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宗教,我认为保护一切真诚地宣布自己的宗教信仰的人,乃是政府 的必不可少的责任,并且我不知道政府在这方面还有其他的必要措施。如果 你抛开各行各业的小器鬼所不愿舍弃的那种狭窄的心理和自私的原则,你在 这个问题上就会立刻摆脱各种恐惧。猜疑是小心眼儿的伙伴,是一切幸福的 社会生活的毒物。就我自己来说,我充分地、真诚地相信,在我们中间要存 在多种多样的宗教信仰,那是上帝的意志。这给我们基督教徒一个发扬仁爱 精神的更广阔的园地:如果我们的思想方法完全相同,我们的宗教倾向就缺 少检验的根据;根据这个没有偏见的原则,我把我们中间的各种宗派看作 家的孩子一般,只是他们的所谓教名互有不同罢了 在本文第34-35页上,我曾对大陆宪章的特点约略透露了一些看法(因 为我只认为是提供线索而不是计划),这里不揣冒昧,再度提起这个问题 我觉得一个宪章可以被理解为人人必须参加的履行神圣义务的盟约,借以维 护各个个别的部分在宗教、职业自由或财产方面的权利。牢固可靠的契约和 公正合理的对待可以使友谊经久不变。 以前我也曾提到过有建立广泛和平等的代表制的必要性;没有其他的政 治问题比这更值得我们注意了。选民人数少和代表人数少,同样是危险的。 但如果代表的人数不但是少,而且不平均,危险就更大。我举出下面一件事 作为例证;当参加联合运动的人们的请愿书提交宾夕法尼亚州议会的众议院 时,到会的只有二十八个议员;八名勃克斯县的议员一致投票反对,有七名 契斯特县的议员也步了他们的后尘,这整个一州就由区区两个县所操纵;而 这种危险是经常容易引起的。那个众议院在上次开会时扬言要竭力压制该州 的代表,这样的大言不惭应当促使全体人民注意,他们是怎样亲手把权力交 托出去的。预备给他们各个代表的一套指示被凑拢起来,这些指示从常识和 业务方面来说是连小学生都会感到耻辱的,而它们经过少数人、甚至极少数 人在外面赞成以后,就带到议会里来,在那里议员们代表全州加以通过;在 另一方面,如果全州人民知道这个议会在着手拟定一些必要的公共措施时存 有什么恶意,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认为那些议员是辜负了这样的托付的。 迫切的需要使许多事情带有权宜的性质,这些权宜之计如果继续采用的 话,就会变成苦难。权宜手段和正当行为是两回事。当北美的灾难需要会商 解决的时候,由几个州议会的众议院为此目的而指派一些人出来,乃是最简 便的或者可以说在当时是最适当的办法;他们在进行工作时所表现的智慧曾 使这个大陆免于毁灭。可是,既然我们不可能永远没有一个“议会”,每一 个对良好秩序抱有热烈愿望的人必须承认,选举议会议员的方式是值得考虑 的。我要对研究人类的人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同一群人具有代议和选举的 权力;这种权力是不是太大了?当我们为后代作打算时,我们应该记住,德 行并不是遗传的。 我们往往从敌人方面获得颇有益处的箴言,时常被他们的错误所惊觉, 开始用理智来作合理的判断。康沃尔先生(财政委员之-)以轻蔑的态度对 待纽约州议会众议院的请愿书,因为他说那个州议会的众议院只有二十六位 议员,他强调这样一点人数不能很适当地用来代表全体。我们感谢他的这种 违反本意的诚实。0 ①读者如愿充分理解广泛和平等的代议制对于一个州来说是何等重要,应阅读波格著《政治研究》一书
至于宗教,我认为保护一切真诚地宣布自己的宗教信仰的人,乃是政府 的必不可少的责任,并且我不知道政府在这方面还有其他的必要措施。如果 你抛开各行各业的小器鬼所不愿舍弃的那种狭窄的心理和自私的原则,你在 这个问题上就会立刻摆脱各种恐惧。猜疑是小心眼儿的伙伴,是一切幸福的 社会生活的毒物。就我自己来说,我充分地、真诚地相信,在我们中间要存 在多种多样的宗教信仰,那是上帝的意志。这给我们基督教徒一个发扬仁爱 精神的更广阔的园地:如果我们的思想方法完全相同,我们的宗教倾向就缺 少检验的根据;根据这个没有偏见的原则,我把我们中间的各种宗派看作一 家的孩子一般,只是他们的所谓教名互有不同罢了。 