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导论 1.1研究背景及问题 1.1.1中国实践的转变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国纺织业一改常态，经济效益不断下降， 1991年到1997年的7年中，有6年棉纺织全行业亏损。但是，仍然有新的企业 进入，纺织业的生产能力仍然在不断增长。按照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理论，企业 在达到均衡以后，利润应该已经达到最大化，大规模的进入显然是非理性的。学 者们在解释这一现象时考虑了当时的计划经济制度导致的进入壁垒低而退出壁 垒高，出现企业过度竞争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国家采用了限产压锭的强制命 令，大量纺织人员分流以消除纺织业的过剩生产能力，同时，政府加大对纺织业 的扶持，如提高出口退税率等。在一系列措施引导下，曾经是国有工业中困难最 大、亏损最严重的纺织业终于在1999年扭亏为盈（盖骁敏，2001）。 如果说纺织业的产业组织演化是政府行政干预下的强制性变迁，那么我国家 电制造业的价格战则是在市场经济起主导作用条件下的产业组织演化。尽管两个 产业改革所采用的方法和遵循的路径有很大不同，但是最终都促进了产业组织优 化，企业由无序竞争走向有序竞争。我国的家电制造业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 大，再到无序竞争的过程。到20世纪80年代末，我国家电制造业企业数量达到 最高峰，这时家电制造业的基本特点是，单个企业的规模比较小，集中度低，布 局分散并存在严重的重复生产和重复建设问题。之后，我国家电行业迫于竞争的 压力，出现了企业并购重组现象，生产集中度和生产规模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随着国家对价格管制的不断放开，到1996年，我国的彩电业率先由长虹发起价 格战，当时我国的家电市场己经由卖方市场转为买方市场，竞争更加激烈。彩电 制造业的几个大厂商也曾试图用价格联盟的形式遏制局面的恶化，但价格联盟最 终由于不可置信的惩罚而破产。竞争淘汰了大量的企业，形成几大厂商寡占的市 场结构，企业更多地追求产品的质量和多样化，我国家电行业的产业组织更为合 理。可见，彩电业的价格战是在国家逐步放开价格的制度安排下，企业为开拓市 7
7 第 1 章 导论 1.1 研究背景及问题 1.1.1 中国实践的转变 20 世纪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我国纺织业一改常态，经济效益不断下降， 1991 年到 1997 年的 7 年中，有 6 年棉纺织全行业亏损。但是，仍然有新的企业 进入，纺织业的生产能力仍然在不断增长。按照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理论，企业 在达到均衡以后，利润应该已经达到最大化，大规模的进入显然是非理性的。学 者们在解释这一现象时考虑了当时的计划经济制度导致的进入壁垒低而退出壁 垒高，出现企业过度竞争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国家采用了限产压锭的强制命 令，大量纺织人员分流以消除纺织业的过剩生产能力，同时，政府加大对纺织业 的扶持，如提高出口退税率等。在一系列措施引导下，曾经是国有工业中困难最 大、亏损最严重的纺织业终于在 1999 年扭亏为盈（盖骁敏，2001）。 如果说纺织业的产业组织演化是政府行政干预下的强制性变迁，那么我国家 电制造业的价格战则是在市场经济起主导作用条件下的产业组织演化。尽管两个 产业改革所采用的方法和遵循的路径有很大不同，但是最终都促进了产业组织优 化，企业由无序竞争走向有序竞争。我国的家电制造业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 大，再到无序竞争的过程。