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竟敢用沾满鲜血的手玷污了这位处女神头上的彩带”吗?①后 面那句话也不是真的,“从此幸运之流改变了,希腊人衰弱了” 因为,在此之后,他们用火与剑征服和摧毁了特洛亚(Troy),后来,当 普利阿姆逃向祭坛时,他们把他斩首。 特洛亚之灭亡也不是因为失去了密涅瓦( Minerva)的神像。③ 密涅瓦的神像自己首先丢失了什么,才导致自己沦丧?或许是守 护她的卫士吗?无疑,正是她的卫士。因为他们一旦被杀,她就会 被偷走。事实上,不是神像在保全人,而是人在保全神像。既然她 连自己的卫士都不能保护,人们又怎能乞求她保护这座城市及其 公民呢? 章3罗马人通常相当谨慎,然而却相信那些不能保护特洛亚的诸 神会保护他们 这些神明就是罗马人乐意信赖的他们的城市保护神!噢,这是 个多么令人遗憾的错误!当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谈论他们的诸神 时,他们会向我们发火,但若他们自己的作家这样说,他们不仅不会 发火,而且还要花钱去向他们学习,而这些权威的教师确实应当得到 公众的酬劳以及其他荣誉。维吉尔( virgil)就是这样,学童从小读他 的书,为的是使这位公认的最伟大的诗人能让他们幼稚的心灵产生 思想,使他们不会轻易遗忘他的教导,如贺拉斯( Horace)所说,“新 制的木桶能长期保持它浓烈的气味。”④那么好吧,按照维吉尔的说 法,朱诺(Juno)敌视特洛亚人,鼓动风王埃俄路斯( Aeolus)反对他 们。她是这样说的:“有一支我所憎恨的族系正在海上航行,他们想 ①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ⅱ,行166。 ②同上 ③密涅瓦是雅典娜女神的别名。 ④贺拉斯:《书信》,卷,章ⅱ,行69
第一卷 5 并且竟敢用沾满鲜血的手站污了这位处女神头上的彩带"吗?①后 面那句话也不是真的，"从此幸运之流改变了，希腊人衰弱了"。② 因为，在此之后，他们用火与剑征服和摧毁了特洛亚 (Troy) ，后来，当 普利阿姆逃向祭坛时，他们把他斩首。 特洛亚之灭亡也不是因为失去了密涅瓦( Minerva) 的神像。③ 密涅瓦的神像自己首先丢失了什么，才导致自己沦丧?或许是守 护她的卫士吗?元疑，正是她的卫士。因为他们一旦被杀，她就会 被偷走。事实上，不是神像在保全人，而是人在保全神像。既然她 连自己的卫士都不能保护，人们又怎能乞求她保护这座城市及其 公民呢? 罗马人通常相当谨慎，然而却相信那些不能保护特滔亚的诸 神会保护他们 这些神明就是罗马人乐意信赖的他们的城市保护神!噢，这是 一个多么令人遗憾的错误!当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谈论他们的诸神 时，他们会向我们发火，但若他们自己的作家这样说，他们不仅不会 发火，而且还要花钱去向他们学习，而这些权威的教师确实应当得到 公众的酬劳以及其他荣誉。维吉尔 (Virgil )就是这样，学童从小读他 的书，为的是使这位公认的最伟大的诗人能让他们幼稚的心灵产生 思想，使他们不会轻易遗忘他的教导，如贺拉斯 (Horace) 所说，"新 制的木桶能长期保持它浓烈的气味。"④那么好吧，按照维吉尔的说 ‘法，朱诺 (Juno) 敌视特洛亚人，鼓动风王埃俄路斯 (Aeolus) 反对他 们。她是这样说的"有一支我所憎恨的族系正在海上航行，他们想 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 ii ，行 166 同上。 密涅瓦是雅典娜女神的别名。 ④贺拉斯:<书信»，卷 ，章 ii ，行的
