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版序 007 轻同行说两个字：错了！因为改进不了。我写Jarawara语法时跟 我以前写Dyirbal,Yidin,Boumaa,Fijian,还有英语语法时-样， 用的是铅笔、钢笔、螺旋装订的笔记本，加上两个优质磁带录音机。 不用录像机（要是用了的话我在当地的角色就会改变），不用手提 电脑，不用“鞋盒”①，不用任何诸如此类的东西。还有，从地区性通 语中引发性地获得语法材料也是不可行的。 我的工作集中在录音并分析篇章，在田野调查中沉浸于语言 运用的研究。我们有一个确立已久的语言学基元理论的框架（几 乎所有的语法书都依此写就)，而我的每一分钟、每一份精力脑力 都按这框架记录、抄写、学说、分析所研究的语言。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就在《语言的兴衰》出版以来 的十年后，他又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现身。中国的语言学也在 世界舞台上作为重要一员而迅速成长。我们应该学习其他国家所 有好的语言学，也要抛弃语言学中的坏德性。中国有许多少数民 族语言急切等待好的描写。而中国语言学家也要走向更远的田 野，去到诸如新几内亚和亚马逊那些真正滋生语言特色的温床。 最后送上我最好的祝愿，祝中国语言学家的工作富有思想、成 果累累、劳有所得。 ①译者按：“鞋盒”(shoebox)是一种协助田野调查、编写词典的软件
鸣谢 Alexandra Aikenvald建议我写此长文，并在我写作的每个阶 段与我讨论，提供各种想法、众多例子，还有温和的批评。她给了 我灵感和不断的鼓励。 在与Peter Bellwood谈话中我初次想到，有个裂变一聚变模 型也许可以解决长久以来困扰历史语言学的难题。他也给了我很 有价值的反馈。 以下同事跟我讨论过本课题，回答关键问题，或评论手稿： Cynthia Allen,Mengistu Amberber,John Chappell,Tony Diller, Colin Groves,Deborah Hill,Hans Kuhn,Rhys Jones,Johanna Nichols,Phil Rose,Karl Rensch. 还有以下各位惠我良多：Alan Dench,Martin Duwell,. Jennifer Elliott,Harold Koch,April McMahon,Jim Matisoff, Masayuki Onishi,Andrew Pawley,Calvert Watkins,尤其是Lyle Campbell和Randy LaPolla。他们对手稿详加评论，还帮我加上例 子和参考文献，并改正了一些错误
目 录 ■中文版序/001 ■鸣谢/009 第一章本书主旨/001 第二章绪论/006 第三章语言区域与扩散/013 3.1什么能扩散/016 3.2接触中的语言/019 第四章谱系树模型/025 4.1标准/027 4.2原始语/039 4.3年代确定/040 4.4系族分支/042 第五章语言变化模式/047 5.1语言内部变化/047 5.2语言分裂/050 5.3语言的起源/054 第六章裂变-聚变模式/057 6.1聚变/058 6.2间断/062 6.3个例/072
002 语言兴哀论 第七章再论原始语/081 第八章近期语言史/086 第九章当务之急/097 9.1干嘛要担心？/097 9.2现代神话种种/107 9.3每个语言学家都该做的事/114 第十章总结与展望/118 10.1裂变一聚变模式/118 10.2有关比较语言学/119 10.3有关描写语言学/121 10.4有关语言/123 ■附：比较法发现程序的缺陷/126 ■参考文献/130 ■跟鲍勃学艺/142 ■译后/150
第一章 本书主旨 目前对于语言之间的关系的研究一般有两种范式，一是基于 “亲子关系”的谱系树模型，另一是基于相邻语言之间范畴和形式 的扩散的语言区域模型。谱系树和语言区域模型通常被认为是两 种截然不同的现象，本文则将会试图在语言发展的全球观下将二 者融合为一体。 语言并不存在于真空之中，它是某个群体在特定的政治、经济 体系中用来交际的手段。有关语言发展的一个综合理论，必须关 注某种已知语言的使用群体的生活方式，或者某种语言的假定的 早期阶段，以及他们与讲其他语言的相邻群体之间的政治、社会和 语言关系。 谱系树模型原来是为了印欧语系而建立发展起来的，而且也 特别适用于印欧语系。这已经成为语言如何相关的一种广为接受 的观点，因此语言学家也试图在世界不同地方的每一组语言之间 (不管它们的类型面貌)，去找出类似于印欧语系谱系树的结构，并 试图进行细致的子类划分。然而在很多情况下，对原始语言系统 某部分的重构，认真的尝试仍然欠奉（作为对谱系树类型的同源关 系的证明，这是必须的)。对某些语群而言，例如闪语和波利尼西 亚语，谱系树模式是完全适用的。但对另一些语群而言，可能就不 那么合适了；因为被用来作同源关系的证据的相似性，实际上可能 是由区域扩散而来的。 原始语言的大致年代一原始印欧语被认定距今大约6,000 年，原始乌拉尔语(proto-Uralic)也大约是6,000年，北美印第安人 的原始Algonquian语则距今约3,000年等等。早于-一万年的构拟 则不被普遍接受。不过，考古学家和人类生物学家认为，人类在至 少十万年前（早先很多人把这年代大为提前）就已经发展出语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