到 20 世纪 80 年代末，我国家电制造业企业数量达到 最高峰，这时家电制造业的基本特点是，单个企业的规模比较小，集中度低，布 局分散并存在严重的重复生产和重复建设问题。之后，我国家电行业迫于竞争的 压力，出现了企业并购重组现象，生产集中度和生产规模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随着国家对价格管制的不断放开，到 1996 年，我国的彩电业率先由长虹发起价 格战，当时我国的家电市场已经由卖方市场转为买方市场，竞争更加激烈。彩电 制造业的几个大厂商也曾试图用价格联盟的形式遏制局面的恶化，但价格联盟最 终由于不可置信的惩罚而破产。竞争淘汰了大量的企业，形成几大厂商寡占的市 场结构，企业更多地追求产品的质量和多样化，我国家电行业的产业组织更为合 理。可见，彩电业的价格战是在国家逐步放开价格的制度安排下，企业为开拓市
场、追逐利润而自发展开的，可以称之为诱致性变迁。· 你方唱罢我登场，上述两个典型的产业组织演化案例告一段落，我国的电子 通讯制造业和汽车业的竞争逐渐明朗化，电脑制造业、手机制造业以及汽车制造 业成为目前最典型的案例。 国外的研究表明一个产业在经历大量进入的同时，许多企业并不必然的被产 业所选择，淘汰和退出司空见惯。面对这样的情形，企业如何应对产业组织演化 进程中的竞争，政府在其中又该担当什么样的角色，这些问题都要到产业组织演 化规律中去寻找答案。国内外学者注意到了这些问题，并对产业组织的演化给与 了极大的关注，试图揭示其中存在的规律和特征。早期产业组织研究的重点是各 种不同市场秩序下的产业绩效，新产业组织则运用博弈论研究不完全竞争市场下 的企业行为。传统产业组织和新产业组织相比，虽然研究重点有别，但其共同的 特点就是假定市场竞争秩序是外生的。众所周知，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 的背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产业组织演化不可避免地受到这一变化的影响。 同时，多数研究是基于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理论，在得到一个均衡结果以后就认 为那是产业组织的最终结局。事实不然，尽管纺织业和家电业的竞争没有最初那 样如火如茶，但是更高层次的竞争一直在进行，并且可能愈演愈烈，彩电业竞争 已经进入高端产品的竞争阶段。所以，产业组织的演化是没有终结的，除非一个 产业退出历史舞台。 1.12产业组织理论的发展 一般认为，产业组织理论源于以马歇尔(Marshall)为代表的新古典经济学。 事实上，在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中己经包含着大量经济动态的思想，也有学 者认为之所以新古典经济学最终不得不只进行均衡研究是受限于当时的经济学 研究方法。当时的产业组织理论延续了其经济均衡的观点，以梅森(Maso)和 贝恩(Bain)为代表创建的结构一行为一绩效(Structure-Conduct,Performance, 简称为SCP)的理论范式坚守静态均衡的阵地，并且认为三者之间只是单向线形 人品
8 场、追逐利润而自发展开的，可以称之为诱致性变迁。1 你方唱罢我登场，上述两个典型的产业组织演化案例告一段落，我国的电子 通讯制造业和汽车业的竞争逐渐明朗化，电脑制造业、手机制造业以及汽车制造 业成为目前最典型的案例。 国外的研究表明一个产业在经历大量进入的同时，许多企业并不必然的被产 业所选择，淘汰和退出司空见惯。面对这样的情形，企业如何应对产业组织演化 进程中的竞争，政府在其中又该担当什么样的角色，这些问题都要到产业组织演 化规律中去寻找答案。国内外学者注意到了这些问题，并对产业组织的演化给与 了极大的关注，试图揭示其中存在的规律和特征。早期产业组织研究的重点是各 种不同市场秩序下的产业绩效。新产业组织则运用博弈论研究不完全竞争市场下 的企业行为。传统产业组织和新产业组织相比，虽然研究重点有别，但其共同的 特点就是假定市场竞争秩序是外生的。众所周知，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 的背景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产业组织演化不可避免地受到这一变化的影响。 