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笛福文 选 教堂就是一种罪过。 有些不从国教者对于国教教堂和敦堂内的庄严礼拜仪式的厌 恶，比最早的基督教徒嫌恶异教徒的神庙和献給偶象的祭肉，或 者少数人的厌恶猪肉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执迷不悟和公然自认为异教徒的情况一定要全部肃清。 这伙人每天肆无忌憚地亵瀆全能的上帝，侮辱对他的神圣崇拜，这 种現象一天不消除，就是我們一天沒有对自己的上帝和我們所热 爱的英国国致尽到职貴。 假如我們坐視他們在国家内部沉溺于盲目信仰、謬見和执迷 不悟之中，容許他們公然与我們为敌，那么，到适当的时候他們就 可能重新作出以往的罪恶，发生我国宗致完全毁灭的危險。倘使 具是这样，我們又怎能对得起上帝，怎能对得起教会和我們的孩子 呢？ 現在这种情况和我們过去受罗馬教会（經过改革，我們已經摆 脫了它)的势力統治时期，两者之間究竟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說一 个失之于过右，邢么另一个就失之于过左。不論它們是什么性质， 让迷誤人的宗教在我們当中有安身立命之地，都同样危害具理。 既然这两者都是我們的致会和安宁的敌人，为什么我們不把 一个狂热派@和耶穌会会員②同样看成是有罪的呢？为什么奉行 七大圣典的教皇派③就要比不奉行任何圣典的教友派@更坏呢？ ①狂热派本来是公元四世紀至八世紀美索不达米亚和叙利亚一带的一个基督 数派。这个狂热的敢派行乞游方，相信人只有通过不断祷告才能得救，这里泛指清数 徒。—霹者 国耶酥会是十六世杞成立的一个天主教派，在英国一貫被纸弃。一深者 ③教皇派是反对宗教改革、崇信罗馬教皇的天主教徒，七大圣典是：洗配、按手 式、圣、谶悔、临粹涂油龍、圣职、結婚式。一一譯者 ④1650年英国的乔治·漏克斯創立的一个敢派，又称战栗派。一霹者
惩治不从国教者的捷径 19 为什么修道院就比非国教徒礼拜堂更加不可容忍呢？ —唉，英 国国教呵，一边是天主教，一边是分立主义的宗派，看你一直是怎 样被钉在两个强盜中間的吧@ 現在，让我們把这些强盗钉上十字架吧：誤入歧途的人只要 幡然悔悟，怜憫的大門永远是为他做开的，让那些执迷不悟的人受 到无情的鎭压吧： 我們的母亲是这样神圣，却受人欺压。一切因此而义憤塡膺 的、忠实于她的儿子們，硬起你們的心赐来消灭压迫她的家伙吧！ 願全能的上帝使一切站在具理一面的朋友同仇敌愾，举起討 伐猖獗的反基督分子的大旗，使得异敦徒的后代永远从这片国士 上被剪除干净！ ①借用耶纸和两个强盗-一同釘在十字架上的典故。一霹者
枷荆頌 喂，象征耻辱的皇枷，向你打个招呼， 你要对付的本来是想入非非的狂徒， 大丈夫却不把你放在心上， 戴上你也决不会威到痛苦。 当众受刑不見得就等于丢掉臉面， 无罪而受辱对一个人并不能捐害分毫， 这不过是空閙一場，引大家哈哈一笑， 聪敏和有見識的人永不会被它吓倒。 美德藐視人間的一切畿嘲， 清白愈受到肼謗身价愈高。 我高站在你的皇凳①上举目跳望， 看看命运之神的安排会是什么模样， 具是天道难測，人事无常， 我們的見解只是鼠目寸光： 老实人倒成了歹徒看热閙的对象， 这全是因为世人糊塗荒唐。 什么人什么罪在这里都親若同等， 罪恶經常逞凶，善良反倒遭到严惩， 看看那些市井暴徒是如何黑白不分， ① 这是指戴頸手枷者所站的高凳。一一譯者
枷刑 31 全是些以嘲笑別人为乐的流氓恶棍。 息合之众那能够胸有城府，部事論人， 髒人只会說髒話，是非和法律一槪不間。 有时候，为了叫誹謗更象其話而魚目混珠， 你邢高貴的枷孔里边鎖过几个倒楣的歹徒； 然而在党同伐异，法律都趋炎附势的时光， 誰能够从刑罰上弄清功过曲直？ 連法律都学会了看風使舵、卑躬屈膝， 往日的功績今天都成了杀人的罪孽； 时势不同，行为的色彩也变幻不定， 此一时的罪恶本是彼一时的功助。 你本是威風凜凜的国家大刑， 坏蛋良民对你却都不畏敬； 因为前一种人都是欺法玩刑的慣犯， 后一种人由于清白无辜而理得心安。 在你那虎口般大張着的枷孔里， 每一代的国事犯受过多少熬煎？ 单凭吉凶禍福判断人的善恶， 世人在这上面受到过多大欺騙？ 偉大的刑具啊，請你告訴我們 怎样想通国法的公正； 巴斯特威克@、普魯恩、亨特、荷林斯比帕依②和普里 ①約翰·巴斯特威克(1593-一？)，由于写书攻击大主教和罗馬教皇，被削去双 耳，戴项手枷示众，并终身被监禁。一一霹者 ②均为戴过頸手柳的人，事迹不群。一一髁者
22 笛 文选 恩， 都是品德高尙純洁无瑕的好人， 他們有才气，有見識，机智絕偷， 后人里有几个比得上他們的学問？ 他們和以后臭名远锡的富勒⑧与奥茨③， 难道应骸受到你同样的惩治？ 飽学的賽尔丹④會陷身法网， 就連他也差点被你鎖上， 眼看他就要登上你邢巍峨的宝座， 可惜你份内沒有那样多的荣光。 偉大的賽尔丹是一代圣賢， 一旦他在你的台上胜利出現， 那么，賽尔丹站过的地方誰还会躲閃， 从此，誰戴上你也就再不会滿腔憤怨。 遭冤獄，受迫害，无捐于一个人的名望， 你不能使眞理和正直受到任何損伤。 要給别人臉上抹黑不是件好玩的勾当， 一不小心，害人者自己会弄得滿身骯髒。 那无辜被枷号示众的牺牲者啊， ①威廉·普里恩(1600-1669)，法学家和考古学家，也是由于著书立說而受到 迫害，甘两次戴頸手枷示众。一一譯者 ②威廉·富勒，十七世紀英国的一个告密者，會于1691年末辆告許多显要人物 謀叛，1702年被高等法院判处重刑，井戴上頸手柳示众、-一-霹者 ③提托斯·奥芙（死于1705年），告密者，會于1678年密告所謂“教皇派阴諜 案”。1685年受枷刑。一薛者 ④約翰·赛尔丹(1584·1654)，名学者和考古学家，在詹姆斯一世和查理一世 两朝，都信經因为得罪国王下默，但没有受到枷刑。一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