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半球的外侧(外部)表面 右半球的内侧(内部)表面 额叶 顶叶 额叶 顶叶 枕叶 枕叶 颞叶 颢叶 脑干 小脑 脑干 小脑 运动皮层 运动皮层 听觉皮层 视觉皮层 视觉皮层 11 图p.5脑区及细划分 上图显示的是主要脑区。 下图显示的是根据布罗德曼(Brodmann)的皮层细划分(摘除小脑和脑干)。布罗德曼细 划分是在显微镜下根据皮层表面进行的。他标注的数字比较随意。 12 图p.6一位志愿者躺在一台脑扫描仪上 来源:功能成像实验室;感谢David Bradbury提供。 22心智的构建
这就是大科学要辅助“软”心理学的地方。躺在扫描仪上的人想象他①正沿着街 道行走。这个事件仅仅发生在他的脑子里,实际上他并没有走或者看到任何东西。我 没法进人他的脑中去核实他是不是真正在做他被要求做的事情。但借助扫描仪我就 可以进入他的脑,并且,我能看到,当他想象在街道上行走和向左转弯时,他脑中显示 的一个特有活动样式。 移动右手 想象移动右手 高位脑切片 中位脑切片 图P.7真实运动与想象运动的脑图像 13 顶图显示的是用来揭示脑活动的脑横截面位置(高位和中位)。上面的横截面图显示的是你移动右 手时的脑活动;下面的横截面图显示的是你想象移动右手时的脑活动。 来源:摘自图1和3:Stephan,K.M,Fink,G.R,Passingham,RE,Silbersweig,D.,Ceballos- Baumann,A.O.,Frith,C.D.,Frackowiak,R.S(1995).Functional anatomy of the mental representation of upper extremity movements in healthy subjects Jouralof Neurophysiology,73(1),373-386。经授权使用. ①看到英文教授的眼神,我必须马上声明,这不是性别歧视。早期的功能成像研究用的是PET而不是 MR1技术。采用这种技术,志愿者需要注射一小剂量的放射性物质。由于存在健康风险,大多数这类研 究只限于男人,准确一点说,是年轻的右利手男性学生。 序言:真正的科学家不研究心智23
当然,大多数的脑成像研究都非常客观。真实的灯光在志愿者眼前闪烁,志愿者 按下按钮表明他正在做真正的手指运动。但是,我(以及其他一些人)通常对与纯粹的 精神事件相关联的脑活动更感兴趣。我们发现,当一名志愿者想象他在按一个按钮, 这与他在按一个真正的按钮一样,两者都能引起同一脑区变得活跃。假如没有脑扫描 仪,当志愿者在想象按一个按钮时,我们绝不可能获得有关他的脑活动的客观信号。 经我们核实,他的手指没有动一丁点,肌肉也没任何细微抽动。我们假定,他正按照我 们的指令,在每次听到信号时去想象他在按一个按钮。通过测量脑活动,我们对这些 精神事件就能客观证实。借助脑扫描仪,我或许可以辨别,你正在想象移动的是你的 手指还是脚。但是,到目前为止,我还不可能辨别,你正在想象的是哪个手指。 看 想象 旁海马处所区 中的活动 梭状回面孔区 中的活动 14 图p.8想象面孔和房子 从底部看到的脑,显示的是分别对面孔和场所作出反应的脑区。右图显示,当你看到 一张面孔或你想象一张面孔时,面孔区的活动增强。在处所区也可看到一样的效果。 来源:摘自图3:O'Craven,K.M,&Kanwisher,N.(2000).Mental imagery of faces and places activates corresponding stimulus-specific brain regions.Jour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12(6),1013-1023. 通过研究视觉,我甚至可以做得更好。Nancy Kanwisher和她在MIT的团队研究 证明,当你看着一张面孔(任何面孔)时,脑的一个特定区域相应地变得活跃起来,而当 24心智的构建