同时，多数研究是基于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理论，在得到一个均衡结果以后就认 为那是产业组织的最终结局。事实不然，尽管纺织业和家电业的竞争没有最初那 样如火如荼，但是更高层次的竞争一直在进行，并且可能愈演愈烈，彩电业竞争 已经进入高端产品的竞争阶段。所以，产业组织的演化是没有终结的，除非一个 产业退出历史舞台。 1.1.2 产业组织理论的发展 一般认为，产业组织理论源于以马歇尔（Marshall）为代表的新古典经济学。 事实上，在马歇尔的《经济学原理》中已经包含着大量经济动态的思想，也有学 者认为之所以新古典经济学最终不得不只进行均衡研究是受限于当时的经济学 研究方法。当时的产业组织理论延续了其经济均衡的观点，以梅森（Mason）和 贝恩（Bain）为代表创建的结构—行为—绩效（Structure-Conduct- Performance， 简称为 SCP）的理论范式坚守静态均衡的阵地，并且认为三者之间只是单向线形 1 诱致性制度变迁指的是现行制度安排的变更或替代，或者是新制度安排的创造，它由个人或一群（个） 人，在响应获利机会时自发倡导、组织和实行。与此相反，强制性制度变迁由政府命令和法律引入和实行。 参见林毅夫：《关于制度变迁的经济学理论：诱致性变迁与强制性变迁》，载[美]R.科斯、A.阿尔钦、D.诺斯 等：《财产权利与制度变迁——产权学派与新制度学派译文集》，上海三联书店、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4 年版， 第 371~418 页
关系。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都表明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 和相互作用的，因此后人突破传统SCP范式固守的均衡和静态的阵地对SCP做 了修正，将单向静态分析转变为双向动态分析。产业组织理论的新奥地利学派则 一直强调市场竞争的动态性，在他们的研究中含有大量的演化思想，其代表人物 哈耶克(Hayek)和熊彼特(Shumpeter)同时也被一些学者归为演化经济学家的 行列。尽管如此，产业组织的动态变化过程的研究仍然仅限于争论，而没有一个 理论范式能够解释产业组织演化的特征和规律。 演化经济学是当今国外经济学界最热门、最前沿的领域之一。1982年，纳 尔逊和温特(Nelson and Winter)合著的《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出版发行，标 志着现代演化经济学的形成。作为一种方法论和研究范式，演化经济学与产业组 织之间有如此紧密的关系，以至于纳尔逊和温特在《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中大 量篇幅涉及产业组织的演化问题，多次提到“经济结构演化”，“市场行为”、“动 态竞争”等字眼，并且对其做了深入的研究和分析。他们的研究是对现代产业组 织理论的有益补充，有必要对产业组织的演化过程作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尽管如 此，大量的文献中仍然少见“产业组织演化”，而更多的是“产业演化”，这是与 纳尔逊和温特的开创性研究密不可分的。他们的“产业演化”主要是从产业结构 的角度对产业内的企业数量以及由企业数量引起的其他变量的变化进行研究，因 此后续的研究中更多学者强调产业演化。事实上，国外经济学家不仅仅从数量的 角度去研究产业演化，而且从企业行为角度对产业组织的演化进行研究，其中企 业在进入或者退出某一产业（或市场）的行为选择就是研究焦点之一 可见，产业组织演化问题在国外并非新鲜事物，然而并没有被系统地提出来 加以研究。产业组织与演化经济学的结合恰能从一个新的视角审视产业组织演化 过程中的特征和规律。国内一些学者的研究正是从历史的角度去分析和研究中国 产业组织演化的进程，尽管他们没有贴上“产业组织演化”的标签。例如江小涓 (1999)和孙天琦(2001)的研究就是以中国转轨经济为背景，重点揭示转轨条 件下中国产业组织演化的特征，这类研究往往从历史的角度寻找产业组织不新优 化的途径或产业组织演化的趋势，而历史的角度正是演化经济学的重要特征之 一。谢地(1999)、盛昭瀚和蒋德鹏(2002)以及袁春晓(2002)则从系统论的 角度揭示产业组织演化的规律和特征。杨蕙馨(2000)借鉴并发展了西方产业组 9
