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本来就不是我」的地方吗？事实上在清朝以前，乌苏里江 以东、黑龙江以北已有几百年是在中原王朝直接统治之下的。再如 大摸以北的蒙古高原，现在属于蒙古人民共和国。这个国家是不 是历史自然发度形成的呢？不是。1911年、1921年两次蒙古独立， 部是后面有第：三者插手的，要是没有第三者插手的话，它不会脱离 :中网。历史发展的自然趋势是蒙古地区不论洪南漠北都应该和中 原地风联系在一起的。到了20世纪，到了1911年、1921年，由于第 :者的插手，结果分裂出去了。这不是自然发展的结果，这是帝到 主义宰割中国的结果。所以我]不能说历史上的中国只包括漠南 的内蒙古而不包括漠北的外蒙古，尽管我们现在是承认蒙古人民 共和国的。历史上所有的北方民族，匈奴也好，鲜卑也好，柔然也 好，突厥也好，回纥也好，全都是同时分布在漠南和漠北的。要是我 们以今国界为依据处理历史上的民族，那该怎么办？同一个政权统 治之下的一个民族，漠北的不算中国，漠南的才算中国，这就没法 办了。但我们要是采用1840年以前的清朝版图为历史上中国范围 就好办。出现在漠南漠北的蒙古以及历史上所有的民族，都是中 国的少数民族，不能因为今天在蒙古人民共和国之内就不算历史 上中国的民族。当然，我们讲中国史的时侯应当把这些民族作为 中国史上的民族。但我们也不反对蒙古人民共和国在写它的历史 的时侯把这些古代民族写成它的先民。 有一点要补充一下，就是1840年以前有些跨国界的政权或钱 族或部族怎么办？这个问题最明显的事例就是高丽。我们现在是 这样办的：我们认为以鸭绿江，图们江为界的中朝国界，这是历史 1然形成发展的结果，没有什么帝国主义插手。历史土的高丽最 全在鸭绿江以北，有相当长一个时期是在鸭绿江、图们江南北 的，厅来又发展为全在鸭绿工以南、当它在鸭绿江以北的时候，我 们是把它作为中国境内一个少数民族所建立的国家的，这就是始
建于两汉末年，到东汉时强盛起来的高句丽，等于我们看待匈奴、 突厥、南诏、大理、渤海一样。当它建都鸭绿江北岸今天的集安县 说内，疆域跨有鸭绿江两学时，我们把它的全境都作为当时中国 的疆域处理。但是等到5世纪时它把首都搬到了平壤以后，就不 能再把它看作中国境内的少数民族政权了，就得把它作为邻国处 理。不仅它鸭绿江以南的领土，就是它的鸭绿江以北辽水以东的 领土，也得作为邻国的领土。 我们处理历史上的中国的标准就这一条，并投有第一条。当 侧我们讨论的时候，正如昨天小组会上好几位同志的意见一样，有 些同志总觉得只有这么一条不够，总想找到第二条、第三条，想要 」一两条跟中原王朝的关系，总党得应该跟中原王朝有一点什么 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怎么能说是历史上的中国？什么关系呢？最 好有过郡县。但是有的边区从来没设过郡县，那么鞫縻州县也算 郡县。这也是过去学术界不实事求是之风造成的。那时历史学界讳 言“羁摩州”，“羁廉”两个字不许提，硬要把“羁縻”都督府、羁廉州 的“刺摩”两个字去掉，变成某某州，要把它看成正式的地方行政区 划一样。我们知道，附、州的长官是流官，是中央政府可以随时调 动的。府、州秉承中央政府的政令进行统治，向中央缴赋税，服徭 役。但羁靡府、州只是给当地少数民族首领一个都督或刺史的名 义，实标上是当地基本上自主的统治者，他的地位是世袭的。王朝 动不它，它只是归附而已，你要动他他就会举兵叛乱。羁廉府州 和正式附州完全是两回事。因为正式的找不出来，所以硬要把羁靡 府州算正式府州。这在实际上是违反历史事实的。有些地区连羁 擦府州也没有设置过，这些同志就去找称臣纳贡的关系，只要称过 臣、纳过贡，就算是归入中原王朝的版图了。或者是曾经接受过中 原王朝封赠的爵位，中原主朝曾经封过这一部族的首领什么王，朴 么候，或者是曾经授予一点什么官衔，那就把它说成是中原王朝的 9
一部分，纳入中国的版图了。搞来搞去无非就是要跟中原王朝拉 上一点关系，好象只有跟中原王朝扯上关系以后才能算中国，否刚 就不能算中国。这是进不通的。我们知道，朝鲜、越南是历代向中 原王朝称臣纳贡，接受中原王朝的封爵的，但我们能把朝鲜、越南 算作中国的一部分吗？，不行。它们跟明朝和清翩的关系只是小国 与大国的关系、藩属国和宗主国的关系，它们不是明朝的地方，请 朝的地方。尤其明显的是日本有一颗被奉为国宝的印，叫做汉倭 奴国主印，.按照这些同志的说法，日本已接受了中国给他的这颗 印，岂不是自本也要算中国的了吗？可见把有没有封爵纳贡这种关 系看作在不在历史上的中国范围以内这种说法，是绝对讲不通的。 光其突出的是，一定要把跟中原王朝拉上一点关系才算是中国的 一部分，那么处理台湾问题就推了。台湾在明朝以前，既投有设过 羁摩府州，也汝有设过羁廉卫所，岛上的部落首领没有向大陆王朝 进过贡、称过臣，中原王朝更没有在台湾岛上设官置守。过去我们 历史学界也受了“左”的影响，把“合湾自古以来是中国的一部分” 这句话曲解了。台湾自古以来是中国的一部分，这是一点没有错 的，但是你不能把这句话解释为台湾自古以来是中原王朝的一部 分，这是完全违反历史事实，明以前历代中原王朝都管不到台湾。