没有必要把秘密说出来。你同意哪 种观点?谈谈你的具体理由。(8 分) 答:__ 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 分) 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小题。 放逐于世界边缘的局外人 谷立立 1960 年,年仅 47 岁的加缪因为车祸意外殒命。 苏珊·桑塔格曾在《反对阐释》一书中将加缪归为“作为受难者之典范 的艺术家”。纵观加缪一生,“受难者”的形象总与他息息相关:生于北非贫民
窟,不足一岁失去父亲,少年时因罹患无法治愈的肺结核几乎失学。生活似乎从 一开始就为他画上了休止符,但这不是结束,而是一种开始。疾病作为加缪的“绝 望和挑战”,“一半是宿敌,一半是催化剂”。在他,这不是隐喻,而是真实的 存在。他时刻感知到生命的短促易逝,更时时陷入孤独,却从未妥协。从此,与 荒诞的抗争,成为加缪小说和戏剧书写的唯一命题,更是贯穿其一生的人生哲学 加缪的荒诞晢学,虽无完整的理论体系,却绝非凌空蹈虚,皆源于其对 生存的高度认知与敏锐感悟。我们读《局外人》,总是惊异于叙述的冷静克制 主人公默尔索对待世事的无动于衷,于是想当然地将加缪与“冷漠”、“厌世” 等负面形容画上等号。真实的加缪并非如此。生活于他,虽极为“悲伤”,但仍 有“热情”。他认为,诞生到一个荒诞世界上来的人唯一真正的职责是活下去, 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反抗与自己的自由。如果说《局外人》是其荒诞哲 学的首度展示,那么《西西弗的神话》则可以看作是这一理念的最佳诠释。希腊 神话中背负着沉重诅咒、永远推着石头上山的悲剧人物,何以在加缪笔下摇身 变成了主动抗争的英雄?这是一种暗示,隐隐对应着作家积极的人生观一一生活 虽是无望的,荒诞始终多于幸福,但正如小说《鼠疫》里所写,即使世界荒芜如 瘟疫笼罩之下的小城奥兰,只要一息热情尚存,绝望就不致吞噬人心。 加缪的文字虽是隐忍的,他的态度却是显而易见的。漠不关心、冷漠超 然,抑或悲观厌世,从来与他无缘。终其一生,他秉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训诫, “热爱生活本身更甚于热爱它的意义”,满含着热情介入这生活,以期摆脱局外 人的身份。他以手中之笔针砭时政、挑战荒诞,新闻、文论、时评、小说、戏剧, 无所不写,只为了唤醒世间囿于生存之累的芸芸众生。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词称 他“不断地确认人类处境之荒诞,然而其背后却非荒芜的否定主义”,也正是对 此种“介入”的肯定。 在短暂的一生中,加缪始终是一个游离于边缘的局外人。加缪精神上有 “囹圄”之感,这和其早期经历无不相关,但更直接的伤害,自然非后期政治上 的纷争与最终被排斥的际遇莫属。上世纪50年代初,由于在对待斯大林主义的 态度上意见相左,加缪与萨特彻底决裂,其后他逐渐成为左派文人攻击的标靶, 被以萨特为掌门人的巴黎人文学界斥为异类,从此,生活在局外人一般的被放逐 状态之中。 在阿尔及利亚战争期间,这“局外人”的身份更是越演越烈,终至无法 收拾。一直以来,加缪始终以阿尔及利亚公民自居。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在牵动 其敏感内心。作为书写的原乡,阿尔及利亚更时时出现于其小说及戏剧创作之中 从早期的《局外人》《鼠疫》《卡利古拉》,再到遗作《第一个人》,自杀、冷 漠、罪咎、绝对的恐怖,虽构成加缪书写的主题,其下却潜藏着何其相似的关键 词,比如,阳光、大海、沙滩。作为“乌脚”(当地话,意指白人移民)后裔的 他,身份极为尴尬,“既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帕慕克语)。他一直试图 在战争与和平的罅隙间寻得某种微妙的平衡—一他不愿自己的“妈妈”遭受意 外的横祸,亦不愿记忆里“无法割舍”的美好尽数毁于硝烟。 因此,加缪本着“不做受害者,也不当刽子手”的原则,希冀通过非暴 力的和平手段解决争端。在彼时日渐高涨的民族独立风潮之下,这和平主张更近 乎于美好的想象,是一厢情愿的空谈,双方均无法认同。然而,世事的吊诡也正 在于此,追求和平的人反倒成了阻挠和平的帮凶。彼时,加缪腹背受敌,就连昔 日的战友也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现实的屡屡受挫,无疑将他推入孤绝的深渊。 从此,他避居乡间,不问政事,只在日记中涂抹彷徨与失落,或在戏剧中寻找往
