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不从围教者的捷径 13 这些家伙們却毒害人的灵魂，侵触我們的子孙，誘惑我們的孩子， 破坏我們的具正幸福和未来吉运，使普天下的人全都受到玷污： 难道对于这些虫豸还要讲什么法律嗎？有些野兽是行猎取乐 的对象，狩猎者給它們以奔跑的余地，但是对于某些野兽，人們却 要尽可能使用一切狠毒的方法冷不防地給它們当头一击。 我井不提倡火刑，但是，正如斯奇庇奥@在談到迦太基时所說 的一样：“我們一定要消灭迦太基”。如果我們想过太平日子，想做 上帝的僕人或者享受自己的权利，就非得把他們从这片国土上消 灭干净不可。至于方式問題，邢些有权替上帝执法惩罰国家和教 会之敌的人自会斟酌，我就不多談了。 但是，如果我們受这些似是而非的理由所蒙惑，害怕得到一个 殘暴的恶名，因而不敢对他們执行正义的制裁，結果便会一无所获。 这对于我們的后代，我們心爱的儿女来說，将是一种更加殘酷和野 蛮的行为，就象我們青怪自己的先輩一样，他們也要青怪我們，埋 怨說：“你們在一位其正信奉英国国教的女王的庇护和恩寵下，本 来有可能把这帮骸死的蟊賊从世界上消灭掉的，可是你們却出于 愚蠢的怜憫，饒恕了他們；当然玀，这是因为你們不願意太殘忍。 而現在呢，我們的致会却受到了压迫，我們的宗教被人踐踏，我們 的財产遭到搶掠，我們的人横遭抓捕，被投入监獄，送上絞架和断 头台。你們寬恕了这些亚摩利人②，却害苦了我們。事实証明，你 們对他們的仁慈就是对你們可怜的后代的殘忍”。 ①)斯奇庇奥（公元前185-129)，罗馬大将，于第三次布匿战争中毁灭了迦太 基城。但是这句話却是老人加图說的，他在出使迦太基时看到骸城的繁荣，认为它和 罗馬的利金不能两立，因此主张毁灭迦太基，他在元老院每大演祝結束时都要說一句 “迦太基一定要被毀灭”。笛福在这里葬错了人。一譯者 ②据圣經，这是在巴勒斯坦和埃及之間专事搶惊的一支游牧民族。一挥者
14 笛福文选 当我們的子孙后代落到这伙凶殘的坏蛋手中，当我們的教会 被一片宗派、分立、狂热和混乱所吞沒，当我們的政府为外国人所 窃据，我們的君主政体退化成共和国，那时候，这种譴責将是多么 公正啊！ 如果我們执意要饒恕这伙恶人的話，那倒不如让我們自己把 子孙召集到一起，进行一次大屠杀更加来得合理，因为既然是我們 把他們带到世界上来，让他們过自由生活，那么也該由我們把他們 打发走，而不要由于我們的因循苟安和疏忽，使他們遭到别人的杀 戮，却还要嚷什么“这是慈悲啊：” 溫良慈悲的摩西@，是那么憤怒地冲进营帳，杀掉了三千雾三 名他心爱的以色列人当中的偶象崇拜者，这是什么綠故呢？杀一儆 百以防止全軍复灭，这就是对其余的人的仁慈。 如果我們把眼前这些灵魂受了毒害的人从国土上肃清，日后 将会使多少万个灵魂免于被沾染、誘惑而得救啊： 在这方面的作法上，如果只是愚蠢地、不痛不痒地罰他們几个 錢是无济于事的。这种办法成全了他們的面子，便宜了他們。但 是如果規定：敢于参加非国教徒的宗致聚会、讲道或听道者，一經 查知立即处以絞刑或罰做划船苦力，而不是只罰一笔錢繳几个小 角子了事，那样一来，宗致受难者就不会有現在这么多了，殉道精 神也就不时兴了。那些为謀取地方长官和市长职位而願意上致堂 的人，宁願上四十次致堂也不願被絞死⑧。 至于說对不参加圣餐礼的人每月处以五先合的罰金，对不上 敦堂的人每周处以一先合的罰金，这真是一种聞所未聞的办法，它 ①据圣經記截，以色列人先知摩西，听說有人拜金牛偶象，便滓碎法板，怒不可 遏地杀了三千人。事见《出埃及記》第B2章。一一譯者 ②根据“鉴定法”，凡担任公职者必須上教堂参加圣肌。一-深者
惩治不从国教者的捷径 15 只会更容易誘使人們背弃信仰，这是在让他們用这么几个錢来换 取他們可以越軌的自由。如果他們的行为清白无罪，那么，我們为 什么不給与他們充分的自由呢？如果有罪，不論出多少錢也不能 了秸，因为那样一来就等于在向人們出售对上帝和政府犯罪的自 由。 如果这是一件滔天大罪，侵害了国家的安宁与繁盛、上帝的光 荣、致会的利盒和灵魂的幸丽，那么就让我們把它列入死罪，給以 应得的惩处吧！ 我們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把人送上絞架，为了一些不值 一一提的瑣事把人們流放，但是对于一件触犯上帝和教会，危害世界 繁荣和宗教摩严的大罪却只处以五先合的罰金，这实在是一个基 督教政府的莫大耻辱，連我在把这件事告訴后人的时侯，也不禁扼 腕叹息。 