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后,吉姆·罗根成为惟一一位成功登上帝王峰的幸存者。期间,有很多人作过类似的尝试,但是 不是遇难就是失败。而吉姆·罗根的好搭档麦戈斯·司坦伯也在成功登顶的10年后带领一批新手在攀登马 金利山时突遇暴风雪不幸遇难。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或者有幸与他结伴攀岩的人都说,“我真想他,他是一 位最优秀的拍档。”在探险世界,这是最高的赞誉和荣耀。 帝王峰给我们的最大启示是:最关键的决策不是“什么”而是“谁”。不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什 么”的文化中: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我们的策略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然而,最 关键的决策不是“我应该采用什么策略登上山顶?”而是“我应该与谁结伴而行?”由此就引发了合作伙 伴关系的问题:我们不仅应该全力以赴登上山顶,而且应该彼此承诺将对方安全送上山顶、送下山去。如 果你能将它与“先是谁,然后是什么”的原则结合起来,那么成功的概率将大大提高,同时攀岩本身也将 包含更深远的意义 先是谁”这一原则同样适用于生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建设卓越的企业。在一项历时五年的研究中, 我发现只有少数的企业能完成从优秀到卓越的蜕变,能保持经久不衰。当大卫·马克斯韦尔被任命为范尼 梅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时,公司每天的业务亏损已达100万美元,560亿美元的抵押贷款可能无法收回。大 多数市场分析人士都不看好他,认为公司的前景暗淡,甚至有破产的危险。在首次见面时,公司董事会问 马克斯韦尔他将采取什么措施帮助公司摆脱目前的困境,后者回答说,这是一个错误的问题。当然这不是 ·个永远错误的问题,但是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提出。在确定公交车最终的目的地前他首先需要将合适的人 拉上车,将不合适的人赶下车,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与罗根一样,他对面前的“大山”只有 个大方向,知道他的任务就是拯救范尼梅,使它成为最优秀的抵押金融公司。但是他对如何到达顶点、走 哪一条路线并不清楚。因此,他首先着手寻找最合适的合作伙伴,后者可以帮助他制定最好的“战略”, 取得最终的成功 马克斯韦尔的方法与我们在研究中发现的普遍模式不谋而合。帮助公司实现从优秀到卓越蜕变的领导 者并没有遵循“先制定战略,再寻找合适人选”这样的模式,事实上他们刚好相反。我们还发现,卓越公 司的团队之所以热爱自己的工作,首先是因为他们热爱自己的同伴。他们中许多人由于共事而成为终身朋 友,直至退休后仍然保持密切的联系。他们知道职位的高低与生活是否精彩没有很大的关系,选择与谁共 事才是决定生活质量与意义的重要因素。找对合作伙伴的人更有希望登上权力之巅。 当我明白了“首先是谁”这一道理后,我开始改变攀岩的方式。我现在首先想的不是这个周末爬什么 山,而是与谁一起爬,然后共同商量爬什么山。我对大山的热爱以及它所赋予我生命的意义与日俱增,这 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选择了最佳的拍档 与此同时,我还体会到了合作伙伴关系带来的欢乐。吉姆·罗根已经成为我的首选搭档。当我们合作 攀登某一路线时,无论谁先爬到顶点,他总是竭尽全力帮助同伴完成登顶的任务。有一条路线叫 Captain Crunch,途中需要花几天的时间攀登一段40英尺高的突出的岩石。由于我的个头比罗根高,因此我很容 抓住上面的握点,先于他爬了上去。但是罗根试了好几回都没有成功,我反复上下五六回后才最终将他送 上岩顶。我感到非常激动,就像我自己成功一样。攀岩的喜悦和意义不仅源于个人的成就,而且来自互帮 互助,共同征服面前的挑战。 当然,每一个攀岩者还有一位伙伴,它默默无闻、无形无踪。这就是运气。经验告诉我,我们无法与 这样的伙伴建立真正的同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过于依赖它,否则就有生命之虞。于是我想起了登山 课堂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别让成功杀了你 不要混淆运气与能力 别让成功杀了你 1979年的某一天,我学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为此我几乎付出了自己和搭档的生命
25 年后,吉姆·罗根成为惟一一位成功登上帝王峰的幸存者。期间,有很多人作过类似的尝试,但是 不是遇难就是失败。而吉姆·罗根的好搭档麦戈斯·司坦伯也在成功登顶的 10 年后带领一批新手在攀登马 金利山时突遇暴风雪不幸遇难。每一个认识他的人或者有幸与他结伴攀岩的人都说,“我真想他,他是一 位最优秀的拍档。”在探险世界,这是最高的赞誉和荣耀。 帝王峰给我们的最大启示是:最关键的决策不是“什么”而是“谁”。不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什 么”的文化中: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我们的策略是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然而,最 关键的决策不是“我应该采用什么策略登上山顶?”而是“我应该与谁结伴而行?”由此就引发了合作伙 伴关系的问题:我们不仅应该全力以赴登上山顶,而且应该彼此承诺将对方安全送上山顶、送下山去。