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什么是常人方法论-? 下面的研究试图把各种实际活动、实际情况、以及实际的社会学推理当作经验性研究的 题目来对待,并通过把通常给予各种异乎寻常的事件的那种注意力放到日常生活的各种最平 凡的活动上,把这些活动当做自身具有存在权利的现象来了解。这里所主要介绍的是,社会 成员用于产生和操纵有组织的日常事务的各种环境的种种活动,与他们用于使用这些环境变 得“可以叙述”的种种程序是一致的。各种叙述实践和叙述所具有的“反思”或者“具体化” 特征构成了这里所介绍的要点。当我们谈到可以叙述时,我所感兴趣的是下面这样一些内容。 我指的是可以观察和可以报道的实践,也就是说,是正处在观看和讲述的实践之中的人们所 能够利用的实践。我也指这些实践由一种无限的、不断进行的、偶然性的完成 ( accomplishment)所组成;它们是在人们所描述的处于组织过程之中的同一些日常事件的 帮助下,被人们当作处于这些日常事件之中的事件而引起并且进行下去的:这些实践是由处 于那些环境之中的各种团体的人们进行的,他们百折不挠地依赖、认识和运用那些环境的有 关这种完成之错综复杂的工作技巧、知识、资格—一有关这种完成的权能( competence), 并且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及,他们认为它们的权能是理所当然的,这本身就向各种 团体的人们提供了一种环境所具有的各种引人注目的特殊的特征一一当然,也向他们提供了 各种方法策略、麻烦、设计方案,等等 由研究社会学并且使各种实际活动变得可以观察的那些人一一门外汉和专门人员 得出的种种方法和结果所具有的、某些从结构上看含糊不清的特征,已经由赫尔墨( Helmer) 和雷舍( Rescher)概括表述出来了。他们评论说,当社会成员们对诸日常活动的叙述被 人们当作规定( prescriptions)来使用,从而对对象进行定位、识别、分析、分类、使对 象变得可以认识、或者使人们在各种可以比较的场合中找到出路的时候,这些规定就是与法 则类似的、从时空角度得到限定的、以及“不严谨的”。“不严谨的”这个语词所指的是 虽然它们就其逻辑形式而言被人们预期为有条件的,但是,“这些条件的本性是这样的,即 它们经常可以不被人们完全地或者充分的表述出来“。这些作者引用了一个有关18世纪航 海舰队战术作为例子。他们指出,这种陈述包含着作为一种检验条件的对军舰军械状况的参 照 在详细阐述(人们坚持这样一种陈述所依据的)各种条件的过程中,历史学家描述 了什么代表地点和时期。这样一种参照所具有的全部涵义也许是许许多多、无法穷尽的 例如,…军械不久就把金属加工技术分成冶金、采矿、等等。因此,在系统表述一种 历史法则的过程中发挥作用的这些条件,也许只能以一种一般的方式被表示出来,而没 有必要、而且人们在大多数情况下也确实不能期望它们被完完全全地表示出来。在这里 这些法则所具有的这种特征被称为不严谨… 诸历史法则的不严谨所导致的一个结果是,它们都不是普遍的,而且由于它们给例 外情况留有余地,它们仅仅是接近一般的( quasI- general)。由于这些为应用这种法则 的领域划定界线的条件通常并未被人们完完全全地表述出来,所以,通过表明这种法则 的可应用性的合理的、但尚未得到系统表述的先决条件,在所考虑的这种情况下并未得 到满足,一种假想的对这种法则的违反也许就可以得到说明。他们认为,这一点在每一 种特殊情况下都成立,而且这种成立不是由于这种“接近法则”的意义,而是由于研究 者们所进行的各种实际的和特殊的实践 原文选自《国外社会学》1993年5总第47期。霍桂桓译
17.1 什么是常人方法论*[1]? 下面的研究试图把各种实际活动、实际情况、以及实际的社会学推理当作经验性研究的 题目来对待,并通过把通常给予各种异乎寻常的事件的那种注意力放到日常生活的各种最平 凡的活动上,把这些活动当做自身具有存在权利的现象来了解。这里所主要介绍的是,社会 成员用于产生和操纵有组织的日常事务的各种环境的种种活动,与他们用于使用这些环境变 得“可以叙述”的种种程序是一致的。各种叙述实践和叙述所具有的“反思”或者“具体化” 特征构成了这里所介绍的要点。当我们谈到可以叙述时,我所感兴趣的是下面这样一些内容。 我指的是可以观察和可以报道的实践,也就是说,是正处在观看和讲述的实践之中的人们所 能够利用 的实 践。我 也指这 些实践 由一 种无限 的、不 断进行 的、 偶然性 的完成 (accomplishment)所组成;它们是在人们所描述的处于组织过程之中的同一些日常事件的 帮助下,被人们当作处于这些日常事件之中的事件而引起并且进行下去的;这些实践是由处 于那些环境之中的各种团体的人们进行的,他们百折不挠地依赖、认识和运用那些环境的有 关这种完成之错综复杂的工作技巧、知识、资格——有关这种完成的权能(competence), 并且认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及,他们认为它们的权能是理所当然的,这.本身就向各种 团体的人们提供了一种环境所具有的各种引人注目的特殊的特征——当然,也向他们提供了 各种方法策略、麻烦、设计方案,等等。 由研究社会学并且使各种实际活动变得可以观察的那些人——门外汉和专门人员—— 得出的种种方法和结果所具有的、某些从结构上看含糊不清的特征,已经由赫尔墨(Helmer) 和雷舍(Rescher)概括表述出来了[2]。