9 关系。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都表明市场结构、行为和绩效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 和相互作用的，因此后人突破传统 SCP 范式固守的均衡和静态的阵地对 SCP 做 了修正，将单向静态分析转变为双向动态分析。产业组织理论的新奥地利学派则 一直强调市场竞争的动态性，在他们的研究中含有大量的演化思想，其代表人物 哈耶克（Hayek）和熊彼特（Shumpeter）同时也被一些学者归为演化经济学家的 行列。尽管如此，产业组织的动态变化过程的研究仍然仅限于争论，而没有一个 理论范式能够解释产业组织演化的特征和规律。 演化经济学是当今国外经济学界最热门、最前沿的领域之一。1982 年，纳 尔逊和温特（Nelson and Winter）合著的《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出版发行，标 志着现代演化经济学的形成。作为一种方法论和研究范式，演化经济学与产业组 织之间有如此紧密的关系，以至于纳尔逊和温特在《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中大 量篇幅涉及产业组织的演化问题，多次提到“经济结构演化”，“市场行为”、“动 态竞争”等字眼，并且对其做了深入的研究和分析。他们的研究是对现代产业组 织理论的有益补充，有必要对产业组织的演化过程作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尽管如 此，大量的文献中仍然少见“产业组织演化”，而更多的是“产业演化”，这是与 纳尔逊和温特的开创性研究密不可分的。他们的“产业演化”主要是从产业结构 的角度对产业内的企业数量以及由企业数量引起的其他变量的变化进行研究，因 此后续的研究中更多学者强调产业演化。事实上，国外经济学家不仅仅从数量的 角度去研究产业演化，而且从企业行为角度对产业组织的演化进行研究，其中企 业在进入或者退出某一产业（或市场）的行为选择就是研究焦点之一。 可见，产业组织演化问题在国外并非新鲜事物，然而并没有被系统地提出来 加以研究。产业组织与演化经济学的结合恰能从一个新的视角审视产业组织演化 过程中的特征和规律。国内一些学者的研究正是从历史的角度去分析和研究中国 产业组织演化的进程，尽管他们没有贴上“产业组织演化”的标签。例如江小涓 （1999）和孙天琦（2001）的研究就是以中国转轨经济为背景，重点揭示转轨条 件下中国产业组织演化的特征，这类研究往往从历史的角度寻找产业组织不断优 化的途径或产业组织演化的趋势，而历史的角度正是演化经济学的重要特征之 一。谢地（1999）、盛昭瀚和蒋德鹏（2002）以及袁春晓（2002）则从系统论的 角度揭示产业组织演化的规律和特征。杨蕙馨（2000）借鉴并发展了西方产业组
织随机演化的思想，她建立的进入退出模型是马尔科夫性的，具有动态演化的特 点。之所以产业组织演化的过程具有马尔科夫性，就是因为当期产业组织特征是 和上一期产业组织的本质性的内容分不开的，或者说企业的惯例得到了复制或遗 传。随机过程的方法是现代西方经济学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演化经济学模型化 的重要手段。显然，杨惠馨意识到了经济演化在产业组织研究中的重要性，但限 于当时国内对演化经济学的研究和讨论还比较少，加上演化经济学本身是非主流 经济学，因此她并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论述。 从中国产业发展的实践来看，关于产业组织优化的问题一直是理论界、政府 相关管理部门、企业界关注的焦点，有关企业进入和退出、创新等问题也一直困 扰着中国企业的发展，彩电业就是中国产业发展进程中的典型。