如 果你能将它与“先是谁,然后是什么”的原则结合起来,那么成功的概率将大大提高,同时攀岩本身也将 包含更深远的意义。 “先是谁”这一原则同样适用于生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建设卓越的企业。在一项历时五年的研究中, 我发现只有少数的企业能完成从优秀到卓越的蜕变,能保持经久不衰。当大卫·马克斯韦尔被任命为范尼 梅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时,公司每天的业务亏损已达 100 万美元,560 亿美元的抵押贷款可能无法收回。大 多数市场分析人士都不看好他,认为公司的前景暗淡,甚至有破产的危险。在首次见面时,公司董事会问 马克斯韦尔他将采取什么措施帮助公司摆脱目前的困境,后者回答说,这是一个错误的问题。当然这不是 一个永远错误的问题,但是不应该在一开始就提出。在确定公交车最终的目的地前他首先需要将合适的人 拉上车,将不合适的人赶下车,将合适的人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与罗根一样,他对面前的“大山”只有一 个大方向,知道他的任务就是拯救范尼梅,使它成为最优秀的抵押金融公司。但是他对如何到达顶点、走 哪一条路线并不清楚。因此,他首先着手寻找最合适的合作伙伴,后者可以帮助他制定最好的“战略”, 取得最终的成功。 马克斯韦尔的方法与我们在研究中发现的普遍模式不谋而合。帮助公司实现从优秀到卓越蜕变的领导 者并没有遵循“先制定战略,再寻找合适人选”这样的模式,事实上他们刚好相反。我们还发现,卓越公 司的团队之所以热爱自己的工作,首先是因为他们热爱自己的同伴。他们中许多人由于共事而成为终身朋 友,直至退休后仍然保持密切的联系。他们知道职位的高低与生活是否精彩没有很大的关系,选择与谁共 事才是决定生活质量与意义的重要因素。找对合作伙伴的人更有希望登上权力之巅。 当我明白了“首先是谁”这一道理后,我开始改变攀岩的方式。我现在首先想的不是这个周末爬什么 山,而是与谁一起爬,然后共同商量爬什么山。我对大山的热爱以及它所赋予我生命的意义与日俱增,这 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选择了最佳的拍档。 与此同时,我还体会到了合作伙伴关系带来的欢乐。吉姆·罗根已经成为我的首选搭档。当我们合作 攀登某一路线时,无论谁先爬到顶点,他总是竭尽全力帮助同伴完成登顶的任务。有一条路线叫 Captain Crunch,途中需要花几天的时间攀登一段 40 英尺高的突出的岩石。由于我的个头比罗根高,因此我很容易 抓住上面的握点,先于他爬了上去。但是罗根试了好几回都没有成功,我反复上下五六回后才最终将他送 上岩顶。我感到非常激动,就像我自己成功一样。攀岩的喜悦和意义不仅源于个人的成就,而且来自互帮 互助,共同征服面前的挑战。 当然,每一个攀岩者还有一位伙伴,它默默无闻、无形无踪。这就是运气。经验告诉我,我们无法与 这样的伙伴建立真正的同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过于依赖它,否则就有生命之虞。于是我想起了登山 课堂中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别让成功杀了你 不要混淆运气与能力: 别让成功杀了你 1979 年的某一天,我学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为此我几乎付出了自己和搭档的生命
就在前一年,我接连交上了好运,成功征服了几条难度极高的路线。有一次,我甚至遇到小碎石从天 而降,听到一块大岩石从身旁滚落山下,而我居然安然无恙。还有一次,我在帮助同伴系上保护绳时,几 乎失足跌下悬崖。到达顶点后,我的同伴更加后怕:我居然把锚点设在一块与岩壁不相连的巨石上。如果 他刚才不幸摔倒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两人连带那块巨石一起滚落山下,必死无疑。第三次的时 候,我居然爬过了头,超出最后一个保护点30英尺。 因为年轻,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是运气。我能活着—并且登上山顶—一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很优秀,而 其他登山者之所以不幸遇难,是因为他们缺乏我所拥有的技能。这不是运气的问题 但是攀登科罗拉多 Cynical Pinnacle岩壁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此前的想法。如果不想被傲慢和无知杀 死,我必须更加谦恭 那一次我带上了一个明显缺乏攀岩经验的新手,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迪克。我是在当 地一家登山用品商店前碰到他的。“来吧,小伙子。”我招呼他说。“这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探险。” 他回答说。但是我并不在乎迪克是否缺乏必要的经验。我是攀岩老手,也许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帮我拉住 保护绳的人。我把攀岩装置交给他,要他扣在绳索上,在我完成每一段路线后顺着绳子往上爬 那天下午,我们到达通往顶点 Cynical Pinnacle的平台。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从我站立的位置向上看去,白雪覆盖的科罗拉多落基山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几个小时以前摸上去还是温暖 友好的岩石现在感到冰冷残酷 “大概只有50英尺了,”我抬头看了看最后一段路线,“我们应该能上去。 