6 上帝之城 把被征服的特洛亚的家神带往意大利,重建特洛亚。”①深谋远虑的 人难道应当相信和依靠这些被征服的神灵来保护罗马吗?人们会 说,这只是朱诺之言,她就像一名发怒的妇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 些什么。那么,经常被称为虔诚的埃涅阿斯本人又是怎么说的?他 不是说,“在城堡上阿波罗神庙当祭司的潘土斯( Anthus)逃脱了希 腊人的袭击,手捧着圣物和被征服的神的塑像,疯也似的跑来请求庇 护”吗?②有人对埃涅阿斯说,“现在特洛亚把它的一切圣物,把它的 神祗都托付给你了”。③ 这难道还不清楚,与其说埃涅阿斯把自己托付给神祇(他毫不 犹豫地把它们称作“被征服的”),不如说有人把神祇托付给埃涅阿 斯。如果维吉尔所说的诸神是这样的神,是被征服的神,在被征服时 没有人的保护就不能逃脱,那么要罗马明智地把自己托付给了这样 的守护者,认为不失去这些守护者罗马就不会被占领,这样的假设是 何等的疯狂!把被征服的神当作保护者和胜利者来崇拜,这样的崇 拜,难道不是放着善神不去崇拜,却偏要去崇拜凶兆吗④与其说, 若无诸神的失落,罗马不会在这样的大灾难中灭亡,倒不如说,由于 罗马没有尽可能长久地保全诸神,因此诸神衰亡了,这样想不是更加 明智吗?在考虑这个问题时有谁看不明白,说处在被征服的保护神 之下的人不会被征服,这些人灭亡只是因为失去了保护神,这是一个 多么愚蠢的假设,因为事实上他们灭亡的惟一原因,就是他们选作保 护神的诸神是注定要灭亡的。然而,在描写和歌颂关于这些被征服 的诸神的事情时,诗人们并不想编造虚假故事,而是作为诚实的人 受真理威逼,说出真相。 ①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i,行71。 ②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ⅱ,行319。 ③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ⅱ,行293。 ④此处拉丁原文为: Non numina bona, sed omina mala
6 上帝 Z 顾 把被征服的特洛亚的家神带往意大利，重建特洛亚。"①深谋远虑的 人难道应当相信和依靠这些被征服的神灵来保护罗马吗?人们会 说，这只是朱诺之言，她就像一名发怒的妇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 些什么。那么，经常被称为虔诚的埃涅阿斯本人又是怎么说的?他 不是说，"在城堡上阿波罗神庙当祭司的潘士斯( Panthus) 逃脱了希 腊人的袭击，手捧着圣物和被征服的神的塑像，疯也似的跑来请求庇 护"吗?②有人对埃涅阿斯说，"现在特洛亚把它的一切圣物，把它的 神抵都托付给你了"。③ 这难道还不清楚，与其说埃涅阿斯把自己托付给神抵(他毫不 犹豫地把它们称作"被征服的" ) ，不如说有人把神抵托付给埃涅阿 斯。如果维吉尔所说的诸神是这样的神，是被征服的神，在被征服时 没有人的保护就不能逃脱，那么要罗马明智地把自己托付给了这样 的守护者，认为不失去这些守护者罗马就不会被占领，这样的假设是 何等的疯狂!把被征服的神当作保护者和胜利者来崇拜，这样的崇 拜，难道不是放着善神不去崇拜，却偏要去崇拜凶兆吗?④与其说，再 若无诸神的失落，罗马不会在这样的大灾难中灭亡，倒不如说，由于 罗马没有尽可能长久地保全诸神，因此诸神衰亡了，这样想不是更加 明智吗?在考虑这个问题时有谁看不明白，说处在被征服的保护神 之下的人不会被征服，这些人灭亡只是因为失去了保护神，这是一个 多么愚蠢的假设，因为事实上他们灭亡的惟一原因，就是他们选作保 护神的诸神是注定要灭亡的。然而，在描写和歌颂关于这些被征服 的诸神的事情时，诗人们并不想编造虚假故事，而是作为诚实的人， 受真理威逼，说出真相。 维吉尔:<埃涅阿斯纪> ，卷 ，行 71 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 ii ，行 319 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 ii ，行 293 此处拉丁原文为 :Non numina bona , sed omina mala