他们评论说,当社会成员们对诸日常活动的叙述被 人们当作规定(prescriptions)来使用,从而对对象进行定位、识别、分析、分类、使对 象变得可以认识、或者使人们在各种可以比较的场合中找到出路的时候,这些规定就是与法 则类似的、从时空角度得到限定的、以及“不严谨的”。“ 不严谨的”这个语词所指的是, 虽然它们就其逻辑形式而言被人们预期为有条件的,但是,“这些条件的本性是这样的,即 它们经常可以不被人们完全地或者充分的表述出来“。这些作者引用了一个有关 18 世纪航 海舰队战术作为例子。他们指出,这种陈述包含着作为一种检验条件的对军舰军械状况的参 照。 在详细阐述(人们坚持这样一种陈述所依据的)各种条件的过程中,历史学家描述 了什么代表地点和时期。这样一种参照所具有的全部涵义也许是许许多多、无法穷尽的; 例如,……军械不久就把金属加工技术分成冶金、采矿、等等。因此,在系统表述一种 历史法则的过程中发挥作用的这些条件,也许只能以一种一般的方式被表示出来,而没 有必要、而且人们在大多数情况下也确实不能期望它们被完完全全地表示出来。在这里, 这些法则所具有的这种特征被称为不严谨 ...…… 诸历史法则的不严谨所导致的一个结果是,它们都不是普遍的,而且由于它们给例 外情况留有余地,它们仅仅是接近一般的(quasi-general)。由于这些为应用这种法则 的领域划定界线的条件通常并未被人们完完全全地表述出来,所以,通过表明这种法则 的可应用性的合理的、但尚未得到系统表述的先决条件,在所考虑的这种情况下并未得 到满足,一种假想的对这种法则的违反也许就可以得到说明。他们认为,这一点在每一 种特殊..情况下都成立,而且这种成立不是由于这种“接近法则”的意义,而是由于研究 者们所进行的各种实际的和特殊的实践。 * 原文选自《国外社会学》1993 年 5 总第 47 期。霍桂桓译
而且,赫墨尔和雷舍还指出 也许可以认为这些法则包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有关“普遍”类型或者“其他事情 也同样如此”类型的防止误解说明( caveat)。因此,由于必须把一种历史法则视为可 以应用于所有处于它那得到明确系统表述的、或者可以系统表述的条件范围之中的情 况,所以,它严格来说来不是普遍的:毋宁说,人们也许可以把它视为对得到一般承认 的各种关系的系统表述,或者说得更严谨些,把它视为对“作为一条规则”得到承认的 各种关系的系统表述 我们将把这样一种“法则”称为接近法则。为了这种法则的有效而不使显而易见的 例外情况出现,这完全是不必要的。有必要做的只不过是,如果一种显而易见的例外情 况出现,那么就应当出现一种适当的说明,就应当出现一种通过确立对这种法则的可应 用性之适当的一一即使迄今为止尚未得到系统表述的一一条件的违反,具体表明手边现 有的这种情况的例外特征的说明 这些特征以及其他一些特征,都能够被他们出于增强他们描述社会成员的叙述实践的说 服力的目的而引证。因此:(1)无论一个社会成员什么时候被要求具体表明一种叙述分析 种实际情境,他都会一成不变地利用“以及其他”( et cetera)、“除非”、以及“准许它通 过”这样一些叙述实践,以具体表明他的成就的合理性。(2)这种正在被报道的内容的明确 的和可以感知的特征,是由报道人和收听者相互之间达成的一种约定( assignment)确定的, 即无论一方所要求的未经陈述的理解条件是什么,另一方都会予以提供。所以,实际上得到 报道的许多东西都没有被提到。(3)在各种叙述被讲述出来的时候,它们都具有提出以下要 求的倾向,即“收听者们”为了使目前己经说出的东西的意义变得清晰,心甘情愿地等待下 面将会说出的东西。(4)和各种会话、声誉、以及经历一样,各种叙述的详细情节也是在人 们对它们的实际运用和参照的过程中被一步一步地建立起来的。(5)就意义而言,一种叙述 的种种材料具有严重依赖它们的序列位置,严重依赖它们与收听者的各种设计方案的关联, 或者严重依赖它们那些有组织的运用场合的发展过程的倾向。 简而言之,各种叙述所具有的可以认识的意义、事实、方法特征、非人格性 ( impersonality)、或者客观性,都不能独立于它们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而存 在。它们的合理性特征是由社会成员在它们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中,利用这些 叙述所做的事情、以及他们就这些叙述所“了解”的东西组成的。就它们的合理性特征而言 社会成员的叙述都是从反思角度、从本质上与它们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的运用场合联结 在一起的,因为它们都是这些叙述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的特征 正是这种联结确立了我们的研究的核心题目:诸实际行动所具有的、作为一种不断进行 的实际完成的理性可叙述性。我想通过评论这个题目的3种构成性的、有问题的现象,来具 体说明这个题目。