中国彩电业直到 20世纪80年代才正式起步，而在短短的时间里却实现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直 至成为世界彩电生产第一大国，经历了国家价格管制和触目惊心的价格战，虽然 每一步都非常艰辛，但彩电业依然是中国发展最快的产业，也是市场化最为成熟 的行业之一。经过近30年的发展，彩电业展示了一个产业成长的全过程，尽管 彩电业仍在进步，但是迅速崛起的T业正不断侵入彩电领域，产业融合可能是 彩电业的最终宿命，或许不久的将来会出现一个全新的行业。中国经济改革被总 结为“渐进改革模式”，这种模式承认了人类有限理性和信息的不对称，因此市 场制度只能通过摸索、实践和适应性的制度创新逐步发展，这一过程是渐进的， 而彩电业则是这一改革模式的典型代表。中国彩电业的发展经历了1992年前以 制度为主导和1992年后以市场为主导的两个发展阶段，前者可以称为强制性产 业组织演化，而后者则是企业为开拓市场、追逐利润而自发展开的诱致性产业组 织演化。经过这两个阶段，中国彩电业的产业组织不断得到优化，企业竞争也由 无序向有序发展。中国彩电业产业组织的演化具有一般性的规律和自身的特征， 1.1.3研究的问题 基于上述背景，将产业组织理论的研究与演化经济学的方法论结合起来，运 用演化经济学的一些理论思想解释产业组织演化问题是本文研究的起点。通过考 察凡勃伦(Veblen)、熊彼特、阿尔钦(Alchian)、纳尔逊和温特等的经济演化思 想，找出产业组织与演化经济学的结合点，在此基础上抽象出产业组织演化机制， 并对产业组织的演化路径进行计算机模拟。国内对于产业组织演化问题以及演化
10 织随机演化的思想，她建立的进入退出模型是马尔科夫性的，具有动态演化的特 点。之所以产业组织演化的过程具有马尔科夫性，就是因为当期产业组织特征是 和上一期产业组织的本质性的内容分不开的，或者说企业的惯例得到了复制或遗 传。随机过程的方法是现代西方经济学研究的重要方法，也是演化经济学模型化 的重要手段。显然，杨蕙馨意识到了经济演化在产业组织研究中的重要性，但限 于当时国内对演化经济学的研究和讨论还比较少，加上演化经济学本身是非主流 经济学，因此她并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论述。 从中国产业发展的实践来看，关于产业组织优化的问题一直是理论界、政府 相关管理部门、企业界关注的焦点，有关企业进入和退出、创新等问题也一直困 扰着中国企业的发展，彩电业就是中国产业发展进程中的典型。中国彩电业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才正式起步，而在短短的时间里却实现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直 至成为世界彩电生产第一大国，经历了国家价格管制和触目惊心的价格战，虽然 每一步都非常艰辛，但彩电业依然是中国发展最快的产业，也是市场化最为成熟 的行业之一。经过近 30 年的发展，彩电业展示了一个产业成长的全过程，尽管 彩电业仍在进步，但是迅速崛起的 IT 业正不断侵入彩电领域，产业融合可能是 彩电业的最终宿命，或许不久的将来会出现一个全新的行业。中国经济改革被总 结为“渐进改革模式”，这种模式承认了人类有限理性和信息的不对称，因此市 场制度只能通过摸索、实践和适应性的制度创新逐步发展，这一过程是渐进的， 而彩电业则是这一改革模式的典型代表。中国彩电业的发展经历了 1992 年前以 制度为主导和 1992 年后以市场为主导的两个发展阶段，前者可以称为强制性产 业组织演化，而后者则是企业为开拓市场、追逐利润而自发展开的诱致性产业组 织演化。经过这两个阶段，中国彩电业的产业组织不断得到优化，企业竞争也由 无序向有序发展。中国彩电业产业组织的演化具有一般性的规律和自身的特征。 1.1.3 研究的问题 基于上述背景，将产业组织理论的研究与演化经济学的方法论结合起来，运 用演化经济学的一些理论思想解释产业组织演化问题是本文研究的起点。通过考 察凡勃伦（Veblen）、熊彼特、阿尔钦（Alchian）、纳尔逊和温特等的经济演化思 想，找出产业组织与演化经济学的结合点，在此基础上抽象出产业组织演化机制， 并对产业组织的演化路径进行计算机模拟。国内对于产业组织演化问题以及演化