我不知道,吉姆,”迪克说,“我感到很疲倦,另外,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如果我们刚好 达到顶点天空就开始闪电,那么我们只有坐以待毙了。” 他说得没错,到时我们或许只能依靠山顶上的避雷针了。但是我感到自己身体很结实,完全有时间登 上山顶再快速下来。于是我开始领攀最后一段,把独自留在保护平台上的迪克看得目瞪口呆。 还没来得及沉浸在登顶的喜悦中,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可怕的声音。“不好,出事了。”我发现发出声 音的正是绳索和攀岩器械。我的头发几乎直立起来。“迪克,整个山顶将被雷电击中。”我将绳索扣在上 面的锚点上,就像一个滑轮系统。“把我放下来。 迪克由于缺乏经验,一时竟找不到齿轮。“快!”我大声喊叫。他将绳子绕在自己的腰间,刚好在雷 电击中前将我放到平台。 我感到极度恐慌,当迪克问我“我们该如何下山”时我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他问得好。我们上来的那一边没有下山的路。更糟的是,岩壁向下形成凸角,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绳 子上“荡秋千”才能到达下一个锚点。但是由于我们没有准备任何食物、水或者多余的衣物,我们不能等 到暴风雨过去才下山。迪克身上还穿着短衣短裤,我们出发时地面温度达到75华氏度。但是,现在的气温 只有五十几度,并且还在迅速下降。离天黑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我们开始固定绳索准备垂直下降。我在前面领降,双脚用力蹬岩壁,依靠摆动进入下一个锚点。快要 下降到绳索尽头时,我荡回岩壁,锁上齿轮,将自己固定在多个锚点上 迪克也开始下降。但是他不懂得双脚蹬岩壁的技术,任凭自己在空中摇晃,就像一块口香糖绕在一根 长头发上不停转动。幸运的是,绳索的顶头掌握在我的手中,因此我奋力将他拉向我已经固定的错点 “抓紧绳子,我来固定下一个锚点。”我向他发出指令。我们此时离地面还有300英尺高度,至少还 需要两次垂直下降。我开始固定锚点 “吉姆,绳子好像拉不动。” “什么?你是不是拉错了一头?把绳子给我。 他把绳子交给我,我使劲拉了拉,但是一动也不动。绳子卡住了。我感到一阵恶心。 你在下降时有没有检查过绳结是否卡在岩缝中?” “没有,我需要这么做吗?” 我知道我们已经陷入困境。连接两根绳子的绳结卡在岩缝中,我们越用力,绳子卡得越紧
就在前一年,我接连交上了好运,成功征服了几条难度极高的路线。有一次,我甚至遇到小碎石从天 而降,听到一块大岩石从身旁滚落山下,而我居然安然无恙。还有一次,我在帮助同伴系上保护绳时,几 乎失足跌下悬崖。到达顶点后,我的同伴更加后怕:我居然把锚点设在一块与岩壁不相连的巨石上。如果 他刚才不幸摔倒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两人连带那块巨石一起滚落山下,必死无疑。第三次的时 候,我居然爬过了头,超出最后一个保护点 30 英尺。 因为年轻,我从来没有想到这是运气。我能活着——并且登上山顶——是因为我认为自己很优秀,而 其他登山者之所以不幸遇难,是因为他们缺乏我所拥有的技能。这不是运气的问题。 但是攀登科罗拉多 Cynical Pinnacle 岩壁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此前的想法。如果不想被傲慢和无知杀 死,我必须更加谦恭。 那一次我带上了一个明显缺乏攀岩经验的新手,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叫迪克。我是在当 地一家登山用品商店前碰到他的。“来吧,小伙子。”我招呼他说。“这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探险。” 他回答说。但是我并不在乎迪克是否缺乏必要的经验。我是攀岩老手,也许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帮我拉住 保护绳的人。我把攀岩装置交给他,要他扣在绳索上,在我完成每一段路线后顺着绳子往上爬。 那天下午,我们到达通往顶点 Cynical Pinnacle 的平台。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从我站立的位置向上看去,白雪覆盖的科罗拉多落基山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几个小时以前摸上去还是温暖 友好的岩石现在感到冰冷残酷。 “大概只有 50 英尺了,”我抬头看了看最后一段路线,“我们应该能上去。” “我不知道,吉姆,”迪克说,“我感到很疲倦,另外,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如果我们刚好 达到顶点天空就开始闪电,那么我们只有坐以待毙了。” 他说得没错,到时我们或许只能依靠山顶上的避雷针了。但是我感到自己身体很结实,完全有时间登 上山顶再快速下来。于是我开始领攀最后一段,把独自留在保护平台上的迪克看得目瞪口呆。 还没来得及沉浸在登顶的喜悦中,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可怕的声音。“不好,出事了。”我发现发出声 音的正是绳索和攀岩器械。我的头发几乎直立起来。“迪克,整个山顶将被雷电击中。”我将绳索扣在上 面的锚点上,就像一个滑轮系统。“把我放下来。” 迪克由于缺乏经验,一时竟找不到齿轮。“快!”我大声喊叫。他将绳子绕在自己的腰间,刚好在雷 电击中前将我放到平台。 我感到极度恐慌,当迪克问我“我们该如何下山”时我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他问得好。我们上来的那一边没有下山的路。