无论对实际行动和实际推理的研究所观注的是什么地方,这些现象都由以 下内容组成:(1)存在于客观的(不受语境约束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 indexical expression)之间的不尽如人意的纲要性区别,以及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学表达的可能性 (2)对诸实际行动的叙述所具有的“令人厌烦的”本质反思性;以及(3)作为一种实际完 成的处于语境之中的行动的可分析性。 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的不尽如人意的纲要性区别,以及害观的表达代誉索引 性表达的可能性 根据逻辑学家们所进行的研究,由各种叙述展示的属性(由于它们是各种叙述那从社会 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所具有的特征)和索引性表达以及索引性语句的属性一样,都是可
而且,赫墨尔和雷舍还指出, 也许可以认为这些法则包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有关“普遍”类型或者“其他事情 也同样如此”类型的防止误解说明(caveat)。因此,由于必须把一种历史法则视为可 以应用于所有处于它那得到明确系统表述的、或者可以系统表述的条件范围之中的情 况,所以,它严格来说来不是普遍的;毋宁说,人们也许可以把它视为对得到一般承认 的各种关系的系统表述,或者说得更严谨些,把它视为对“作为一条规则”得到承认的 各种关系的系统表述。 我们将把这样一种“法则”称为接近法则 ....。为了这种法则的有效而不使显而易见的 例外情况出现,这完全是不必要的。有必要做的只不过是,如果一种显而易见的例外情 况出现,那么就应当出现一种适当的说明,就应当出现一种通过确立对这种法则的可应 用性之适当的——即使迄今为止尚未得到系统表述的——条件的违反,具体表明手边现 有的这种情况的例外特征的说明。 这些特征以及其他一些特征,都能够被他们出于增强他们描述社会成员的叙述实践的说 服力的目的而引证。因此:(1)无论一个社会成员什么时候被要求具体表明一种叙述分析一 种实际情境,他都会一成不变地利用“以及其他”(et cetera)、“除非”、以及“准许它通 过”这样一些叙述实践,以具体表明他的成就的合理性。(2)这种正在被报道的内容的明确 的和可以感知的特征,是由报道人和收听者相互之间达成的一种约定(assignment)确定的, 即无论一方所要求的未经陈述的理解条件是什么,另一方都会予以提供。所以,实际上得到 报道的许多东西都没有被提到。(3)在各种叙述被讲述出来的时候,它们都具有提出以下要 求的倾向,即“收听者们”为了使目前已经说出的东西的意义变得清晰,心甘情愿地等待下 面将会说出的东西。(4)和各种会话、声誉、以及经历一样,各种叙述的详细情节也是在人 们对它们的实际运用和参照的过程中被一步一步地建立起来的。(5)就意义而言,一种叙述 的种种材料具有严重依赖它们的序列位置,严重依赖它们与收听者的各种设计方案的关联, 或者严重依赖它们那些有组织的运用场合的发展过程的倾向。 简而言之,各种叙述所具有的可以认识 ....的意义、事实、方法特征、非人格性 (impersonality)、或者客观性,都不能独立于它们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而存 在。它们的合理性特征是由.社会成员在它们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中,利用这些 叙述所做的事情、以及他们就这些叙述所“了解”的东西组成..的。就它们的合理性特征而言, 社会成员的叙述都是从反思角度、从本质上与它们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的运用场合联结 在一起的,因为它们都是这些叙述那从社会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的特征。 正是这种联结确立了我们的研究的核心题目:诸实际行动所具有的、作为一种不断进行 的实际完成的理性可叙述性。我想通过评论这个题目的 3 种构成性的、有问题的现象,来具 体说明这个题目。无论对实际行动和实际推理的研究所观注的是什么地方,这些现象都由以 下内容组成:(1)存在于客观的(不受语境约束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indexical expression)之间的不尽如人意的纲要性区别,以及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学表达的可能性; (2)对诸实际行动的叙述所具有的“令人厌烦的”本质反思性;以及(3)作为一种实际完 成的处于语境之中的行动的可分析性。 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的不尽如人意的纲要性区别,以及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 性表达的可能性 根据逻辑学家们所进行的研究,由各种叙述展示的属性(由于它们是各种叙述那从社会 角度经过组织的运用场合所具有的特征)和索引性表达以及索引性语句的属性一样,都是可