有 人要把合湾纳入中国从三国时算起，理由是三国时侯孙权曾经派 军队到过台湾，但历史事实是“军士万人征夷州（即台湾），军行经 岁，士众疾疫死者十有八九”，只俘虏了几千人回来，“得不偿失”。 我们根据这条史料，就说合湾从三国时候起就是大陆玉朝的领土， 不是笑话吗？派了一支军队去，俘虏了几千人回来，这块土地就是 孙吴的了？孙吴之后两晋南朝隋唐五代两宋都继承了所有权？有 人也感到这样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又提出了所谓台澎一体论，这也 是绝对讲不通的。我们知道，南宋时澎湖在福建泉州同安县辖蛇 之内，元朝在岛上设立了巡检司，这是大陆王朝在澎湖岛上设立政 10
权之始，这是靠得住的。有些同志主张“台澎一体”论，说是既然在 边湖改立了巡检司，可见元朝已管到了合湾，这怎么说得通？在耶 么小的澎湖列岛上设了巡检司，就会管到那么大的台湾？宋元明清 时，一个县可以设立几个巡检司，这等于现在的公安分局或者是派 山所。设在澎湖岛上的巡检司，它就能管辖整个合湾了？有什么根 据呢？相反，我们有好多证据证明是管不到的。因此，你假如说 一定要与中原王朝发生联系才算中国的一部分，那末明朝以前台 湾就不是中国的一部分，这行吗？不行。合湾当然是中国的，自古 以来是中国的。为朴么自古以来是中国的？因为历史演变的结 果，到了清朝台湾是清帝国疆域的一部分。所以台湾岛上的上著 民族·一一高山族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我们中国的 一个少数民族。对台湾我们应该这样理解，在明朝以前，台湾岛是 出我们中华民族的成员之一高山族居住着的，他们自已管理自已， 中脉E朝管不到。到了明朝后期，才有大陆上的汉人跑到台湾出 的西海学建立了汉人的政权，这就是颜恩齐、郑芝龙一伙人。后来 荷兰胳者把汉人政权赶走了，再后来郑成功又从荷兰侵略者手 里收复了。但是，我们知道，郑成功于1661年收复台湾，那时大陆 上已经是清朝了，而郑成功则奉明朝正朔，用永历年号，朝还管 不到台湾。一直到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清朝平定台湾，台湾才 开始同大陆属于一个政权，所以一定要说某一地区同中原王朝属 于同一政权，中原王朝管到了才算是中国的话，那未，台湾就只能 从1683年算起，1683年前不算中国，这行吗？台湾自古以来是中国 的，为什么是中国的？因为高山族是中国的一个少数民族，合湾自 古以来是高山族的地方，不是日本的地方，也不是菲律宾的地方， 更不是美国的地方、苏联的地方，合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地方。 徂不是属于中原主朝，是属于斋山族的，到1683年以后中原王朝才 管到，这样我们觉得就可以讲通了。一定要我出边毁地这同中原 31
王朝的关系来，好象同中琼王朝没有关系就不能算中国的一部分， 实际上，很对不起，还是大汉族主义。这个思想一定要坚决打被。 我们自己思想中如果认为一定跟汉族王朝有关系才算中国， 那就不好办了。国外有人说，中国的西界到甘肃为止，新燕从来不 是中国的。这个论点大家都知道是胡说。但是，为什么是胡说呢？ 很多人就会这样讲了：因为新蹈在汉朝就统治到了，唐朝也统治到 了。汉朝设过西域都护府，唐朝设过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但 是我们的历史很长，西汉对西域统治多少时间？也不过50年吧。东 汉的统治更差。唐朝比较长一点，也不过7世纪到8世纪100多年 吧。我们有几千年的历史，除了唐汉一二百华统治了新疆之外，其 他的时代怎么样？有些人只愿意谈汉唐，不恩意谈其他时代，因为 “想到除汉朝、唐朝、清朝之外，中原王朝的确管不到新避。那怎么 小呢？好象理兮似的，于是有的同志就去找其他的关系。说是虽然 不能直接管到，但在宋朝、明朝新骚的地方政权向中原王朝进过 贡。朝鲜、越南都不算中国的一部分，为什么新髓地区的政权向中 原王朝进过贡，就算是中国的一部分呢？这是讲不通的。宋朝和 明期，新骚地区政权同中原王朝的关系实在是很可怜的，西州回 鹘、于田、黑汗王朝跟宋朝怎么说得上有什么臣属、隶属关系？怎么 能说是向宋朝称臣纳贡呢？不过是来往一二次而已，不用说不在 宋朝的版图内，连藩属也谈不上。到明朝更可怜了，明朝中叶以 后，嘉峪关打不开了，嘉峪关之外都是一些与明朝没有什么关系的 政权。所以一定要与中原王朝有关系才算中国的一部分的话，那 末新在宋朝明朝根本就不是中国的一部分。不能这样讲，不能 说一定要与中原王朝有关系才算中国的一部分。我们一定要分清 楚汉族是汉族，中国是中国，中原王朝是中原王朝，这是不同的概 念。在1840年以前，中国版图之内的所有民族，在历史时期是中国 的一部分。就是这么一条，没有其他标准。新垂在宋朝的时候，是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