在本文第 34—35 页上,我曾对大陆宪章的特点约略透露了一些看法(因 为我只认为是提供线索而不是计划),这里不揣冒昧,再度提起这个问题, 我觉得一个宪章可以被理解为人人必须参加的履行神圣义务的盟约,借以维 护各个个别的部分在宗教、职业自由或财产方面的权利。牢固可靠的契约和 公正合理的对待可以使友谊经久不变。 以前我也曾提到过有建立广泛和平等的代表制的必要性;没有其他的政 治问题比这更值得我们注意了。选民人数少和代表人数少,同样是危险的。 但如果代表的人数不但是少,而且不平均,危险就更大。我举出下面一件事 作为例证;当参加联合运动的人们的请愿书提交宾夕法尼亚州议会的众议院 时,到会的只有二十八个议员;八名勃克斯县的议员一致投票反对,有七名 契斯特县的议员也步了他们的后尘,这整个一州就由区区两个县所操纵;而 这种危险是经常容易引起的。那个众议院在上次开会时扬言要竭力压制该州 的代表,这样的大言不惭应当促使全体人民注意,他们是怎样亲手把权力交 托出去的。预备给他们各个代表的一套指示被凑拢起来,这些指示从常识和 业务方面来说是连小学生都会感到耻辱的,而它们经过少数人、甚至极少数 人在外面赞成以后,就带到议会里来,在那里议员们代表全州加以通过;在 另一方面,如果全州人民知道这个议会在着手拟定一些必要的公共措施时存 有什么恶意,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认为那些议员是辜负了这样的托付的。 迫切的需要使许多事情带有权宜的性质,这些权宜之计如果继续采用的 话,就会变成苦难。权宜手段和正当行为是两回事。当北美的灾难需要会商 解决的时候,由几个州议会的众议院为此目的而指派一些人出来,乃是最简 便的或者可以说在当时是最适当的办法;他们在进行工作时所表现的智慧曾 使这个大陆免于毁灭。可是,既然我们不可能永远没有一个“议会”,每一 个对良好秩序抱有热烈愿望的人必须承认,选举议会议员的方式是值得考虑 的。我要对研究人类的人们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同一群人具有代议和选举的 权力;这种权力是不是太大了?当我们为后代作打算时,我们应该记住,德 行并不是遗传的。 我们往往从敌人方面获得颇有益处的箴言,时常被他们的错误所惊觉, 开始用理智来作合理的判断。康沃尔先生(财政委员之一)以轻蔑的态度对 待纽约州议会众议院的请愿书,因为他说那个州议会的众议院只有二十六位 议员,他强调这样一点人数不能很适当地用来代表全体。我们感谢他的这种 违反本意的诚实。① ① 读者如愿充分理解广泛和平等的代议制对于一个州来说是何等重要,应阅读波格著《政治研究》一书。 ——作者
总起来说,不管有些人觉得多么奇怪,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作这样的想法 这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们可以举出许多有力的和显著的理由来表明,只有 公开地和断然地宣布独立,才能很快地解决我们的问题。其中的几点理由是: 第一,按照国际惯例,当任何两国交战时,由不参加争端的其他一些国 家出面调解,提出缔结和约的预备条款。但只要北美大陆的人民还自称为大 不列颠的臣民,任何国家不论它对我们怀着多大的好感,都不能以调停人自 居。因此,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可能会永远争执下去 第二,有人认为法国或西班牙会帮助我们,如果我们只打算利用这种帮 助来弥补裂痕,巩固英国与北美大陆的关系;这种想法是不合理的,因为所 产生的后果会使那些国家蒙受损失。 第三,只要我们还自承为英国的臣民,我们在外国的心目中就必然被认 为是“反叛者”。许多人在臣民的名义下揭竿而起,这种先例对外国的治安 多少有点危险。我们可以立刻解决这个矛盾;但是要把抵抗和臣服连在一起, 却需要运用精妙得多的思想,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第四,如果我们发表一个宣言,把它分送给各外国官廷,陈述我们所受 的痛苦,以及我们行之无效的和平的补救办法;同时宣布,由于我们不能再 在英廷的残酷统治下过幸福的或安全的生活,我们已经被迫而不得不同它割 断一切联系,同时向所有那些官廷保证,我们对它们抱有和平的意愿,希望 同它们进行贸易:这样一个备忘录,对于这个大陆来说,比运载一般请愿书 到英国去,能产生更好的效果。 