以应用的。胡塞尔论述各种表达,他认为,如果一个收听者对这种表达的使用者的生平和 意图,对这种言辞( utterance)所具有的各种境况,对这种会话以前的进行过程,或者对 存在于表达者和收听者之间实际的特殊互动关系或者潜在的特殊互动关系,都不具有可不或 缺的了解或者没有假定某种东西,那么,他就无法确定这些表达的意义。罗素指出各种包 含它们的摹状词在每一个场合下只适用于一种事物,但是在不同的场合下却适用于不同的事 物。古德曼( Goodman)写道,这些表达都被人们用于作出明确的陈述,不过,看来这些陈 述在真值方面是有变化的。它们的每一种言辞,每一种“标记”( tokens),都构成一个语词 并且指涉某个人、某个时间、或者某个地点,并且命令这个语词的某种复制品( replica) 所没有命名的某种东西。它们的外延与讲述者有关。它们的运用取决于运用者与这个语词所 涉及的客体的关系。就时间性的索引性表达而言,时间与这种表达所命名的东西有关联。同 样,空间性的索引性表达所命名的区域,恰恰取决于它的言辞的场所。各种索引性表达和包 含它们的各种陈述都是不能随意重复的:在一次给定的话语中,并非它们那存在于其中的所 有复制品都是它们的翻译。这份目录可以无限延长。 实际上,在实际的社会学推理研究者、门外汉、以及专业人员中间,关于各种索引性表 达和索引性行动的属性的毫无异议的一致赞同是存在的。给人深刻印象的的一致赞同也存 在:(1)虽然索引性表达“具有巨大的效益”,但是,它们“对于正式话语来说是不得体的”; (2)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的区别,不仅从研究程度上看是正当的,而且也 是任何一个想要研究科学的人所无法避免的:(3)如果没有这种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 表达之间的区别,如果没有对客观的表达的优先选择地运用,那么,各种方式一般化的、严 格的、科学的研究—一逻辑学、数学、以及某些自然科学一一的胜利就将是难以理解的,这 些胜利就会破产,而且各种非精确科学( the inexact sciences)就将被迫放弃它们的希望 4)精确科学根据下列事实是可以和非精确科学区别开来的—一即就精确科学而言,存在 于有关问题系统表达、各种方法、各种发现、适当的具体表明、适当的证据等等的客观的表 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的区别,以及以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性表达,既是一种实际任务、也是 种实际成就:相反,就非精确科学而言,这种区别的可应用性以及对各种实际任务,各种 实践、以及各种结果的可代替性,都仍然是无法实现的、纲要性的:(5)只要这种由研究者 的种种任务、理想、规范、方法策略、成就等等组成的区别描述科学和艺术之间一一比如说 生物化学和故事影片之间的差异,那么,这种区别就是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 的区别:(6)根据一种能够确定各种术语和语句的特征是索引性表达还是客观的表达的评价 程序,就可以把这些术语和语句区别为其中的这一种表达还是那一种表达:以及(7)在任 何特殊情况下,都只有各种实际困难才能阻碍以一种客观的表达代替一种索引性表达。 索引性表达的各种特征推动人们无休止地进行旨在补偿它们的方法论研究。的确,人们 为使一门科学的种种实践摆脱这些麻烦事( these nuisances)而进行的尝试,给每一门科 学那独特的成见( preoccupation)特征和生产力特征都添上了方法论方面的争论。无论研 究的实践者们所研究的科学是什么,他们对这门科学的各种实际活动的研究,都向他们提供 了严格的处理各种索引性表达的无数场合。 在社会科学中,出现这种约定的区别和约定的可替代性的领域是不胜枚举的。这种约定 的区别和可替代性得到了旨在发展对实际行动和实际推理进行强有力的分析之各种方法的 范围无限的方法策略的支持,而且,它们本身也支持这些方法策略。由人们约定的各种应用 和利益也是范围无限的。 不过,无论实际行动在哪里成了研究的题目,这种约定的区别和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性 表达的可能性,在人们必须具体证明它们的每一种特殊情况和每一种实际场合下,都仍然是 纲要性的。在绝无例外的每一种实际情况下,一个称职的研究者所需要认识的各种条件都会 得到引证,以至于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进行具体证明的诸术语可以有所疏忽,而这种具体证