更糟的是,岩壁向下形成凸角,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绳 子上“荡秋千”才能到达下一个锚点。但是由于我们没有准备任何食物、水或者多余的衣物,我们不能等 到暴风雨过去才下山。迪克身上还穿着短衣短裤,我们出发时地面温度达到 75 华氏度。但是,现在的气温 只有五十几度,并且还在迅速下降。离天黑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我们开始固定绳索准备垂直下降。我在前面领降,双脚用力蹬岩壁,依靠摆动进入下一个锚点。快要 下降到绳索尽头时,我荡回岩壁,锁上齿轮,将自己固定在多个锚点上。 迪克也开始下降。但是他不懂得双脚蹬岩壁的技术,任凭自己在空中摇晃,就像一块口香糖绕在一根 长头发上不停转动。幸运的是,绳索的顶头掌握在我的手中,因此我奋力将他拉向我已经固定的锚点。 “抓紧绳子,我来固定下一个锚点。”我向他发出指令。我们此时离地面还有 300 英尺高度,至少还 需要两次垂直下降。我开始固定锚点。 “吉姆,绳子好像拉不动。” “什么?你是不是拉错了一头?把绳子给我。” 他把绳子交给我,我使劲拉了拉,但是一动也不动。绳子卡住了。我感到一阵恶心。 “你在下降时有没有检查过绳结是否卡在岩缝中?” “没有,我需要这么做吗?” 我知道我们已经陷入困境。连接两根绳子的绳结卡在岩缝中,我们越用力,绳子卡得越紧
我在右前方20英尺处找到了岩缝。“我去把绳子结起来,然后荡到另一个岩缝。或许那里的角度可以 帮助我们将绳结解套。 于是我绑上绳子,用力向另一个岩缝荡去。我抓住了岩边,插入了另一个锚点。我开始收紧绳子。这 次运气很差。“迪克,或许我可以爬上这一个岩缝,从上面将绳子解开。我要试一 好的,但是你可以先将你的衬衫用绳子递给我吗?我快要冻僵了,我的双手开始不听使唤。”我脱 下衬衫,绑在绳子的一头。迪克倾斜着身子,准备接手。 “迪克,准备好了吗?我要抛了。”我将绳子用力抛向他的方向,绳子像离弦的箭,绕过岩壁向前飞 迪克没有接住 绳子重新弹了回来。我伸出身子竭力想抓住它,但是刚碰到指尖就坠落岩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真的。我们在离地面300英尺高度的峭壁上,竟然连一根绳子也没有 第一次我感到了恐惧,也许我过去的运气太好了,现在当我最需要它的时候却己经用完了 面临三种选择。第一,我可以爬到卡住绳结的地方。但是考虑到岩壁的陡峭程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指望有人发现我们没有如期返回,安排营救。但是这一选择几乎意味着等死—一气温在不断下降 暴风雨越刮越烈,而我们的体力开始出现透支。我的结论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向下爬,先下降到我正下方 角度较小的岩缝,然而再考虑下降到地面。如果能获得成功,我就可以找到一部电话,向我的一位攀岩搭 档求助,然后重新爬到上面,将迪克解救下来。 “你敢肯定这是最好的选择吗?”迪克问我,“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 “我想这是我们惟一的选择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否则只有等死。 我答应迪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回来解救他。我深吸了一口气,解开锁口,在没有任何保护的 情况下开始下降。由于雨水的缘故岩石变得异常湿滑,但是它也有一个好处:它的岩缝大约有两英寸宽 正好可以插进我的双手。我在每次移动双手时异常小心,因此,即使我的双脚出现打滑,仍然能抓住岩石 不会坠落。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顺着岩缝一寸一寸地下移,我终于到达地面 我已经有15个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我的嗓子干得直冒烟,而四肢感到疲惫乏力。抬头望去,岩壁 高耸陡峭,而我的同伴还在上面。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 突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朝前面望去,发现几十辆车一字排开,有吉普 车、轿车、运货车、消防车、拖车。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一位徒步旅行的妇女发现了我们的困境,于是向 当地消防队发出了求救信号。“现在我们真的陷入了麻烦。”我在想。 倒不是我怀疑他们的用心,但是碰到这一类棘手的情况消防队员多半不知道如何开展营救工作。我向 山下跑去,一路寻找负责救援的指挥官。 就是他。”有人指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家伙说 我迅速向他跑去,向他作出各种手势,告诉他我们必须在天黑降温前回到山上。 镇静点,孩子。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控中 “我只需要一位能帮助我拉住绳子、扣上安全锁扣的人。” “不,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他说 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那么情况会变得更糟。如果你不 肯帮忙,我自己带上一根绳索爬上去。” 孩子,如果你无法保持镇静,那么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只好委屈你了,将你双手扣上。” 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不是对那位指挥官,而是对自己。造成现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不是别人,正是 我自己,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好吧,”我的口气开始软了下来,“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能否骑马上去?”指挥官问道