我们目前带有英国臣民的名称,在国外既不能被人接纳,也不能被人承 认:各国朝廷的惯例是对我们不利的,并将永远这样,直到我们通过独立而 与其他国家并列为止 这些行动乍看起来也许是生疏的和困难的,但象我们已经经历的其他 切步骤一样,不久就会变得很合适,没有什么希奇了。在宣布独立以前,北 美大陆会觉得自己好象这样一个人,他老是把某种不愉快的事情一天天地拖 延下去,然而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办不可,只是不愿动手,希望它已经得到解 决,同时又念念不忘它的必要性
总起来说,不管有些人觉得多么奇怪,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作这样的想法, 这都没有什么关系,但我们可以举出许多有力的和显著的理由来表明,只有 公开地和断然地宣布独立,才能很快地解决我们的问题。其中的几点理由是: 第一,按照国际惯例,当任何两国交战时,由不参加争端的其他一些国 家出面调解,提出缔结和约的预备条款。但只要北美大陆的人民还自称为大 不列颠的臣民,任何国家不论它对我们怀着多大的好感,都不能以调停人自 居。因此,在目前情况下,我们可能会永远争执下去。 第二,有人认为法国或西班牙会帮助我们,如果我们只打算利用这种帮 助来弥补裂痕,巩固英国与北美大陆的关系;这种想法是不合理的,因为所 产生的后果会使那些国家蒙受损失。 第三,只要我们还自承为英国的臣民,我们在外国的心目中就必然被认 为是“反叛者”。许多人在臣民的名义下揭竿而起,这种先例对外国的治安 多少有点危险。我们可以立刻解决这个矛盾;但是要把抵抗和臣服连在一起, 却需要运用精妙得多的思想,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 第四,如果我们发表一个宣言,把它分送给各外国官廷,陈述我们所受 的痛苦,以及我们行之无效的和平的补救办法;同时宣布,由于我们不能再 在英廷的残酷统治下过幸福的或安全的生活,我们已经被迫而不得不同它割 断一切联系,同时向所有那些官廷保证,我们对它们抱有和平的意愿,希望 同它们进行贸易:这样一个备忘录,对于这个大陆来说,比运载一般请愿书 到英国去,能产生更好的效果。 我们目前带有英国臣民的名称,在国外既不能被人接纳,也不能被人承 认:各国朝廷的惯例是对我们不利的,并将永远这样,直到我们通过独立而 与其他国家并列为止。 这些行动乍看起来也许是生疏的和困难的,但象我们已经经历的其他一 切步骤一样,不久就会变得很合适,没有什么希奇了。在宣布独立以前,北 美大陆会觉得自己好象这样一个人,他老是把某种不愉快的事情一天天地拖 延下去,然而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办不可,只是不愿动手,希望它已经得到解 决,同时又念念不忘它的必要性
附记 自从这本小册子的初版问世以后,或者可以说就在出版的那一天,英王 在议会的演词在这个城市(费城)岀现了。如果预言的神灵曾经掌握了这个 作品的产生,那它也决不会把它在一个更适当的关头或更必要的时机发表。 一方面的嗜血心理证明另一方面是有采取确切方针的必要的。人们从报复行 动中看这一切。英王的演词吓不倒人,反而为独立的果断原则铺平了道路。 遵循礼法,甚或保持缄默,姑不论其动机如何,如果稍稍默许卑鄙和恶 毒的行为,就会带有有害的倾向;因此,如果这个格言可以承认的话,自然 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英王的演词既然十分毒辣,便应该受到而且越发应该 受到议会和人民的普遍诅咒。然而,由于一个国家国内的太平主要依靠那种 完全可以称之为“国民风度”的纯朴,所以往往最好是怀着鄙弃的心理把 些事情轻轻放过,而不去使用那种可能会对我们那个和平与安全的监护人产 生变革作用的表示憎恶的新方法。