你看着一幢房子(任何房子)时,相邻的另一个脑区也变得活跃起来。①假如你叫人去 想象刚刚几秒钟前看到的面孔或房子时,同样的脑区变得活跃。这个脑活动的区域能 够反映出,人是否正在想象一张面孔或一幢房子。假如我正躺在Kanwisher博士的扫 描仪上,她能告诉我,我正在想什么(只要我仅仅想的是面孔或房子)。 这样,心理学的问题解决了。我们不必再为那些有关精神生活的软的、主观的解 15 释而担心了。相反,我们可以对脑活动进行硬的、客观的测量。也许现在,我可以承认 我是一个心理学家了。 回到那个聚会上,我会情不自禁地告诉他们关于脑成像这个大科学的一切。物理 学家非常喜欢心理学中的这一新发展。毕竟,没有物理学家,这永远不可能发生。但 是,英文教授无法接受,研究脑活动能够告诉你有关人的心智的任何事情。 “你过去曾把心智看作照相机。现在,你把它当作计算机。即使你能看到这台计 算机的内部结构,但这同样是陈词褴调的隐喻。计算机当然比照相机聪明。或许,计 算机可以识别不同的面孔,能用它们的机器手臂把蛋捡起来。②但是,计算机从不会 去思考新观点,并将它们传播给其他计算机。它们也永远不可能创建一种计算机文 化。这是计算机推理所不能及的。” 我走开给自已再倒了一杯水。我不想争论了,我不是一个哲学家,我不希望通过 辩论的力量来说服人们相信事实。我唯一能接受的论据来自于实践性实验。我必须 去证明,这个不可能的事情是如何变成现实的。 精神的东西如何从物质的东西中桶现? 当然,撇开心智仅测量脑活动,这是荒谬的。脑活动可以表明心智活动正在发生, 并且,当达到一定程度时,可为主观体验提供一个客观标识。但是,脑活动与心理体验 不是同一回事。借助合适的仪器设备,我或许能在我的脑中发现一种仅当我看到蓝颜 色时作出反应的神经元。但是,英文教授或许会高兴地告诉我,脑中的这个活动不是 蓝色引起的。脑成像实验揭示得非常明了:客观的实体物质和主观的心理经验之间隔 着一条看起来不可逾越的鸿沟。 ①Aina Puce和她的同事在1995年首次报告了一个响应面孔的脑的特定区域。随后,Nancy Kanwisher证 实了这一发现,并创造了术语“梭状回面孔区”(F℉A),还有后来的“旁海马处所区”(PPA)。 ②事实上,计算机在识别面孔或检东西方面不擅长。 序言:真正的科学家不研究心智25
硬科学关心的是能直接影响我们感宫的客观物质。我们能看见光。我们能感受 到一块铁的重量。硬科学经常需要对所研究的材料付出艰辛的体力劳动。玛丽·居 里夫人(Marie Curie)是这一类科学家中富有浪漫传奇色彩的典范。据说,她为了提取 160.1克的镭而处理了几吨的沥青铀矿。正是由于她的辛勤工作,才导致了镭的发现、X 射线的医学应用,并且最终导致脑扫描仪的发明。当然,当我们要处理像镭这样的非 常稀缺的元素、像基因序列中碱基队这样的微小东西、或者像光这样的速度特快的东 西,则需要开发专门的工具来帮助我们作出准确的测量。但是,这些专门工具(如放大 镜)只是我们感官的延伸。它们能帮助我们看清测量对象的物质结构,却没有类似工 具能帮助我们看清心智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心智中的内容不是真实的。 我能读取你的心智 最终,聚会上我最害怕的互动环节不可避免地到了。这时,一个趾高气扬不打领 带的年轻人(可能是一位分子遗传学者)提了个问题。 “你是一个心理学家?那么,你能读懂我的心?” 他是个聪明人,却说出这样一句愚蠢的话。他这么说就是为了激怒我。 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我是个愚蠢的人。我当然能读取人们的心智。并且,不只 是心理学家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大家一直在读取彼此的心智。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够 交流思想和创造文化呢?但是,我们的脑怎么能使我们进人到隐藏在他人心智中的那 些私密世界呢? 用望远镜,我能看到世界的边缘;用扫描仪,我能看到你脑中的活动。但是,我不 能“看”(see)穿你的内心。我们都相信,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截然不同。可是,在日常 生活中,我们关心他者心智(other minds)至少与关心物理现实一样多。我们与他人的 交互大多是心智之间的交互,而不是身体之间的交互。通过阅读本书,你正在了解我 的思想。而我希望通过本书的撰写来改变你心中的观念。 脑如何创建世界 那么,对于心理学家来说,这就是问题吗?我们努力研究精神生活和精神事件,而 “真正”的科学却关心物质世界?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截然不同。我们通过我们的感 26心智的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