我在右前方 20 英尺处找到了岩缝。“我去把绳子结起来,然后荡到另一个岩缝。或许那里的角度可以 帮助我们将绳结解套。” 于是我绑上绳子,用力向另一个岩缝荡去。我抓住了岩边,插入了另一个锚点。我开始收紧绳子。这 次运气很差。“迪克,或许我可以爬上这一个岩缝,从上面将绳子解开。我要试一试。” “好的,但是你可以先将你的衬衫用绳子递给我吗?我快要冻僵了,我的双手开始不听使唤。”我脱 下衬衫,绑在绳子的一头。迪克倾斜着身子,准备接手。 “迪克,准备好了吗?我要抛了。”我将绳子用力抛向他的方向,绳子像离弦的箭,绕过岩壁向前飞 去。 迪克没有接住。 绳子重新弹了回来。我伸出身子竭力想抓住它,但是刚碰到指尖就坠落岩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真的。我们在离地面 300 英尺高度的峭壁上,竟然连一根绳子也没有。 第一次我感到了恐惧,也许我过去的运气太好了,现在当我最需要它的时候却已经用完了。 我面临三种选择。第一,我可以爬到卡住绳结的地方。但是考虑到岩壁的陡峭程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指望有人发现我们没有如期返回,安排营救。但是这一选择几乎意味着等死——气温在不断下降, 暴风雨越刮越烈,而我们的体力开始出现透支。我的结论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向下爬,先下降到我正下方 角度较小的岩缝,然而再考虑下降到地面。如果能获得成功,我就可以找到一部电话,向我的一位攀岩搭 档求助,然后重新爬到上面,将迪克解救下来。 “你敢肯定这是最好的选择吗?”迪克问我,“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 “我想这是我们惟一的选择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否则只有等死。” 我答应迪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回来解救他。我深吸了一口气,解开锁口,在没有任何保护的 情况下开始下降。由于雨水的缘故岩石变得异常湿滑,但是它也有一个好处:它的岩缝大约有两英寸宽, 正好可以插进我的双手。我在每次移动双手时异常小心,因此,即使我的双脚出现打滑,仍然能抓住岩石 不会坠落。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顺着岩缝一寸一寸地下移,我终于到达地面。 我已经有 15 个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了。我的嗓子干得直冒烟,而四肢感到疲惫乏力。抬头望去,岩壁 高耸陡峭,而我的同伴还在上面。还有几个小时天就要黑了。 突然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一架直升机在空中盘旋。朝前面望去,发现几十辆车一字排开,有吉普 车、轿车、运货车、消防车、拖车。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一位徒步旅行的妇女发现了我们的困境,于是向 当地消防队发出了求救信号。“现在我们真的陷入了麻烦。”我在想。 倒不是我怀疑他们的用心,但是碰到这一类棘手的情况消防队员多半不知道如何开展营救工作。我向 山下跑去,一路寻找负责救援的指挥官。 “就是他。”有人指着一位大腹便便的家伙说。 我迅速向他跑去,向他作出各种手势,告诉他我们必须在天黑降温前回到山上。 “镇静点,孩子。一切尽在我们的掌控中。” “我只需要一位能帮助我拉住绳子、扣上安全锁扣的人。” “不,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他说。 “我知道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那么情况会变得更糟。如果你不 肯帮忙,我自己带上一根绳索爬上去。” “孩子,如果你无法保持镇静,那么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只好委屈你了,将你双手扣上。” 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不是对那位指挥官,而是对自己。造成现在如此被动的局面不是别人,正是 我自己,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好吧,”我的口气开始软了下来,“你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能否骑马上去?”指挥官问道