也许,主要是由于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 英王的演词才至今没有受到公众的谴责。那篇演词,如果可以称为演词的话 也至多只是对真理、公共幸福和人类生存的肆无忌惮的蓄意诽谤;是牺牲人 类奉献于狂妄暴君的正式的、庄严的方法。但是,这种集体屠杀人类的暴行 是君王们的一项特权和某种必然的结果;因为既然造化不知道他们,他们也 就不知道造化,虽然他们是由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人,他们却不知道我们 并成为他们的创造者的上帝。那篇演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英王并不打算 拿它来欺骗我们,而我们即使愿意的话,也不能受它的欺骗。蛮横与暴虐赫 然现于纸上。它不容我们感到迷惘:甚至在阅读的时候,每一行都使我们相 信,在树林里狩猎的赤身露体的粗野的印第安人,也不如英国国王那样野蛮。 虚伪地称为《英国人民致北美居民书》这篇充满哀鸣的阴险作品的假定 的作者约翰·达尔林普尔,也许曾经想当然地认为这里的人民可以被他对于 个国王的吹嘘和描述所吓倒,因而谈到了(虽然在他这方面是很不聪明的) 现在这位国玉的真实的性格。“可是”,这个作者说,“如果你想赞扬一个 我们对它并无不满的政府(指撤销印花税法案的罗金哈姆侯爵的内阁),你 不去歌颂那位君王,那是不公正的,因为只有经过他的同意,他们才被准 许做任何事情。”这是十足的保王主义!这里有着甚至毫不掩饰的盲目崇拜。 谁要是能够无动于衷地听取和容忍这样的主张,他就是已经丧失了辨别道理 的权利——背弃人格的叛徒——并且应当被认为是不仅抛弃了人类的应有的 尊严,而且已经自陷于动物的地位之下,象一条毛虫似的在世间卑鄙地爬行 着 然而,现在英王的所作所为是无关紧要了:他已经打破了人类的每一种 道德的义务,践踏了天性和天良,并且由于一贯的傲慢与残酷的固有精神, 已经为自己招来了普遍的憎恨。现在北美大陆的当务之急是为自身寻找出 路。它已经拥有一个年轻的大家庭,它的责任是照顾这个家庭,而不是慷慨 地拿出财产来,去支持一个辱没了人类和基督教徒的名誉的政权——你们的 职责是遵守一个国家的道德原则,遵守你们所属的宗派或教派的道德原则, 同时,你们更加直接地是公共自由的保护人,如果你们想要保全自己这片土 地不受欧洲腐败现象的沾染,你们一定暗中希望独立。但是,抛开道德部分 ①罗金哈姆侯爵是辉格党自由派的领袖。一一译者
附 记 自从这本小册子的初版问世以后,或者可以说就在出版的那一天,英王 在议会的演词在这个城市(费城)出现了。如果预言的神灵曾经掌握了这个 作品的产生,那它也决不会把它在一个更适当的关头或更必要的时机发表。 一方面的嗜血心理证明另一方面是有采取确切方针的必要的。人们从报复行 动中看这一切。英王的演词吓不倒人,反而为独立的果断原则铺平了道路。 遵循礼法,甚或保持缄默,姑不论其动机如何,如果稍稍默许卑鄙和恶 毒的行为,就会带有有害的倾向;因此,如果这个格言可以承认的话,自然 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英王的演词既然十分毒辣,便应该受到而且越发应该 受到议会和人民的普遍诅咒。然而,由于一个国家国内的太平主要依靠那种 完全可以称之为“国民风度”的纯朴,所以往往最好是怀着鄙弃的心理把一 些事情轻轻放过,而不去使用那种可能会对我们那个和平与安全的监护人产 生变革作用的表示憎恶的新方法。也许,主要是由于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 英王的演词才至今没有受到公众的谴责。那篇演词,如果可以称为演词的话, 也至多只是对真理、公共幸福和人类生存的肆无忌惮的蓄意诽谤;是牺牲人 类奉献于狂妄暴君的正式的、庄严的方法。但是,这种集体屠杀人类的暴行 是君王们的一项特权和某种必然的结果;因为既然造化不知道他们,他们也 就不知道造化,虽然他们是由我们自己创造出来的人,他们却不知道我们, 并成为他们的创造者的上帝。那篇演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英王并不打算 拿它来欺骗我们,而我们即使愿意的话,也不能受它的欺骗。