经济学的研究仍是凤毛麟角，本文的研究也是对国外演化经济学引入和借鉴的尝 试，其理论意义不言自明。 从实践上讲，虽然不能抽象出放之四海皆准的经济发展路径，但是作为一种 尝试，国内许多学者也在不断努力，孙天琦(2001)的“寡头主导、大中小共生” 的经济秩序就是其一。作者也只是希望能够将理论研究和理论应用结合起来，总 结出诸如具有完全竞争市场特征的某些产业的一般性演化规律。基于这样的考 虑，结合纳尔逊和温特(1982)以及温特等(2003)的研究，修正了温特等的模 型，并对产业组织演化的过程进行计算机模拟运算，试图揭示产业组织演化的 般规律。并且结合中国彩电产业组织演化的历程及演化规律，得出典型产业组织 演化的特征，在此基础上考察产业组织演化的趋势。企业经过无序竞争以后，能 否最终走向有序竞争，而这个局面是不是就能够稳定下去，正是企业发展关注的 问题。任何一个企业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利润而去打价格战，但是，形势又是迫 不得已，这是一种必然还是仅仅是一个短暂的过程。这样的问题困扰着企业的发 展，同时也困扰者整个产业的发展。尝试从演化经济学的角度给出这些问题的解 释对于促进中国产业的发展和产业组织演化，制定产业组织政策促进产业组织优 化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1.2主要研究方法 1.2.1研究基础和前提 经济学研究都是有一些假设前提，或者说是基于什么样的信念和背景来阐述 问题的。新古典经济学作为主流经济学的假设前提就是确定性、理性和均衡，这 也恰恰成为其他学派所抨击的对象。新古典经济学的假设前提用在产业组织演化 的研究中难于与现实相吻合，更何况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论本身就是否认变化 的。 1、不确定性 本文研究的假设前提之一是产业组织演化进程中不确定性是主流，确定性只 能在某一点暂时的现象。阿尔钦在《不确定性、演化和经济理论》中指出利润最 大化只有在具有完全的信息和完美的远见时才能指导企业的行为，事实上，企业
11 经济学的研究仍是凤毛麟角，本文的研究也是对国外演化经济学引入和借鉴的尝 试，其理论意义不言自明。 从实践上讲，虽然不能抽象出放之四海皆准的经济发展路径，但是作为一种 尝试，国内许多学者也在不断努力，孙天琦（2001）的“寡头主导、大中小共生” 的经济秩序就是其一。作者也只是希望能够将理论研究和理论应用结合起来，总 结出诸如具有完全竞争市场特征的某些产业的一般性演化规律。基于这样的考 虑，结合纳尔逊和温特（1982）以及温特等（2003）的研究，修正了温特等的模 型，并对产业组织演化的过程进行计算机模拟运算，试图揭示产业组织演化的一 般规律。并且结合中国彩电产业组织演化的历程及演化规律，得出典型产业组织 演化的特征，在此基础上考察产业组织演化的趋势。企业经过无序竞争以后，能 否最终走向有序竞争，而这个局面是不是就能够稳定下去，正是企业发展关注的 问题。任何一个企业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利润而去打价格战，但是，形势又是迫 不得已，这是一种必然还是仅仅是一个短暂的过程。这样的问题困扰着企业的发 展，同时也困扰着整个产业的发展。尝试从演化经济学的角度给出这些问题的解 释对于促进中国产业的发展和产业组织演化，制定产业组织政策促进产业组织优 化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1.2 主要研究方法 1.2.1 研究基础和前提 经济学研究都是有一些假设前提，或者说是基于什么样的信念和背景来阐述 问题的。新古典经济学作为主流经济学的假设前提就是确定性、理性和均衡，这 也恰恰成为其他学派所抨击的对象。新古典经济学的假设前提用在产业组织演化 的研究中难于与现实相吻合，更何况新古典经济学的均衡论本身就是否认变化 的。 1、不确定性 本文研究的假设前提之一是产业组织演化进程中不确定性是主流，确定性只 能在某一点暂时的现象。阿尔钦在《不确定性、演化和经济理论》中指出利润最 大化只有在具有完全的信息和完美的远见时才能指导企业的行为，事实上，企业