第 卷 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在另一处更适当的地方作详细充分的讨 论。①同时,我要尽力简要地说明我的意思,这些不感恩的人亵渎基 督,把灾难的根源归于他,而灾难本是他们自身邪恶的行径带来的必 然后果,尽管由于基督的缘故,这些邪恶之徒没有丢掉性命,但他们 对此甚至不屑一顾;这些人疯狂地亵渎基督的圣名,而同样是这些嘴 唇,为了保全性命,曾经假装称颂过这同一个圣名。在献给基督的圣 所,由于基督的缘故,没有任何敌人能够伤害他们,他们约束住自己 的舌头,得到安全和保障;而一旦离开了这些圣所,他们的舌头又放 肆起来,怀着满腔仇恨诅咒基督。 章4特洛亚的朱诺庇护所没有从希腊人手中解救任何人,而使徒 们的教堂却保护了所有前来躲避的人,使之不受蛮族的杀戮 如我所说,特洛亚作为罗马人祖先居住之地,不能在她神祇的圣 地保护自己的公民,使他们免遭希腊人的火与剑,尽管这些希腊人崇 拜同样的神灵。非但如此,而且“在朱诺庙的空荡荡的廊下,在朱诺 的保护之下,腓尼克斯( Phoenix)和乌利西斯被选出来守卫着战利 品。从各处火烧的庙宇里抢来的特洛亚的珍宝,神的供桌,真金的酒 樽,抢来的衣服,都堆放在这里。周围还站着一长列的儿童和面色惨 白的妇女。”②换言之,选了一位大女神的神庙,不是用来庇护战败 者,而是用来监禁所有俘虏 这座神庙不是普通神灵的神庙,也不是许多小神的神庙,朱诺是 朱庇特(Jove)的姐姐和妻子,是所有神灵的女王。我们现在把她的 神庙与纪念使徒而建造的教堂作一比较。在朱诺的神庙中堆积着从 被焚毁的庙宇里抢来的战利品,不是堆在那里任其腐烂,而是要在胜 ①参阅本书第3卷第2章以下 ②维吉尔:《埃涅阿斯纪》,卷i,行761
第一卷 7 关于这一点，我们将在另一处更适当的地方作详细充分的讨 论。①同时，我要尽力简要地说明我的意思，这些不感恩的人亵渎基 督，把灾难的根源归于他，而灾难本是他们自身邪恶的行径带来的必 然后果，尽管由于基督的缘故，这些邪恶之徒没有丢掉性命，但他们 对此甚至不屑一顾;这些人疯狂地亵渎基督的圣名，而同样是这些嘴 唇，为了保全性命，曾经假装称颂过这同一个圣名。在献给基督的圣 所，由于基督的缘故，没有任何敌人能够伤害他们，他们约束住自己 的舌头，得到安全和保障;而一旦离开了这些圣所，他们的舌头又放 肆起来，怀着满腔仇恨诅咒基督。 特滔亚的朱诺日护所没青从希腊人手申解救任何人，而使徒 们的教堂却保护了所青前来躲避的人，使之不受蛮族的杀戮 如我所说，特洛亚作为罗马人祖先居住之地，不能在她神抵的圣 地保护自己的公民，使他们免遭希腊人的火与剑，尽管这些希腊人崇 拜同样的神灵。非但如此，而且"在朱诺庙的空荡荡的廊下，在朱诺 的保护之下，排尼克斯( Phoenix) 和乌利西斯被选出来守卫着战利 品。从各处火烧的庙宇里抢来的特洛亚的珍宝，神的供桌，真金的酒 槽，抢来的衣服，都堆放在这里。周围还站着一长列的儿童和面色惨 白的妇女。"②换言之，选了一位大女神的神庙，不是用来庇护战败 者，而是用来监禁所有俘虏。 这座神庙不是普通神灵的神庙，也不是许多小神的神庙，朱诺是 ‘朱庇特(Jove) 的姐姐和妻子，是所有神灵的女王。我们现在把她的 神庙与纪念使徒而建造的教堂作一比较。在朱诺的神庙中堆积着从 被焚毁的庙宇里抢来的战利品，不是堆在那里任其腐烂，而是要在胜 参阅本书第 卷第 章以下。 维吉尔:<埃涅阿斯纪~ ，卷 ii ，行 761