以应用的。胡塞尔论述各种表达[3],他认为,如果一个收听者对这种表达的使用者的生平和 意图,对这种言辞(utterance)所具有的各种境况,对这种会话以前的进行过程,或者对 存在于表达者和收听者之间实际的特殊互动关系或者潜在的特殊互动关系,都不具有可不或 缺的了解或者没有假定某种东西,那么,他就无法确定这些表达的意义。罗素指出[4]各种包 含它们的摹状词在每一个场合下只适用于一种事物,但是在不同的场合下却适用于不同的事 物。古德曼(Goodman)写道[5],这些表达都被人们用于作出明确的陈述,不过,看来这些陈 述在真值方面是有变化的。它们的每一种言辞,每一种“标记”(tokens),都构成一个语词 并且指涉某个人、某个时间、或者某个地点,并且命令这个语词的某种复制品(replica) 所没有命名的某种东西。它们的外延与讲述者有关。它们的运用取决于运用者与这个语词所 涉及的客体的关系。就时间性的索引性表达而言,时间与这种表达所命名的东西有关联。同 样,空间性的索引性表达所命名的区域,恰恰取决于它的言辞的场所。各种索引性表达和包 含它们的各种陈述都是不能随意重复的;在一次给定的话语中,并非它们那存在于其中的所 有复制品都是它们的翻译。这份目录可以无限延长。 实际上,在实际的社会学推理研究者、门外汉、以及专业人员中间,关于各种索引性表 达和索引性行动的属性的毫无异议的一致赞同是存在的。给人深刻印象的的一致赞同也存 在:(1)虽然索引性表达“具有巨大的效益”,但是,它们“对于正式话语来说是不得体的”; (2)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的区别,不仅从研究程度上看是正当的,而且也 是任何一个想要研究科学的人所无法避免的;(3)如果没有这种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 表达之间的区别,如果没有对客观的表达的优先选择地运用,那么,各种方式一般化的、严 格的、科学的研究——逻辑学、数学、以及某些自然科学——的胜利就将是难以理解的,这 些胜利就会破产,而且各种非精确科学(the inexact sciences)就将被迫放弃它们的希望; (4)精确科学根据下列事实是可以和非精确科学区别开来的——即就精确科学而言,存在 于有关问题系统表达、各种方法、各种发现、适当的具体表明、适当的证据等等的客观的表 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的区别,以及以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性表达,既是一种实际任务、也是 一种实际成就;相反,就非精确科学而言,这种区别的可应用性以及对各种实际任务,各种 实践、以及各种结果的可代替性,都仍然是无法实现的、纲要性的;(5)只要这种由研究者 的种种任务、理想、规范、方法策略、成就等等组成的区别描述科学和艺术之间——比如说, 生物化学和故事影片之间的差异,那么,这种区别就是存在于客观的表达和索引性表达之间 的区别;(6)根据一种能够确定各种术语和语句的特征是索引性表达还是客观的表达的评价 程序,就可以把这些术语和语句区别为其中的这一种表达还是那一种表达;以及(7)在任 何特殊情况下,都只有各种实际困难才能阻碍以一种客观的表达代替一种索引性表达。 索引性表达的各种特征推动人们无休止地进行旨在补偿它们的方法论研究。的确,人们 为使一门科学的种种实践摆脱这些麻烦事(these nuisances)而进行的尝试,给每一门科 学那独特的成见(preoccupation)特征和生产力特征都添上了方法论方面的争论。无论研 究的实践者们所研究的科学是什么,他们对这门科学的各种实际活动的研究,都向他们提供 了严格的处理各种索引性表达的无数场合。 在社会科学中,出现这种约定的区别和约定的可替代性的领域是不胜枚举的。这种约定 的区别和可替代性得到了旨在发展对实际行动和实际推理进行强有力的分析之各种方法的、 范围无限的方法策略的支持,而且,它们本身也支持这些方法策略。由人们约定的各种应用 和利益也是范围无限的。 不过,无论实际行动在哪里成了研究的题目 ................,这种约定的区别和客观的表达代替索引性 表达的可能性,在人们必须具体证明它们的每一种特殊..情况和每一种实际..场合下,都仍然是 纲要性的。在绝无例外的每一种实际情况下,一个称职的研究者所需要认识的各种条件都会 得到引证,以至于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进行具体证明的诸术语可以有所疏忽,而这种具体证
明却仍然可以被视为一种适当的具体证明 我们向逻辑学家和语言学家们学习,他们对于这些条件当中的某些条件是什么实际上是 毫无异议地一致赞同的。对于“冗长的”本文(text)来说,对于“漫长的”行动过程来说 对于各种事件一一在这里,社会成员的行动就是他们的行动正在完成的这些事件的特征 来说,或者对于各种标记没有得到运用、或者不适合作为各种索引性表达的代用品的任何地 方来说,这种纲要所公开要求的诸具体证明都作为实际社会管理内容而得到了满足。 在这些条件下,由于各种索引性表达所具有的普遍存在和其他属性,它们在由一致的证 据和可计算性组成的、严格的处理结构和关联现象的各种理论方面,在人们为发展与假设的、 具有完全是结构方面的特称的共同行为举止和共同谈论相比的实际的共同行为举止和共同 谈论所作的尝试方面,都给人们完成相应的任务带来了范围无限、不易克服、并且无法补偿 的麻烦事。专业社会学家们通过利用他们在运用抽样调查、设计和应用对诸实际行动的测量、 运用统计分析、数学模型、以及对诸社会过程进行计算机模拟方面的经验,他们就能够通过 资料无休止的证明这种区别和可替代性在从社会角度得到操纵的专业性具体证明中得到满 足的方式,以及这两者依赖这种专业性具体证明的方式 简而言之,无论对诸实际行动的研究在哪里被人们涉及,仅仅出于实用意图的这种区别 和可替代性都总是得到人们的完成。