蛮横与暴虐赫 然现于纸上。它不容我们感到迷惘:甚至在阅读的时候,每一行都使我们相 信,在树林里狩猎的赤身露体的粗野的印第安人,也不如英国国王那样野蛮。 虚伪地称为《英国人民致北美居民书》这篇充满哀鸣的阴险作品的假定 的作者约翰·达尔林普尔,也许曾经想当然地认为这里的人民可以被他对于 一个国王的吹嘘和描述所吓倒,因而谈到了(虽然在他这方面是很不聪明的) 现在这位国玉的真实的性格。“可是”,这个作者说,“如果你想赞扬一个 我们对它并无不满的政府(指撤销印花税法案的罗金哈姆侯爵①的内阁),你 不去歌颂那位君王,那是不公正的,因为只有经过他的同意,他们才被准 许做任何事情。”这是十足的保王主义!这里有着甚至毫不掩饰的盲目崇拜。 谁要是能够无动于衷地听取和容忍这样的主张,他就是已经丧失了辨别道理 的权利——背弃人格的叛徒——并且应当被认为是不仅抛弃了人类的应有的 尊严,而且已经自陷于动物的地位之下,象一条毛虫似的在世间卑鄙地爬行 着。 然而,现在英王的所作所为是无关紧要了:他已经打破了人类的每一种 道德的义务,践踏了天性和天良,并且由于一贯的傲慢与残酷的固有精神, 已经为自己招来了普遍的憎恨。现在北美大陆的当务之急是为自身寻找出 路。它已经拥有一个年轻的大家庭,它的责任是照顾这个家庭,而不是慷慨 地拿出财产来,去支持一个辱没了人类和基督教徒的名誉的政权——你们的 职责是遵守一个国家的道德原则,遵守你们所属的宗派或教派的道德原则, 同时,你们更加直接地是公共自由的保护人,如果你们想要保全自己这片土 地不受欧洲腐败现象的沾染,你们一定暗中希望独立。但是,抛开道德部分 ① 罗金哈姆侯爵是辉格党自由派的领袖。——译者
让各人去思索外,我将主要地就下列问题再作几点说明 第一,脱离英国独立,是符合北美大陆的利益的。 第二,和解或者独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呢?这里 附加一些必要的说明。 在拥护和解方面,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我可以说出这个大陆上一 些最能干最有经验的人的意见。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主张还没有公开宣布 过。实际上这个见解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处于从属外国 的地位,商业受到限制,立法权力受到束缚,它是永远不能跻于重要的地位 的。北美大陆还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富裕,虽然它已有的发展在其他各国的历 史上是无可比拟的,但它同它所能达到的成就比起来,还不过是幼年时代 而如果它象应有的那样掌握了立法权力,那种成就是完全可以达到的。英国 现今正在洋洋得意地垂涎于那种一旦如愿以偿时对它并无好处的东西,而北 美大陆则正在对这样一个问题犹豫不决,这个问题如果加以忽视,便将使它 最后趋于灭亡。英国能够从中得到利益的,是北美的商业,而不是征服北美, 假使两个国家象法国和西班牙一样的互不隶属,这种商业关系多半是会继续 下去的:因为就许多物品来说,任何一方都找不到更好的市场。这个国家脱 离英国或其他任何国家而独立,乃是目前值得争辩的主要的和唯一的问题, 它象其他一切必然要被发现的真理一样,将日益显得清楚而有力。 第一,因为它迟早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第二,因为迁延的时间愈长,完成起来将愈感困难。 我常常喜欢参加公共集会和私人聚会,悄俏地注意那些不经思考便高谈 阔论的人们仿佛言之成理的谬误。在我所听到的许多谬论中间,下面的意见 似乎是最普遍的,即:假如这种决裂发生在四、五十年以后而不是现在,北 美大陆将更能摆脱所处的从属地位。对于这个意见我可以回答说,我们目前 的军事技能是从上次战争获得的经验中产生的,再过四、五十年就要完全失 败了。到那时候这个大陆将不会留下一个将军甚或一个军官;而我们,或者 我们的继承人,在军事方面将象古代印第安人一样无知。