“除非这匹马能爬上倾斜度高达5.10的岩缝。”他看上去很迷惑,这表明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面临 的险境。也许他认为我们俩只是迷了路的徒步旅行者。我要求用无线电与直升机飞行员通话。我告诉他用 聚光灯搜寻此刻正在岩壁上倍感孤独的迪克 “罗杰,我看到他了。”飞行员回答说 “天哪,他怎么爬上去的?” 此时,指挥官才意识到马是根本行不通的 我们随即对各种可能的选择开展了激烈的讨论,包括用直升机将我放到山顶上,但是最终的结论是,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最好的选择。帮我找一个搭档、一根绳子,我们直接爬上去,将迪克解救下来。救援队 中有一个人曾经有过攀岩的经验,他主动提出和我一起上去。此时天色已黑,指挥官命令将所有搜寻灯打 开。 我们找到了一条通向迪克方向的岩缝,大概在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爬了上去。 别紧张,迪克,我们来救你了。”除了慢慢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皮肤彻骨冰凉。在 同伴的帮助下,我将迪克慢慢放下。凌晨3点,严峻的考验终于结束。救援队立即对迪克开展了急救。随 着他的体温上升,我知道他还活着,某一天可以再回来攀岩 我也是,但是已经变得更加清醒,看问题的角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学到了登山中最重要的一课 如果你因为过去的成功而变得沾沾自喜,错误地认为自己最了不起,那么你已经面临最大的危险了。持续 稳定的结果不仅需要勇气和坚毅,而且还需要自知之明和谦卑。 20年过去了,我开始研究一些企业领袖的内心世界和心路历程,他们领导公司实现了从优秀到卓越的 蜕变。我发现了一种我称之为“窗口和镜子”的有趣模式。当问到为什么能取得如此举世瞩目的成就时, 这些企业领袖指着“窗口”,说完全是运气和他人努力的结果。有一位首席执行官这样告诉我,他的公司 之所以能获得成功,80%可以归因于“风向”。但是当我指出,其他企业也面临同样的环境,为何不能取得 成功时,他回答说,“也许我们的运气比他们好。”然而,当我问到他们一路上所遇到的挫折和失败时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指着“窗口”,而是站在“镜子”前说,“我应该承担全部责任。”与此形成鲜明对 的是,那些失败的企业领袖总是将企业的失败归因于外部的竞争、经济和市场环境,而当取得任何成就时 总是不忘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个人 回首20世纪90年代,多少人因历史罕见的大牛市而大发其财。企业的CE0们看到公司的股价正以两 位数的速度上涨,因此他们十分慷慨,奖励自己大量的股权——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带来的。网络公司的 精英们以为自己是常胜将军,因此他们公然藐视“地球引力”,挑战商业之本,置赢利能力于不顾。成千 上万的投资者夸耀自己的智商,因为他们手中的股票出现了大幅升值。风险资本家以为自己比沃伦·巴菲 特更聪明。然而有一天,股市终于崩溃了,企业CEO们纷纷从神坛坠落,网络公司消失得无影无踪,投资 者发现自己的养老账户重又回到最初的水平。这一切,都源于我们误将运气当能力 在我攻读MBA时有一位教授,名叫罗伯特·博格曼。他向我灌输的思想是,商业和生活中最危险的东 西不是失败,而是胜利——不知道所以然的胜利。他说,成功将遮盖你的判断力。我们需要自知之明,需 要谦恭。我在研究中发现,最优秀的管理者不仅没有把这种思想看作是弱点,反而看作是自律。“也许我 们只是比其他人更幸运,因此我们必须更加自律,从而使自己更加强大,这样即使运气用尽也会安然无恙。 当然,谦恭不是实现卓越的全部,还有意志。不怕落败的意志。今天攀登未来的意志。区分概率与结 果的能力。挑选合适伙伴的能力。有时,我们还需要积极进取的毅力——即使成功的概率很低,失败的后 果很严重。具有一定登山经验的人最终明白,运气只是生活中一个因素,我们无法控制所有结果。终身与 大山为伴的人更明白,运气并不可靠,因此我们必须不断地磨炼自己的能力,随时应付运气用尽的那一刻 澄登 Cynical Pinnacle岩壁距今已经有25年了,然而攀岩在我生活中仍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就在我洋洋洒洒地写下以上感受时,我正在赶往 First flatiron的路上。如果天气转坏或者飞机误点,那 么我就在家里的攀岩馆练习。不管你如何分割我的运气,我依然是一个十分幸运的家伙。但是,每当回想 起 Cynical Pinnacle的经历,我就会提醒自己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如果一个人过于相信 自己的运气,那他一定是傻瓜,尤其是当他已经得到太多眷顾的时候
“除非这匹马能爬上倾斜度高达 5.10 的岩缝。”他看上去很迷惑,这表明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面临 的险境。也许他认为我们俩只是迷了路的徒步旅行者。我要求用无线电与直升机飞行员通话。我告诉他用 聚光灯搜寻此刻正在岩壁上倍感孤独的迪克。 “罗杰,我看到他了。”飞行员回答说。 “天哪,他怎么爬上去的?” 此时,指挥官才意识到马是根本行不通的。 我们随即对各种可能的选择开展了激烈的讨论,包括用直升机将我放到山顶上,但是最终的结论是,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最好的选择。帮我找一个搭档、一根绳子,我们直接爬上去,将迪克解救下来。救援队 中有一个人曾经有过攀岩的经验,他主动提出和我一起上去。此时天色已黑,指挥官命令将所有搜寻灯打 开。 我们找到了一条通向迪克方向的岩缝,大概在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爬了上去。 “别紧张,迪克,我们来救你了。”除了慢慢地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的皮肤彻骨冰凉。在 同伴的帮助下,我将迪克慢慢放下。凌晨 3 点,严峻的考验终于结束。救援队立即对迪克开展了急救。随 着他的体温上升,我知道他还活着,某一天可以再回来攀岩。 