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不从国教着的捷径 自己的正統合法的君主@以后，在这位君主还在世的时候便不能 背弃原来的誓言，向你們那大杂燴式的荷兰政府宣誓服从。你們 夺去了这些人的教会俸豫，迫使他們一家老小忍饥挨餓。你們对 他們的产业加倍征税，用这些錢去进行一場不容他們过間而你們 从中也，无成就的战争®。你們凭什么理由用你們新創出的那套 詭辯政治迫使民众違背自己的良心，象法国的叛教者③一样，为 了吃飯不得不犯背教之罪。現在形势轉变为不利于你們了，你們却 来这一套“切不可对别人迫害啦，这不是基督徒的精神啦：”等等。 你們杀害了一个君主④，廢黜了另一个君主⑤，又立了第三个 伪君®，却居然还有臉来希望得到第四位君主的重用和信任。一个 人要是不知道你們这一派的习性，对于你們这种厚顏无耻和愚蠢 透頂的打算一定会万分吃惊。 你們把你們那位荷兰君主完全变成了一个俱乐部国王，这种 做法，已經使日后任何王子看透你們的原則，引以为戒而避免被你 們操纵。謝天謝地，当今的女王沒有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她知道 你們的根底，会留神你們的。 毫无疑間，一个国家的最高权威本身对其治下国民中的任何 一部分人都具有执行法律的权力，也有資格具有这种权力。我国 的那个狂热的党派大嚷大叫的所謂“迫害”，只不过是政府执行我 ①) 指被露出国的詹姆斯二世。一霹者 ②指英荷联盟的对法战争。这次战争受到英国資产阶級的支持拥护，在安娜女 王即位后这場战争仍然继糠进行。一譯者 ③路易十四于1685年废除确立信教自由的“南特勃合”，法国的新教徒中有人 迫于威胁，只好改变信仰。一荐者 ④指英国資产阶級革命时期的查理·斯图亚特，他于1649年1月被革命法庭 判处死刑。—譯者 ⑤)指1688年政变中被迫退位的詹姆斯二世。一髁者 ⑥指1688年进入英国的威廉三世。一譯者
4 笛福文 选 国原有的法律④，并且执行得不再那么軟弱溫和罢了。他們对这种 措施极尽夸大之能事，好象連法国的胡格諾致徒@所遭受的痛苦 都比不上他們似的。当初这些人自願同意制訂这些法律，后来却 又故意触犯，对这种人执行国家原有的法律决不能叫做“迫害”，只 能競是“公正”。但是“公正”在任何作奸犯科的家伙看来永远都是 “暴虐”，因为每个人在他自己的眼睛里都是无辜的，英国最初执行 惩治“不从国教者”的法律是在国王詹姆斯一世的时代，說具的，那 时他們最坏的遭遇是什么呢？也只不过是依照他們自己的請求， 让他們到新英格兰去建立一块新殖民地，給与他們种种优越的特 权、补助金和适当的权力，保护他們，为他們抵御一切侵格者，不向 他們征收一文錢捐稅。这就是英国国教的殘酷！唉，致命的仁慈 啊1国王查理一世挪位圣君就断途在这一点上了。假如当初詹姆 斯国王把英国的所有清教徒都途到西印度群島去，我們就会有一 个全国一統的純正教会，英国国教就会保持住她的完整。 看看他們是怎样报答老王这种仁慈待遇的吧：他們拿起武器 来反对小王，把他打敗、追捕、俘虏、囚禁，最后凳至悍然杀害了奉 天承命的一国之主。他們毁灭了政府的灵魂和本质，拥立一个卑 部的期子®，他既沒有君临天下的資格，又不懂治国的經綸，只能 用野蛮的暴力、阴謀詭計和血腥而肆无，忌憚的国务会議来弥补这 种缺陷。 ①1639年通过的“容忍法”井没有全部明合废除对宗敦的限制，但当时对宗数 有迫害性的各种法律大都无形中被搁置起来，虽未废除也不执行了。这里所說的“原 有的法律”指的就是这些被弃置到一边的宗教迫害的法合。一霹者 ②法国的基督教新教数派。路易十四废除“南特勅合”以后，对胡格諾教派大 肆血腥迫害：如用酿刑逼他俩改做弥撒，拆散他們的家庭，男的送上船去搖桨，妇孺被 捆绑起来逼着改变信仰等种种合人发指的暴行。一譯者 ③指后来被推为护国主的克倫威尔。一霹者
惩治不从国教者的捷径 要是国王詹姆斯一世充分执行了法律，对他們进行严峻的惩 处，就可以把他們从国内清除，而秸果很明显：他的儿子就决不会 被他們杀害，一代国种也不会断絕。断送了他的后嗣，破坏了国家 安宁的，就是由于他对他們失之过寬。一个人一定会这样想：不 从国教者的心里既然明白，他們會以国内战争和难以容忍的暴虐 迫害两次报答我們早先的寬厚，要是仍然以为我們还会听信他們 的甜言蜜語和哀求而和他們讲什么“和解、寬容”的話，邢他們可具 够不知耻的了。 不，以往的事实教翡我們不能再对他們寬大为怀了。在他們 得势的时候，他們沒有一次对国致不是尽量苛刻对待和竭力排挤 侮弄的：在他們成立共和国①的那段得意时期中，他們对信从英国 国致的保皇的貴族讲过什么“和解、寬容”嗎？他們当初又是怎样 綁架英国貴族勒索錢財，而不管这些人是否眞正为国王打过仗；怎 样逼迫人們拿出自己的产业来免鹂，害得他們全家挨餓的呢？他們 当初是如何对待英国国教的圣职人具的呢？他們解除牧师的职务， 侵吞教会的財产，把教会的土地拿去分給他們的士兵，把国教的牧 师从致堂中逐出去挨餓…。現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时候了： 仁慈和博爱是英国国教一貫遵循的原則，显而易見，她对于不 从国教者已經实踐了这种美德，甚至都超过了他們应得的限度，直 到她本身威到匱乏，实际上苛待了自己的教徒；尤其是已經提到的 国王詹姆斯一世，实在寬厚得太过分，如果他早把我国的清激徒清 除干净（他早就有这样做的机会），他們就不可能象后来那样欺凌 国教了。 ① 指查理二世复辟前的共和玫治时期，自1649单起到1659年止。一译者
