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编辑所长。新中国成立后，他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当 选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任上海市文史馆馆长，①著有《校 史随笔>、《涵芳楼烬余书录等。1981年，商务印书馆建馆八十 五周年时，出版了《张元济日记》上下册及张元济书札。 光绪27年(101年)，盛宣怀任命劳乃宣接任张元济总理的 职务。劳任职期间，开办了南祥公学附属小学和公学政治班，建 议缓办上院，促成中院学生大部分留学国外。同年底，劳乃宣辞 职，盛宣怀又聘任沈曾植任公学总理。②这一时期，福开森一直 被公学委以重任，从改进学校制度到教学方案制定，学校建筑设 计，以及对学生的监督，样样都管，并经常仗势侵犯总理的权 力。 福开森(John Calvin Ferguson)的中文名字叫福茂生，美 国马萨诸塞州人，1866年出生，1886年毕业于美国波士顿大学， 同年来中国传教。1888年至187年任南京汇文书院监督、院长， 以传教、办报、办学为职业，对中国人民进行文化侵略，是“中华 教育会”的骨干。光绪27年(1901年)9月，商部奉旨照会公学总 理沈普植，以“南洋公学洋监院名目为各省所无应在裁撤之列， 监院福开森合同届期碍难续定”®为由，于1902年正月辞退了福 开森。 光绪28年(1902年)春，沈曾植奉调赴京外务部任职。盛宜 怀又聘他的同乡汪风藻©安插到公学掌总理大权。汪是个纨袴 子弟，学问浅薄，腐朽无能，且终日以酒肉为乐，引起师生公愤。 ①张元济苦礼·服，1981年. @ 盛宣怀：《请调沈曾植、贳念慈委用片，光绪27年(1901年)。上海交大档案 508卷。 ③西安交大档案2515卷、 ④盛宣怀：奏留，奏派南洋公学总办提调片，光绪28年(1902年)9月。上海交 大档案508卷。 7 门
在公学爆发“墨水瓶事件”（学生反封建、反专制斗争，详见第六 节)中，他镇压学生，造成大批学生退学，把盛宣怀苦心经营的南 祥公学儿乎毁于一旦。汪凤藻因此被迫辞职。光绪28年(1902 年)冬，刘树屏接任公学总理职务。 刘树屏上任后，盛宣怀令其整顿学校纪律，总结“墨水瓶事 件”的惨痛教训，改监院为斋多长，下设监学官，检查官。斋务长 之主要职责为“考验学生品行，管理学生宿舍，并稽核监学官，检 查官的工作”，加强了对学生的管理。 光绪24年(1898年)公学行政体制稍作政革，增设“提调”一 职，专管教务和行政工作。第一任提调为李维格。©刘树屏辞 职后，公学总理由第二任提调张美翊兼任。 盛宣怀就任商务大臣后，为适应商务事业发展的需要，以 “振起商战，足国足民”为由，于光绪27年12月(1901年)，奏请在 南洋公学旁购地开设商务学堂，②并派福开森去美、英、比、法、 意、奥、德七国，考察各国商务学校规章制度、规划设计。后因条 件不具备，没有办成，仅将“墨水瓶事件”冲散后的政治班改称商 务班。光绪29年(1903年)，盛宣怀又向清廷奏呈《开办高等商务 学堂折》，同年8月，奏推改南洋公学为高等商务学堂（即上海商 务学堂)。③公学总理此时已由张鹊龄担任。光绪0年(1904 年)春，总理张鹤龄辞职，提调张美翔担任总理职务。光绪30年 (1904年)夏，本校改隶商部管辖。此时袁世凯是直隶总督兼北 祥大臣，控制了北洋军权，并从盛宣怀手中夺取了轮船招商局、 电报局和部分铁路的权力。他派亲信杨士琦到上海任帮办电政 ①杨跃文：本校四十年之重要变迁” ② 盛宣怀：《清没商务学堂片>，光猪27年(1901年)12月，上海交大档案508卷。 ③ 盛宜怀：开办高等商务学堂析？，光猪29年(1903年)8月。上海交大档来 58卷. 。8* 4
大臣，兼轮船招商局总办，由此削弱了盛宣怀的势力。 同年(1904)，商部尚书戴振，函令公学办理移交。函称：“查 该学开办迄今时逾八载，所有台端草创酵画历来办理情形，如筹 经费、建学舍、骋教员、定奖章以及学科之区分，管理之规则，入 学毕业之章程，出洋游学之名数。现在敝署均属无案可稻，亟应 查悉，庶入奏时得以详晰申叙，拟请尊处先将该学创办及历办详 细原委从速示复。”①张美翊接令，火速清理，并于光绪30年10月 24日(104年)复商部，呈报《公学历年办理情形折，并附《光 绪廿三年至廿九年收支简明总册》、《南洋公学学舍基地产业清 册》、《南洋公学办事人员姓名薪水清册》、《南洋公学出洋游学学 生姓名经费清册、《南洋公学中上院各班学生姓名清册》、《南洋 公学高等小学堂学生姓名清册、《南洋公学师范生姓名清册》、 《南洋公学在外游学、办事学生姓名清册》、《南洋公学章程，、《南 洋公学高等小学堂章程》等移交商部。