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信任”不是口号 “信任”不是口号 生为尘世中的“常人”，终其一生图的是什么？每天汲汲 营营为生活奔波，千方百计想偷个浮生半日闭，是不是都在满 足自己的欲望？或者是在寻求“幸福”、“满足”。无论用的是 幸福、满足，或是经济学家惯用的“效用”(utility)等等名词，都 是每个活生生、有血有肉，会思考的常人之“主规”感受。如何 衡量这种感受一直是争论不休的课题。 撇开这个恼人的“量化”棘手课题不谈，人在追求人生的 过程中，不但希要利用自身拥有的资源，也就是本身提供的人 力资源，还要用自然界的自然资源。不论是什么资源，相对于 人类的欲求，总是相对地稀少，因而如何有效率地善用任何资 源就是获致幸福的最基本原则。由于人生总是持续一段期 间，而且人类也是一代传一代地生生不息，如何让宝贵资源 “用之不竭”，甚至于出现再生而让资源变得更多，正是人类面 对的一大课题。 绝大多数的常人都不是自给自足的，亦即，几乎每个人都 生活在“人群”中，共同生活、相互往来是极其自然的。如此一 来，如何让各自的资源经由彼此互动变得更有使用效率，让1 加1不只等于2，甚至于变成倍数，俾所有参与共同生活者的 幸福都更为增进，当然是每个人的梦想。 无可置疑地，促进幸福的标的物无限多，如果每个人都能 9
信 任 将自己拥有的资源用在效率最高的用途，而后再来相互交换， 必定就会产生倍数使用宝贵资源的效果。迄今，“分工”、“合 作”等等名词人人琅琅上口，其内涵就是如此。不过，如何分 工合作，如何让每个人都真的心甘情愿奉行这个基本原则，却 是古今中外的干古难解课题。 在当前标准经济学教本里，“比较利益”原理的实现，可以 解答“如何”分工，但估算比较利益却是难事，而一旦分工，之 后如何“分配”更是一大难题。至于如何引导常人推心置腹参 与分工合作行列，发挥自身最大能耐，不用说更是困难了。 我们可以说，自有人类以来，就都在这些课题上寻求最佳 答案，具体的表现则在各色各样的“制度”、“规定”之出现，大 至政治社会体制，如共产、民主、社会主义制度等等，小至任何 团体内的运行准则。经过几十年的实验结果，集权体制已被 世人丢弃，自由经济体制被人类认同，但以“私利”为个人行为 动机的自由经济体制或市场经济却也运作得不顺遂，甚至于 时常被怀疑其对促进人类福祉的效果并不理想。其中的要因 系“个人为了私利会伤害他人利益”，以世俗话语就是所谓的 “以私利害公益”，于是衍生出需要政府来扮演重要角色的结 果。到底政府应如何作为，其实也是自由经济体制中的一大 课题，归根究底，政府也只不过是一种“特殊组织”而已。 以上反履申论，无非在强调人类一直在思索如何创建发 挥最高分工合作效益的制度、组织、规则，以及如何引导个人 自愿地参与运作。俗云：人者心之器。抓住人心应是关键，那 么，人与人之间彼此“信赖”不就是关键之伦吗？这也是经济 学鼻祖亚当·斯密(Adam Srnit山)最重视的“伦理”之体现，也就 是被我们烂用了的“道德”之本质。 10
导读：“信任”不是口号 在福山这本《信任》书中将这一点明白地指出，实在是难 能可贵，因为当代经济学界多年来已脱离这条“根本性”之路， 本书能将之拉回供世人，尤其是经济学界反省，应是一种贡 献，不过，平实地说，本书并没有深入擦索如何让世人养成“信 任”美德这个根本难题，只是一再强调信任的重要，以及信任 是由文化物质来显现。虽然如此，本书举出一些国家曾经实 施过且被认为具有信任美德在内的制度，如日本被熟知的终 身雇用制，供读者们参考玩味。但是我们也不得不提醒，这些 制度也不见得一直成功，症结所在就是很多人的“信任”一再 根色，不知福山能否再接再厉往此种更深层课题提供解析？ 自一九九七年七月二日爆发东南亚金融风暴，延烧半年 多，犹未止息，受害最深的国家有一共同特色，就是贪污、舞弊 严重、官商勾结、政府替代市场主导产业、金融业等的发展，让 资源严重地误用、扭曲，也使比较利益分工合作美德沦丧。相 对之下，台湾虽然信任这种市场美德仍有不足，但尊重市场的 程度却远远强过这些国家，至少让中小企业有自由发挥的空 间。台湾之所以表现相对优异是实行接近福山书中所推崇的 “新兴古典经济学”之主张，若能再在“信任”上多所充实，成就 当更高。 提到信任，台湾住民应该也心有戚戚焉，几年来这个课题 一再被凸显，也似乎受到特别重视，但在“心灵改革”都已成为 运动下，欺骗、虚伪还是我们社会里的普遍现象，尤其选举时 节特别猖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写照吗？“言行不一” 是否就是违背信任的具体表示呢？福山这本《信任》应可提供 国人严肃思考、反省的素材。 11
目 录 目 录 本书相关评论 弗兰西斯·福山中文版序 导读①“蜜蜂的寓言”之现代版 苏峰山 导读②信任：塑造世界经济的主轴黄光国 导读③信任不是日号吴惠林 前言弗兰西斯·福山 1信任的概念： (5) 在塑造经济社会过程中，文化的巨大力量 论历史终结的人类处境… (7) 百分之二十的解释 (20) 规模与信任… (32) 是非善恶… (44) 社会德行 (55) 与世界共舞的艺术 (63) 2低信任度社会与家庭价值的悖论… (73) 社交力的正轨与歧途…… (75) 一盘散沙 (84) 华人家族结构与企业模式… (100) 意大利儒教…… (115)
信 任 法国的面对面关系… (134) 带有中国色彩的韩国 (148) 3高信任度社会与持久自发社交性的挑战 (169) 没有摩擦的经济体 (171) 一块花岗岩… (184) 亲儿子与陌生人… (196) 终身职… (207) 金钱联盟 (217) 德国巨人… (227) 韦伯与泰勒 (241) 团队信任… (251) 圈内人与圈外人 (264) 高信任度职场… (272) 4 美国社会与信任危机… (287) 苍鹰孤影？ (289) 不苟言笑的英国国教派… (303) 美国的黑人与亚裔人士… (313) 正在消失的中间层… (327) 5充实信任感：… (343) 结合传统文化与现代化制度的二十一世纪 发展后进… (345) 多项奇迹…… (355) 社会工程告终之后 (361) 经济生活的升华… (368)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