我也是,但是已经变得更加清醒,看问题的角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学到了登山中最重要的一课: 如果你因为过去的成功而变得沾沾自喜,错误地认为自己最了不起,那么你已经面临最大的危险了。持续 稳定的结果不仅需要勇气和坚毅,而且还需要自知之明和谦卑。 20 年过去了,我开始研究一些企业领袖的内心世界和心路历程,他们领导公司实现了从优秀到卓越的 蜕变。我发现了一种我称之为“窗口和镜子”的有趣模式。当问到为什么能取得如此举世瞩目的成就时, 这些企业领袖指着“窗口”,说完全是运气和他人努力的结果。有一位首席执行官这样告诉我,他的公司 之所以能获得成功,80%可以归因于“风向”。但是当我指出,其他企业也面临同样的环境,为何不能取得 成功时,他回答说,“也许我们的运气比他们好。”然而,当我问到他们一路上所遇到的挫折和失败时, 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指着“窗口”,而是站在“镜子”前说,“我应该承担全部责任。”与此形成鲜明对比 的是,那些失败的企业领袖总是将企业的失败归因于外部的竞争、经济和市场环境,而当取得任何成就时 总是不忘把这一切都归功于个人。 回首 20 世纪 90 年代,多少人因历史罕见的大牛市而大发其财。企业的 CEO 们看到公司的股价正以两 位数的速度上涨,因此他们十分慷慨,奖励自己大量的股权——似乎这一切都是他们带来的。网络公司的 精英们以为自己是常胜将军,因此他们公然藐视“地球引力”,挑战商业之本,置赢利能力于不顾。成千 上万的投资者夸耀自己的智商,因为他们手中的股票出现了大幅升值。风险资本家以为自己比沃伦·巴菲 特更聪明。然而有一天,股市终于崩溃了,企业 CEO 们纷纷从神坛坠落,网络公司消失得无影无踪,投资 者发现自己的养老账户重又回到最初的水平。这一切,都源于我们误将运气当能力。 在我攻读 MBA 时有一位教授,名叫罗伯特·博格曼。他向我灌输的思想是,商业和生活中最危险的东 西不是失败,而是胜利——不知道所以然的胜利。他说,成功将遮盖你的判断力。我们需要自知之明,需 要谦恭。我在研究中发现,最优秀的管理者不仅没有把这种思想看作是弱点,反而看作是自律。“也许我 们只是比其他人更幸运,因此我们必须更加自律,从而使自己更加强大,这样即使运气用尽也会安然无恙。” 当然,谦恭不是实现卓越的全部,还有意志。不怕落败的意志。今天攀登未来的意志。区分概率与结 果的能力。挑选合适伙伴的能力。有时,我们还需要积极进取的毅力——即使成功的概率很低,失败的后 果很严重。具有一定登山经验的人最终明白,运气只是生活中一个因素,我们无法控制所有结果。终身与 大山为伴的人更明白,运气并不可靠,因此我们必须不断地磨炼自己的能力,随时应付运气用尽的那一刻。 攀登 Cynical Pinnacle 岩壁距今已经有 25 年了,然而攀岩在我生活中仍然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就在我洋洋洒洒地写下以上感受时,我正在赶往 First Flatiron 的路上。如果天气转坏或者飞机误点,那 么我就在家里的攀岩馆练习。不管你如何分割我的运气,我依然是一个十分幸运的家伙。但是,每当回想 起 Cynical Pinnacle 的经历,我就会提醒自己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如果一个人过于相信 自己的运气,那他一定是傻瓜,尤其是当他已经得到太多眷顾的时候
嫩峰豪现:在高山上领导团 没有领导者的团队 泰希·艾黎森 我们离她如此之近。蜷缩在阴暗的雪洞,我们距地球之巅仅3500英尺之遥—一用不了两天时间我们 就能登上珠穆朗玛峰嶙峋的北峰 但我们只是躲在雪洞中,并未继续攀登。现在已是秋末时分,冬日的寒风也已经光顾——没有人知道 它会持续多久。我坐在睡袋里,大腿上放着杯热咖啡,暂时忘却了海拔25500英尺处感到的揪心的生存压 力。我可以想象外面肆虐的暴风雪开始逐渐平息下来。我甚至可以让自己相信:当黎明来临时,我们不需 要就此返回。但是这一切并不容易 多年以来,我一直梦想着能在世界之巅留下脚印,现在一切似乎正朝着这一梦想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一 一多年的梦想、数月的计划、数以千计的美元、一些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资助、七周的攀登,以及我们的 声誉。不管别人怎么说,攀登珠穆朗玛峰这件事本身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登上顶峰,要么回家解释攀登失 败的原因。我们必须登上峰顶,因为我们付出太多己不能放弃 但是在我内心最深处,尽管不愿意承认,我知道25500英尺的高度也许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我们登 山队由5位女士、10位男士组成,没有请夏尔巴人来帮助我们。我们是作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始攀登之旅 的,所以我们并不在意谁做领导,谁做追随者。公司生活中需要等级制度,但登山不需要。我们因共同的 目标走到了一起:成为第一批登上世界之巅的美国女性。但是,最终导致我们失败的正是此前从未认真思 考过的领导问题 没有领导者的团队 斯科特·菲舍尔已经获得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通行证。作为“山之狂”旅游服务公司的所有人之- 斯科特于1987年获得了中国政府的批文,开始了传说中的征服珠穆朗玛北峰之旅。 在获得通行证后,斯科特就担当起探险队领导者的角色。他根据在策划和实际攀登中表现出的不同能 力精心挑选队员组队。斯科特和他的商业伙伴韦斯·克劳斯都是身经百战的向导。同样经验丰富的还有队 员伊弗林·李斯、里克·怀亚特、梅丽·鲁尔苓和麦克·格拉博。丽兹·尼克尔拥有一家食品店,因此她 担任我们的食品总监。