单是这一论点,如 果加以密切注意的话,将无可争辩地证明,现在这个时候是比其他一切时候 更为有利的。于是论证就变成这样:在上次战争结束时,我们有了经验,但 人数不够,过了四、五十年,我们将有足够的人数而没有经验;因此,适当 的时机应该是在两端之间的某一点,在这一点上,既保因充分的经验,又有 相当增加的人数。而这一时点就是现在。 请读者原谅我说这些离题话,因为这并不是直接从我最初开始讨论的问 题申述下来的,现在我又以下列的主张回到本题,即:万一我们同英国的裂 痕暂时弥补一下,它仍旧保留对北美的统治权和主权(随着现在形势的发展 北美正在完全放弃这个论点),我们就会使自己丧失那种偿还我们所欠的债 款或再行举债的手段。边远地区(由于加拿大疆域的无理扩展°,有些省份的 边远地区已暗中有所损失)的价值每一百英亩仅以五镑计,达宾夕法尼亚币 二千五百万以上;免役税以每英亩一便士计,年达二百万 出卖这些土地,就可以料理债务,而不致使任何人受累;对土地所保留 ①指17541760年英国殖民者由于俄亥似流域对法国人和印第安人的斗争 者 01774年英国议会通过了魁北克法案,将北美阿勒肯山以西的整个西北部领地都归并于魁北克(属加拿 大),其目的在于保证美国获得地主及天主教僧侣的支持。—一译者
让各人去思索外,我将主要地就下列问题再作几点说明: 第一,脱离英国独立,是符合北美大陆的利益的。 第二,和解或者独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呢?这里 附加一些必要的说明。 在拥护和解方面,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我可以说出这个大陆上一 些最能干最有经验的人的意见。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主张还没有公开宣布 过。实际上这个见解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任何一个国家,如果处于从属外国 的地位,商业受到限制,立法权力受到束缚,它是永远不能跻于重要的地位 的。北美大陆还并不知道什么叫做富裕,虽然它已有的发展在其他各国的历 史上是无可比拟的,但它同它所能达到的成就比起来,还不过是幼年时代, 而如果它象应有的那样掌握了立法权力,那种成就是完全可以达到的。英国 现今正在洋洋得意地垂涎于那种一旦如愿以偿时对它并无好处的东西,而北 美大陆则正在对这样一个问题犹豫不决,这个问题如果加以忽视,便将使它 最后趋于灭亡。英国能够从中得到利益的,是北美的商业,而不是征服北美, 假使两个国家象法国和西班牙一样的互不隶属,这种商业关系多半是会继续 下去的:因为就许多物品来说,任何一方都找不到更好的市场。这个国家脱 离英国或其他任何国家而独立,乃是目前值得争辩的主要的和唯一的问题, 它象其他一切必然要被发现的真理一样,将日益显得清楚而有力。 第一,因为它迟早会产生这样的结果。 第二,因为迁延的时间愈长,完成起来将愈感困难。 我常常喜欢参加公共集会和私人聚会,悄俏地注意那些不经思考便高谈 阔论的人们仿佛言之成理的谬误。在我所听到的许多谬论中间,下面的意见 似乎是最普遍的,即:假如这种决裂发生在四、五十年以后而不是现在,北 美大陆将更能摆脱所处的从属地位。对于这个意见我可以回答说,我们目前 的军事技能是从上次战争①获得的经验中产生的,再过四、五十年就要完全失 败了。到那时候这个大陆将不会留下一个将军甚或一个军官;而我们,或者 我们的继承人,在军事方面将象古代印第安人一样无知。单是这一论点,如 果加以密切注意的话,将无可争辩地证明,现在这个时候是比其他一切时候 更为有利的。于是论证就变成这样:在上次战争结束时,我们有了经验,但 人数不够,过了四、五十年,我们将有足够的人数而没有经验;因此,适当 的时机应该是在两端之间的某一点,在这一点上,既保因充分的经验,又有 相当增加的人数。而这一时点就是现在。 请读者原谅我说这些离题话,因为这并不是直接从我最初开始讨论的问 题申述下来的,现在我又以下列的主张回到本题,即:万一我们同英国的裂 痕暂时弥补一下,它仍旧保留对北美的统治权和主权(随着现在形势的发展, 北美正在完全放弃这个论点),我们就会使自己丧失那种偿还我们所欠的债 款或再行举债的手段。