如果有人敢于違抗上帝，櫝犯教会仪式，反对国教，不听摩长 告戒，就让我們按照这类死罪应得的惩处对他們明正典刑吧！这 样，宗教才会昌隆，这个分裂的国家才可以不久再度統一。 尽管如此，这項法律的“殘酷”和“野蛮”的恶名仍然会很快消 失。我井不认为英国所有的不从国教者都应該被絞死或放逐。在 鎭压叛乱和暴动时，只要把几个首恶分子严办一下，暴徒便会一哄 而散。在这里也一样，只要惩办几个頑固分子以儆效尤，大众便会 俯首貼耳了，而严刑峻法也就可以适可而止。 为了把这样做的理由摆得清清楚楚，不容有什么辯駁，让我們 再来看一看我国国民何以分裂成許多党派，看看他們主張脫离国 致的理由是否正当，也看看我們說英国国致受着这一派的侮辱和 侵扰是否有理由。 他們的頜导牧师之一，一个学藏和他們之中大多数人相同的
16 笛 人，在一本題为間或服从国教①的研究》的辯論小册子里的第27 頁上競：难道国教所信仰和非国教徒所礼拜的是两种宗致嗎？它 們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呢？它們都具有同，的宗教本质，惟，不同 的只是某些无关重要的仪式和教規罢了，在第28頁上他又說：宗 教要义，共有三十九条，三寸六条包含数义具蒂的，我們全都同 意；只有三条外加的附录，我們稍有二詞。 現在，假如按照他們的話来說，英国国致旣是算正的教会，它 們之間的差异又仅仅是在某些无关重要的教仪和教規上，那么我 們有什么理由认为他們会因为这些小事忍受絞刑、划船苦役、体刑 和流放呢？毫无疑問，他們会更加聪明的；就連他們自己的原則都 不足以在这方面支持他們，因此他們肯定会奉公守法，明哲保身。 所以，尽管一开始显得有些暴虐，到下一代也就党得沒什么了。这 样一来，傳染病将被肃清。宿疾一且治愈，也就不需要再动手术。 可是如果他們胆敢以身武法，自寻死路，邢么全世界都将鼇青他們 的执迷不悟，因为他們从自己的原則里都找不到立足的依据。 这样，我們就可以不必老背着“殘酷”的恶名，而敌党实际也受 到了鎭压，他們屡次在我国兴風作浪的情况也就会得到防止。 他們依仗自己的人多有錢而飞揚跋扈，可是这远远不是說服 我們容忍他們的理由，相反地，这正是对我們的警告，我們必須刻 不容緩地使他們老老实实地服从統一的教会，要不就把他們从身 旁清除。 威謝上帝，現在他們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他們之所以能够得 势，也完全是我們自己的过錯)，如今这些破坏国家安宁的家伙有 了被消灭的可能，在这件事上上帝和英国国教似乎联合起来了， 出自“間或服从国教法”。按照此法，凡會在国敢教堂参加圣餐而得担任国家 官职的人，如再参加非国教徒的寵拜，就要被处以极重的到金。一一譯者
惩治不从国教者的捷径 17 因此，看来現在我們已經把握住了这样的时机。 为此，当今女王陛下似乎是专为王位預备的，以便通过她的手 重新恢复教会和国民的权利。 为此，在短短的几个月中，局面就发生了空前未有的改变；政 府要具、一般百姓和圣职人員都异口同声地同意下面的看法：我們 的致会即将抬起头来了。 为此，上帝給了我們这样一个从未有过的女王，給了我們这样 的議会、致士会議和貴族。 如果我們错过了这个良机，結果又将怎样呢？在王位继承方 面，前途是頗不乐观的，如果再来一个荷兰国王，那时我們再希望 有这样的机会就是荒唐的幻想，当然就更談不上这样办了。郎使 未来入继大統的王室非常偏向于我們，他們終归也是外国人，而且 为王位物色一个有利于国家的英明的外国人需要花費許多年的时 間，誰能說得出，英国王位上再出現一位象当令女王对待英国国教 这样热情坦率、溫厚和衷心热爱的君主，这中間要隔多少年代呢？ 所以，現在是英国国致的教友們千載难逢的良机，他們应該想 到用这样的方式来确立和雉护国教，使得她不会再受外国人欺凌， 不再为宗派、分立主义和謬諛的教义所分裂。 我自然非常高兴能用溫和順利的手段达到这一目的，不过伤 口已經糜烂，生机已經开始死亡，只有对敗坏的肢体操刀一割，才 能完全治愈沉疴。一切溫和怜憫的方法，一切苦口婆心的劝說都 不会起任何作用。 不从国教者的影响已經非常深入人心，因此他們蔑親国教，对 我們的教堂深恶痛絕。不仪如此，在他們的致导之下，連他們的子 孙也对我們的神圣宗教养成了这样一种嫌恶的偏見，以致一般无 知之徒以为我們都是偶象崇拜者、膜拜邪神的人，认为走进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