债券交易商贝尔克和本·托兰德(他是户外装备生产商 Sierra Designs的营销经理) 担任我们的营销总监。我则因为自己的建筑生意成为装配总监。矫形外科医生大卫·布莱克同意为我们提 供医疗服务。刚从医学院毕业的米米·斯通将作为我们的后备人员。任何一次探险若没有自己的律师都讠 不上是完整的,我们队就有三名律师,分别是鲍勃·麦康奈尔、彼得·古德曼和乔治·希温克。所有人和 斯科特都是好朋友,这一层关系增加了我们团队的凝聚力 当我们还在西雅图筹备此次攀登时,我们就已达成共识:赢得赞助的最佳卖点是将第一位美国女性送 上地球之巅。当时世界上已有六位妇女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顶峰,但她们都来自美国以外的国家。这个卖点 获得了一些公司和美国公众的全力拥护。我们成功地筹集了25万美元,并获得了价值3万英镑的装备和食 物。准备工作进展顺利 在远征的最初阶段,没有任何凶险可言,斯科特显然是我们中的领导者,而且干得非常出色。他根据 我们每个人的特长和性格分配各自角色和责任,使每个人专注于自己的任务。我们建立了精细的体系和开 放的直线交流机制。斯科特让每个人各司其职。一切都组织得井井有条,斯科特甚至还聘请了一名咨询顾 问来辅助我们的团队会议,确保每个人都严格遵守日程安排和时间表 然而,就在我们离开美国前的最后一次团队会议上,斯科特准备改变团队的规则。“一旦我们开始登 山,”他宣布,“我希望我不再是探险队的领导者。在我们去大本营的路上,我仍然担任领导者的角色, 但是在山上需要作出决定时,我并不比任何人拥有更多权力。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登山者,因此没人需要 被领导
巅峰表现:在高山上领导团队 没有领导者的团队 斯泰希·艾黎森 我们离她如此之近。蜷缩在阴暗的雪洞,我们距地球之巅仅 3 500 英尺之遥——用不了两天时间我们 就能登上珠穆朗玛峰嶙峋的北峰。 但我们只是躲在雪洞中,并未继续攀登。现在已是秋末时分,冬日的寒风也已经光顾——没有人知道 它会持续多久。我坐在睡袋里,大腿上放着杯热咖啡,暂时忘却了海拔 25 500 英尺处感到的揪心的生存压 力。我可以想象外面肆虐的暴风雪开始逐渐平息下来。我甚至可以让自己相信:当黎明来临时,我们不需 要就此返回。但是这一切并不容易。 多年以来,我一直梦想着能在世界之巅留下脚印,现在一切似乎正朝着这一梦想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多年的梦想、数月的计划、数以千计的美元、一些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的资助、七周的攀登,以及我们的 声誉。不管别人怎么说,攀登珠穆朗玛峰这件事本身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登上顶峰,要么回家解释攀登失 败的原因。我们必须登上峰顶,因为我们付出太多已不能放弃。 但是在我内心最深处,尽管不愿意承认,我知道 25 500 英尺的高度也许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我们登 山队由 5 位女士、10 位男士组成,没有请夏尔巴人来帮助我们。我们是作为志同道合的朋友开始攀登之旅 的,所以我们并不在意谁做领导,谁做追随者。公司生活中需要等级制度,但登山不需要。我们因共同的 目标走到了一起:成为第一批登上世界之巅的美国女性。但是,最终导致我们失败的正是此前从未认真思 考过的领导问题。 没有领导者的团队 斯科特·菲舍尔已经获得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通行证。作为“山之狂”旅游服务公司的所有人之一, 斯科特于 1987 年获得了中国政府的批文,开始了传说中的征服珠穆朗玛北峰之旅。 在获得通行证后,斯科特就担当起探险队领导者的角色。他根据在策划和实际攀登中表现出的不同能 力精心挑选队员组队。斯科特和他的商业伙伴韦斯·克劳斯都是身经百战的向导。同样经验丰富的还有队 员伊弗林·李斯、里克·怀亚特、梅丽·鲁尔苓和麦克·格拉博。丽兹·尼克尔拥有一家食品店,因此她 担任我们的食品总监。债券交易商贝尔克和本·托兰德(他是户外装备生产商 Sierra Designs 的营销经理) 担任我们的营销总监。我则因为自己的建筑生意成为装配总监。矫形外科医生大卫·布莱克同意为我们提 供医疗服务。刚从医学院毕业的米米·斯通将作为我们的后备人员。任何一次探险若没有自己的律师都说 不上是完整的,我们队就有三名律师,分别是鲍勃·麦康奈尔、彼得·古德曼和乔治·希温克。所有人和 斯科特都是好朋友,这一层关系增加了我们团队的凝聚力。 当我们还在西雅图筹备此次攀登时,我们就已达成共识:赢得赞助的最佳卖点是将第一位美国女性送 上地球之巅。当时世界上已有六位妇女登上了珠穆朗玛峰顶峰,但她们都来自美国以外的国家。这个卖点 获得了一些公司和美国公众的全力拥护。我们成功地筹集了 25 万美元,并获得了价值 3 万英镑的装备和食 物。准备工作进展顺利。 在远征的最初阶段,没有任何凶险可言,斯科特显然是我们中的领导者,而且干得非常出色。他根据 我们每个人的特长和性格分配各自角色和责任,使每个人专注于自己的任务。我们建立了精细的体系和开 放的直线交流机制。斯科特让每个人各司其职。一切都组织得井井有条,斯科特甚至还聘请了一名咨询顾 问来辅助我们的团队会议,确保每个人都严格遵守日程安排和时间表。 然而,就在我们离开美国前的最后一次团队会议上,斯科特准备改变团队的规则。“一旦我们开始登 山,”他宣布,“我希望我不再是探险队的领导者。在我们去大本营的路上,我仍然担任领导者的角色, 但是在山上需要作出决定时,我并不比任何人拥有更多权力。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登山者,因此没人需要 被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