②光绪31年春，王清穆代 表商部到校宣布任命杨土琦为监督（总理），政校名为商部高等 实业学堂。③光绪31年(1905年)2月，盛宣怀辞去南祥公学督办 的职务，宣告他在本校的权力结束。 杨士琦任监督后，对学校教务、体制等进行了一些改革。废 除总理、提调职务，设教务、斋务、庶务三长，分工负责学校行政。 第一任教务长伍光建，第一任庶务长唐浩镇。⊙重新制定*商部 高等实业学堂章程》。 光绪31年(1905年)秋，杨-土琦调京工作，监督一职由王清 穆代理。光绪33年(1907年)春，本校改隶邮传部管辖，更名为邮 ① 戴振：《查悉学堂办理悄形函？，光绪30年(1904年).西安交大档案2314卷。 ②公学历年办理情形折，光绪30年(1904年)。西安交大档案2314卷。 ③④盛宣怀：南洋高等商务学堂移交商部接管折，光绪31年(1905年)。 安交大档案2326卷。 。9
传部上海高等实业学堂，①杨文骏任监督。至光绪33年秋，由 唐文治接任◆ 三、经费和侍遇 公学的常设费用都是由盛宣怀管辖的招商局、电报局的商 户捐款。总款项由招商局每年拨规银6万两，电报局每年拨规银 4万两，并选择上海徐家汇地方购买基地建筑校舍。从光绪23年 (1897年)2月份开始付给，银款存放华盛机器纺织厂，按长年6厘 生息，②每年收取利息规银数千两，这在初建之时是很宽裕的。 光绪27年北洋大学堂中止，为了选派学生留美，“招商局每年添 拨规银2万两，电报局添拨洋银2万元，以备游学经费”。这 批北洋留学生经费也由南祥公学兼筹管理，由公学“附列报 销”。③ 从光绪23年至29年(1897一1903年)公学保留的帐自 来看，经办的八年中总计支出规银581,518.654两，尚存规银 729,122.057两。.其中用于购买地皮、建筑校舍近20万两银子， 购买仪器设备、化学试验用品、图书经费的仅一万余两，支出薪 水共计156,351.294两：支付留学生费规银56,246.77两：支译书 院和东文学堂经费规银44,469,139两，以及其他各种支出。从 这个数字的分配可以看出公学初建时，主票费都用在购买地 皮、建筑校舍上。1898年至1906年各变建筑费弃支见下表：④ ① 邮传部高等实业学堂章程，光维31906年。 ② 西安交大档案2411卷。 ① 消洋公学历年办理榜形折，光烤30年(19)有.西安交大档来2314\ 卷。 ④ 《南洋公学历年经费收支清单)，西安交大档桌38卷 410· 鬈
年 份 建筑名称 支付规银 光绪24年 (1898年) 购徐家汇地120亩 8,785.445两 光绪25年 罐中院购地面积21,00方尺 49,926.2两 (1899年) 建监院住宿房 6,073.83两 建洋教习住房二所 8,060.0两 光绪26年 建上院购地面积26,000方尺 82,908.0两 (1900年) 建总理公馆 5,543.0两 建门房 120.0两 光猪32年 (1906年) 建小学校舍一座 (数字不详) 公学教习的待遇是优厚的。从公学薪水、膏火支款帐目看， 光绪23年初建时，支付总理、监院、总教习、教习及各司事等的薪 金，全年为7,655.5两，平均每月支付640两。光绪24年后，每年 支付即达17,777两多，平均每月支付1,480两，到了光绪28年，达 到每月支付2,368两之多。洋员的薪水和中国教习的薪水差距 很大，如福开森每月工资350两银子，公学总理何嗣焜每月工资 100两银子，杂役最低，①此外，公学对任教多年的教习还给以 出国进修机会，对工作辛劳，敢学达5至8年以上的教师进行表 彩。光绪31年奖励了在本校任职5-8年的教师张美翊、张天爵、 陈伯涵、陈懋治等。©这些都领受公学同仁的欢迎。同时，按清 廷外务那等登室廷公学任散的外国散员福开森二筝“宝 星奖”薛采西、衡芽哈东提摩三等第一“宝星奖”。⊙这些措 ①8 直洋公学花童火支 光绪30年(1904年)。西安交大档案2378 卷。 ‘请羚对学尊片，光1905年).上海交大档案508卷. ③ 感宣珍洋镀开森经星片>，光结29年(1903年).西安交大档案 2326卷。 ①盛宣《请奖南送公学洋教习片>，光结31年(1905年)。上海交大档案 508一-3一378. 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