因此,我们这里介绍的第一种可问题的现象,是由处于 日常生活的有组织的活动之中并且为日常生活的有组织的活动所有的、科学的实践和成就所 具有的反思性( reflexivity)组成的,这种反思性是一种本质性反思性 诸叙述所具有的“令人厌烦的”本质反思性 对于从事实际社会学推理一一正象我们在后面的研究中将会看到的那样一一的社会成 员来说,对于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的全体职员来说,对于使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精神病 诊所的文件夹( folder)人员来说,对于精神病记录的研究生编码员们来说,对于一个设法 改变性别的中性人( intersexed person)来说,对于陪审员们来说,对于专业社会学研究 者们来说,他们所关注的都是,“出于实用目的”,“根据这种情境”,“给定了诸实际境况的 本性”等等,什么东西就是可以确定的。在他们看来,各种实际境况和实际行动都指涉从组 织角度看重要和严肃的内容:都指涉方法策略、各种目的、辩解理由、机会、任务,当然, 还指涉争论或者预见各种程序以及由它们所得出的种种发现的适当性的各种理由。然而,有 种内容被保险人他们排除在兴趣之外了:各种实际行动和实际境况本身都不是一个题目 更不用说不是他们所研究的唯一题目了;它们也不是他们为完成社会学理论化的任务所进行 的、系统表述这些作为实际行动的任务由什么组成的研究。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人们对诸实 际行动所进行的调查研究,都不是为了使全体人员能够首先认识和描述他们正在做什么。人 们对诸实际行动所进行的调查研究尤其不是为了对实践者们说明他们自己对他们正在做的 事情的谈论。例如,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的全体工作人员发现,严肃认真地考虑他们正在如 此参与的鉴定试图自杀的人所寻求的死亡方式的工作是不合适的,而他们能够协调他们的努 力,以确保对“确实发生的事情”的毫不模糊的认识 说他们对研究诸实际行动“不感兴趣”并不是抱怨他们,不是指出他们所错过的一个机 会,不是对错误的一种揭露,也不是一种讽刺性的评论。它不是这样一种情况,即由于社会 成员们对这样做“不感兴趣”,所以他们都被排除在社会学理论化之外了。他们的研究并不 排除对怀疑法则的运用,他们也没有被“排除”在从科学角度使日常生活的有组织的活动变 成有问题的活动的过程之外,而且,这种评论也没有暗示存在于人们对“基础”研究和理论 化的兴趣与对“应用”研究和理论化的兴趣之间的区别。 那么,说他们对研究诸实际行动和实际社会学推理“不感兴趣”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样
明却仍然可以被视为一种适当的具体证明。 我们向逻辑学家和语言学家们学习,他们对于这些条件当中的某些条件是什么实际上是 毫无异议地一致赞同的。对于“冗长的”本文(text)来说,对于“漫长的”行动过程来说, 对于各种事件——在这里,社会成员的行动就是他们的行动正在完成的这些事件的特征—— 来说,或者对于各种标记没有得到运用、或者不适合作为各种索引性表达的代用品的任何地 方来说,这种纲要所公开要求的诸具体证明都作为实际社会管理内容而得到了满足。 在这些条件下,由于各种索引性表达所具有的普遍存在和其他属性,它们在由一致的证 据和可计算性组成的、严格的处理结构和关联现象的各种理论方面,在人们为发展与假设的、 具有完全是结构方面的特称的共同行为举止和共同谈论相比的实际的共同行为举止和共同 谈论所作的尝试方面,都给人们完成相应的任务带来了范围无限、不易克服、并且无法补偿 的麻烦事。专业社会学家们通过利用他们在运用抽样调查、设计和应用对诸实际行动的测量、 运用统计分析、数学模型、以及对诸社会过程进行计算机模拟方面的经验,他们就能够通过 资料无休止的证明这种区别和可替代性在从社会角度得到操纵的专业性具体证明中得到满 足的方式,以及这两者依赖这种专业性具体证明的方式。 简而言之,无论对诸实际行动的研究在哪里被人们涉及,仅仅..出于实用意图的这种区别 和可替代性都总是得到人们的完成。因此,我们这里介绍的第一种可问题的现象,是由处于 日常生活的有组织的活动之中并且为日常生活的有组织的活动所有的、科学的实践和成就所 具有的反思性(reflexivity)组成的,这种反思性是一种本质性反思性。 诸叙述所具有的“令人厌烦的”本质反思性 对于从事实际社会学推理——正象我们在后面的研究中将会看到的那样——的社会成 员来说,对于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的全体职员来说,对于使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精神病 诊所的文件夹(folder)人员来说,对于精神病记录的研究生编码员们来说,对于一个设法 改变性别的中性人(intersexed person)来说,对于陪审员们来说,对于专业社会学研究 者们来说,他们所关注的都是,“出于实用目的”,“根据这种情境”,“给定了诸实际境况的 本性”等等,什么东西就是可以确定的。在他们看来,各种实际境况和实际行动都指涉从组 织角度看重要和严肃的内容:都指涉方法策略、各种目的、辩解理由、机会、任务,当然, 还指涉争论或者预见各种程序以及由它们所得出的种种发现的适当性的各种理由。然而,有 一种内容被保险人他们排除在兴趣之外了:各种实际行动和实际境况本身都不是一个..