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原序 第一章 地方和中央：云南对重庆……1 第二章 农民、赋税与国民政府的统治：战争 年代…55 第三章 农民、赋税与革命：战后年代…89 第四章 国民党的政治内幕：三民主义青年 闭……113 第五章 国民党的政治内幕：革新运动…136 第六章 抗日战争时期的国民党军队165 第七章 与共产党作战的国民党军队…202 第八章 蒋经国和金圆券改革。 220 第九章 谁丢失了中国？ 一一蒋介石的自辩… 262 结论：暴风雨与革命………… 277 译后语……… 290 5
原 序 1927年4月18日，国民党在蒋介石的率领下， 建立了南京国民政府。数日之前，虽然蒋介石在上 海血腥镇压了共产党人，但新政府还是在群情鼎沸 之中接管了权力。国民党的统治似乎预示了一个平 安、繁荣和民族自强的新时代，尤共是在这个国家被 军阀混战耗尽民力，为外国列强鱼肉凌辱之际。 ,然而，革命者不约而同地发现，治理国家要比夺 取政权更艰难。孙中山的革命计划，民主、国家独立 和发展经济，提出的是一个含糊不清的目标。从1927 年到1937年，国民党并没有能够解决国家在政治、 经济和社会等方面的种种困难。经济的表退，甘本 的侵路和中国共产党人的起义，削弱了国民党改草 派的决心，耗费了新政权的物力。国民党统治的头 四年，到处是地方实力派的反抗，他们有时单干，有
时联合。结果，在1937年7月日本进攻之前，国民 党政府大约只有六年的时间来推行其复兴计期。 不过，在这十年的最后一、二年里，还是出现了 一些吉祥之兆。经济稳步上升，各省似乎和中央政 府取得了协调一致，民众也基本上对政府抱着新的 乐观态度和良好愿望。特别是1936年9月两广事 件的和平解决，以及蒋介石在西安率变后三个月返 回南京，更大大提高了国民党政府的声望。因此，在 当时的一些中外观察家看来，国民党政权大概是能 够实现其初表的。 正是这些假象掩盖了蕴藏着的积弱和动荡。其 实，国民党政权在推行其政策、计划，在改变根深蒂 固的中国社会的政治习俗方面，很少表现出有何统 治能力。它的存在儿乎完全依赖于军队。事实上， 它只有政治和军事的组织机构，而缺乏社会基础。后 者在国芪党政权的政治议程中，列于最后一项。 毋庸讳言，这个政权是和社会脱节的。社会中 的集团和个人，譬如一些资本家、地主、学生或爱国 团体，偶尔也能够对一些具体政策的制定和执行施 加压力。但是，并不存在常规的沟通渠道，可以对政 府产生作用。这种状况，就象韩庭颜(SamuelP。一 Huntington)指出的：“各种集团都可以各显神通， 表现出它的独到之处和能力。商人行贿，学生骚动， 工人罢工，流民抗议还有军队政变。”国民党政府难 章
以摆脱这些外界的影响，同样，这些影响也很少对他 有所触动。 随着抗战的瀑发，为爱国热情所激起的广大民 众，暂时忘却了这个政权所固有的弱点。尽管国民党 军以在华东、华北全线崩遗，但蒋介石还是全国公认 的领袖。1938年10月以前，蒋介石的司令部设在 武汉，于是民众就把高昂的士气和热情誉之为“武汉 清神”，以激励所有的政治团体，包括在国民政府领 导下共同战斗的中国共产党。 但是，不到十年，世界就发生了御底的变化，国 民党政府失去了所有社会阶层的支持。军队缺乏战 斗力，知识阶层，包括学生、教师和专业技术人赁，绝 大多数早已对这个政权不抱幻想。农民、城市王人， 甚至商业阶层（如一向对共产党百般恐惧的资本家） 也对这个政权失去了希望。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 却不断强大。到1948年中，他们的军队在数量上已 经超过了国民党。这支军队具备着无与伦比的坚强 战斗力。他们富有革命的热忧，而这恰恰是国民党 所缺乏的。因此，上帝的旨意，如果有的话，迅速而决 定性地倾向于共产党人。到1949年1月21日，蒋 介石被迫放弃总统职位，心灰意懒地引退到老家进 江溪口，摄后来到台湾。八个月后，和平之神降入北 京城门，毛泽东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 是什么原图导致了937.年至1949年的政治巨
变呢？是因为抗日战争的巨大负担，把国民党政权 推向了失败的边缘？是象国民党人长期以来争辩的 那样，因为英国政府在内战的关键时刻背叛了国民 政府，中止了对国民党的绝对支持和物质援助？还 是因为1937年以前就业已暴露的种种弊病，使这个 政权在四十年代同共产党斗争时，变得更加脆弱？ 为了回笮这些问题，我采取了类似地质学京研 究地球断层的方法，不仅仅限于对表面特性的描述， 也不奢望一览无遗。地质学求的方法是，在众多的 断层中摘取一系列典型例子。这样，就能具备丰富 的树料，对整个结构：之成和发展，提出假设性意 见，避免陷于就事论事。 在我的研究中，主要材料来自1937年到1949年 这段历史中，国民党政权的许多典型事例。通过对 这些事例的具体分析，就可以橘示出许多隐款于政 治现象之下的力量，从而，对历史的动力一它规 定了中华民国的必然趋向及国民党最终败于共产党 一作出恰当的评价。 当然，这个方法的成功，主要依靠对选择的事例 所作的深入分析。在这本著作中，选择事例的添准 是典型性和可研究性。典型性要求事例充分反映国 民党统治的各个方面。这样，再对其做仔细的研究， 就能勾画出国民党统治的总的特点和过程。可研究 性要求包会这些事例的材料是丰富的，能产生出有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