边远地区(由于加拿大疆域的无理扩展①,有些省份的 边远地区已暗中有所损失)的价值每一百英亩仅以五镑计,达宾夕法尼亚币 二千五百万以上;免役税以每英亩一便士计,年达二百万。 出卖这些土地,就可以料理债务,而不致使任何人受累;对土地所保留 ① 指 1754—1760 年英国殖民者由于俄亥似流域对法国人和印第安人的斗争。——译者 ① 1774 年英国议会通过了魁北克法案,将北美阿勒肯山以西的整个西北部领地都归并于魁北克(属加拿 大),其目的在于保证美国获得地主及天主教僧侣的支持。——译者
的免役税将经常减轻并迟早完全供给政府每年的开支。在什么期间偿还债 款,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要所出卖的土地能用以还债就行,所有这一切事 情暂时将由大陆委托议会办理。现在我开始谈第二个问题,即:和解或者独 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并顺便作一些说明。凡是以事 物的自然进程作为行动指南的人,是不容易被驳倒的,根据这个理由,我总 括地回答说:独立实在最一个唯一的简单的路线,其权在我;而和解则是 个十分错综复杂的问题,一个背信弃义的、反复无常的宫廷一定要插 手进来,那时就只可能有一种解决的办法 北美的现状在每一个善于思考的人看来是的确严重的。没有法律,没有 政府,除以盛情为基础并由盛情所受予的权力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权 力。它是由空前的感情的一致所团结起来的,但是这种感情容易改变,每 个隐藏的敌人正在力图加以瓦解。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有立法而无法律,有 智慧而无方案,有政体而无名称,而特别叫人吃惊的,是拼命想要处于从属 地位的完全独立自主。这个情形是史无前例的,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谁能 说出它的结果将怎样呢?在目前这种毫无约束的状况下,任何人的财产都没 有保障。人民大众的心理听其自然,不加理会,他们由于看不到前面的确定 的目标,正在追求幻想或流言所指出的方向。没有什么事情算是犯罪的,没 有叛逆这回事;因此每一个人都自认为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托利党人 是不敢气势汹汹地啸聚起来的,如果他们知道这种行动会使他们在国法面前 丢掉性命的话。在战斗中俘获的英国士兵和所捉到的手执武器的北美居民之 间,应该划清界线。前者是俘虏,而后者是叛徒。一个要剥夺他的自由,另 一个要砍掉他的脑袋。 尽管我们很聪明,在我们的一些行动上却显然存在着优柔寡断的毛病 助长意见的分歧。“大陆的皮带”扣得太松;如果不及时采取办法,势必来 不及做任何事情,那时我们将陷入一种既不能实行和解又不能实行独立的狼 狈处境。国王和他的微不足道的信徒们忙着重施分裂大陆的故技,我们中间 也不乏愿意为散布似乎真实的谎言而奔忙的印刷商。几个月以前在纽约两家 报纸上以及其他两家报纸上发表的那封诡谲的假仁假义的信札,证明有些人 是既无见识又不诚实的。 躲在角落里和洞里侈淡什么和解是容易的。可是这样一些人是否认真考 虑过这项工作多么困难,如果大陆因而分裂的话有多么危险?他们是否注意 过各种各类的人,这些人的情况和处境以及他们自己的情况和处境是应当在 这方面考虑到的?他们是否曾设身处地想到那些已经丧失了一切的受难者, 想到那些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放弃一切的士兵?如果他们的糊涂的稳健只 顾适合于他们自己的个人的情况而不管别人的情况,到头来就会使他们相 信,“他们是擅自决定的”。 有些人说,把我们放回到我们在1763年的地位上去吧。对于这句话我 回答说,这个要求现在不是英国所能够同意的,它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但是,如果这样的可能是存在的,如果这种要求能够得到满足,那我就自然 要问:用什么方法可以使这样一个腐败的、毫无情义的官廷履行义务呢?另 个议会,不,甚至现在这个议会,会在将来借口说这种义务是强迫加在身 ①即1763年巴黎条约以前,根据这一条约,法国丧失了它的殖民地,而英国人则获得了北美广大地区的全 部占有权。一—译者