题目, 更不用说不是他们所研究的唯一题目了;它们也不是他们为完成社会学理论化的任务所进行 的、系统表述这些作为实际行动的任务由什么组成的研究。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人们对诸实 际行动所进行的调查研究,都不是为了使全体人员能够首先认识和描述他们正在做什么。人 们对诸实际行动所进行的调查研究尤其不是为了对实践者们说明他们自己对他们正在做的 事情的谈论。例如,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的全体工作人员发现,严肃认真地考虑他们正在如 此参与的鉴定试图自杀的人所寻求的死亡方式的工作是不合适的,而他们能够协调他们的努 力,以确保对“确实发生的事情”的毫不模糊的认识。 说他们对研究诸实际行动“不感兴趣”并不是抱怨他们,不是指出他们所错过的一个机 会,不是对错误的一种揭露,也不是一种讽刺性的评论。它不是这样一种情况,即由于社会 成员们对这样做“不感兴趣”,所以他们都被排除在社会学理论化之外了。他们的研究并不 排除对怀疑法则的运用,他们也没有被“排除”在从科学角度使日常生活的有组织的活动变 成有问题的活动的过程之外,而且,这种评论也没有暗示存在于人们对“基础”研究和理论 化的兴趣与对“应用”研究和理论化的兴趣之间的区别。 那么,说他们对研究诸实际行动和实际社会学推理“不感兴趣”究竟意味着什么?这样
种陈述的含义( Import)是什么? 社会成员们的叙述具有一种特征,对于他们来说,它具有非常独特和普遍流行的关联, 因此,它在其他特征那作为实际社会学研究之可以认识的理性特征的特殊特征方面控制这些 其他特征。这种特征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就诸实际行动的有问题的特征而言,就他们的研究 的实际适当性而言,社会成员们认为理所当然的是,如果一个社会成员想使他的各种实践发 挥对这些环境之已经定位的特殊特征进行可以认识的叙述的手段的作用,那么,他就必须从 一开始就“了解”这些他将在其中进行操作的环境。他们把下面这一点当作最转瞬即逝的事 实内容来对待,即就其每一种类型、就其所有逻辑程序、就其所有各种运用、以及就把它们 集合起来的每一种方法而言,社会成员们的叙述都是他们使之变得可以观察的各种环境的构 造性特征。社会成员们了解、要求、期待、并且运用这种反思性,以便产生、完成、认识、 或者具体证明他们的各种程序和发现所具有的就实用目的而言的理性适当性 社会成员们一一陪审员们以及其他人一一不仅认为这种反思性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当 他们把这种反思性当作他们的研究所无法改变和无法避免的一个条件来重视的时候,他们还 认识和具体证明他们的实际实践一一这指的是他们的偶然的实践一一所具有的理性特征,并 且使这种理性特征成为彼此观察的东西。 当我指出社会成员们对诸实际行动“不感兴趣”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对它们毫 无兴趣、有少量的兴趣、或者有大量的兴趣。他们这种“不感兴趣”与各种合理的实践有关, 与似乎有道理的论断有关,还与各种合理的发现有关。它与把“就实用目的而言的可以叙述 的东西”当作一种可以发现的专有、唯一、以及全部的内容来对待有关。对于社会成员们来 说,他们的“感兴趣”将由他们所进行的使各种实际活动的“反思”特征变得可以观察的过 程所组成;将由他们所进行的在不考虑各种修正或者反讽存在的情况下,把理性研究之各种 人为的实践当作有组织的现象来考察各种的过程所组成。无论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的社会成 员在哪里从事实际的社会学研究,他们都是同样的社会成员:虽然他们可能对它有兴趣,但 是,他们也能够对它毫无兴趣。 作为一种实际完成的处于语境之中的行动的可分析性 社会成员的研究在数量无穷多的方面都是他们所分析的各种环境的构造性特征。他们的 研究作为就实用目的而言适当的东西,也以同样的方式被改造成社会成员们所能够认识的东 西。例如,在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被改造成就实用目的而言可以叙述的东西的各种死亡 都是实际上的有组织的完成。从组织角度来看,这个自杀防范中心是由把自杀死亡的理性可 叙述性,当作诸环境一一这种可叙述性就出现在这些环境之中一一之可以认识的特征来完成 所利用的各种实际程序组成的。 在各种实际互动场合中,这种完成对于社会成员们来说是无所不在、毫无疑问的,而且 也是司空见惯的。对于从事社会学研究的社会成员来说,看来要使这种完成变成实际社会学 研究的一个题目,将不可避免地要求他们把实际活动的各种理性属性当作“从人类学角度看 陌生的东西”来对待。我想通过这一点引起人们对下面这些“反思”实践的注意:通过其叙 述性实践,社会成员就使日常生活的各种熟悉的和平淡无奇的活动一一作为熟悉的和平淡无 奇的活动,变成可以认识的东西:在对各种平常活动的叙述得到运用的每一种场合下,这些 活动都可以作为“另一个第一次”而得到认识:社会成员把“想象”的各种过程和达到 ( attainment)当作与它们在其中出现的诸环境之其他可以观察的特征连续的东西来对待; “反思性”实践也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进行——“处于”亲眼目睹的诸实际环境“中间”的 社会成员同时认识到,这些亲眼目睹的环境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意义,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 事实性( facticity),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客观性,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熟悉性,还具有一