8 上帝之城 利者中间分赃;而在使徒的教堂中,他们恭敬地将在别处找回的物件 送还。在朱诺神庙中失去了自由,而在使徒教堂中保存着自由。在 朱诺神庙中对俘虏严加捆绑,而在使徒教堂中这样做是绝对不可能 的。在朱诺神庙中,遭监禁的人成为敌人的牲口,任其驱使,而在使 徒教堂中,被他们宽厚的对手带进来的人可以获得自由。总之,温和 的①希腊人占领朱诺的神庙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敌意和傲慢,而这些基 督的圣堂甚至连野蛮人也会选来作为表现人道和仁慈的恰当场所。 也许希腊人获胜以后应当放过那些神庙,因为特洛亚人崇拜的 诸神也正是他们崇拜的,也许他们不敢屠杀或捕捉逃进神庙的人;也 许维吉尔所描述的事情出于诗人的想像,而实际上从没发生过?但 是,毫无疑问,他所描述的正是敌人攻陷一座城市后通常的作为。 章5恺撒叙述了敌人攻陷城池后一般会做些什么 甚至恺撒本人也正面地向我们提供了关于这种习俗的证词。根 据非常诚实的历史学家撒路斯特( Sallust)的记载,恺撒在一次元 老院的演讲中谈到阴谋家。他说:“少女和少男遭到蹂躏,小孩子们 从他们的双亲的怀抱中被夺走,家庭的女主人要屈从胜利者的意旨, 神殿和家宅遭到劫掠,还有杀人放火的勾当。简言之,到处都是武器 和尸首、鲜血和眼泪。”③如果在这里他没有提到神庙,我们会假定敌 人将按照习俗放过神灵的住所。罗马人的庙宇处在这些灾难之中, ①尽管通常用轻浮( levis)这个词来表示希腊人的多变,此处显然也是在这个 意义上使用的,但与后继从句中的 Immanis(野蛮的)相对应,表示希腊人比野蛮人要 明,如我们所说,野蛮人不会多变,但容易受感动。此处的拉丁原文是levs(轻浮 的),英文译成 gentle(温和的) ②即撒路斯提乌斯( Sallustius)。 ③撒路斯提乌斯:《喀提林阴谋》,章51。中译本,王以铸译,商务印书馆,1996 年,页137。奥古斯丁原文中把这段引文说成是加图的话,但实际上是恺撒的话,从 多兹英译本改
8 上帝2.~丑 利者中间分脏;而在使徒的教堂中，他们恭敬地将在别处找回的物件 送还。在朱诺神庙中失去了自由，而在使徒教堂中保存着自由 朱诺神庙中对俘虏严加捆绑，而在使徒教堂中这样做是绝对不可能 的。在朱诺神庙中，遭监禁的人成为敌人的牲口，任其驱使，而在使 徒教堂中，被他们宽厚的对于带进来的人可以获得自由。总之，温和 的①希腊人占领朱诺的神庙是出于他们自己的敌意和傲慢，而这些基 督的圣堂甚至连野蛮人也会选来作为表现人道和仁慈的恰当场所。 也许希腊人获胜以后应当放过那些神庙，因为特洛亚人崇拜的 诸神也正是他们崇拜的，也许他们不敢屠杀或捕捉逃进神庙的人;也 许维吉尔所描述的事情出于诗人的想像，而实际上从没发生过?但 是，毫无疑问，他所描述的正是敌人攻陷一座城市后通常的作为。 皑撒叙述了敌人攻陷城池后一般会做些什么 甚至皑撒本人也正面地向我们提供了关于这种习俗的证词。根 据非常诚实的历史学家撒路斯特( Sallust) ②的记载，也撒在一次元毛 老院的演讲中谈到阴谋家。他说"少女和少男遭到蹂躏，小孩子们 从他们的双亲的怀抱中被夺走，家庭的女主人要屈从胜利者的意旨， 神殿和家宅遭到劫掠，还有杀人放火的勾当。简言之，到处都是武器 和尸首、鲜血和眼泪。"③如果在这里他没有提到神庙，我们会假定敌 人将按照习俗放过神灵的住所。罗马人的庙宇处在这些灾难之中， ①尽管通常用轻浮(levis) 这个词来表示希腊人的多变，此处显然也是在这个 意义上使用的，但与后继从句中的 immanis( 野蛮的)相对应，表示希腊人比野蛮人要 文明，如我们所说，野蛮人不会多变，但容易受感动。此处的拉丁原文是 levis( 轻浮 的) ，英文译成 gentle( 温和的)。 即撤路斯提乌斯( Sallustius) 撒路斯提乌斯:<喀提林阴谋> ，章 51 。中译本，王以铸译，商务印书馆， 1996 年，页 137 奥古斯丁原文中把这段引文说成是加图的话，但实际上是皑撒的话，从 多兹英译本改