窟,不足一岁失去父亲,少年时因罹患无法治愈的肺结核几乎失学。生活似乎从 一开始就为他画上了休止符,但这不是结束,而是一种开始。疾病作为加缪的“绝 望和挑战”,“一半是宿敌,一半是催化剂”。在他,这不是隐喻,而是真实的 存在。他时刻感知到生命的短促易逝,更时时陷入孤独,却从未妥协。从此,与 荒诞的抗争,成为加缪小说和戏剧书写的唯一命题,更是贯穿其一生的人生哲学。 加缪的荒诞哲学,虽无完整的理论体系,却绝非凌空蹈虚,皆源于其对 生存的高度认知与敏锐感悟。我们读《局外人》,总是惊异于叙述的冷静克制、 主人公默尔索对待世事的无动于衷,于是想当然地将加缪与“冷漠”、“厌世” 等负面形容画上等号。真实的加缪并非如此。生活于他,虽极为“悲伤”,但仍 有“热情”。他认为,诞生到一个荒诞世界上来的人唯一真正的职责是活下去, 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反抗与自己的自由。如果说《局外人》是其荒诞哲 学的首度展示,那么《西西弗的神话》则可以看作是这一理念的最佳诠释。希腊 神话中背负着沉重诅咒、永远推着石头上山的悲剧人物,何以在加缪笔下摇身一 变成了主动抗争的英雄?这是一种暗示,隐隐对应着作家积极的人生观——生活 虽是无望的,荒诞始终多于幸福,但正如小说《鼠疫》里所写,即使世界荒芜如 瘟疫笼罩之下的小城奥兰,只要一息热情尚存,绝望就不致吞噬人心。 加缪的文字虽是隐忍的,他的态度却是显而易见的。漠不关心、冷漠超 然,抑或悲观厌世,从来与他无缘。终其一生,他秉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训诫, “热爱生活本身更甚于热爱它的意义”,满含着热情介入这生活,以期摆脱局外 人的身份。他以手中之笔针砭时政、挑战荒诞,新闻、文论、时评、小说、戏剧, 无所不写,只为了唤醒世间囿于生存之累的芸芸众生。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词称 他“不断地确认人类处境之荒诞,然而其背后却非荒芜的否定主义”,也正是对 此种“介入”的肯定。 在短暂的一生中,加缪始终是一个游离于边缘的局外人。加缪精神上有 “囹圄”之感,这和其早期经历无不相关,但更直接的伤害,自然非后期政治上 的纷争与最终被排斥的际遇莫属。上世纪 50 年代初,由于在对待斯大林主义的 态度上意见相左,加缪与萨特彻底决裂,其后他逐渐成为左派文人攻击的标靶, 被以萨特为掌门人的巴黎人文学界斥为异类,从此,生活在局外人一般的被放逐 状态之中。 在阿尔及利亚战争①期间,这“局外人”的身份更是越演越烈,终至无法 收拾。一直以来,加缪始终以阿尔及利亚公民自居。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在牵动 其敏感内心。作为书写的原乡,阿尔及利亚更时时出现于其小说及戏剧创作之中。 从早期的《局外人》《鼠疫》《卡利古拉》,再到遗作《第一个人》,自杀、冷 漠、罪咎、绝对的恐怖,虽构成加缪书写的主题,其下却潜藏着何其相似的关键 词,比如,阳光、大海、沙滩。作为“乌脚”(当地话,意指白人移民)后裔的 他,身份极为尴尬,“既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帕慕克语)。他一直试图 在战争与和平的罅隙间寻得某种微妙的平衡——他不愿自己的“妈妈”遭受意 外的横祸,亦不愿记忆里“无法割舍”的美好尽数毁于硝烟。 因此,加缪本着“不做受害者,也不当刽子手”的原则,希冀通过非暴 力的和平手段解决争端。在彼时日渐高涨的民族独立风潮之下,这和平主张更近 乎于美好的想象,是一厢情愿的空谈,双方均无法认同。然而,世事的吊诡也正 在于此,追求和平的人反倒成了阻挠和平的帮凶。彼时,加缪腹背受敌,就连昔 日的战友②也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现实的屡屡受挫,无疑将他推入孤绝的深渊。 从此,他避居乡间,不问政事,只在日记中涂抹彷徨与失落,或在戏剧中寻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