笛福文选 在国王查理二世时代，国致是如何以德报怨的呢？它不究既 往，寬恕了他們那种血腥的罪恶，除去僭用法庭名义的弑逆者以 外@，沒有一个人为邢場不应有的战争所流的全部鮮血受到过惩 处。詹姆斯国王皇恩浩蕩，寬仁大德，撫助他們，寵信他們，任用他 們，行仁政，輕刑典，有时候甚至不听議会的劝諫，給他們以信致的 自由。但是他們又是怎样恩将仇报的呢？他們筹划了卑鄙的莱府 阴謀②，企图廢黜和刺杀国王以及他的继承人。 仁慈就象是这支皇族的先天品质一样，詹姆斯国王即位以后， 也对他們特别，恩寵，連他們和蒙茂斯公爵③串通謀反这件事都沒 有使国王对他們严加追究。这位想錯了的君主打算用仁爱和溫情 来威化他們，明令公布給予他們普逼的自由④，宁願委屈英国国致 而不願让他們不滿，但是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以什么报答他的。 前一朝（威廉三世）的情况人們記忆犹新，无需多加赘述。他 們干了些什么呢？他們打着和国致同心协力⑤不息民憤的幌子，和 一些誤人歧途的紳士捫联合起来把事情弄到如此极端的地步，凳 至廢黜了邢位已故的国王，好象不把那位国王搞垮就不足以平民 ①1649年，英国革命势力为审判国王罪行，成立了由一百三十五人粗成的最 高特别法庭。复辟后，十二名經参与判决查理一世死刑的人被反动势力处死，而且 連克偷威尔的尸体都受到了侮辱，所以下一句話显然与事实不符，是笛福的諷刺。 —一譯者 ②1681年輝格党人的議会被解散后，一部分軍人密謀在萊府(Ray Hout8e)暗 杀查理二世，井未成功。一霹者 ③1635年，蒙茂斯公爵发动反对詹姆斯二世的武装政变，失敗后，蒙茂斯本人 被捕处死。一譯者 ④⑤詹姆斯二世蓄意恢复罗馬天主教，他发布“信教自由会正是为了实现这 一阴謀，所以招致国教派知清教徒的一致反对（英国在亨利八世进行宗教改革后，国 教与罗馬教廷断絕了关系)、所謂和国教问心协力”，指的就是这件事。在策划迎接 威廉入英的时候，有-一部分托利党人参加。文中所說的“哭入歧途的紳士”就是指的这 些人。一一翠者
怨治不从国教者的捷径 7 憤似的。这就是他們的癖性和他們所說的和解与仁爱的一个实 例。而在他們的国王当政时期，他們的气焰高到了什么程度呢？他 們如何钻进了一切有利可图的重要部門，怎样用曲意奉承博得国 王的寵信，优先占据国家要津，以及他們如何独霸牧师的职位，特 别是他們的政精多么可怜，所有这些事实都彰明昭著，不需要我們 再作任何部論。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向我們談了这么多的“仁慈”、“寬容” 和“团桔精神”，而他們自己在这方面做得怎样呢？这在苏格兰表現 得极为明显。如果有人想要看看不从国教者的仁爱精神，那就請 他仔細看看苏格兰吧！他們完全征服了那里的教会，粉碎了各派 神圣的教团，鎭压了主教派致社，取得了絕对的胜利。他們并且认 为战敗者已經一蹶不振万难再起了，这种情况也井非完全沒有可 能，不过他們也蔚会发現自己是想錯了①。現在，我們可以向他 們那些厚顏无耻的宣傳家和察家提出一个再适当不过的問题： 請問，主教派教徒在苏格兰得到了苏格兰长老会教肚多少寬恕和 恩惠呢？然而我敢代替英国国教担保，不从国教者在这里仍然会 得到同样多的寬恕和照顾，尽管他們理当受到排斥。 从一篇部截苏格兰主教派牧师的痛苦情况的短文中，我們可 以看到他們會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們不仅失去了教会的俸祿， 而且在某些地方亲身遭到劫掠和侮辱。凡是不信奉苏格兰国教的 牧师都被赶出了致会，他們拖着一大家子人，生活沒有一点着落， 連勉强能够糊口的救济金都得不到。这帮人的殘酷行徑难以一一 ①在苏格兰，长期以来存在着复杂的宗教粉争。威廉入英后，鉴于詹姆斯党在 苏格兰的势力庞火，便出兵苏格兰，粉碎了詹姆斯党人的力量，立长老会为苏格兰国 敦。虽然其他教派受到一定的排挤，但威廉实行的主要仍是信教自由政策，而且使玫 教分离，以世俗人代替数士掌握政权。不久以后，苏格兰便与英国合井。一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