不是来自外族的侵略,而是来自喀提林( Catiline)和他的同伙,最高 贵的元老院议员和罗马的公民。但我们可以说,这些人都是杀害祖 国同胞( patriaeparricidae)的无耻之徒。 章6甚至罗马人在攻陷城池后也不会宽恕躲藏在神庙中的失败者 世上有许多国家相互攻伐,从来没有哪一次宽恕了被征服者的 神庙。我们为什么还要对此作详细论证呢?让我们先来回忆和考察 下罗马人的行径,看看罗马人自己是怎么做的。“宽恕被征服者 征服傲慢者”是对他们的主要称赞,还有人说他们“受伤害后宁肯宽 恕而不愿报复”。① 但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疆域,罗马人围攻、占领、摧毁了那么多大 城市。因此,请告诉我们,他们习惯于赦免什么庙宇,无论谁都能在 里面藏身吗?他们确实这样做过吗?或者是历史学家们隐瞒了真 情?难道可以相信,最迫切地在罗马人身上找出可歌可泣之处的那 些人,竟然会忽略这些—按他们自己的说法—虔诚的最显著的 证明?马库斯·马尔采鲁斯( Marcus marcellus),一位杰出的罗马 人,占领了叙拉古( Syracuse)这座装饰最华美的城市,有记载说,他 曾为此城的即将毁灭而哀恸,在使她流血之前为她流泪。他甚至也 曾采取措施,想要保存他的敌人的贞洁。因为在下令猛攻该城之前, 他签发了一条禁令,不得骚扰任何自由民。然而这座城市还是按照 战争惯例遭到洗劫,也没有别的任何记载,说这位高雅文明的指挥官 曾下令严禁手下伤害那些在神庙中躲藏的市民。这些事肯定不是被 遗漏掉的,因为他的流泪和想要保存敌人贞洁的禁令都没有被忽略。 法比乌斯( Fabius)征服了塔壬同( Tarentum),人们赞扬他禁止把塑 像当作战利品。因为当时他的文书问他希望如何处置抢来的大量神 撒路斯提乌斯:《喀提林阴谋》,章9。中译本,页100
第一卷 9 不是来自外族的侵略，而是来自喀提林( Catiline) 和他的同伙，最高 贵的元老院议员和罗马的公民。但我们可以说，这些人都是杀害祖 国同胞( patriaeparricidae )的无耻之徒。 甚至罗马人在政陷城池后也不会宽恕躲藏在神庙申的失贩者 世上有许多国家相互攻伐，从来没有哪一次宽恕了被征服者的 神庙。我们为什么还要对此作详细论证呢?让我们先来回忆和考察 一下罗马人的行径，看看罗马人自己是怎么做的。"宽恕被征服者， 征服傲慢者"是对他们的主要称赞，还有人说他们"受伤害后宁肯宽 恕而不愿报复"。① 但是为了扩张自己的疆域，罗马人围攻、占领、摧毁了那么多大 城市。因此，请告诉我们，他们习惯于赦免什么庙宇，无论谁都能在 里面藏身吗?他们确实这样做过吗?或者是历史学家们隐瞒了真 情?难道可以相信，最迫切地在罗马人身上找出可歌可泣之处的那 些人，竟然会忽略这些一一按他们自己的说法一一虔诚的最显著的 证明?马库斯·马尔采鲁斯(Marcus Marcellus) ，一位杰出的罗马 人，占领了叙拉古(Syracuse) 这座装饰最华美的城市，有记载说，他 曾为此城的即将毁灭而哀'励，在使她流血之前为她流泪。他甚至也 曾采取措施，想要保存他的敌人的贞洁。因为在下令猛攻该城之前， 他签发了一条禁令，不得骚扰任何自由民。然而这座城市还是按照 战争惯例遭到洗劫，也没有别的任何记载，说这位高雅文明的指挥官 ‘曾下令严禁手下伤害那些在神店中躲藏的市民。这些事肯定不是被 遗漏掉的，因为他的流泪和想要保存敌人贞洁的禁令都没有被忽略。 法比乌斯( Fabius) 征服了塔垂同 (Tarentum) ，人们赞扬他禁止把塑 像当作战利品。因为当时他的文书问他希望如何处置抢来的大量神 撒路斯提乌斯:<喀提林阴谋»，章 。中译本，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