的免役税将经常减轻并迟早完全供给政府每年的开支。在什么期间偿还债 款,是没有多大意义的,只要所出卖的土地能用以还债就行,所有这一切事 情暂时将由大陆委托议会办理。现在我开始谈第二个问题,即:和解或者独 立,究竟哪一种方案是最简便、最切合实际;并顺便作一些说明。凡是以事 物的自然进程作为行动指南的人,是不容易被驳倒的,根据这个理由,我总 括地回答说:独立实在最一个唯一的简单的路线,其权在我;而和解则是 一个十分错综复杂的问题,一个背信弃义的、反复无常的宫廷一定要插 手进来,那时就只可能有一种解决的办法。 北美的现状在每一个善于思考的人看来是的确严重的。没有法律,没有 政府,除以盛情为基础并由盛情所受予的权力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权 力。它是由空前的感情的一致所团结起来的,但是这种感情容易改变,每一 个隐藏的敌人正在力图加以瓦解。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有立法而无法律,有 智慧而无方案,有政体而无名称,而特别叫人吃惊的,是拼命想要处于从属 地位的完全独立自主。这个情形是史无前例的,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谁能 说出它的结果将怎样呢?在目前这种毫无约束的状况下,任何人的财产都没 有保障。人民大众的心理听其自然,不加理会,他们由于看不到前面的确定 的目标,正在追求幻想或流言所指出的方向。没有什么事情算是犯罪的,没 有叛逆这回事;因此每一个人都自认为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托利党人 是不敢气势汹汹地啸聚起来的,如果他们知道这种行动会使他们在国法面前 丢掉性命的话。在战斗中俘获的英国士兵和所捉到的手执武器的北美居民之 间,应该划清界线。前者是俘虏,而后者是叛徒。一个要剥夺他的自由,另 一个要砍掉他的脑袋。 尽管我们很聪明,在我们的一些行动上却显然存在着优柔寡断的毛病, 助长意见的分歧。“大陆的皮带”扣得太松;如果不及时采取办法,势必来 不及做任何事情,那时我们将陷入一种既不能实行和解又不能实行独立的狼 狈处境。国王和他的微不足道的信徒们忙着重施分裂大陆的故技,我们中间 也不乏愿意为散布似乎真实的谎言而奔忙的印刷商。几个月以前在纽约两家 报纸上以及其他两家报纸上发表的那封诡谲的假仁假义的信札,证明有些人 是既无见识又不诚实的。 躲在角落里和洞里侈淡什么和解是容易的。可是这样一些人是否认真考 虑过这项工作多么困难,如果大陆因而分裂的话有多么危险?他们是否注意 过各种各类的人,这些人的情况和处境以及他们自己的情况和处境是应当在 这方面考虑到的?他们是否曾设身处地想到那些已经丧失了一切的受难者, 想到那些为了保卫自己的国家而放弃一切的士兵?如果他们的糊涂的稳健只 顾适合于他们自己的个人的情况而不管别人的情况,到头来就会使他们相 信,“他们是擅自决定的”。 有些人说,把我们放回到我们在 1763 年①的地位上去吧。对于这句话我 回答说,这个要求现在不是英国所能够同意的,它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但是,如果这样的可能是存在的,如果这种要求能够得到满足,那我就自然 要问:用什么方法可以使这样一个腐败的、毫无情义的官廷履行义务呢?另 一个议会,不,甚至现在这个议会,会在将来借口说这种义务是强迫加在身 ① 即 1763 年巴黎条约以前,根据这一条约,法国丧失了它的殖民地,而英国人则获得了北美广大地区的全 部占有权。——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