一种陈述的含义(import)是什么? 社会成员们的叙述具有一种特征,对于他们来说,它具有非常独特和普遍流行的关联, 因此,它在其他特征那作为实际社会学研究之可以认识的理性特征的特殊特征方面控制这些 其他特征。这种特征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就诸实际行动的有问题的特征而言,就他们的研究 的实际适当性而言,社会成员们认为理所当然的是,如果一个社会成员想使他的各种实践发 挥对这些环境之已经定位的特殊特征进行可以认识的叙述的手段的作用,那么,他就必须从 一开始就“了解”这些他将在其中进行操作的环境。他们把下面这一点当作最转瞬即逝的事 实内容来对待,即就其每一种类型、就其所有逻辑程序、就其所有各种运用、以及就把它们 集合起来的每一种方法而言,社会成员们的叙述都是他们使之变得可以观察的各种环境的构 造性特征。社会成员们了解、要求、期待、并且运用这种反思性,以便产生、完成、认识、 或者具体证明他们的各种程序和发现所具有的就实用目的而言的理性适当性。 社会成员们——陪审员们以及其他人——不仅认为这种反思性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当 他们把这种反思性当作他们的研究所无法改变和无法避免的一个条件来重视的时候,他们还 认识和具体证明他们的实际实践——这指的是他们的偶然的实践——所具有的理性特征,并 且使这种理性特征成为彼此观察的东西。 当我指出社会成员们对诸实际行动“不感兴趣”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对它们毫 无兴趣、有少量的兴趣、或者有大量的兴趣。他们这种“不感兴趣”与各种合理的实践有关, 与似乎有道理的论断有关,还与各种合理的发现有关。它与把“就实用目的而言的可以叙述 的东西”当作一种可以发现的专有、唯一、以及全部的内容来对待有关。对于社会成员们来 说,他们的“感兴趣”将由他们所进行的使各种实际活动的“反思”特征变得可以观察的过 程所组成;将由他们所进行的在不考虑各种修正或者反讽存在的情况下,把理性研究之各种 人为的实践当作有组织的现象来考察各种的过程所组成。无论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的社会成 员在哪里从事实际的社会学研究,他们都是同样的社会成员:虽然他们可能对它有兴趣,但 是,他们也能够对它毫无兴趣。 作为一种实际完成的处于语境之中的行动的可分析性 社会成员的研究在数量无穷多的方面都是他们所分析的各种环境的构造性特征。他们的 研究作为就实用目的而言适当的东西,也以同样的方式被改造成社会成员们所能够认识的东 西。例如,在洛杉矶自杀防范中心,被改造成就实用目的而言可以叙述的东西的各种死亡, 都是实际上的有组织的完成。从组织角度来看,这个自杀防范中心是由把自杀死亡的理性可 叙述性,当作诸环境——这种可叙述性就出现在这些环境之中——之可以认识的特征来完成 所利用的各种实际程序组成的。 在各种实际互动场合中,这种完成对于社会成员们来说是无所不在、毫无疑问的,而且 也是司空见惯的。对于从事社会学研究的社会成员来说,看来要使这种完成变成实际社会学 研究的一个题目,将不可避免地要求他们把实际活动的各种理性属性当作“从人类学角度看 陌生的东西”来对待。我想通过这一点引起人们对下面这些“反思”实践的注意:通过其叙 述性实践,社会成员就使日常生活的各种熟悉的和平淡无奇的活动——作为..熟悉的和平淡无 奇的活动,变成可以认识的东西;在对各种平常活动的叙述得到运用的每一种场合下,这些 活动都可以作为“另一个第一次”而得到认识;社会成员把“想象”的各种过程和达到 (attainment)当作与它们在其中出现的诸环境之其他..可以观察的特征连续的东西来对待; “反思性”实践也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进行——“处于”亲眼目睹的诸实际环境“中间”的 社会成员同时认识到,这些亲眼目睹的环境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意义,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 事实性(facticity),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客观性,具有一种已经完成的熟悉性,还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