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已经屡次说过,但正是现在必须在《宣言》本身的 前面也写明这一点。 弗·恩格斯 1883年6月28日于伦敦 载于1883年在霍廷根一苏黎 原文是熊文 世出版的《共产党宜言》一书 选自《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中文 第2版第1卷第252-253页 8
1888年英文版序言3 《宜言》是作为共产主义者同盟的纲领发表的,这个同盟起 初纯粹是德国工人团体,后来成为国际工人团体,而在1848年 以前欧洲大陆的政治条件下必然是一个秘密的团体。1847年11 月在伦敦举行的同盟代表大会,委托马克思和恩格斯起草一个 准备公布的完备的理论和实践的党纲。手稿于1848年1月用德 文写成,并在2月24日的法国革命前几星期送到伦敦付印。法 译本于1848年六月起义6前不久在巴黎出版。第个英译本是 由海伦·麦克法林女士翻译的,于1850年刊载在乔治·朱利 安·哈尼的伦敦《红色共和党人》5杂志上。还出版了丹麦文译本 和波兰文译本。 1848年巴黎六月起义这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间的第一 次大搏斗的失败,又把欧洲工人阶级的社会的和政治的要求暂 时推到后面去了。从那时起,争夺统治权的斗争,又像二月革 命以前那样只是在有产阶级的各个集团之间进行了;工人阶级 被迫局限于争取一些政治上的活动自由,并采取中等阶级激进 派极左翼的立场。凡是继续显露出生机的独立的无产阶级运动, 都遵到无情的镇压。例如,普鲁士普察发觉了当时设在科隆的 共产主义者同盟中央委员会。一些成员被逮捕,并且在经过18 个月监禁之后于1852年10月被交付法庭审判。这次有名的 “科隆共产党人案件”14从10月.4日一直继续到11月12日;被 捕者中有?人被判处3一6年的要塞监禁。宜判之后,同盟即由 9
剩下的成员正式解散。至于《宣言》,似乎注定从此要被人遗 忘了。 当欧洲工人阶级重新聚集了足以对统治阶级发动另一次进 攻的力量的时候,产生了国际工人协会5.但是这个协会成立的 明确目的是要把欧美正在进行战斗的整个无产阶级团结为一个 整体,因此,它不能立刻宣布《宣言》中所提出的那些原测。国 际必须有一个充分广泛的纲领,使英国工联16,法国、比利时、 意大利和西班牙的蒲鲁东派17以及德国的拉萨尔派①18都能接 受。马克思起草了这个能使一切党派都满意的纲领,他对共同 行动和共同讨论必然会产生的工人阶级的精神发展充满信心。 反资本斗争中的种种事件和变迁一失败更甚于胜利一不能 不使人们认识到他们的各种心爱的万应灵丹都不灵,并为他们 更透彻地了解工人阶级解放的真正的条件开辟道路。马克思是 正确的。当1874年国际解散时,工人已经全然不是1864年国 际成立时的那个样子了。法国的蒲鲁东主义和德国的拉萨尔主 义已经奄奄一息,甚至那些很久以前大多数已同国际决裂的保 守的英国工联也渐有进步,以致去年在斯旺西,工联的主席能 够用工联的名义声明说:“大陆社会主义对我们来说再不可怕 了,”1的确,《宣言》的原则在世界各国工人中间都已传播得很 广了。 这样,《宣言》本身又重新走上了前台。从1850年起,熊 文本在瑞士、英国和美国重版过数次。1872年,有人在纽约把 ①拉萨尔本人在我们面前总是自认为是玛克思的学生,他作为马 克思的学生是站在《宜言》的立场上的。但是他在1862一1864年 期间进行的公开鼓动中,却始终没有超出靠画家贷款建立生产 合作杜的要求。 10
它译成英文,并在那里的《伍德赫尔和克拉夫林周刊》0上发表。 接着又有人根据这个英文本把它译成法文,刊载在纽约的《社 会主义者报7上。以后在美国又至少出现过两种多少有些损害 原意的英文译本,其中一种还在英国重版过。由巴枯宁翻译的 第一个俄文本约于1863年在日内瓦由赫尔岑办的《钟声》印刷 所出版10;由英勇无畏的维拉·查苏利奇翻译的第二个俄文 本21,于1882年也在日内瓦出版。新的丹麦文译本22于1885年 在哥本哈根作为《社会民主主义丛书》.的一种出版,新的法文 译本于1886年刊载在巴黎的《社会主义者报》上3。有人根据 这个译本译成西班牙文,并于1886年在马德里发表24,至于德 文的翻印版本,则为数极多,总共至少有12个。亚美尼亚文译 本原应于几个月前在君士坦丁堡印出,但是没有问世,有人告 诉我,这是因为出版人害怕在书上标明马克思的姓名,而译者 又拒绝把《宣言》当作自已的作品。关子用其他文字出版的其 他译本,我虽然听说过,但是没有亲眼看到。因此,《宣言》的 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着现代工人阶级运动的历史;现在,它 无疑是全部社会主义文献中传播最广和最具有国际性的著作, 是从西伯利亚到州利福陀亚的千百万工人公认的共同纲领。 可是,当我们写这个《宣言》时,我们不能把它叫作社会 主义宣言。在1847年,所谓社会主义者,一方面是指各种空想 主义体系的信徒,即英国的欧文派和法国的傅立叶派,这两个 流派都已经降到纯粹宗派的地位,并在逐渐走向灭亡;另一方 面是指形形色色的社会痛医,他们凭着各种各样的补缀办法,自 称要消除一切社会弊病而毫不危及资本和利润。这两种人都是 站在工人阶级运动以外,宁愿向“有教养的”阶级寻求支持。只 有工人阶级中确信单纯政治变革还不够而公开表明必须根本改 11
造全部社会的那一部分人,只有他们当时把自己叫作共产主义 者。这是一种粗糙的、尚欠修琢的、纯粹出于本能的共产主义: 但它却接触到了最主要之点,并且在工人阶级当中已经强大到 足以形成空想共产主义,在法国有卡贝的共产主义5,在德国有 魏特林的共产主义26。可见,在1847年,社会主义是中等阶级 的运动,而共产主义则是工人阶级的运动。当时,社会主义,至 少在大陆上,是“上流社会的”,而共产主义却恰恰相反。既然 我们自始就认定“工人阶级的解放应当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 情”2”,那么,在这两个名称中间我们应当选择哪一个,就是毫 无疑义的了。而且后来我们也从没有想到要把这个名称抛弃。 虽然《宜言》是我们两人共同的作品,但我认为自己有责 任指出,构成《宣言》核心的基本思想是属于马克思的。这个 思想就是: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以及 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 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 说明,因此人类的全部历史(从土地公有的原始氏族社会解体 以来)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即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之间、 统治阶级和被压迫阶级之间斗争的历史;这个阶级斗争的历史 包括有一系列发展阶段,现在已经达到这样一个阶段,即被剥 削被压迫的阶级(无产阶级),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一劳永逸 地撄脱一切剥削、压迫以及阶级差别和阶级斗争,就不能使自 己从进行剥削和统治的那个阶级(资产阶级)的奴役下解放 出来。 在我看来这一思想对历史学必定会起到像达尔文学说对生 物学所起的那样的作用,我们两人早在1845年前的儿年中就已 经逐渐接近了这个思想。当时我个人独自在这方面达到什么程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